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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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tfj
出越南记（河内.顺化）搭车去河内坐在南下的硬座车厢里，被周围无座的乘客们拥挤着不可动弹，我故作沉思，脸庞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作为自封的“行者”，这份遭罪的旅途也必须泰然处之。我想这注定又是一场壮游。憋屈的一夜，终到南宁。火车站外下着淋漓阵雨，热浪夹杂着湿气，使疲惫的身体如同泄气的皮球般无精打采毫无生气。好在等不了多久，驴友小戴便如约出现在眼前。大巴车从南宁开到凭祥再换辆当地拉客的小车到达友谊关总共只花了三个多时辰。一切很顺利，友谊关外的国境另一头便是越南，手里捏着刚换取的一沓大额越南盾，心中立即涌起一股自欺欺人的如富豪般的“优越感”。出境入境，两国建筑一新一旧，中方新建的出入境大楼现代漂亮，远处的小山头上立有军方的瞭望塔，虽是和平时期，但它象征着主权的威严与不可侵犯。而越方一侧的出入境大楼就要古朴得多。此时通关的人很少，大约只有三四个人，进入越南一侧我们小心翼翼，想去关口找辆长途汽车前往首都河内。在停车场半天都找不到车，无意中偶遇到一同入境的何姐，她热情的用流利的越南语帮我们询问，可结果是这个时间点根本就没有任何汽车了，正当我们一筹莫展时，她说自己和老公刚刚从中国处理完生意准备开车返回河内的家，如不介意可搭乘她们的便车一起回河内，此时我们心中大喜，满怀感激…何姐是南宁人，嫁到了越南，在这一衣带水的领邦间，跨国婚姻极为普遍。大家一路欢歌笑语，飞驰在前往河内的国道上。一面欣赏着窗外北越大地的山川美景，一边听着何姐讲述着眼中最地道的越南故事。这是我所向往的旅行，一切不可遇之的魅力，昨天还在火车上苦逼着，现在却安卧在越南新朋友舒适的豪华轿车里。晚八点的河内老城灯火通明，告别了何姐，避开如潮水般的摩托车流，转到法式殖民建筑弥漫的小路上，这不是探寻而是寻找，寻找今夜落脚的地方。住处并不难找，一幢上了年纪的法式公寓小楼，踩着咯吱咯吱响的精美老旧木质楼梯上去，一个羞涩腼腆的姑娘迎接着我们，她闪烁着灵动的大眼睛，用轻轻的英文优雅地接受着我们的讨价还价，大家彼此爽朗地成交，姑娘露出了笑容，最后又不忘告诉我们，早上时提供免费的早餐！早餐是一根美味地道的“法棍”，小姑娘没有失言，我心满意足。乱逛老城在河内老城里拿着地图看是没用的，在这无数条狭窄的街道及众多漂亮的法式殖民建筑中看着地图更容易误导，分不清方向，转转悠悠一直找不着去巴亭广场的路，边走边问路人，边走边躲避突袭而降的磅礴阵雨，迷失反到让人印象深刻，它能带我步入这座陌生城市的生活细节之中。阵雨来得急去得也快，湿漉漉的街道印染着繁杂，间间商铺五彩斑斓，推车挑担小贩穿插于过往人流中，时不时又会有穿着传统“奥黛”的轻盈姑娘从眼前漂过。浓郁的咖啡香气，就在这整片法式老城区回荡，迷失就迷失，不如停下来歇歇也来上一杯，这里到处都有简易的小小咖啡馆，根本就不需要精挑细选，随意步入一家便是满满的客流。一旦坐下，滴漏壶就摆放眼前，玻璃杯下奶昔打底，通过滴漏壶滤出的淳香不快不慢地滴入杯底，如果等不急，老板会先送上一杯柠檬茶，茶喝完，滴漏咖啡也就好了。喝咖啡的慢生活早经融入到越南人每天必不可少的生活中。口齿间还留有咖啡的余香，待到雨后天晴继续寻找巴亭广场，其实不远，老城的另一边，遮天蔽日的林荫大道环绕着一片绿植平整的方形广场，胡志明陵墓庄严肃穆矗立于一旁。不巧的是周一，陵墓及总统府、博物馆全都闭门谢客，此时人流稀少，只有忠诚的卫兵一动不动立于陵墓两旁。边走边看，一座高大漂亮的黄色法式建筑，这应该就是建于1906年的印度支那总统府，现今已作为越南政府机构的办公楼使用。而离巴亭广场不远的街道上，让我突然眼睛一亮，发现了中国大使馆，真是倍感亲切。重返老城区再去还剑湖，此时的路不再迷失，反倒更加清晰。还剑湖是中式的，中西方的物质与精神在这座城里相互交织,儒家的印迹可以从古老的祠堂庙宇中一窥究竟，随处可见的中文匾额，对联，让自己仿佛回到了传统的中华文化中去，而西式的建筑与饮食习惯也已深入到越南人的血液里。对于旅行者们，Sinh Cafe一定不陌生，越南境内知名的旅游巴士服务公司，提供适合游客的openbus服务，而山寨Sinh Cafe的巴士公司不计其数，而我们就十分大意地订了其中山寨Sinh Café公司的车票，好在价格服务也都差不多，但让人开心的是等车出发间歇遇到了几个同样来自中国内地的驴友，大家一见如故，决定结伴同行。这是趟傍晚出发的卧铺车，车程12小时，清晨便可抵达顺化古城。安南旧梦当我从梦中醒来，大巴还在公路上行驶，车窗远处的山峦跌宕起伏，近处的水稻田映射着旭日的微光，越南的乡间呈现出一片平静祥和，跨过一条舒缓漂亮的大河，古都顺化迎接着我们。下了巴士，自己并无明确的计划，准备跟随着这些刚刚认识的朋友游玩后面的旅程。大家一起穿过几条幽静的街区，来到火车站，辉兄负责为我们买第二天去芽庄的软座车票。简陋的售票大厅内人流攒动，热情好客的越南人围着我们七嘴八舌。买好票，大家决定包车回城中心与在此订好客栈的小赵汇合，因为他找到了一处旅馆集中价格优惠的住处。果不其然，这里的小旅馆大都干净温馨，一套带阳台的双床房10美金就能搞定。下午的时候大家共同包了一辆商务车前往顺化皇陵——新阮朝皇帝的陵墓，在大门口我透过铁栅栏往里望了望，规模不大，心中对其历史也是一片空白，兴致索然，毫无购票入内的欲望，我发现身旁的小伙伴也大多如此。赶紧地驱车赶往顺化皇城，皇城是阮氏王朝皇宫，也是越南现存最大且较为完整的古建筑群，也是仿照中国清朝建筑式样的产物。周身的一切，都如同缩小版的中国皇宫，古建筑的雕梁画栋，汉字牌匾高悬中所承载的君临天下君君臣臣间的儒家传统，同样是一条笔直的中轴线贯穿皇城的始终，也贯穿着安南的王朝旧梦。天气的湿热让每个人都无精打采，翻滚的气压让雨水欲下欲止，走不了几步便是大汗淋漓，出得皇宫走在顺化街头，大伙每人先来上一杯加满冰块的滴漏咖啡解解渴，降降温。辉兄人不错，不仅英语说得好，还是个美食家，晚餐就由他带领我们去寻找当地最地道的餐馆。当穿行在极具古老传统特色又风光无限的城市中，又问过几位热情友好的当地人，在小巷深处，我们来到一家十分隐蔽却在当地及网络上极为有名的越南菜餐馆。越南菜是清淡爽口的，似乎是用中国式的烹饪方法结合着西方式的甜蜜味道，无论怎么说吃的也不光是味道，还有中西餐饮在此方水土之上，历史之中所孕育出的独特文化。然而当今的中国电视剧，也在越南大行其道，极受越南年青人喜欢，比如在餐馆里为我们服务的小姑娘，就毫不掩饰对《还珠格格》这部剧的喜爱，当然她看的是翻译成越南语的版本。晚餐过后，夜色早已降临，旧城中充斥着与古老身份并不协调的霓虹，古城的名气带了大量的外国游客，带来了外国游客们喜欢的洒吧与夜生活，我们一同去了洒吧，遵循着自已游客的本分，喝着闻名于世的Hue beer，最后大家一起举杯高呼：“越南，你好！！！”出越南记（芽庄.大叻）越南越精彩火车是去往芽庄的，蓝色车皮，座椅略显陈旧，它开动时的速度与响声像及了国内久违了的绿皮车，一大段路途是贴着海岸前行，透过车窗就能看见蔚蓝的大海，列车路过了当年越战时美军登陆的小城岘港，可眼前的美丽与平静早已让人忘却了并不久远前那场战争带来的悲痛与苍凉，这是一段美丽的旅途，但愿战争不再有，和平永留存。我们傍晚抵达芽庄，海滨的气息拂面而来，夜色阑珊处车水马龙，找到离海边不远的住处，有驴友们相伴并不孤独。第二日同小赵兄弟约好，租上一辆小摩托肆无忌惮地随处乱逛，有时他驾驶我坐在后座，开累了相互调换。在这个摩托的国度，我们像当地人一样融入摩托车流的大潮中，体验一种土著居民的生活日常。迎面的海风吹打脸庞，行驶在异国街道感受万种风情，时而追逐身材曼妙的机车美女，时而加速超越众车而过，时而停下来与陌生路人搭讪，两个中国小伙只把他乡作故乡。饿了时找到一家小饭馆，停好机车，里面全是当地人，我们指指点点，要这要那，食物一切都很新鲜，问坐在身旁的越南美女味道如何？好吃吗？美女们羞涩地笑而不答，只是肯定地点点头。渴了时找到一家咖啡馆，室内欧式装潢环境优雅，完全不同于随外可见的街头咖啡摊，每人点上一杯传统的滴漏咖啡，器物极为精致，缓慢的滴漏过程，带来的是视觉与心情上的平静。想不到价格是超乎想象的便宜（折合人民币十元一杯），加上黑咖啡本身的好味道，我们真是心满意足。我提议要给服务员姑娘一些人民币作为小费，大家翻开钱包找到几张一元面值的小钞，赵兄递给姑娘说：“中国钱，送给你的，作纪念…”。小姑娘惊喜地接过，看得出她十分开心，脸庞泛起丝丝红晕，当我们离开咖啡馆时，小姑娘还在向她的同伴们兴致盎然地展示这张异国的钱币，我倒希望这小小的人民币在她心里种下了对中国的美好向往。沿着海边公路行驶，到处都是美丽宽阔的海滩，我俩也随兴所至。海滩上游人不多，找到一处无人的遮阳伞下，脱掉衣服躺在木椅上吹吹海风闭目养神，想游泳就冲进激烈的海浪中泡一泡。隔壁躺着一对正在看书的俄罗斯大姐，大号的比基尼仍就包裹不住她们臃肿肥硕的身材，胖大姐是友善和蔼又自信的，我们相互间也时不时地聊上几句旅行者之间的废话，一切又显得那么自然。芽庄城外海中有四座小岛，俗称四岛游。那日早晨，大家聚在酒店大厅中等待去往四岛游的旅行车，期间莞莞还接受到一群突然踏入而至的当地电视台的采访，具体是为何事我也没太注意听，采访完后莞莞感到有些意外与莫名其妙。参加当地散团的一日四岛游非常省力省心，不仅价格便宜，行程也较为丰富丰满。我们先被送到港口，然后排队等待游船出海，等船上的人坐满了，船就立即离开港口向海中的小岛驶去。船夫既负责客人的海上安全，也是此行的导游。热带海域的风光大致相同，碧海蓝天，让人心情舒畅，船会停靠几座小岛，大家会上岛去海滩游泳，晒太阳，然后按约定在时间上船去往下一座岛屿，此所谓跳岛游。我认为最精彩的部分不是登上这些岛，而是船夫安排的海上“活动”才最有趣。当游船航行于大海中时，找一处极美的海域抛锚，另一艘游船也一同并拢过来，两船的游客此刻聚到一处船舱后围坐在一起，忽然间，四五位船夫摇身一变拿出各自的乐器组成了一支乐队，音乐声响起，越南歌英文歌轮番上阵，大家欢呼起来。“船夫乐队”表演完后就由各国游客志愿上台演出，众人举手跃跃欲试，落落大方，小小的船上舞台立刻变成国际舞台，被船夫点到后便上台献上一首自己国家的歌曲，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对韩国父女，父亲身材肥大，女儿也是肥硕丰满，他们一上台就各自站好位，轰动世界的神马曲音乐一响，他俩立马激情四射，将肥大的身躯灵巧地舞动起来，跳的真好，大家全被带入其中随着节奏不自觉地舞动身体，演出进入高潮，船舱的木地板似乎要不堪重负地承受着这对韩国父女几百斤体重的舞动，我当时闪过一丝担忧，在嗨翻的同时怕船沉了。另一个精彩的项目是让船开到一片静逸的海域，停船抛锚后，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穿好救生衣带上浮潜装备，大家排队来到船顶层，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往海中央跳下去，前面穿着比基尼的妹子跳上跳下玩得不亦乐乎，我也顺势而跃入大海的怀抱，海水中众人聚集在一起，埋头看看鱼，累了浮起身昂首望望蓝天，此时还有船老大从船沿边递出的葡萄酒，大家一边浮游一边畅饮，美哉美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