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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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谢正宜
在海的最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像是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是很深很深,深得铁锚都达不到底。要想从海底一直达到水面,必须有许多许多教堂尖塔一个接着一个地连起来才成。海底的人就住在这下面。——《海的女儿》,H.C.Andersen,叶君健译。安徒生就是丹麦,丹麦就是安徒生。丹麦和童话大师笔下的世界相伴相息。这个名字,听上去就是善良和高贵,感谢当年的叶君健的译文,没有把他的姓名译成大路货色的安德森。北欧的这颗明珠,从小觉得是遥不可及的,因为它在海的最远处,比地球另一端听上去还要远。像美人鱼那样静静地、与世无争地等候着孩子们的神往。丹麦,香甜的梦乡浓得化不开,碧空如洗的天,清薄又爽利的空气,谁能不被吸引呢?所以,此行丹麦,没有掺杂德国或者斯堪的纳维亚其他的国家(比如挪威芬兰或者瑞典),丹麦就是丹麦,这种醇正唯一的滋味要你慢慢体会。坐着伊蒂哈德航空的A380空中客车从上海红眼出发,迪拜的纸醉金迷在机场可见,中东的土豪们把一辆猩红法拉利当做购物狂的幸运赏赐,放在候机大厅中央,有钱来炫耀有钱,真不是文艺之旅的理想中转地哪。好在迪拜飞丹麦的早班飞机很空荡,一个人可以坐3个位子,将近7小时的行程甚是悠闲,丹麦首都哥本哈根转瞬就到了。不知别人是不是如此,小孩子去春游的去程是最开心的,把目的地想得花好稻好。我也希望飞机落地的一刻起,时间都能过得慢慢的。 18万人口的奥尔堡Aalborg是旅程的第一站。SAS飞机比大巴还要迷你,飞也飞不高,晃晃悠悠地30分钟就从首都来到了奥尔堡,此刻距离上海的出发时间已经过去了近24小时了,单调的秋日荒野,渲染出淳朴的乡村景色,无甚特别的地方。住宿地据说是百年前的富裕家族,但是比起法国英国庄园在墙壁上巴洛克式的繁复雕刻,这里连个像样家族的族徽都没有,没有什么文化的土豪占据了土地而已。特地问了下当地人,当地到底出现过什么名人吗?是不是仅仅是一个自然物产丰富,人文贫瘠的小城市?(什么自吹自擂的北方巴黎,巴黎出过多少文艺人物啊!)当地人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一个有名的建筑师Utzon 。就是他。当地还给他建造了一座博物馆,博物馆地处在海边,靠着奥尔堡大学,比较冷门。但这位建筑师的作品里有悉尼歌剧院等,所以算是一个人物了。几乎是一个建筑设计展,票价60元,对普通游客来说太坑爹了。路过一所叫海瑟瑞斯的当地高中,进去喝一杯咖啡,晒晒太阳。高中生们正在分组讨论数学,认真样,一看F(X)之类的基础函数,我大天朝的初中送分题,笑。实在是阴冷,晚上就更无趣了,放眼周遭,除了树木和田地,便是少有什么生趣了。晚饭后便往南驾驶到奥胡斯,丹麦的第二大城市。它地处在丹麦日德兰半岛东岸,车子开着开着就上了台咯路,哥特式的奥胡斯大教堂就在眼前,卡宾酒店的房间是要多小有多小,粉红楼道像个青年旅社,小得行李箱也无法打开,但地段实在好,如果仅仅准备睡个觉,这里是性价比较高的选择。奥胡斯内环城区很小,从大教堂卫圆心,周围走走只有10分钟的路程,繁华的商业设施里,好像不受全球化的LOGO时代影响很多,都是没怎么看到的本土品牌,重设计,师自然和环保。美国的星巴克和麦当劳夹杂在里面很是刺眼。上面这位英雄叫克里斯汀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