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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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不会开车
2018.11.16 南京-----广州到达广州已是深夜12点多。候机厅内人很少，估计都是一些搭乘早班航班的乘客。我努力在一排椅子上躺下。说是努力，那是因为，每把椅子都被长长的扶手隔开，扶手仅比椅子短10厘米左右。我紧贴着椅子边躺下，侧卧着，伸直身体，头枕在包上，一只胳膊勾着椅子扶手，避免人滚到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静静地休息，希望多少能够睡着一会，但好像并没有睡着过。两小时过去了， 我拎起包四处走走，发现二楼的KFC还开着，于是便上楼想弄点热饮喝喝，打发些时间。KFC里有几个乘客在吃东西玩手机，我想找个位子坐下，但看见几把长椅上都睡着转机的旅客。这真是个过夜的好地方，出发之前，我在网上了解到，在安检后的出发候机厅里有付费休息小隔间，但目前时间还很早，5点半后才能出关。我发现除KFC之外的所有餐厅尽管都关着门，但它们在外面的就餐厅只是仅仅用几把椅子象征性地挡了挡，有的里面也有人坐着。我绕了进去，选了一把长椅躺下，很快就入睡了，醒来已是清晨5点。11.17 德里-----飞机------------巴特那飞机到达德里机场已是中午11点多，天空灰蒙蒙的，与南京相比好像雾霾的厉害。出了海关，很快就在到达大厅找到了Airtel的门店，买了一张SIM卡，并购买了4G流量套餐，每天1.2G对于主要使用Google Map的我而言是足够的了。网上说当地购买的SIM卡需等2小时后才能使用，由于我马上需要搭乘下午2点40的飞机前往Patna，到达Patna已是下午4点多，因此这不是问题，我一下飞机就可以使用Google Map了。但当我买好卡，付好钱后，我却被告之，卡需要等到晚上8点之后才可以使用。飞机准点到达Patna，果然我的手机没有信号。没了导航，我也没了什么底气。从机场到酒店仅有7公里左右的距离。我本打算出机场自己找个Tutu，甚至是步行前往住处，但现在只得改变主意，临时决定改乘出租车，毕竟人生地不熟，而且天色将晚。Patna机场不大，在出口处有一个预付费的出租车柜台，也就是先付费，而后凭派车单据找到指定出租车前往预定地点，这样就省去了与司机的讨价还价过程，也就避免被骗的可能。当被告之需付费436卢比时，我吓了一跳，但已难以收回，只得自认挨宰，要知道酒店老板向我开出的出租车接机费仅200卢比。（巴特那机场）来到Patna开始认识印度，街上人很多，很拥挤，交通也很乱，Tutu、摩托、皮卡、公交、行人近乎无序地在穿来穿去，各种喇叭声几乎没有停息的时候，当然城市卫生也无法提及，感觉回到了40年前的中国。酒店门面不大，卫生还算马虎，好在我也不太讲究。洗完外出走走，外面十分喧闹，碰巧看到一队花车经过，便跟着看热闹。可能是某个宗教活动，也可能是某家办什么法事，但一定与宗教相关。车厢挂满花环，音乐声、歌声、喇叭声不绝于耳。花车前面还有人在表演杂耍。但见一名印度汉子，手持长刀，头巾蒙眼，一刀一刀把地上躺着的一个汉子口中含着的一节十几公分长的甘蔗砍为数段，又一刀把另一个汉子口中的甘蔗从中纵向辟为两半。由于没有导航，因此不敢走远只是在主街上逛逛。晚餐是在旅店吃的，一份开胃拼盘、一份咖喱鸡、一份饼，厨师很友好，吃完了还可以免费添。事实上这是我在印度吃的最实惠的一顿正餐，一共才300卢比。8点已过，我的手机已能收到本地信号，但依旧无法上网。我下楼去找服务员帮忙联系电信公司，忙了很久，得到的答复是要等到第二天早晨才能用。好在我的手机是双卡，实在不行就用移动的国际漫游吧。然而，移动的国际漫游无法使用Google Map，必须通过一个叫无忧行的APP经实名认证后在国外调用Google Map才能使用。而且该软件还经常会误判当前地点为中国，进而阻断用户正常使用Google Map。11.18 巴特纳----火车----那烂陀-----Tutu-----王舍城一早醒来发现手机收到了Airtel发来的短信通知，电话可以用了。但4G网络仍然不通，好在火车站离旅馆不远，昨天晚上已去探过路，没有导航也可以到。由于担心厕所不易找，我尽量控制自己的饮食，尽可能吃的简单清淡一些。站台上有一个老人在卖削了皮的青瓜，10个卢比一根，很便宜。我买了一根，付了钱。他很麻利地用小刀把青瓜切成薄片，撒上一些灰红色香料，而后又撕了一张旧报纸包青瓜包好递给我。记得前几年有一次，我在柬埔寨买面包时，营业员直接用手拿面包放在纸袋里的情景，当时我和女儿都很惊讶他们为什么不用夹子，但是相比拿旧报纸包青瓜而言，那又实在算不上什么。我挑了一两片没有直接落在报纸上青瓜尝了尝，青瓜还是青瓜，只是香料味道怪怪的，有些吃不惯。令人高兴的是，8点种左右，我的手机网络突然通了，终于可以用Google Map导航了。我的第一站是Nalanda的那烂陀寺，当年玄奘法师西天取经的最终目的地。从Patna坐火车去Nalanda大约需要3小时。由于不熟悉印度火车车厢的编排规则，加上语言交流有困难，我跑了几个车厢都不对，在火车开始启动时，我赶紧跳上了身边的一节工作人员的小车厢。好在工作人员很友好，邀请我随便坐下，直到火车到下一站停车时我才下车换车厢。由于车厢与车厢之间并不贯通，因此我也就不再去寻找自己的座位，而是随便找个空位坐下。火车开的并不快，门窗也开着虽然车厢有些陈旧，也没有空调，但坐着还是比较舒适的。一路上，车厢了的小贩很多，卖茶水的、卖花生零食的还有卖面饼的。我买了5卢比的2个小米糖球，小贩用预先撕好的旧报纸包好递给我，我也好像习惯用报纸包食物了，见怪不怪，事实上，我后面几天的早点都是用报纸包着吃的。整列火车好像只有我一个外国人，火车到达Nalanda时已是10点40分。下车后，乘坐Tutu前往那烂陀寺。先参观了一个小型的考古博物馆，而后简单地吃了份午餐，便前往那烂陀寺遗址参观。在寺里我被两个实在友好的印度保安强行导游了一下，并付了每人10元人民币留作纪念。离开那烂陀寺，在路边喝了杯鲜榨石榴汁，五十卢比相当于5元人民币，价格还算公道，至于杯子是否卫生也只能不去多考虑了。休息了一会儿，包了一辆tutu前往玄奘纪念馆。虽然纪念馆本身没有太多可看的，但千里迢迢来到那烂陀是不能不去拜谒玄奘法师的。玄奘纪念馆离那烂陀寺不远，周边景色比较宁静，慢步行走的农民、悠闲吃草的牛（相比过两天在瓦拉纳西见到的牛而言，它们实在是幸福的）还有静静的湖面，虽然不大，但也显得宽广。这一切让我联想期前几年在暹粒搭乘tutu前往洞里萨湖的情景，最美的回忆就是那段悠闲恬静的乡间旅行。（威武的玄奘寺门卫大叔）离开玄奘寺，继续搭乘Tutu前往王舍城，直奔释迦牟尼当年宣讲妙法莲华经所在地-----灵鹫山。来灵鹫山游玩的印度人很多，远比我在其它任何一个景点见到的印度人都多。灵鹫山本身的景色并不突出，除了山顶上的说法台和日本人建造的世界和平塔及一座佛教寺庙外，并没有太多可游览观赏的景色，更何况印度教才是印度当今最主流的宗教。据我个人看来，之所以有这么多的游客的主要原因是山脚建有一通往山顶的索道---chair lift。排队人很多，我也花了80卢比买了张票和印度人一起排队等待。其实山真的不高，登山路也比较好走，如果走快一些，估计40分钟就可以到达山顶。但我还是饶有兴趣地和印度人一起慢慢排了50几分钟的队，做了一趟缆车。一人一椅，摇摇晃晃，不一会就到了山顶。傍晚，我玩完下山的时候还看见有很多印度人在那里排队等待缆车。天色不早，我登上了一辆公共马车，前往王舍城。一行8人紧挨着坐在马车上，马儿踢踢踏踏地拖着车子在路上与汽车、摩托、行人争道奔跑，还不时挨着车夫的鞭打。约四十分钟，到达王舍城。车夫跟我索要了100卢比的车资，我知道外国人肯定比本地人多付了不少，但我觉得很值，马儿真的很辛苦。看看路边休息的马，脑袋上挂个草料袋，正个脸都套在口袋里，吃东西也不舒适，可它是否会想到舒适？有的吃不就很好了吗？一天奔跑下来难道不就是为了有机会把脑袋埋在饲料袋里吗？王舍城很热闹也很杂乱。人多、车多、垃圾也多，但我并不讨厌这个地方，因为这里的人远比我常见的人质朴。天已黑，我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随便在附近吃了点东西，便加紧休息了。11.19 王舍城----大巴-----伽耶------火车-----瓦拉纳西早七点，忙碌的一天似乎还没有完全开始。很多人还聚集在寺庙里虔诚地做着晨祷，相比而言，路上的人还不多。我匆匆地在街边吃了两个同样用报纸包裹的油炸果，就前往街口的汽车站等候前往伽耶的公共汽车。8点准时开车，车费70卢比，约10点到达伽耶，而后转乘Tutu前往菩提伽耶。菩提伽耶不收买票，但需要寄存手机，除非另买相机券，好在我此行的目的不在摄影，也就免了破费。菩提伽耶安检很严，需要过两道关卡，脱鞋、搜身我已习以为常。当来到金刚宝塔前菩提树旁，我从内心中突然感悟到佛菩萨的具体存在，也似乎明白了一些“悲欣交集”的真实含意。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不知是我不够仔细，还是确实很少，反正我没有找到一家让我觉得比较满意能够安静地休息一下尝尝美食的餐馆。不过这也没有关系，我并不是一个很挑剔的人。路边一个小贩在卖着油炸食物和印度茶，我和其他几个印度人一起靠墙坐在铺着报纸的木凳上，马马虎虎地吃了顿午餐。我很喜欢印度这种喝茶方式，煤炉上放着一个看上去很少清洗的小锅，锅里洒上一些印度红茶，而后再加上一些牛奶和糖。锅敞开着，沸腾的牛奶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甜甜茶香。煮开之后，把锅里这些可可色的奶茶经滤网倒入杯中，杯子不大，少许喝上一点，满口留香。印度人爱喝这种茶，火车上、街边小摊子上都有，人们常手持一小杯茶聚在一起聊天，有点像土耳其人一样，只不过土耳其人喝的红茶仅放糖而很少加牛奶，小茶杯中透出喜人的红光。搭乘TuTU返回伽耶。火车是下午4点多的，时间尚早，便在街上随便走走。与王舍城类似，伽耶也充满印度特色。火车站十分嘈杂，没有想象中的候车室，大家都翁在一起，有些人干脆躺在地上休息。时间尚早，我想早点赶到瓦拉纳西，但却也不清楚是否可以签票，好在印度无需检票就可以上车，因而我便没有多加犹豫便登上了2点50的一班火车。如同昨天一样，车厢里只有我一个外国人，还算比较受欢迎。尽管我的英语真的比较糟糕，但周围的几个印度小伙还是尽力与我交流，介绍印度的风情。喝喝茶聊聊天玩玩手机，时间过的很快，但突然不知怎的，我的手机没了4G信号，无法上网。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有等到瓦拉纳西酒店再说吧。天黑了，竟然有列车员来查票。作为一个外国人，当然很醒目，我从容地把车票递给他。小个子列车员十分仔细地看着我的火车票，确切地说，他只看了我的火车票，然后象突然被我猛踩了下似的，瞪大眼睛盯住我，手指着车票大声对我说“你怎么坐这班车？你买的不是这班车的票”。我努力解释了我换车的原因，车上的两个印度小伙子也在旁边帮我圆场，并且我也表示我可以另买一张火车票。好在所犯错误不大，列车员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在下一站下车去等我原来的那趟班车，另一个是补交400卢比罚款与差价，仍坐这班车前往瓦拉纳西。我当然选择了后一项，多花40元人民币就可以少折腾3小时毕竟是很划得来的。到达瓦拉纳西火车站时已是晚7点30分，天已全黑。由于没有导航，很费了一番周折才在迷宫一般的小巷里找到事先预定的青年旅馆。11.20 瓦拉纳西可能真的是累了，醒来时同屋都已不见踪影。洗漱完毕，简单地吃了点早餐后，我便去大街上寻找移动公司，不能上网无法导航实在是不方便。在多个热心人的指引下，将近9点，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移动营业处，不过令人失望的是，11点才开门营业。我只能漫无目的四处游荡，好在原本就没有什么需要必须尽快完成的任务，到处走走看看也同样十分有趣。路过一个兼卖电话卡的小摊，带着试试看的想法，我问老板能能帮我查查原因或帮着打电话问问移动公司能否解决问题。我的手机没有欠费，能打电话，但上不了网，能用Google Map定位，却无法导航，这实在让我摸不到头脑，只知道出了问题，却不知道问题在哪。小店老板仔细看了我的手机，让我把界面语言换成英语，而后又让站在一旁的小伙子帮我检查系统设置，结果发现我没有把移动漫游功能打开。原来，与中国移动不同，印度的移动网络被划分为多个区域，在不同区域旅行时，一个区域发行的卡如果不打开国际漫游功能就无法在另一地区正常使用，这也难怪为什么在火车行进途中我的手机突然无法上网。4G上网问题就这样简单地戏剧性地解决了，我兴奋不已，立即包了一辆tutu前往12公里外的鹿野苑----释迦牟尼初传法轮的地方。刚到鹿野苑门口，就被一个热心而略显单薄的小男孩缠住，不断向我推销一个据说是全手工大理石镂空的子母象摆件，要价1500卢比。我本不打算此时购买纪念品，但经不住小孩的不断纠缠，就随口还价600卢比，没想到小孩不仅一口答应，还用报纸把小象包好说是这样就不怕碰碎。话一出口，自然也就难以收回，付了钱，拿了象，我便去鹿野苑参观了，小孩也拿了钱一溜烟地跑的无影无踪。600卢比，也就是60元人民币，买一个全手工的子母象摆件，怎么都不能算贵。在鹿野苑里，我又拿着刚买的子母象仔细欣赏了一下，突然发现母象的两根象牙前端竟然都断了一节。我这人买东西总是粗枝大叶，买的时候通常都不仔细，看来只好回家后用砂纸打磨打磨。出了鹿野苑，沿街走走，发现几乎每一个摊子上都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全手工”子母象在卖，我头也不回，价也不问，赶紧乘tutu往回赶。天知道，他们会告诉我一个什么样的价格。下午我在一家几乎只为外国人开的餐馆点了一份汉堡和一杯茶。汉堡很实在，口味却一般，好在个大，晚饭也就不用再吃了。茶冲的并不比街头小摊上的香浓可口，只是价格贵了许多。体力得到了恢复之后，我沿着小巷慢慢走向恒河。昨晚火车过恒河大桥时，同车的印度小伙就十分自豪地向我作了介绍。虽然他说的话我不能完全听懂，但是从他脸上显露出的自豪神情，我可以感知到恒河在他心目中有着神圣地位。恒河是印度的母亲河，也是印度教神灵栖息的地方，对于这一点，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早已耳闻。但当我第一次来到恒河边，看着一个个在并不清澈的河水中洗涤身体与心灵的信徒、听着寺庙里不断传出的伴随急促嘹亮钟鼓声的虔诚赞美与祈祷声、触碰着那搭载了从河坛上堆堆烈焰中回归恒河的逝者灵魂的群群飞虫，我深深地被恒河的伟大所吸引和感动。11.21 瓦拉纳西------阿格拉原计划乘夜车前往阿格拉，不过火车票真的很难买。十几天前买的处于等待状态的票依旧处于等待状态，旅馆服务员建议我一早去火车站外国人专用窗口试试运气。考虑到这班火车最近一段时间几乎天天晚点近六个小时，也就是说要坐18个小时的火车才能到达阿格拉。思考再三，还是退了火车票改乘飞机，尽管价格贵了很多，但考虑到时间成本，也就不多犹豫了，达到阿格拉机场大约下午2点多。阿格拉是印度最著名的旅游城市，拥有三座世界遗产：阿格拉堡、泰姬陵和胜利之城。由于时间比较充裕，我打算慢慢地游览。当天只参观了阿格拉堡。11.22 阿格拉-------德里清晨6点半，我随着第一批游客参观了泰姬陵，景色确实很美。早餐后，包车前往胜利之城。我觉得这里是阿格拉最值得慢慢游玩的地方。下午，乘火车前往德里，入住青年旅舍。11.23 德里游览动物园附近的清真寺和城堡，以及以当地游客为主的阶梯水井。下午在德里的一个茶叶专卖店买了许多大吉岭、阿萨姆红茶。11.24 凌晨，几乎用完最后一个卢比后搭乘飞机回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