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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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归途鸟
颇为简略的行程单出行的时候,我做了一个颇为简略的行程单,一目了然。 今年3月8日,早上7:35点从浦东机场起飞,10点45分抵达哈尔滨。中午13点55分,又从哈尔滨坐火车,经过7个小时的车程,于当天夜晚20:30到达绥芬河。急忙在城区找了个旅馆,普通大间每晚仅仅68元。虽然价格低,但是各项设施和卫生条件还是不错的。其时,上海的气温是零上12度,这里却是零下12度。哈!可是一进入房间,呵,热得仅穿汗衫短裤。3月9日,晨起。在旅馆后面的早餐店用餐,2个包子,一碗大碴子,一个茶叶蛋,外加酱菜一碟,3元钱。何谓大碴子?粗玉米煮成的粥,不太适合南人的口味。饭毕,从绥芬河出关。 一本著作给我解围出关时,一本著作给我解围。我见大厅里人声喧闹,老毛子大包大包地倒货穿梭,又有中俄边民在互相寒暄,其景甚欢,遂拍了一张照片。边关检查员告曰,这里出入境处是不可拍照的,汝当不知否?即令我删图。事未毕。又询,汝一人赴俄,何不跟团?对曰,我出国无数次,为考察华人生存史迹,跟团是不能完成踏勘的。仍未释疑,彼又询考察有何用处?答云,一带一路的实际工作或宣传,主要靠中国的学人去做。忽然想起提囊里的著作,急中生智,呈上。几位边检战土看了书:《郑和宝船扬帆世界》,上注有“中宣部民族精神史诗出版工程”一行大字,肃然起敬曰,徐先生,你是学者。我们从护照纪录里查到你的信息。祝你一路顺利。不仅如此,他们还送我上车,情甚依依。出境的大巴司机,身着警察服,是个憨厚的东北汉子,他在格城还替我买了去乌苏里斯克的车票,並关照俄司机几句,才放心地离去。 哥萨克的后裔 至俄境以后,继乘巴士抵格城。这里给驴友最新的信息:老早辰光,到远东旅游,一般是乘坐火车到俄罗斯的格城,继而从格城坐大巴至远东各地。但是,出境的火车班次少,这且不说它,而最烦人的是到格城慢腾腾要走3个小时(包括俄乡的入境检查)。所以我通过向警察询问,才知道实际上出境是大巴最快,而且每天绥芬河到格城之间往返有30多班次的车。这是我在大巴上遇到的一个俄罗斯小女孩,可爱极了。这一带的俄罗斯人大都是哥萨克的后裔,其祖迁居至此已有300多年了。再折东行,至乌苏里斯克。乌苏里斯克又叫双城子。位于乌苏里江中部,是连接伯力和海参崴两战略要地的枢纽。十七世纪下半叶,俄国雇佣兵哥萨克一再抢掠侵犯中国北方领土,1650-1660年,中国军队将侵占的雅克萨和窜犯松花江口一带的俄国哥萨克击退。 1665年,俄国再次侵占雅克萨,1685年-1686年,中国清王朝的康熙帝下令清军分水陆两路进攻雅克萨,重创俄军,俄国要求和谈并缔结边界条约。所以,今天我旅迹所到之处,皆为我中华的失地。心甚怆然。下图是乌苏里斯克的城市街景。x到乌苏里斯克(双城子),已经是午餐时间,遂在一家俄人餐馆用饭,两菜一汤,加一碗米饭,共计约人民币25元,以后在俄乡用餐,大抵每一餐平常点的,差不多都在25至30元人民币这个价位。入住乌苏里斯克宾馆,为此地五星级宾馆,每晚2400卢布,约合人民币290元。这是该宾馆的卫生间,颇承欧风。俄人的插座是圆孔的,还是服务员想得周到,借给一只換孔的,解决了微信发出问题。对了,给诸友提个醒,以后出国遇到微信问题,不必在国内机场买单,我在泰在缅还是在俄,当地宾馆皆有连接,方便。 中国大市遇老乡 在乌苏里斯克,你只要开口一问契丹锐那卡,老毛子几乎妇孺皆知,那里叫中国大市。俄语“契丹”,就是中国的古称。我晚上至此,为当地九点,一排排的店面尚才开门揖客。这里各种店铺鳞次栉比,卖衣裤的,卖皮草的,箱包,文具,花卉,等等,不胜枚举。这里是百货批发市场,故商家白天进货,夜晚营业。以北方人为多,其中又以东宁人最多。巧极,我的口音被店员们辩出,他们告曰,此地也有一家上海夫妻经营的时尚衣行。我一去,夫妇很热情地招呼我,他们在此巳二十年整,店铺化费40万人民币的代价购下,我问税要交多少?答曰,每月约1000元人民币,三个月一交。店里雇了个俄罗斯中年女子,她一边微笑地朝我点头,一边不停地用蒸汽熨烫皮草,工作甚勤勉。: 这是他们夫妻的店铺门牌,名片上的陈秀泉为老板娘,其夫羞赧地说,她的俄语好,凡事皆由她出面,比我辛苦。言语里含着疼爱。我数了店里的种类,大抵不下逾百种。此中国大市,他家的客商最多,我们谈话间,己成交三笔。末了,我与他们夫妻一 一道别,老板一直将我送至大市口,叫来的士,等到车巳启动,他仍在挥別。下图是夜幕里的乌苏里斯克宾馆3月10日,从宾馆起身已经是上午11点。到巴士总站买票往海参崴,到达海参威之时,为下午二点卅分。 在海参威考察华人遗迹 下图为海参威市区公交枢纽站。设于一个大超市广场前面。这是在落日之前摄于红军广场。可爱的饲鸽小男孩。枢纽站旁边,当地一家颇有特色的猫狗宠物店,店主把猫狗形象搞得很醒目。在海参威的闹市区,有一条美食街,俄名福金娜,街全长二百米,直通滨海大道。蓦然,我看到一辆餐车,上有上海生煎的字样,只是有名无实。在这远东城市,去哪找会制作上海生煎的点心师傅?这是大连餐厅,我去时,门还没有开。3月11日,在海参威考察早期华人遗迹。我看过一些史料,关于海参威早期华人生活的场景,但是现在已经很难找到遗迹。据《1870——1938,中国人在海参威》(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年1月版)一书记载,现在该城的所有历史建筑,每块砖头都是我们华人烧制的(见该书第一章“中国人对开发符拉迪澳斯托克的意义”)。我通过四处打听,终于在普希金大街的一条支路——乌里查路,这条小路实际上是造在一条山坡上,路边的宅子,发现有许多老旧的建筑,其中有的还标有中文。在一户居民的宅院,我看到其院子的大铁门上,有一个大大的“道”字,于是好奇心驱使,我停下脚步,正好院子主人从外面汲水而返,他热情地招呼我。这里的居民吃水都要从坡下提来,所以这个叫瓦西里的早年男子亦在提水用。我约略从其叙述中得知,这个院子原先是华人居住的后来被日人强占。二战结束后,日人迁走,于是瓦西里的祖上就住进了这里。如下图。 在普希金大街上,还有一座远东少数民族博物馆,令人 气恼的是,这家博物馆仅仅在每个星期一才开放。这是博物馆的门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