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刷微博,看到亚航之家又放出消息:澳门往返清迈心动价。忽然想起距离上一次出境游,已经过去六个多月了。再不回忆,我们就要老啦。再不记录,我们就要忘啦。
知道清迈是从邓丽君开始的,一代巨星生前最喜欢的小城。2012年7月18日,我们听着依依呀呀唱着的耳熟能详的歌“看似一幅画 听似一首歌”,降落在深夜的机场,迎面而来的是温柔的夜风,这是一座静得连呼吸都能听见的城市。
街角的砖墙细缝书写着古老的歌谣,一簇花朵正悄然绽放,整个城市似乎在迎接我们的到来。
"Please take off your shoes.”文明礼仪在这个城市里是超越财富的存在。无论你身处何方,管好你的脚。
最具规模的帕辛寺也好,最古老的清曼寺也好,永恒的暖色调,情绪简单而直接。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清迈寺庙最独特的风景不在于外观,而在于内心,没有苦闷的压抑,只有满溢的幸福与祥和。
思念的夜夜夜夜里,一行人坐在广场上,感受契迪龙寺宏大的气魄下那难得的清净。
沧桑残旧的建筑在夜风中伫立,俯视着途经此处的僧人,作深思状。
外界是脚边的蚂蚁,也是天边的飞鸟,存在却又无关。
途中有着种种关于偶遇的故事,与同乘一趟航班的一家三口相视微微一笑,噢,原来你也在这里。
汉清迈,上过台湾旅游节目的500大,结伴同行的姐弟俩,无处不在的奇妙缘分总在冥冥之中指引我们相遇。
素贴山脚下,仰望300多级的台阶,沿途皆是卖手工饰品的摊贩,没有专宰游人的恶习,好感陡升。
“我们臣服于您的尘埃之下”,双龙寺四处可见的王室海报,仿佛都在向我们诉说着这个国家森严的等级制度。
白象选址的传说还在尘世间不停诉说,神话造就不朽,英雄成就永恒。
墓碑前,虔诚地将你们一个一个记在心间,尽管我们素不相识,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了。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那个烈日炎炎的午后,我看到你专注的眼神,我听到那无声的倾诉从风中传来。
像梦里的哭泣,像心底的呐喊,像你最真诚的夙愿,一直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发自内心的欢愉超越了高处的恐惧,我们和谐相处,互相恶作剧,也不知是谁驯服了谁。
湍急的水流,互助的友人,清迈的漂流比起其他地方,甚是刺激,一不小心就有跌落水里的可能。
照片之外,是关于一个男人跌入水中,一个女人一把抓住他的裤带将其提上船的故事,这不是人鱼公主与王子的故事,而是一个娘与爷的故事。
日落之前,匆匆赶去sunday market,广播里传出泰国国歌的时候,街边所有的人都肃然起敬。
那一幕,像是奥运会上了领奖台的冠军,望着国旗,唱着国歌,双眼满是泪水。
大名鼎鼎的泰国美食早已有所耳闻,可还是被这十里长街的小吃给震撼住了,一路走一路吃,直到谁的胃都撑不下了。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每到一处总是灯火通明、人潮拥挤,但又充满了秩序,并不让人觉得窒息。
我很好奇,全清迈的人好像皆能与老外沟通,一凑近才看到,高手砍价,计算器是必备品。
我们不崇洋,我们不媚外,但是看到这一幕时,依旧被深深打动了。
沿街卖唱的艺人没有可怜的身世,没有残破的身躯,他们凭借的,只有一首优美的乐曲。
你若是欣赏,大可以投下你的钱币,这不是施舍,这是肯定。
入夜之后,人潮渐渐散去,街边的马杀鸡也要结束营业了,有小孩赶着替爷爷奶奶收摊,小小的身躯只能慢慢挪动步伐,好像有些吃力。一旁的大人没有伸手帮忙,只是微笑着鼓励:“呀,真乖!”然后,看着他们更卖力地劳动。 也许他们都达成了共识吧:孩子不能成为捧在手心娇宠的小太阳。
清大的那个下午,来自北京的教授带我们逛校园,聊清迈,一路走来一路歌。
好运向来相携而来,遇见一道彩虹,高远的天空,透明的心情,我在远处呼喊,回应我的是穿堂而过的风。
总理英拉就读过的地方,教授提起的时候只是淡淡带过,仿佛那并不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如此顺其自然。
张望着这个陌生的国度,或许我们真的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有很多要思考的地方。
他们穿着统一的校服在田间劳作,或凝神注视着手中的植物,或轻轻呵护着脚边的幼苗,脸上尽是愉悦的表情,没有人捧着手机刷微博,也没有人坐在树荫下纳凉,一个国家若能有如此素质的大学生,那它的未来才是有希望的!
包车的司机一直在耐心等待我们的脚程,哪怕约定的时间一拖再拖,他也只是微笑着,并不催促。也许无关报酬,无关责任,只是他们的习惯使然吧。忽然明白,等待也可以是如此平静不烦躁的事。 也许,这才是最能代表清迈的一张照片,我们溶于人群之中,我们没有文化差异。我们相遇,我们道别,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生活,我们擦身而过,我们互不打扰。
镜头拉远的地方,是一束三角梅,清迈小城在它身后卷成一幅画,慢慢悠悠地展开,又合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留在记忆的深处,是那一年,那一座城,那一个人。
——永无岛·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