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山篇 每次的目的地选择都有点随意,想去马来西亚原本是想去爬神山,心想怎么都找得到小伙伴吧,结果机票订好之后一直没有约到小伙伴。不是旺季,本来可以自己跟神山公园预定房间的,但是几封邮件都石沉大海,找了代理咨询,一个人需要补差价,加上担心自己的体力,一度犹豫了。但想到那壮丽的日出和各种丰富的植物,最终还是通过代理预定了神山攀爬的package。 神山是东南亚地区最高的山,最高峰Low's Peak 海拔4095m,没把这4095m的海拔看在眼里,但爬上去还是有点辛苦。 神山又被当地人称为“中国寡妇山”,据说远古之时,一位年轻的中国商人来到北婆罗州,与一位美丽的卡达山族姑娘结为夫妻,婚后过着幸福的生活。后来这位中国商人因想念家乡亲人,北上回归故里,临别前许诺爱妻日后团圆,但一去之后杳无音讯。那位姑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海边盼望夫君归来,最后她登上神山顶峰,眺望海上南来的帆影,终于望夫成石,永远守望在高山之巅。当地人念她情真,遂将此山称为“中国寡妇山”。 15号凌晨才到,到酒店安顿下来已经两点半了,早上七点半就要出发去神山,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一种深深的自虐精神。早上七点半准时在酒店lobby等到接我去神山总部的Ivan和Sharon,一路盘山公路,两个多小时才到神山总部。办理了各种手续,每人领一个有自己名字的牌子,今后两天牌子要随身带,一路上有多个检查点。 神山攀爬强制向导,每个group都需要一个向导,因为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据说每年都有人爬山的过程中受伤。package里面包括酒店接送、半山住宿、向导费用、两顿午餐一顿早餐和一顿晚餐等各种费用。我们这一个group只有我一个人,VIP有没有。分给我的向导叫Biong,今年52岁,瘦瘦小小的,总有一种一到热带就变高大威猛的感觉。 在总部下面的自助餐厅领了午餐,带着Ivan送我的巧克力和Sharon在休息站给我买的水就上路了(到达大马的第一天就遇到那么多热情的人,好的开始)。一路向上,会遇到前一天爬山今天下山的人,大家都很友好的打着招呼,第二天下山的时候我有深深体会到了那些跟我们打招呼的下山的人,那语气里面有自己爬完了的轻松也有对正在向上爬的人的怜悯。神山一般1公里就会有一个休息的亭子,可以喝水吃饭上厕所,大家也都自觉的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面,有很多groud squirrel在休息亭周围转悠,转着圆溜溜的小眼睛,可爱死了。 出发的时候就有点下小雨,虽然后来停了,但是山里还是有些雾气,记得戴维·诺顿在《等待光线》里面说到,热带雨林由于树木茂密,光线不足,需要长曝光,不过这爬山要是带着三脚架和时不时需要支起长曝光那才是作死。这里有两种野生猪笼草,一种比较秀气,一种比较霸气,都快有我手掌大了。 山路崎岖,尼泊尔的徒步跟这相比,简直就像散步一样。因为没有平路,就是一路向上,好在各种植物可以认识,曾经想学植物学来着,所以一路上看到花花草草就不停的拍拍拍,以至于后来Biong一看到花就很快指给我看。不同的海拔生长着不同的植物,每个亭子的墙壁上也都有植物的介绍,不过植物的拉丁名真心太复杂了,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学植物。 走走停停,一路攀爬6km,虽然不算长,但是真的陡,超过两个男生,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I cannot believe we are beaten by a girl,其实不用难过,有时候你觉得那是个女孩子,其实有可能是个女汉子。 一路上遇到很多背夫背着东西向上,我问向导,是不是在山腰的guesthouse里面吃的东西都是他们背上去的,向导说是的,这样一来,自助都觉得吃多了很罪恶。这样一来,也觉得爬个神山那么贵是应该的,吃的东西全都是人背上去的呀。尼泊尔还有驴队可以运呢。 到达半山海拔3200+的guesthouse不久,就开始下大雨,感觉真是很幸运。四点多就可以吃自助了,一般大家到了之后都会先洗一下脸,然后就开始吃饭。餐厅每次有人推门进来,大家都会欢呼鼓掌,well done,good job此起彼伏,这就是感同身受吧。因为只有我一个人,Biong不跟我一起吃,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位子,对面是韩国一家,一点点韩语的基础,偶尔听到他们讲几句,也友善的一家人。吃到后面,妈妈跑回房间拿出辣酱,开始把米饭和蔬菜拌到一起吃,边吃边大呼maxida。全家大概只有女儿的英语比较好,基本女儿负责交流,是来自光州的一家人,后来在路上一直遇到。半山腰的guesthouse每天只能容纳200多个人,也就意味着一天只能有那么多人可以爬山,也不能算是饥饿营销,但旺季据说要提前半年预订,旅游界的某些相关人士可以研究一下。 guesthouse是六人间,跟我同住的是5个澳大利亚人,一个妈妈Michelle带着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跟他们相处的很愉快。 第一天累到不行,山上没有热水而且水很凉,所以也没有洗澡,随便擦了下六点半就睡觉了。两点起床,餐厅已经非常热闹了,吃了点东西, 两点四十开始从海拔3200的地方攀爬,虽然只升高800米的海拔,但是爬了三个小时,中间几度想死,走到7.5km和8km的地方就开始欢呼,前面后面都是点点的头灯。路上遇到一个人,大概稍微有点高反,还问我有没有药来着,可惜没带抗高反的药,只能抱歉的走过。虽然月光伴着星光,但前一天已经酸了的腿极度不愿意再登高。终于到达4095m的low's peak,大家排着队在顶峰的牌子处拍照,完了就找一个地方坐着等日出。山顶很冷,山下蜿蜒的一条头灯的光,心里很宁静。当东方的天空慢慢变红时,四面八方传来了欢呼声,之前一天下雨,爬上来的人没有看到日出,我们毕竟是幸运的。 天空越来越亮,可以分辨出壮丽的云海了,还有很多人在往上爬。之前遇到Michelle的孩子们,他们说他们妈妈没有爬上来,后来终于看到她了,她说I just wanna be there with my children,妈妈都好伟大。给他们拍了合照,自己也很开心。 待到七点多,找到Biong,开始下山。这个时候才知道爬上来的山是多么陡峭。之前摸黑爬并不觉得,现在发现绳子的设置非常有必要。很多地方不抓住绳子是相当危险的。难怪一定要有向导呢。下山摆拍一张,没有小伙伴的缺点就是没有人拍照啊。。。 下山比上山毕竟还是轻松一些的,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guesthouse,现在可以吃早餐了。随便吃了一点,又遇到澳大利亚一家,八点半出发就跟他们道别了。两天没停歇,下山也不轻松,腿有点没感觉了,就是机械的运动。遇到两个老外,一听说中国人,其中一个开心的说他现在就住在中国,可惜他住的地方没有人英语讲的好,我说很好啊,所以他的中文才讲的好嘛。问我山顶怎么样,跟他说you won't regret it. 然后祝他们good luck就分道扬镳了。 下山途中,Biong有把一个亭子中的垃圾袋随身带着。我后来有问别人,他们是要求向导带还是向导自愿带的,他们说是向导自愿带的,当地人对于自己景区的保护真的值得我们学习。 等到我到了山下,居然接我的车还没到,Ivan说我脚程太快,在等的时候跟一个马来人聊天,这孩子居然是一路跑下来的,真虎,脚肯定得疼好多天。好不容易等到我的pickup阿明,回到神山总部,拿了神山证书,自虐的两天结束了。后面两天小腿肌肉像打结一样,但总体来说是一次很开心的经历,一路上被当成日本人数次,我长的真的不像日本人啊。
证明果真奏效,我给两个酒店发了邮件,有一个同意免费升级,有一个同意upgraded with a discounted rate。Go!出发!Day1 青岛——广州(出关)只想说晚上飞长途有点不舒服。Day2 布里斯班(入关)——普罗瑟派恩——艾尔利海滩经历了辣么久的飞行,我们看看夜景。我决定把这一天的图统统放上,以表示我对悉尼不怎么喜爱的情绪。QVB悉尼塔海德公园附近darling harbour(我一发照片大家都说像青岛的心海广场,,,)晚餐吃得Hurricane's Grill,点了1份半。我的天呢,以上才我就不想吃的,从没见过分量这么大的
文/另一种蓝 图/小风提及印度,你首先想到的是什么?恒河的腐尸,开挂的火车,满地的牛粪,擦屁股的左手,抓饭的右手,睡祭司的重口味姐,回春的神油,永远亢奋的宝莱坞歌舞片,华美的泰姬陵,抑或是贫民窟里的满目苍夷?所有这一切都不足以形容印度。旅途中被很多人问及是否喜欢印度,我的回答是“yes”。这个答案其实是因为我英语不太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内心复杂的情绪。在印度的每一天,我都挣扎在喜欢与不喜欢之间。千面印度,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这么多年的行走,早已遗失了最初的兴奋。印度之行决定得颇为勿忙,而在出发前的几个星期,我竟有春游般的兴奋。回程那天,却几乎被印度的杂乱无序击垮,身无分文在瓦纳拉希机场附近寻找可以刷卡的酒店,红着眼睛还价,最后不惜代价逃离了印度。而现在回想起来,正是这不可预知的一切让我找回失去很久的旅行的感觉。我不是懂历史的文化青年,也无法看到点破烂和贫穷就能到高潮,没有在恒河边感悟生死的情怀,亦不会为偶遇的善意高呼阿三万岁。印度从来不是我的梦想,我用最平常的心走进去,最后却有一肚子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的话。印度象一块多面的魔方,我们大喘气踩过的那些色块,静心理顺时才发现不过是走了一个面的几个点。这是块永远无法归位的魔方,谁都无法理顺它,多久都不行。开篇先简单介绍一下行程。不长不短的假期,让我放弃克什米尔(季节也不合适),放弃大吉岭徒步,放弃据说很干净的南印,放弃了也许中国人根本去不了的锡金。本以为可以深度走一下北印传统路线,而看着那些整天滥在客栈喝啤酒吸大麻无所事事的年轻人,遇见那些动辄几个月行程的旅者,我却象个傻X一样每天奔波在景点之间,更不用提什么深度了。检讨行程后发现,同样的路线,即使再多一倍的时间,我依然还是晴蜓点水的过客。那些两个星期就能把这线走完的人们,定是打了鸡血的。基本行程上海—德里—斋浦尔—普什卡—焦特布尔—杰伊瑟尔梅尔—乌代布尔—本迪—阿格拉—奥恰—克久拉霍—瓦拉纳希—菩提伽耶—瓦拉纳希—德里—上海。除了个别城市和三四次夜班车,每一个地方都至少住两晚。泰姬陵——世界上最美的陵墓,很多人来印度只为看她一眼。而摸黑排队看日出对每天25小时雾霾的阿格拉来说却是个笑话。在与韩国人比无耻的竞赛中,我们赢了,花坛前只有这一个点可以把泰姬陵拍得不偏不倚,卡了很久的位,只为拍这样一张“朝阳”下中规中矩的对称的泰姬陵。泰姬陵确实精美,所有的起床气在看到她的时候就消失了。那些珠宝被牢牢的嵌进了墙壁,沙贾汗和Mumtaz Mahal的爱情故事便随之不朽。抚摸着墙壁上的花纹,想到的只是那些匠人的不易,对于挥金如土的爱情,我并不感冒。普什卡,印度语意为花手之地,梵天的守护地,我最喜欢的城市。文头的那张照片是在普什卡湖边拍的,大爱这张照片,刚好飘过的红衣惊起几只鸽子,更多的是怡然自得,一切都恰到好处。获奖、被发表与好照片从来不是对等的关系,此片便是我心中的大片,即使它默默无闻一世。湖边的台阶不可穿鞋,就这样光着脚在风干的鸽粪上奔跑。生怕自己笑得太过大声,生怕被吓跑的鸽子飞得太过用力,生怕惊醒了沉睡的梵天,善恶因果皆为空。与此相反,在瓦纳拉希的巷间穿梭时,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小心牛粪!(牛:同样都是屎,你为什么嫌弃我们的屎?我们可是神牛。蓝:拜托〜你屎太大坨好不好,可以淹没我两只脚。我可不想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小城中心的湖泊据说是梵天抛落的莲花瓣形成,每天都有信徒在这里沐浴,希望可以洗净一身的罪恶。老妇人们换装时,那对耗尽生命的乳房总是毫不羞涩的裸露在阳光下。从不见少女在湖里沐浴,即使在恒河也没有见到沐浴的年轻人。莫非真的是年纪越大罪恶越深?那为什么明知是错却要一错再错?这看上去最不印度的普什卡,却偏生不是为游客准备的。只有在黄昏时分,游人们才会聚在一起看日落,平日里大家都散落在湖边的台阶上、咖啡馆里或大大小小的庙宇中,虽然扎眼却并不碍眼,互相点头问个好,或是当个道具被热情的印度人民一再合影。北印最多的景点是什么?古堡、庙宇和宫殿。除了琥珀堡和奥恰古堡,大部分城堡如果不进内附的博物馆是不需要买门票的。这种没文化的行为,其实我很羞于跟大家分享。事实上大部分博物馆我都去了,每一次我都在想,蛮好不要买门票的。恩,我为自己感到羞愧。我对琥珀堡印象不错,也许因为这是我观光的第一个城堡,也许因为路边的艺人歌唱得特别好听,也许是因为我在这里臭美了一大堆照片(会单独开一篇如何美美的去印度,敬请期待)。它黄黄的外墙很不上相,却是我心目中城堡的颜色。如果不是碰到的一位法国人说他最喜欢的城市是有着很多荒废小庙的斋浦尔,恐怕我不会想起那个依附于琥珀堡脚下的村庄,和被弃得满村都是的庙宇。 我们在寻找水井阶梯的路上发现他们,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铺天盖地的沙尘暴撵回了酒店。看城堡的方式有很多种,相对于琥珀堡的独立,蓝色的焦特布尔就在梅兰加尔堡脚下铺开,所有的客栈和餐厅都有可以看到城堡的屋顶。日出日落便是围绕着城堡,上上下下的忙活。梅兰加尔堡被很多人誉为印度最壮观的城堡。四城(粉城斋浦尔、蓝城焦特布尔、白城乌代布尔、金城杰伊瑟尔梅尔)中我独爱杰伊瑟尔梅尔。这是座活着的城堡,走几步就可以穿越到另一个时空,在城堡里住宿、吃饭、讨价还价,象是在历史剧中跑着龙套,乐此不疲。春节的清晨,早起的人们用水冲洗门前的石板路,小商贩张罗着开始摆摊,确认我们是中国人后,他们大声打着招呼:Hey,China,Happy New Year〜Happy New Year,Jaisalmer〜如果腻味了没完没了的城堡,不妨去Thar沙漠来一场沙漠骑行。晚上揉着颠碎的屁股,听骆驼工们敲着水桶和锅碗标瓢盆唱一曲最动人的歌谣。不愧是游吟歌舞者的故乡,我们翻遍了手机,也找不到可以与之PK的歌曲。真正的露营是不需要帐篷的,夜间会被狗吠惊醒,睁开眼发现自己掉进了星空里,舍不得睡去。奥恰古堡座落在一片绿洲之上,它的唯美满足了我对城堡的一切幻想,这也是唯一一座让我感到震撼的城堡。我想:就这里吧。于是我披上沙丽,走进城堡,转身为王,惊艳了时光。奥恰很小,处处都是遗迹,城外有清澈的河流和晨浴的人们,不远处的森林据说可以徒步。微潮的空气和满目的青色让我有些怀念远方的江南。乌代布尔是为游客精心准备的,只要有钱,这里有人间极致的奢华。我住不起豪华酒店,却吃了很贵的三明治,抹净了嘴上不多的油,上个厕所摸不出小费。看着熙熙攘攘的游客,对于好评如潮的乌代布尔,我只有四个字的评价:我不喜欢。我觉得这是个很做作的旅游城市,和普什卡不同, 这里所有的安逸都是属于游人的,看不到晒太阳发呆的当地人,也许都在忙着赚游客的钱。人们说风之宫殿值得一看的只有一座外墙,我们却偏偏喜欢那些彩色的玻璃。风若有灵,会染上这里的颜色,穿过各种形状的窗户,穿过斋浦尔,穿过印度,在世界的另一端留下神迹,被风撞上的人们会在晚上做一个彩色的梦,在清晨笑着醒来。我在克久拉霍找了很久的小黄图,收获甚少,那些被大肆宣扬的性爱画面在诸多精美的雕刻中所占比例并不多。克久拉霍的西庙群更象是个收纳了很多遗迹的公园,我总是兴致冲冲的在公园里招呼着说:走〜我们找小黄图去!以为还是没人懂中国话的奥恰,转身却发现好多中国人.....原本计划的塔拉加尔城堡半日游,却被临时拉上了婚礼巡车。而本迪史上第二大的集体婚礼足以弥补没能看到16世纪印度最大城堡的遗憾。满城的玫瑰飞扬在天空,有没来得及被捏碎的玫瑰掉落在我身上,便顺势戴在了头上。一阵又一阵的花雨总是打断我的惊呼,抚去脸上的花瓣,装作优雅的对着车外的人群挥手致意,嘴里却在喃喃道:怎么搞得跟我结婚似的......如果不是最后一天饱受瓦拉纳希无序的折磨,我对这座颇受争议的城市印象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腐尸的恒河干净得让我有些失望。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在我看来,其古老并不在于死去的建筑和亘古不变的恒河,而是那些活着的传承。两场夜祭的尾声,我学着印度人掌心向天,一起跟着祭司喊出最后几句祭语的尾音“哈”,千万人的声音一起回响在恒河上空,那一刻我相信上天真的听得到他们的声音。这两张是朋友娜娜手绘的瓦拉纳希,很传神。你所看到的照片和图片都不足以表达瓦拉纳希,那些沉淀了千年的色彩融合在一起,浓得化不开。衣着鲜丽的人们是色板上流动的彩墨,在时空中交汇出新的线条,让人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