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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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兔角桑
本文对于战争各方的表述已尽量保持中立，但由于知识水平有限，如有疏漏和偏差，还望各位不吝赐教。感谢行前提供帮助的所有朋友，尤其是中亚群的史大千和刘拓为我推荐了酒店和景点。此次行前没有在网上搜索到有价值的信息，部分旅游从业者收取高额咨询费，所以我只能自己实地去探查，并让后人不再有我临行前的疑虑。这篇写了将近5小时的文章目的是让所有想去叙利亚但不知何从下手的背包客能对叙利亚旅游有基本的认识，告知最经济适用的旅行方式，尽我的所能清除叙利亚旅游的壁垒。2018年11月，我前往了叙利亚，目睹了这个正在经历战争的国家所发生的故事。去叙利亚的动机其实在三年前就有，无奈因为口岸停止落地签被遣返回黎巴嫩。三年后，战局多半已定，签证也已经放宽，在美国感恩节假期也发现了比较合算的机票，决定揭开叙利亚的面纱。截至2018年11月，叙利亚政府军已经占领了阿勒颇，霍姆斯，哈马，拉塔基亚以及塔尔图斯等重要城市，反对派除伊德利卜的一隅之地，基本已经失去了战争的主动权。叙利亚东部基本被库尔德人控制，并de facto独立成为Rojava。北面靠近土耳其边境的领土被土耳其占领，且没有口岸对普通民众开放。伊斯兰国在南部沙漠以及帕尔米拉附近仍有残余势力，因此前往帕尔米拉仍不安全。此行也由于意欲前往帕尔米拉招来不少麻烦，这是后话。具体形势图如下，能够前往的也就是红色政府军控制的一部分地区。想要了解叙利亚内战的具体过程和派别，维基百科可以起到很好的导向作用。另外推荐vice news有关叙利亚的纪录片，在youtube上可以很容易搜索到。但是vice news个人看完认为对巴沙尔政权有西方传统的偏见，甚至有意无意中支持了圣战主义思想，虽然我不肯定其公正性，但是他们的采访和实地拍摄非常有价值。此次在叙利亚旅行之后，接触到的能说英语的人大多支持政府并宣称反对派都是恐怖主义者，且痛恨库尔德人。精英阶层的政治倾向极度偏向于政府，但是由于我不会阿拉伯语，无法与普通民众沟通，因此无从得知大多数人的意见。就我个人有限的知识和经历来讲，叙利亚内战的任何介入者，包括但不限于阿萨德，自由叙利亚军，伊斯兰军，伊斯兰国和美俄伊朗等外来势力，全部没有任何正当性和正义性可言。每一方都有足够理由被怀疑或证实犯下了战争罪行，或有形无形的支持了恐怖主义。这场战争最大的输家就是流离失所的叙利亚民众。［阵营］仅讨论台面上的同盟关系，对阴谋论等不做分析。政府军阵营政府军，俄罗斯，伊朗，黎巴嫩真主党，maybe中国为一个同盟。有统一调度，行动力高，情报网大。反政府阵营叙利亚反对派（自由军），土耳其，努斯拉阵线（极端），自由沙姆人（极端），伊斯兰军（极端），西方主流国家。自由军的政治主张是推翻阿萨德政府的独裁，且总部设在土耳其。努斯拉阵线，自由沙姆人和伊斯兰军为宗教极端组织，支持原教旨主义，其中努斯拉阵线和伊斯兰军西方国家认为是恐怖组织，自由沙姆人被俄罗斯伊朗认为是恐怖组织，然而所有参战方暗中接受西方军备支持，因为西方的第一目标是推翻阿萨德政府，利益一致。自由沙姆人和努斯拉阵线敌对，两者曾在叙利亚西北部爆发激战。努斯拉阵线亦与土耳其和俄罗斯有过交战，因此被土耳其定性为恐怖组织。努斯拉阵线和伊斯兰国isis曾发生过互相抢夺成员的事情，伊斯兰国宣布努斯拉阵线为其分支但被拒绝。总的来说，反对派阵营各自为政，自相残杀，其实本质上他们唯一的共同利益就是推翻阿萨德政府。随着阵营分崩离析，反对派的衰落也在情理之中。库尔德人（rojava，aka西库尔德斯坦，叙利亚民主力量）库尔德人在叙利亚内战中收获颇丰，通过与伊斯兰国的战争，圈到了叙利亚东部大量土地，包括前伊斯兰国首都拉卡，势力范围一直延伸到伊拉克边境，与伊拉克库尔德斯坦相连，为其潜在的建国提供了良好的条件，也大大增加了他们与政府军谈判的资本。叙利亚政府军及反对派都不支持库尔德人自治运动。伊斯兰国 (ISIS)国际公认的恐怖组织，几乎没有结盟的意识，自认为是伊斯兰教所及地区唯一正统。受海湾地区逊尼派国家支持，且高级领导多来自沙特阿拉伯。不主张任何政治权利分配，要求在中东建立伊斯兰国以取代过往的政权。如今控制范围已经非常小且分散，在多地的活动已经转入地下。［行前准备］［签证］淘宝2750元人民币成交，两周获得移民局批准，入馆后当天出签。然而现在有更方便的落地签证，最便宜的通过华人办理仅需200美元，但是通过叙利亚当地旅行社办理正规落地签证需要300美元左右，如果有需要的可以通过我获得联系方式。落地签证是先发送给你一份移民局的批文，打印出来之后可以在边境付款20美元左右直接入境叙利亚，比较适合base不在中国的游客。［机票］一般是往返黎巴嫩，然后通过陆路口岸进入叙利亚。本次从芝加哥出发，经蒙特利尔和日内瓦，往返贝鲁特，总共600美元左右。如从国内出发，一般是俄罗斯航空价格最为优惠。此外卡塔尔航空和土耳其航空也都有航班前往贝鲁特。如果需要直接飞到大马士革机场，目前有叙利亚航空和chamwings可以乘坐，但是美国绿卡持有者及legal resident由于制裁原因禁止乘坐叙利亚航空，仅能通过cham wings往返叙利亚。目前由于叙利亚航空和cham wings都无法网络支付，因此票价被国内旅游从业者抬得很高。目前cham wings的机票可以网上预订，线下付款，莫斯科贝鲁特迪拜多哈安曼伊斯坦布尔等地方都可以直接付款，然而价格很高，不建议飞往叙利亚。航空公司网址：https://chamwings.com/ 如果一定要飞入大马士革，比较便宜的方式是从莫斯科和安曼飞。迪拜价格往返约600美金，而安曼仅250美金左右。莫斯科的价格在500美金浮动。［从贝鲁特前往叙利亚］贝鲁特charles helou车站可以坐shared taxi前往大马士革，耗时约4小时，人满即走，23美元左右。同时也能前往tripoli，经北部aarida口岸前往塔尔图斯。公交价格可以忽略不计，从tripoli到aarida约15美元，从aarida到塔尔图斯约10美元。［从叙利亚返回贝鲁特］塔尔图斯可以坐出租车到aarida，从aarida打车到朱尼耶的casino du liban50美元，或打车到tripoli约20美元，转公交或面包车回贝鲁特。在出关的时候，需要在汽车队列的岗哨付离境税2600叙利亚镑，价格随汇率浮动。大量出租车在黎巴嫩侧等候。大马士革可以坐共享出租车直接到贝鲁特，价格应当与贝鲁特到大马士革相同，不做赘述。［汇率］叙利亚无法使用任何国际信用卡，请备足美元。在叙利亚境内，宾馆多半只接受美元或与黑市价等值的叙利亚镑，因此只需换少量叙利亚镑供吃饭打车即可。从贝鲁特前往大马士革的路上，会有小商店兑换叙利亚镑，1美元约470叙利亚镑，汇率波动大，但是小商店的汇率肯定远远高于在叙利亚境内。司机会在路上停车供乘客换钱。［预算］9天的行程，前往大马士革，霍姆斯，哈马，阿勒颇，拉塔基亚及塔尔图斯，两人共同出行人均约1000美元，住宿标准4星，吃的都是fine dining，城际交通基本打车。如需以西方国家的食宿标准来游叙利亚，5星标准约1500美元左右。加上大交通，一般需要1600～2000美元左右。我一个月前从美国往返日本，同样9天的行程，食宿标准基本相同，支出约1500美元。值不值得花如此大的代价去叙利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大马士革］大马士革宗教意义上来讲非常开放，除了西部海岸地区之外可能是最世俗的城市。抵达大马士革后选择了一家在外国博客多次被推荐的宾馆，价格126美元。晚餐在cham palace顶楼的旋转餐厅可以边看夜景边享受美食，价格也只有20美元一人左右。城市内打车不超过1000叙利亚镑，基本不会坑人，行程推荐：Day1: 晚上抵达大马士革，入住酒店休息。Day2: 上午前往大巴扎及倭玛雅清真寺，下午在叙利亚国家博物馆参观。Day3: 上午打车去赛德纳雅参观教堂，下午游走在大马士革街头观察当地人的生活。Day4: 上午坐公交或打车前往霍姆斯，哈马或阿勒颇。景点推荐：国家博物馆（馆内理论上不允许拍照）大巴扎淘货的好去处，挂毯约5美元，小盘子和烟灰缸都在3美元左右。倭玛雅清真寺女性入内有免费的头巾，宏伟壮观，是我见过清真寺中最漂亮的之一。大马士革火车站苏德纳雅教堂群住宿推荐：Beit Al Wali 老城 126美元含早 服务很棒 装修豪华 房间很有特色Beit Al Mamlouka 老城 50美元含早 性价比高Cham Palace 四季酒店旁边 169美元 顶楼有旋转餐厅 外形较老旧Four Seasons 四季酒店 300美元＋交通：市内打车不超过1000叙利亚镑前往霍姆斯打车约33000叙利亚镑，折合约65美元。如果乘坐公交车，2000叙利亚镑即可。公交车班次频繁，但是到下午四点左右就没有了，因此必须提早出发。打车前往公交车站只要告诉司机bus, Homs就可以。前往赛德纳雅打车不超过8000叙利亚镑，折合约16美元。公交车不是很方便。前往东古塔不能坐车，必须在高速边徒步并寻找可以进入且没有关卡到路口。地图：大马士革市内大马士革周边［东古塔］东古塔地区今年3月才刚刚被政府军收复，城内仍有宗教极端分子存在，因此有一定危险性，且通过正当途径无法进入。然而此行最让我震撼的便是在哈拉斯塔这个离大马士革仅3公里的城市所看到的断壁残垣。新鲜的战争味道让我一时失语，人们坚韧的在顶楼倒塌的房屋中继续商卖和生活，一切仿佛都跟大马士革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一片片废墟和洒满在土地上的炮弹壳。东古塔之战是今年叙利亚政府军vs反政府武装中比较重要的一役。在阿勒颇被收服之后，反对派对大马士革威胁最大对便是在大马士革郊区的东古塔地区。由于距离大马士革仅有不到10公里，时常会有反对派向市区内开炮等事件发生。叙利亚的反对派武装派系杂乱且几乎没有统一调度，大多数的情况下各自为战。占领东古塔的是宗教保守主义组织伊斯兰军，其意识形态为国家主义与萨拉菲主义的混合体，主张逊尼派在什叶派分支阿拉维派的统治下的权益，支持沙里亚法和原教旨主义。在前往杜马的公交车上我清楚的看到女性乘客都戴着尼卡布（黑色面纱），似乎与伊斯兰军的意识形态非常匹配。在杜马的关口被拦了下来，随后步行前往哈拉斯塔，在一处倒塌的楼前翻过废墟，进入了城区。以下部分图自我的同行小伙伴李鹏，wechat: menggu863168，业余摄影师。当地居民在被毁坏比较少的区域继续营业着餐厅和超市（以下是我在离开东古塔时的遭遇，朋友圈的原文）就在要离开东古塔的最后一刻，一位热心东古塔民众让我们坐他的摩托车去出口。本以为这一次探险就此结束，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带我们去了出口的军区岗哨。出来了一位士兵，通过google翻译告诉我们必须确认我们在这里的目的才能放我们走。将我们引到了底楼的一处接待室，端上了咖啡和茶，开始漫长的等待。一个小时后，有一位中级士官来到了岗哨，一起去了二楼的主办公室。士官话不是很多，但是端茶送水的礼遇一点都不少，接了好多个电话之后把我们送上了他的车。事情并没那么容易结束，本以为他将把我们送出管制区，没想到被带进了哈勒斯塔最深处的最高指挥官办公室。办公室在一个毫不显眼的建筑内，没有电力的断壁残垣下，上尉的住所灯火通明，甚至还养了两只山雀。同席的还有一个准尉，以及之前的那位士官。坐定，上尉招呼年近六旬的仆人端茶给我们，同时抓了一大把零食。比起对我们在东古塔出现的狐疑，更多的却是好奇与友善。上尉英语不好，但是说话很硬气，颇有将领之风，准尉英语水平可以交流，单刀直入地问我们为何会来东古塔。“我们从塞得那亚看完教堂之后，打了一辆车回大马士革。车停在了高速路的一处集散中心，我们想继续转乘公交回老城，不料语言不通，竟然被带到了杜马城外。我们只能一路往回走，走了3公里，看到了有另一座城市。我们并没有想进来，而是只想赶紧回到大马士革，但遇到了军警，因此被带到了这里。”上尉问我们是否有拍照，我们明确说没有。虽然早已删除，但是并未检查我们的手机。与我们攀谈了一些家常，说到维族加入极端组织与叙利亚政府军作战，说到墙壁上贴着的巴沙尔和他兄弟，气氛异常缓和，感觉像和朋友在唠家常。复印完我们的护照，喝完茶，李鹏加了准尉的FB，我们再次被士官送到了另一个出口的岗哨。故事却并没有结束。岗哨中，也就是图上的那位中级军官英语也很棒，同样寡言，但热情的给我们吃了苹果和零食。复述了之前同一套说辞，他问我们住在什么宾馆。如实报告之后，他打电话给了前台，确认确有此人，脸上少了很多防备，问我们是否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我说完全不知道，我上错了公交，我只想回大马士革。他打电话帮我们叫了车，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出租车接上了我们，一分钱都不收。值此，三个小时已经过去，我们终于被获准离开。手机查了一下维基百科，才知道所处的哈勒斯塔是三月东古塔之战的最前线。基础设施完全被摧毁，但我看到的是餐厅超市在一片危楼之中继续经营，人们架设着电线试图恢复电力。并没有因此失去对生活的希望，反之人们有说有笑，似乎对这一切早已熟悉。回到大马士革，夜已深，坐在Cham palace顶楼的旋转餐厅俯瞰着车水马龙，不禁惊叹这个神奇的国度。东古塔与大马士革最繁华的中心，只有4公里。因此，前往东古塔，必须切记从哪里进来就从哪里出去。以下地图是我们此次的路线，仅供参考。只能在入口到东面军用出入口之间到路段参观，但仍然会引起注意。到东面军用出入口之前必须返回西侧M5高速公路进来的废墟，随后打车返回大马士革。最后声明，前往东古塔是不被官方允许的。［阿勒颇］阿勒颇在2016年底之前一直是反对派及努斯拉阵线vs政府军激战的前线，因此被摧毁的非常严重。努斯拉阵线是从基地组织分离出来的极端主义武装力量，与自由叙利亚军（被西方承认的叙利亚合法政权）并肩作战。之前提到的vice news对于阿勒颇之战有实地拍摄的纪录视频，非常推荐一看。但是其采访的对象有包括圣战主义者，且视频基调是站在反对派一方的，因此公正性值得商榷。行程推荐：Day1: 晚间从大马士革抵达，入住宾馆休息Day2: 参观市场及阿勒颇城堡。Day3: 早晨从阿勒颇出发前往霍姆斯或哈马。住宿推荐：由于基础设施被严重损毁，城市内常有短时停电的现象，可供住宿的宾馆也是屈指可数，wikitravel上的宾馆已经基本成为了废墟，以至于我跟着谷歌地图提着行李箱走过去的时候发现的是一片平地。Riga Hotel: 喜来登酒店对面的巷子里，4星级。55美元不含早，服务态度较差，硬件相当于国内三星级标准，无热水。Sheraton Hotel: 喜来登酒店。阿勒颇为数不多从未被炮弹击中过的建筑物。190美元含早。硬件与欧美喜来登几乎无差，但是价格非常昂贵。景点推荐：几乎完全被摧毁。除了城堡还在，清真寺之类的已经成为了废墟，重建工作正在进行中。喜来登酒店老城市场市中心新清真寺基督教堂城堡。站在城堡上可以360度环视整个阿勒颇，非常壮观。以下部分照片cr李鹏，基本上是一些阿勒颇被摧毁建筑物。第一张是在城堡顶上拍的照片。交通推荐：阿勒颇前往哈马可以坐巴士，早上6点30分从南站出发。酒店工作人员提供的消息非常不准确，导致我们只能花了25000叙利亚镑（50美元）打车去哈马。巴士2000叙利亚镑左右即可。从阿勒颇无法前往土耳其，所有边境已经关闭数年。无法前往东部拉卡等rojava控制区域。无法前往西部伊德利布省反对派控制区域。如果从霍姆斯北上前往阿勒颇，必须原路返回。地图：阿勒颇市内阿勒颇车站的位置前往阿勒颇的路线，需要绕很多路［哈马和霍姆斯］哈马和霍姆斯受损同样极其严重，两个城市几乎没有什么留存下来的景点，可以用一天时间逛两个城市。霍姆斯在2014年前是反对派控制的区域，2015年反对派撤往伊德利布，但是郊区仍然有部分残军，因此哈马到霍姆斯的高速公路直到几个月前才刚刚开通。两个城市据信至今仍有恐怖组织或反对派活动，不过已经转入地下，对普通游客造成的影响极度有限。从大马士革到霍姆斯之后，我和朋友入住了宾馆并询问前台如何前往帕尔米拉，被情报局带回大马士革软禁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领事馆人员到达之后才重获自由。整个过程中，一直在强调把我们带回大马士革是为了办通行证并且保障我们的安全，实际只是为了叫领事人员过来免去叙利亚政府对我们安全的责任而已。没有出示任何文件，睡在情报局虽然省了住宿费和餐费，但浪费了不少时间，并且带我上车的官员在我的要求下才给我看了情报局的ID卡。虽然从法理上来说，我们应属于自愿跟随他们返回大马士革，但是他们在过程中存在欺骗隐瞒，我要求情报局官员开出今晚在情报局经过的文件亦遭拒绝，因此叙利亚在这方面几乎不存在due process，政府可以随意对外国人进行拘留。两位年轻的领事人员虽然来解决了问题，但亦未告知我们自己的职务与姓名，感觉中国在这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是后话。但是在与情报局官员的谈话中得知，我们所办的签证理应有一位叙方人员陪同，且费用包括在签证费内。按照其说法，我们被中方旅行社欺骗，不过我对此说法存有疑虑。在被拘留的那一晚，我和朋友极度冷静，甚至有些自喜可以省去一晚住宿费，然而有些国内旅游业从业者四处宣称我们会被遣返并且害了叙利亚的担保人，我想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如若确实需要有叙方人员陪同，那叙利亚的担保公司和中方人员贪图签证暴利被惩罚是理所当然，我毫无罪恶感可言。住宿推荐：霍姆斯Basman Palace 60美元含早晚餐，但是晚餐我和朋友都没能下咽，国内招待所标准Safir Hotel 价格应在60美元以上，谷歌评论数最多，四星级标准哈马Alfamia Alsham 100美元不含早餐，哈马能找到的唯一宾馆，国内3星级标准景点推荐：实在找不出什么景点，骑士城堡在塔尔图斯和霍姆斯的半路，由于时间问题也没有参观。哈马城市的保留度还挺不错，但是霍姆斯几乎就和阿勒颇没什么区别了。以下照片部分cr李鹏哈马的水利系统我爱哈马霍姆斯新清真寺霍姆斯老城交通推荐：哈马前往霍姆斯可以坐公交车，200叙利亚镑即可，随时出发。行李可以寄存在几乎所有饭店和超市。前往阿勒颇需赶早。霍姆斯前往塔尔图斯打车12000叙利亚镑（24美元），因此本次没有坐公交车。如果要坐公交车前往塔尔图斯，必须在下午天黑之前出发。霍姆斯前往哈马阿勒颇塔尔图斯在汽车北站，前往大马士革在汽车南站。打车不超过1000叙利亚镑。详情见地图。地图：哈马霍姆斯塔尔图斯［塔尔图斯］塔尔图斯是此行最放松的一个城市，放眼望去几乎没有战争的痕迹，仿佛回到了黎巴嫩一样。宗教开放，人们的穿着也西化了很多，在海边居然还有笼式足球场，年轻人在一起踢球，似乎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在战乱的国家。从塔尔图斯搭船不到二十分钟就可以到地中海东岸唯一有住民的岛屿阿尔瓦德岛，岛民淳朴善良，经常要求拍照。在塔尔图斯的海岸线也会有年轻人上来搭话，气氛非常轻松。住宿推荐：Royal Inn，国内3星半标准，60刀含早，在海滨大道上。景点推荐：塔尔图斯城区笼式足球场前往阿尔瓦德岛的船阿尔瓦德岛的小商店阿尔瓦德岛居民区交通推荐：从塔尔图斯前往阿尔瓦德岛坐船250叙利亚镑（0.5美元）从塔尔图斯前往边境打车10美元或5000叙利亚镑，30分钟从塔尔图斯前往拉塔基亚不详，有火车可以去，也应有公交可以前往，可询问宾馆前台。如时间允许，建议乘坐火车体验一下。地图：［结语］叙利亚的安全情势逐渐好转，旅游业也正在慢慢复苏之中。中国人在叙利亚政府军控制区域非常受欢迎，除了无处不在的情报机构之外，与在其他中东国家旅游区别并不是很大，唯一的区别就是消费比较高，住宿性价比极低。在现在这个时候，大可以忘记叙利亚曾经的名胜古迹，因为基本都已经不存在了；旅游的目的如果是观察当地人的生活或对国际政治比较感兴趣，那叙利亚正合适。在伊拉克被炒到上千美元办一张签证的时候，叙利亚是一个不错的代替或选择。随着政府对旅游的开放，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前往叙利亚会越来越容易。如果有想要互相交流学习，同样对中东地区感兴趣的朋友，欢迎wechat: senjogahara00和平万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