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TANG题记我家外公出生在越南,并在那里度过了他的童年和大部分的少年时光。而后他辗转前往法国读书生活,再来到中国。巴黎曾是他口中最梦幻最美丽的城市。可是在年岁渐长以后,常听他念起的却是越南小巷里跑着的载客三轮车倒骑驴,搭配新鲜米皮春卷的青柠和鱼露,艳阳下低垂的斗笠帽檐和微微飘起的奥黛,燥热的西贡,清冷的大叻。数年前借着替外公拜访老朋友的由头在越南中北部绕了一大圈。那个时候还小,并不知道这个狭长的国家和我的那一丝丝血缘羁绊能够如此绵长。可是,在随后的日子里,每当掰着指头算计东南亚还能再去哪里的时候,越南,总是伴着一种熟悉的感觉第一个冒出来。出发之前,一直和朋友开玩笑说,这次是回老家看看新开的鞋厂。可当飞机降落在潮湿炎热的西贡,嘈杂的人声和湿热的空气一并挤进胸腔的时候,我回来了,好像是唯一正确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