1.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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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识了, 终于也相见了.
一切源自哪里呢？
是一篇穷游上的招集柏林同游的贴子? 是穷游提供的平台? 还是人们常说的缘份?
真正发邀请贴的那位倒没有消息了(其实他或她一直在跟此贴,看后面).
我们的名字却彼此加到了对方的MSN上.
我一定得去一次柏林. 很高兴, 你就在柏林.
更高兴的是, 你是女穷游. 而我是男穷游.
由于各种原因, 我迟迟不能成行. 我们却常”见面”在网上.
你的名字很奇怪, 叫sechzehn (德文16). 没多久, 我还是没忍住问你名字的含义.
这是我的幸运数字-----你的回答很简单.
希望你不是16岁. 我暗暗地想, 18岁以下的女孩我不打交道的. 呵呵, 法律原因.
终于我可以去了. 可你却定了去希腊的机票.
手机短信上, 你问我, 我能同行吗?
我真的想去! 心里在叫, 但我不能去.
算着日子, 你该回来了.
法兰克福的天气已渐渐转晴. 我盼着在柏林也有个好天气.
你很累, 在手机短信上你告诉我.
好吧. 我就定了第二天去柏林的ICE火车. 下午2点到动物园车站. 希望你能多睡会.
2.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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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幻想着见面后的情形. 很害怕会无话可说. 毕竟我们没见过面.
快到站了, 收到你的短信: 你有其它事, 4点以后才能见面.
下了车, 我还是在站台, 东张西望, 盼望你能出现.
我相信我能认出你. 假如你来了. 我们已交换过相片的.
柏林遍地是雪. 你也没有出现.
网是虚幻的世界. 我们却生活在现实中.
也许我太多幻想了. 我安慰自己. 没关系, 柏林自己也能对付的过来.
漫步在裤裆大街, 却怎么也没有拍照的兴致. 不断地看着时间.
手机响了, 是你. 还是要相信人呀,我告诉自己.
反复看了好几遍地图, 以确信我就在约好见面的地方.
你来了, 一头长发很是抢眼. 和相片不同的是, 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衣, 长长的.
是你? 你问到.
对, 是我. 对话很简单.
你比我想象的高多了. 比相片里的你, 还要漂亮, 还要修长.
-------不知现实中的我, 和你想象的有多大区别? 一直没敢问你.
3. 洪堡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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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堡大学, 是我颇为敬仰的. 现在我们就站在它的主楼前.
你很有导游的天分. 滔滔地给我讲着它的一切. 洪堡, 马克思, 黑格尔, 格林兄弟…
重要的是, 它是你的大学. 你显然也很喜欢它.
受你的感染, 我终于有点想拍照了.
4. 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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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面铺着厚厚的雪. 德国为什么3月中旬还这么冷? 你问我.
因为你刚来德国半年.
其实, 今年只是反常而已. 以前不是这样的----解释得很空洞.
我何尝不盼着今天是个艳阳天, 毕竟是我们见面的第一天!
我发现你爱说: 哦, 好吧. 就不再继续问了.
很轻松的感觉. 很多问题, 我也不是专家. 比如天气的反常.
虽然我在穷游上有2千多贴了, 还是10袋长老, 但我知道, 很多是灌水.
比如你一路给我讲希腊见闻, 我就只能沉默以待-------我没有去过那里.
记得穷游上好几贴都是讲希腊如何不好的. 而你眼中的希腊, 希腊人, 完全不一样.
你一刻没闲着再讲希腊. 以至我对那遥远的地方也有了冲动.
希腊是你来欧洲后的第一个旅游地, 也是穷游上的信息给了你力量独行.
一个女孩, 不远千里, 独自到希腊穷游8天. 共花了不到400欧. 不可想象!
--------很是佩服! 也很惭愧以前拒绝了你的同行邀请.
还有点后悔----要是你一个人去出了什么问题, 我怎么向你父母交待?
这样的玩笑, 你显然不太喜欢.
以前在MSN上, 我玩笑一过火, 常常就只能看见你在网上, 却没法和你chat.
5. 博物馆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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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上看, 大学到博物馆岛很远的呀. 可是我们不觉中就到了.
夜幕下的柏林大教堂
我很幸运, 你告诉我. 因为今天是周四, 从晚上6点到10点, 免门票.
其实我是准备买博物馆卡的, 也不贵, 几个欧. 可以参观很多博物馆.
肚子在瓜瓜叫着. 但你兴致很高. 这里你也没有来过.
也好, 省下门票, 一会晚餐吃好点.
夜色下的老博物馆, 一股很深沉的味道.
这里我也就知道有个埃及女王头像.
相片上看过, 给人很假的感觉. 颜色很鲜艳. 或许是个复制品?
即使站在了她面前, 这个疑问还是不能挥去. 她真的作于约公元前1350年?
颜色一如相片上鲜艳. 脸部轮廓很美. 脖子极为细长.
戴着高高的帽子和很多条五颜六色的项链(或是衣服?).
即使按现在观点看, 她也属于艳妆类的. 眉毛, 眼线, 唇线都画的很浓.
仔细观察下, 发现看不到她左眼黑色的瞳孔. 为什么会这样?
她叫Nofretete. 中文名尼菲尔梯梯. 是法老Echnaton的原配.
手上的资料就介绍了这么多. 她作过什么, 怎么来到德国, 为何只有一只眼睛?
我找不到答案.
只有她极为孤独, 高雅地呆在玻璃房里. 灯光下说不出的神秘感.
陪着她的还有无数古埃及的雕像, 壁画等.
以前以为只有卢浮宫, 大英博物馆有很多古埃及文物. 没想到呀, 德国也捞了不少.
你显然对木乃伊很感兴趣. 问的最多的就是, 缠着的布下, 真的是肉身吗? 看上去怎么样?
如果你看过电影”卢浮魅影”, 我也不能显示我的知识了.
电影里面有很真实的翦开绷布后, 露出肉身黑炭化的镜头.
在古埃及人眼里, 死亡是通往再生的一个过程而已. 处理好肉身, 是为再生作准备.
生命由此而循环不已.
那么不管这些木乃伊在哪里, 我们都应好好善待他们, 也许某天它的主人需要它.
这是我看完电影后的感想. 今天终于有个人可以让我说说这些了.
你很害怕地听着. 所以我故意绕过木乃伊, 不让你看太清楚. 不想你有噩梦.
要真正想通, 不再害怕, 还得自己去领悟.
6. Pergamonmuse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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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Pergamonmuseum的路, 不远. 但有些曲折. 路上还遇到问我们路的老外.
我怎么也发不好这个馆的音. 也不知为何起个这么样的名? 但这里却给我很深的印象.
因为穷游上的一篇游记. 作者把这里写得真好. 片片也拍得很漂亮.
虽然糊里糊涂的, 还是记下了这里有个很大的门. 值得一看.
------这次功课做得不好. 因为想着有个当地的穷游er陪着. 呵呵….
没想到门口人那么多. 看来不要钱的门票, 中外人士都很享受啊.
你饿吗? 存衣服的时候, 你问我.
有点. 我承认. 但那是一个小时以前的事. 现在是很饿.
吃着你递给我的面包, 看着只喝水的你, 我告诉自己, 我今晚一定要好好回请你一顿.
我相信, 这个馆给每个刚进来的人的震撼是相同的. 同时疑问也一样:
天呀, 他们怎么把这些巨大的柱子, 整面的墙, 向上望得脖子都疼的门运回来的?
你的解释是, 这符合德国的性格, 一定要把它们完整无缺的放在这里.
我很着急. 我急着要知道为什么这里叫这名字? 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还是你先发现了. 一张图片就揭开了谜底.
Pergamon原来是一地名. 古希腊的一个小城. 今天在土耳其境内.
嗯, 特洛伊也在这一块. 你自言自语.
我不由得再看你一眼, 小丫头不简单嘛.
回想一路听你讲希腊见闻, 神话故事, 我这10袋长老也得虚心点.
你很用心地看着有限的文字说明, 姿态很迷人.
我知道这样不好, 但还是忍不住举起相机拍下你.
累吗? 当然很累, 在希腊一直没有睡好. 今天又来接你.
那我们就在正厅的台阶上坐下.
你把相机里, 在希腊拍的片片一张张给我展示着.
很快, 我发现, 很多是拍别人的相片. 你自己的不多.
原来你在那里遇上几个同胞, 大家一起游了一段.
你们替对方拍. 所以你的还要等他们发给你.
这张不错! 我叫到.
你坐在石墙上, 右后面是白色的房子. 左边背景是蓝蓝的海.
而你的长发随风飘起, 刚好映在蓝天海上. 人物大小很适中. 表情也很自然.
你说你也很喜欢这张.取名叫:长发飘飘. 还好, 马屁没有拍到腿上.
有机会一定把它发给我. 你点点头, 很大方的样子.
继续走进右边大厅, 穿过蓝色的大门, 来到雕有大花的城墙.
你的喜悦写在你的脸上. 机会来了! 于是我给你在这里拍了好几张片片.
一两张你还满意. 但结论是: 因为你长得好看. 和我的技术关系不大.
实话讲, 我不太喜欢这样摆着谱照相. 还是喜欢在对方不经意的抓拍. 那样自然.
可是我时间不多. 你告诉我, 五天以后你还要交一篇15页的论文. 还没开头.
所以我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明天?
好像把你装进我的相机里, 就可以把你带着走似的.
7. 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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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关门了. 岛上剩下的3个馆, 今天是不可能再看了.
该我实现我的诺言了.
一直走到亚历山大广场, 你也拿不定主意吃中餐还是西餐.
这里白茫茫一片雪. 马克思恩格斯静静地坐在广场中间. 可以看到他们模糊的轮廓.
广场右手边一片灯光. 很好, 这里好几家餐馆.
等你决定. 我本意是想去中国大使馆对面的大明酒家. 那里味道气氛很好.
但实在太晚, 坐公交车又很麻烦. 最后还是我决定吃西餐.
Maredo. 一家好像来自西班牙的连锁店. 法兰克福也有. 这里的沙拉, 牛排很不错.
菜谱是德文的. 你看不懂. 你是用英文在洪堡上大学的.
还是服务生聪明, 带来了英文菜单. 也给她自己挣来了小费.
今晚当然要喝葡萄酒, 红的那种. 不但和菜相配, 也合乎此时的氛围.
这一点上, 你还不够西化. 因为你要的牛扒是well done 全熟.
我照例是medium的小羊扒.
沙拉是自选. 你很没有自信. 于是我带你去.
很多的选择. 你漏出了一点点的兴奋: 比大学里多多了. 但你选的最多的是黄瓜片.
碰过杯后, 你很小心地切着肉. 一点点地送到嘴里.
我肚子里快生出手来了, 所以大块地吃着.
电话来了. 你谈笑风生着, 我没太留意听. 一是很饿, 二是听别人电话没礼貌.
盘子空了. 你还在讲. 红酒在我手上轻轻荡着, 像我的思绪.
刚才觉得我们很近. 一瞬间有点迷惑, 我到底了解你多少?
你从哪里来, 你多大, 你有些什么样的朋友, 你喜欢什么, 有什么样的过去, 我全然不知.
我们相遇在穷游上, 游记是我们的简历. 从中可以看出点一个人的来处, 性格等.
可惜你没有游记.
你说你只看了我的两篇, 多了也没心情看, 就觉得我不会是坏人.
我既感激, 又觉得很为你担心.
反过来呢? 我以为自己很江湖, 就听了你是洪堡大学的学生, 马克思是你的师哥, 就跟你游了.
还好, 网上只看到意大利, 西班牙很多坏人, 还没看到穷游上同游的是坏人.
--------希望永远不要有!
酒爬了一点红红的颜色在你因劳累而苍白的脸上, 烛光映衬下, 煞是好看.
帐单来了. 你掏出钱包. 很自然.
你干什么? 我明知故问.
一人一半呀!
真是可爱. 我下了决心要做的事, 一定要做到.侍者得到了小费.
我们得到了祝福.
8. 找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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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点多了. 我连今晚住哪里还不知道. 这完全不是我的风格.
你说你认识一家不错的Hostel. 就在你家不远. 但你不一定能找到.
你也是听同屋的外国女孩说的. 没来过.
我能怎么样呢?
柏林的公交网络很不错. 你问我用什么票? 我故作神秘, 我逃票.
你没有一点意外. 还是那句: 哦.
刚来德国时逃票被捉住一回后, 我变得非常的自觉了. 逃票的快感远不如担心受怕的压力.
出站后, 外面很冷很冷. 黑黑的街道向四周散开去, 不知通往哪里?
街道名你也不知道. 旅馆叫什么你也不知道.
你知道的是, 我们现在很东柏林的地方. 离你家只有一站路.
行人很少. 见到一个, 一问, 他还不知道这附近哪有旅店.
你似乎不急. 至少脸上看不出来.
我偷偷看看表, 凌晨1点了.
你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尽心.
你很累, 现在很晚, 我们又是第一次见面, 不用陪我了. 我能想到办法.
你说你不会把我卖了的.
我说我很相信你, 记得到时一定让我给你数钱. 少一张, 我也会告诉你.
你又安慰我, 真的找不到的话, 可以睡在你家地板上. 你有睡袋的.
我知道你们是三个人合住的一套房.
突然带个男生半夜回家, 虽说我们胸怀荡荡,
但我脸皮很薄的, 受不了她们询问的目光的. 还是住旅店好.
有时你很能随便说, 但常常马上就给我个下马威.
这话的结果, 就是你掏出手机. 拨了三回, 终于找到那位消息来源的外国女孩.
其实我们已经在旅店不远处了. 装个弯, 眼前一片灯光, 很大的几个字: AO Hostel.
玩笑开得真不是时候!
宾馆是很大的一栋楼. 门前停了3辆很大的旅行bus.
有人值班吗? 还有床位吗?
9. 独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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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肯定的. 说不清当时什么感觉了.
不是我打广告. 这家Hostel很值得推荐.
18欧一晚在4床房间. 很干净. 就是洗澡间小了点.
房间里只有一个人躺着看书. 我有3种选择. 呵呵, 3张空床.
这时候才看到你松了口气.
终于躺在床上了. 头脑里, 还乱哄哄的. 你平安到家了吗?
临走前你说的话, 一直让我回味: 明天下午我们再见面.
还好, 至少我没有让你讨厌.
混混沉沉中睡去.
青年旅舍不好的地方就是睡不好. 早早地我就醒来了.
才7点钟. 离我们见面还有6个以上的小时, 不免有点歇气.
同房的那位已经在不客气地洗澡了. 然后又吃开了. 咖啡香气直传过来.
还是起来吧!
关上房门和他拜拜的时候, 他竟然问我, 要把床单被套带哪里去?
你是还是我是老外呀?
当然要送到前台呀. 这是青年旅舍的习惯嘛!
Tmd! 难道你以为我要带回家不成?
10. 独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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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虽然有3百多万人, 号称德国第一大城市. 但是早上的地铁还不拥挤.
我该去哪里耗过这几个小时呢?
旁边的那位, 鼾声大作, 头挂在胸前, 一幅猪样.
唉, 不管什么情况下, 能睡觉的人, 还是挺幸福的. 自愧定力不如.
振作起精神, 在波茨坦广场转了好几个圈, 可惜电影节过了.
又在菩提子大街走了好几个来回. 看到美国英国大使馆了.
戒备森严. 行人汽车都不让靠近.
活成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成天都得防着别人.
看看别人, 法国俄国大使馆门前连站岗的都不要.
面对勃朗登堡门, 法国使馆边上就是星巴克斯. 还是里面暖和.
喝着咖啡, 吃着蛋糕, 看着窗外为生计杂耍的人儿, 觉得自己挺小资的.
不断看着手机, 希望着什么…
不想离开, 但咖啡终有喝完的时候. 后面还排着队等座位呢.
又回到了冰冷的现实中.
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水泥方堆, 提醒我, 这里是犹太人纪念碑群.
占地9000平方米, 2700多个碑. 看不到任何文字说明.
就像电影里看到的一大批犹太受难者, 没有面孔, 没有姓名, 没有特征.
设计者的观念固然让人钦佩. 而下决心采纳他的设计, 也得要勇气.
德国人的忏悔和直面现实让我感动.
可是地下信息处的入口, 面无表情的女守卫, 让我大失胃口.
大衣脱掉了, 还不行. 口袋里什么都掏出来了, 还不行.
真要我裤子也脱掉? 有点过分了.
偏偏这时手机响了. 是你.
11. 同游国会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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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就见你坐在勃朗登堡门边上. 你真的很突出, 即使穿着一身黑.
有时我真的很疑惑, 你真的是南方人吗?
普通话几乎听不出口音. 个子不下170cm.
总是穿着旅游鞋. 走路一阵风似的.
忘了什么时候问的你: 没想到你这么高?
你还是那句: 哦, 好吧.
我留着国会大厦等你一块去. 我想到它的大玻璃顶看看.
你很吃惊, 排着这么长的队. 上次来没有人的.
哦, 你已经去过了.
但你没有意见. 坚定了我排队的决心.
很意外的, 太阳出来了. 但还在下着小雪.
太阳雨常见, 太阳雪还不多见.
我把你大衣后的帽子, 给你戴上. 大风很快又把它推掉.
反复了好几次. 直到我们站在安检口.
今天显然不是我的日子. 我又是不停地脱衣服, 掏口袋.
你在里面嘴露微笑. 你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评价着我.
那你昨晚还夜半三更和我在街上瞎转?
我是怕你来了, 柏林治安出问题呀. 你一脸的正义.
这时候的你最为可爱.
玻璃大顶确实气度非凡, 参观者一圈圈地顺着扶梯往上走.
往下透过玻璃似乎可以看到国会在开会. 很多人坐在里面.
也许这是设计者和委托者的共同心愿: 现代的德国政府是很透明的.
站在最高处, 看着四周景色. 想起了那幅苏联红军在这里插上红旗的相片.
在报上看过分析, 那张相片是很人为的. 是在柏林被攻克好几天后拍的.
这几年常常听到看到新的说法, 过去学到的历史, 纷纷在变样.
也许几年后, 我都忘了我来过这里.
赶快掏出相机, 请你为我作个现场记录.
出来时, 看到还是那么多人在排队, 两人相视一笑: 不冤枉!
12. 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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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给你做饭吃吧! 你说. 阳光的出现, 显然给了你好心情.
我没有觉得吃惊. 来了, 就应该去你家看看. 何况我也很喜欢烧菜.
昨晚吃饭时, 给你讲过我会的几个大菜: 如咸水鸭, 香飘鱼, 蒸青口, 凉拌兔丁.
你觉得太遥远了.
我暗想, 你才来了半年. 还需要学习很多. 正好我可以看看你的厨艺, 也许可以指点你一下.
------------后来才知道, 我又错了. 此为后话.
亚洲超市离裤裆大街不远. 离你家不近.
里面很多人. 今天是周末.
你选了不少东西. 拿了虾, 还提了西米露-----这是你计划的甜点.
一大包, 你抢着付了钱. 包就我提着吧.
我们回家, 你说. 两人并肩走着. 突然一种好熟悉的感觉.
你情绪依然很高, 一路指点着, 这是什么大楼, 那是什么建筑……
想到我快离开了, 好一阵我说不出话.
我想要瓶红酒, 我提出.
你看了我一眼, 哦, 好吧. 还是那句.
我不得不解释, 今晚这么多菜, 不能没有酒.
其实我想看你脸红红的样子-----但我不说.
这几年住了见了不少学生公寓, 但像这么大, 或者说长的楼, 还第一次见到.
电梯里, 你按了9. 手指很纤细, 很长. 正是所谓葱指. 很难求的.
还在乱想中, 到了.
很标准的WG(不是WC, 几个人合住一大套房). 3间卧室. 厨房, 卫生间很大.
两个中国女孩加一个白俄罗斯女孩-------昨晚半夜打她电话求救
你的房间不大. 一张单人床. 一张桌子. 一张凳子.
墙上一张英国地图(很奇怪,不是德国的), 一张世界地图. 它们周围贴满了明信片.
桌上就放着笔记本电脑.
13. 上网与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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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网. 我不用你帮忙. "
我看了你们的厨房, 一把刀, 很少的碟盘. 确实我也插不上手.
穷游链接就在电脑桌面.
我已经两天没上去了. 不知有何新闻? 有何好游记?
更重要的是, 有没有人看我的游记并留名的? -------呵呵, 还是有点小虚荣的.
"你灌水要先退出, 用你自己的名字再登陆."
你一边做饭, 一边不忘提醒我.
灌水? 我嘴很硬: 我都是发贴的.
得啦, 我看了, 你经常是用” 友情帮顶”, “期待后续”什么的回帖.
被说到痛处, 我不吭气了. 最近写不出东西, 是常这样.
这个问题我也常想.
第一, 不可能老是原创呀. 第二, 我原创的时候, 别人就是灌我水, 我也很高兴的.
没人看, 没人回帖, 我常常会吃不下饭的. 呵呵……..
这就像演员和观众. 没人看电影, 或看完电影, 观众不出声就走了, 演员不会好受.
但我不想和你辩论. 破坏这气氛. 我在上网, 你却在替我做饭, 我争什么?
最近自曝很流行, 点击率很高的. 你有没有考虑过呀? 我问你.
其实当时我心里已经在框架这篇东西了.
你很上相片, 如你首肯, 发出你的片片, 一定回应很多.
"你自己为什么不自曝呢? ", 你的回答一击就中我弱点.
我是个很低调的人.
我不反对别人自曝, 还很喜欢看帅哥美女.
还很自信, 虽没见过面, 我也能认出面哥, phphh, gw, waterloo, 女王,
tiago, andie, vierchen, 兔danni, 阿空, 安静, 路易, 甚至更早的shirley等等.
我的理由是, 你喜欢一个歌手, 听他的歌就好, 不一定要知他什么样.
比如, 我到现在还没见过陶喆, 但不妨碍我喜欢他的歌(尤其是"天天").
我不想自曝, 却希望你能.
结果发现你也是个低调的人, 你的理由呢?
(可能又要让很多穷游er失望了. 但如你改变注意, 不用征求我意见, 就可以发你自己的相片.
我遵守我许下的诺言---没有你许可我不发. 谁扔的鸡蛋? 我闪一边.).
吃饭了!
坐在桌前看着饭菜, 我傻眼了. 4个菜. 碟子不大, 色香味都有了. 规格很高呀!
就一个锅, 怎么能做出这些菜? 也没有筷子? 那就用叉子吧.
你显然很高兴我对你炒虾用姜的夸奖. 拿出一包东西, 告诉我这故事:
妈妈显然担心你在这里买不到姜. 亲自把新鲜的姜切成丝, 小心地晒干, 给了你.
有这样的妈妈, 女儿很贤惠就不奇怪了. 我还能指点你什么?
为妈妈干杯!
为你干杯!
谢谢你, 谢谢你做的一切!
一瓶红酒, 我喝了大半. 晕乎乎地回到了旅舍.
坐在大厅里, 我还记得要给你发个短信:
我已到旅舍, 放心. 祝你论文顺利完成. 谢谢你, 好女孩!
你要写论文, 时间很紧. 所以我决定明天回法兰克福.
我们的手机都不能发中文. 除了汉字, 德文, 我比较熟的就是拼音.
而你是汉字, 英文和拼音. 所以我们只能用拼音了.
这次你没有用拼音. 直接打来电话: 好好睡觉! 明天到家了, 告诉我一声.不然你死定了.
最后一句话让我想到了韩国的野蛮旅友----哦,错了, 是女友.
我睡了过去, 带着对那部电影的回忆.
13. 我想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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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动物园车站人来人往. 我面无表情, 看着外面高耸的新旧威廉教堂.
我在这里享受了两天快乐的时光----久违了的, 为什么这么快决定要回去?
还有很多地方计划了要去, 还没有去呀?
柏林的剧院, 酒吧, 夜生活, 波茨坦的无忧宫, 还有……
柏林, 你让我留念的地方很多
柏林, 其实我不想走, 其实我想留……
我不得不走.来这里和再留的理由, 突然都变得不够充分了.
我很没劲地走着, 找着属于我的站台.
忽然有人从后面拍我一下, 意识中感到了----- 一回头, 竟然果然当然是你.
眼睛含笑地看着我.
我看得呆了.
走, 还是不走?
……
完
后续请见：
柏林 续之－－－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谢谢大家耐心看完. 愿你在"与我同游"里找到好的同游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