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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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漫
做功課時看不到有人寫東非自由行的經驗。做爲自由行遍各人居大洲的老牌背包客實在不甘心，就以孤獨星球的導遊書和維基旅行的資料爲依據制定自己的自由行程。行前準備防疾衛生辦東非旅遊簽證必需要先有黃熱疫苗證明。在醫生那塊諮詢，決定打了四種疫苗：黃熱、傷寒、甲肝、狂犬。另外又開了防瘧疾的藥和止瀉藥。我在摩洛哥和韓國都有腹瀉經歷，所以擔心黑非洲。結果十天下來，從未腹瀉。機票卡塔爾航空有杜塞爾多夫(Düsseldorf)經多哈(Doha)到恩德培(Entebbe)的航班。搜到588€的往返機票，淘到便宜貨了。安排覓猩覓猩（Gorilla Tracking）是烏干達-盧旺達-民主剛果的特有項目。看導遊書說去烏干達覓猩要在行前兩週內向野生動物局（Uganda Widlife Authority，UWA）申請許可。我發電郵申請許可，此局告訴我，外國人必須找烏干達的旅遊營業者代理。還給了一列表http://utb.go.ug/tour-operators 。我用電郵諮詢多家營業者。絕大多數都提供從在恩德培接機開始的三日遊全包。UWA給外國遊客的一紙覓猩許可就要700$，比給本國居民的價格高200$。另外各營業者還要收大幾百到二千多美元。各家要價不等。我認爲全包遊缺點有二：1）行程慢。覓猩過程最多五六小時，從恩德培（Entebbe）或坎帕拉（Kampala）到能覓猩的國家公園的車程最多12小時，他要耗我三天72小時。2）價格高。早就聽說，東非國家的人均收入全球倒數，但遊此地的耗資遠超遊歐美。現在三天就真要四位數的美元，總懷疑是宰外國人。後來的旅行中才發現，這種“宰”也有其合理性。只有一家位於基索羅（Kisoro）的旅遊營業者 www.santaviva.com 讓我自己坐夜巴到覓猩地附近的小鎮基索羅，他在此地有旅館每晚25$，可安排摩的（boda boda）進姆加新加大猩猩國家公園（Mgahinga Gorilla National Park）覓猩。除了700$的覓猩許可，其他服務他總共只要一百美元左右。於是我委託他申辦覓猩許可。我估計烏干達野生動物局收外國遊客的700$會讓代理的旅遊營業者抽頭。自由行可令遊客深入接觸當地社會、瞭解民生狀況和經濟現象，這也是一種樂趣。東非大量人口無正常職業。抽頭經濟是東非人極普遍的創收手段。後面每次抽頭我都會點明。匯率1$=4000烏干達先令（USh）=135肯尼亞先令（KSh）第零天抵達烏干達14:30到恩德培機場。陽光明媚。原來所謂“雨季”只是降水量比旱季多些，大多數時間還是晴天。後面的十天中帶來的傘和雨披幾乎都用不上。在機場先用VISA卡去櫃員機取些USh現金。再去買含7G流量的Airtel手機卡，幾美元而已。我問店主阿有機場大巴去首都坎帕拉。他說沒得，積極要幫我定的士，還說他定15'0000USh，比外面便宜。低福利欠發達地區的小本經營者往往會對外地人要高價。所以我不輕信當地人的話，但其中有些信息有很有用。有人喜歡做判斷真假話的邏輯題，也就會喜歡此時的實戰。不喜歡做這種題的人可能覺得這樣太傷腦太討厭。經濟學可以解釋這裡的博弈方式：這些小本經營者要設法從消費力更強、心理價位更高的外來遊客身上多賺；但作爲外來的遊客，我卻清楚他們的服務有很大的壓價空間。絕大多數人都是智力普通的人，做不了深知識高技術的職業。這導致低技能行業的從業人員向來過剩，競爭激烈。在高福利發達地區，客戶對他們壓不了多少價，因爲出的錢不能把他們餵飽，他們寧可找官府要福利，也不向客戶賤賣。但在低福利欠發達地區，低技能從業人員就沒那麼好運了，薄利也是利，爲了在激烈競爭中拉到客戶，只能降價，這是他們的內卷。我相信，經濟學甚至可以爲低技能行業的最低售價和官方福利之間的關系做個數學模型。扯遠了……我估計這店主找到的哥後能抽頭，價格未必最低。但他的話也說明的士可以還價。出機場大廳，果然只有的士。白紙黑字標明到坎帕拉40$（16'0000Ush）。一的哥拿着價格表想拉我。我堅持30，最後32成交。後來我發現用Uber可以更便宜。我讓的哥開40公里把我送到坎帕拉的Jaguar長途車站，因爲Jaguar公司有夜車開往基索羅。一路能看到當地的落後。賣沙發的遍地中國舊車東非主要長途陸地運輸幾乎都靠巴士。烏干達幾十家長途客運公司，Jaguar在其中。Jaguar站的候車室此班次17:30出發，6:30到基索羅，6'0000USh。我多次做夜車，就是爲了讓白天時間更多用於觀光而不是趕路。反正發動機枯燥的轟鳴對我來說是催眠。如果訂了觀光團，司機和地陪就不會趕夜路。不過椅子真擠，一排2+3=5個座位，破舊的大巴的擋風玻璃有裂紋。自由行的第一個缺點也就出來了。第一天基索羅和俾格米大戰黑人劫匪夜巴6:30到達基索羅時天矇矇亮。一堆摩的司機圍着大巴拉生意。我不理他們，背着一背包、拉着一箱子，走向二三百米外的Santaviva Motel，之前我已經在網上花20€訂好了一晚。一個二十多歲的瘦高黑人自稱嚮導，我說不用，他還跟着。拐到旅店所在的路，沒其他人，他突然抓住拉桿箱的貼着飛機託運標籤的把手想搶走。我左手抓着拉桿的把手不放，大呼〝help！robber！〞他舉長臂揮拳，我立即貼近他不停朝他面門猛搗右拳，同時繼續大呼。街上有些人了。他跑了。東非人平均智商70左右，這級別的人羣犯罪率高。面對其暴力不能㞞。一定要讓他們認清：不論什麼功夫，大爺都比你個劣種厲害！這些小劫匪都是臨時起意，和山猴搶包差不多，無須害怕。我學過一些格鬥術。訓練場上要求會員動真格比武時，倒地了還要用寢技、絞技繼續纏鬥，比這次小打小鬧費勁多了。背包客平時學學格鬥可以增強勇氣和意志。這事件使我理解，爲何極少有人在東非自由行，絕大多數遊客都寧可每天花數百至上千美元找旅行營業者包全程。全包式的旅行才能實現種族隔離啊。不過只要遊客不走夜路和空巷，一般就不會遇到劫匪。後來我就注意了。山林俾格米居住區上午10:00Santaviva的老闆Ivan爲我訂好摩的。我和他一人一輛，一起進姆加新加國家公園的山林拜訪俾格米人Batwa部落。在公園管理處交80$參觀費。我晚上另付司機Hussein8'0000USh摩的費。Ivan應該都有抽頭。鑽木取火俾格米草編工藝品和俾格米人聯歡俾格米人也用螞蟻入藥，和中醫一樣下午15:00俾格米人以熱情友善的聯歡送別遊客，還說〝歡迎把照片和錄像傳出去，吸引更多遊客〞他們不是高智族羣，但本份誠懇，希望旅遊業改善自己的生活。目前旅遊的收入大部分還被烏幹達獨夫收刮走，老鼠屎還損害旅遊業的發展。也不知此國此民何去何從。雖然覺得看社科要像看自然科學一樣超然忘情。但和很多智力平凡但本份誠懇的人接觸之後，真心希望他們富裕幸福，他們和我一樣都是人。想到聯歡結束各奔東西，他們繼續艱苦生活，我有些於心不忍了。摩的司機Hussein帶我回到基索羅鎮後，我去看明晚回坎帕拉的夜巴票。有很多汽車公司，就是沒得Ivan推薦的Volcanoes公司的售票點。有些售票點爲拉客，不惜降價到4'0000USh，催我快買。Ivan曾告訴我Volcanoes的車座比較寬舒，而且中間只停一站，而其他公司，比如我曾坐的Jaguar，車座狹迫，一路停多個站，且不斷拉客超載。我既然找不到Volcanoes的售票點，就用Whatsapp問Ivan。Ivan說，Volcanoes是盧旺達來的過路車，沒售票點。他幫我訂，給他6'2000USh即可。我欣然同意，反正價格合理。Volcanoes怎麼給他中介費，是他們之間的事Santaviva的旅館也做餐飲。他的非餐還不錯。我旅行不挑食，要挑也是挑該國土著飲食，避免中餐西餐這些在家常吃的，所以旅行很方便。1'8000USh的晚餐第二天覓猩遊湖品咖啡覓大猩猩昨天的摩的司機Hussein7:30又來接我進山覓大猩猩。我到烏干達之前，Santaviva老闆Ivan已經向野生動物局訂好了今日。在山門的管理處刷卡交700$。四月屬於所謂的“雨季”，利於覓猩，入山半小時就找到大猩猩啦。觀大猩猩時要戴口罩，以免人類病毒傳染給他們。遊穆坦達湖因爲覓猩太順利，觀猩11:00就結束了。而我的Volcanoes大巴21:00才到。就問一直在山下等我的摩的司機Hussein還能去哪塊玩。他推薦穆坦達湖。穆坦達湖有機動木遊船。我把價格從45$砍到35$，然後和Hussein就上船了。Hussein不用付錢，估計還能從艄公那裏抽頭。湖上多鳥600年前酋長家族穴葬在穆坦達湖中一島的山洞中獨木舟上岸後一人在背後喊漢語，我還以爲遇到華人，結果是一黑妹看到我就飆聲調精準的普通話。除了最通行的斯瓦希里語，班圖語族下大多數語言都有聲調，比如烏干達最通行的盧干達語有三個聲調，所以很多非裔學漢語時掌握聲調的能力遠超過歐裔，於是讀漢字沒口音。詞匯量的侷限才暴露出漢語不是他母語。很多細微辨別能力要從幼年培養，比如心理學的經典實驗：幼兒經訓練能辨別鼠臉，成人不行。咖啡種植園烏干達的咖啡種植業是聯合國扶助項目。基索羅的這個種植園可讓遊客看到從種植到磨粉的全過程。山上混種各種農作物，讓人聯想到亞洲的梯田樹上的咖啡豆去外殼曬乾的去外殼的咖啡豆去內殼青色的是去掉內殼的炒豆四盤：九成焦、七成焦、五成焦、未炒過磨粉三盤粉：九成焦、七成焦、五成焦最後可以品嚐自己全程做的咖啡。Ivan和Hussein全程陪我逛此種植園。價格2'0000USh。此日又給Hussein8'0000USh車費。Ivan應該都有抽頭。20:45Ivan陪我一起去車站等Volvanoes的夜巴。夜巴次日清晨到首都坎帕拉，然後我還要轉車去帕夸奇（Pakwach）以便從Tangi Gate進入默奇森瀑布國家公園（Murchison Falls National Park）。第三天默奇森瀑布國家公園覽獸7:00到了坎帕拉，問車站員工哪家公司有去帕夸奇的大巴。他叫我坐摩的去Baby公司所在的長途車站。摩的2000USh。快到車站，一堆黑人看到商機了，想叫的哥停下把我交給他。甚至有人塞錢給的哥。我叫的哥還錢繼續開入站。一進站，又一堆黑人涌上來問我要去哪，要帶我去買車票，因爲他們都想在售票處拿介紹費。我說去帕夸奇，兩黑人一起帶我去Baby公司的售票點，還要幫提箱子，箱子當然不敢給。票價4'0000USh。不知Baby如何給兩人抽頭。大巴有一次停車讓乘客到路邊方便。男人們背對大路拉開前襠。女人面對大路提長裙下蹲，遮蔽挺嚴實。這時我才明白，爲何各文化的傳統服飾都是女性穿長裙。13:30到帕夸奇。花5000USh坐摩的七八分鐘到國家公園的Tangi Gate入口。路上看到更猛的運輸：入園費每24小時40$，算一天。超過一分鐘都要加一天的錢。另外，訂一輛含司機的遊覽車要100$。誠如孤獨星球和維基旅行所說，Tangi Gate的優點是一進門就能看到動物。而大多數遊客先到馬心蒂（Masindi）再經Kichumbanyobo Gate入園，開六七十公里都未必看見動物。這片四月的草原上食草動物比比皆是，就約五十頭獅子。獅子是容易飽懶。找了兩三小時才看到這兩獅子躺在草叢裏。結論是四月不易找獅子，更看不到獅子捕食的場景。18:00讓司機送我到紅辣椒旅館（Red Chilli Rest Camp），反正淡季，必有空房。40$住一晚。我去欠發達地區旅行幾乎從不預訂，因爲這類地區有大量住宿，互相競爭激烈。到了當地還可砍價。在旅館服務臺，我訂到次日11:00的瀑布遊船。又問服務臺：“我這種沒車的背包客明天怎麼出園？”服務臺說：“可幫你找個的士，價格自己談。”服務臺還有晚餐，我點了烏干達著名小吃Rollex，其實是雞蛋煎餅。還可添加其他食材。1'6000USh。國家公園內的旅館要價高些。城市飲食攤一般只要2000USh。第四天默奇森瀑布國家公園泛舟登船的碼頭離紅辣椒旅館800米。上船前一的哥找到我，說下午可帶我出園，問我願付多少。我說10$。他說他要100$。我昨天包車四小時漫遊覽獸才100$，當然不會任他獅口咬，就先上船了。同船有四個德國遊客是一起來玩的，用德語和他們聊天。他們有了異國遇同胞的親切感。鳥窩快回碼頭時，我問那組德國遊客，他們的越野車是否還有空位把我順路帶出公園。他們欣然同意。他們把我送到Masindi的Link公司大巴站。我要分攤油費，他們不要。員工急着領我去買票。我來不及和坐得較遠的一德國遊客道別。買好票，回頭一看，那德國人正在我身後，是來道別的，祝我後面旅途順利。萍水相逢，令我感動。誰說德國人冷冰冰？Link的大巴已經算比較舒適的了我坐車到Nakitoma村下，已經16:00多。谷歌地圖看到有車站附近就有客棧叫HMS Guest House。一摩的要拉客，開價2000USh。我說：“只有幾百米，給你1000USh，算照顧你生意。”他送我到客棧。客棧收2'0000USh。那開摩的的還不走，應該是等機會和老闆私聊要介紹費。這客棧沒自來水，給旅客一桶水和一塊肥皂自己提去沖涼。水不夠再給一桶。我發現Nakitoma全村都沒自來水，都是用桶到蓄水點打水。烏干達很多地方都如此。烤肉蠻好吃，一串僅1000USh。敞開肚皮吃了。第五天犀牛和王陵濟瓦犀牛收養園（Ziwa Rhino Sactuary）我下榻Nakitoma村，就是爲了今天一大早到濟瓦看野外生存的犀牛。把摩的費從2'0000USh砍到1'0000USh。的哥就開7公里送我去濟瓦犀牛園了。入園費50$，含車費和導遊費。這麼早就我一個遊客，犀牛園就安排一導遊開摩托帶我覓犀牛。其間那導遊問我，帶我來的摩的是否等我一起回Nakitoma村。我說不等。他問車費多少。我說“給了那人8000USh。貴不貴？”他說“很低了，一般1'5000到2'0000。”遊覽結束時，我說：“你送我到犀牛園門口吧，那裏或許有摩的。”他說：“我送你到Nakitoma就是，你給多少？”我說：“比給那人的多些，給1'0000USh”成交！他也想撈外快。卡蘇比王陵Nakitoma村招手攔下一長途中巴，2'0000USh去坎帕拉。到達坎帕拉時不到13:00。包一輛摩的，談好1'4000USh往返，帶我去卡蘇比王陵。他是烏干達唯一的世界文化遺產。進王陵要3'0000USh。老式民居最早的新式民居祭鼓出王陵時，看到等我的的哥在摩的上打盹。這些黑人尋錢也滿幸苦，未必懶。的哥帶我回到車站，和中巴司機談好1'2000USh去津加（Jinja）。中巴超載，售票員弓腰彎膝站着，就爲了多塞一乘客。在車上我把津加的住宿也在網上訂好了，7'2000USh。身在基索羅的Ivan知道我遊了津加還要去肯尼亞內羅畢（Nairobi），要幫我訂票，叫我在津加街頭任何Airtel匯款點短信匯12'5000USh，他就能出票並把pdf傳到我的Whatsapp。我也樂意照顧他生意，到津加後看到街頭不少搞短信匯款的小攤主，隨便找一家，收費1000USh。Ivan很快就買好了Mash公司的明晚19:00從津加到內羅畢的車票。第六天白尼羅河漂流和蹦極昨天已和ADRIFT談好，五級漂流加蹦極共195$。他8:45來我的賓館接。我先到街上看早點攤。一攤主拉客，我也好奇，就坐下了。一種高澱粉的香蕉是非洲主食，口味類似土豆，幾乎早餐必有。我出門不挑食，要挑也是挑該國土著飲食，避免中餐西餐這些在家常吃的，所以旅行很方便。我吃得還剩一點時，一乞丐路過想吃，就給他了。白尼羅河漂流津加的白尼羅河是漂流愛好者的聖地。過開頭幾個小瀑時，六個遊客一起顛落。又要過一個陡瀑，一英國老嫗不敢順瀑下漂，就改坐安全船。剩下五個。下降時船真翻了，都有救生衣和頭盔。救護舟一個個撈人又要過陡瀑，一對粗壯的黑夫婦也要上安全船。他們好像不會游泳，身體又笨重。就剩我和兩英國年青人。這次沒翻船，可能都有經驗了。蹦極今日活動結束後ADRIFT把我送到津加的Mash長途站。此時才16:00，先逛逛街。他們的雞蛋煎餅中的雞蛋數遠超中國。窮國人還攝入那麼多動物蛋白質，難怪黑婦豐臀那麼翹，衣模都和亞洲不同。第七天肯尼亞租車自駕本來順路的遊法是從津加坐夜巴往東到納庫魯，玩了過納庫魯湖國家公園（Lake Nakuru National Park）再坐車往東到內羅畢。但是夜巴6:00多到納庫魯。爲避免走夜路走空巷，乾脆一直坐這夜巴，9:30到內羅畢。下車先去買後天從內羅畢返回坎帕拉的夜車。售票處票價3000KSh。我剛到肯尼亞，只有美元。售票員看到撈外快的機會了，說能幫我換KSh。我也不知他能給什麼匯率，就給他40$。他擅自離崗，跑出去找黃牛了。過了好一刻兒跑回來，說匯率1:105。好吧，任這些土著賺點吧。然後找34路公交車去內羅畢機場。公交站不遠，按谷歌導航走數百米。公交費100KSh。到機場做三件事：銀行櫃員機取KSh、買帶流量的safaricom手機卡、領取租車。買卡的地方可用美元或KSh付，用美元很虧，按1:100，但是正常匯率是1:135，所以我選擇用幾百KSh支付。汽車昨天已經在網上租好了，72小時145€。12:30領到租車再往西開，到納庫魯湖國家公園時已經16:30。公園18:00關門。我決定明日再遊園覽獸。在附近找了家旅館Muriu's Guest House，標準間含早餐才1500KSh。旅館附近有家肉店，店門口也賣燒烤和亂炖。在納庫魯時天天去吃，老闆混熟臉了，有一次送我一當地肉包子，薄皮包得滿滿的肉末。條狀的是肉末灌腸旅館附近還有一小店賣飲料，一瓶300毫升芬達僅35KSh。有一種口味第一次喝，經常買。這裏小店都用鐵柵隔開顧客和櫃臺，顯然是防搶劫。第八天納庫魯湖國家公園覽獸9:30到公園門口，入園費60$。我租的車不是越野車，怕公園路況不好。公園門口訂一輛帶司機的越野車進園逛一天要100$。我嫌貴。 門衛打電話給一司機，讓我和司機私談。最後談好70$。門衛也可抽頭撈些外快。三贏。納庫魯湖以大量火烈鳥出名。但此時是雨季，只遠遠看到一羣火烈鳥。不過其他珍禽異獸還頗爲可觀。16:00遊園覽獸結束。開車前往內羅畢。決定在內羅畢國家博物館附近隨便找家旅館住一宿。到內羅畢時天已黑。找到一家旅館，標準間收1000KSh。第九天內羅畢國家博物館內羅畢有些像樣的建築，畢竟人均國內產值是烏干達的兩倍博物館8:00多到達內羅畢國家博物館。博物館和蛇館靠一起，有聯票。內賓600KSh，外賓1200KSh。最後一隻北白犀牛被做成標本以前就略知阿曼帝國統治過從巴基斯坦到東非的廣大地區。博物館說得更詳細。阿曼爭奪海權時多次擊敗葡萄牙。不過最後不敵英國。英國促成阿曼分兩國，由亡君的二子分別統治在西亞領土和在東非的領土。肯尼亞官方對阿曼統治史的評價不錯，估計一方面阿曼傳入的伊斯蘭教流傳至今，引起宗教認同感；另一方面此國近一半地區是庫希特語族地區（圖上藍區），和阿拉伯語同屬亞非語系，有親緣關系。上圖紅色是尼羅-撒哈拉語系地區，綠色是斯瓦希里語地區。，黃色是斯瓦希里語之外的其他班圖語族地區。綠色和黃色都屬於尼日爾-剛果語系。鄭和是懂阿拉伯語的回民，能到東非顯然得到了阿拉伯人的幫助祖先靈牌。肯尼亞一些土著和漢人一樣祭祖。通靈師的面具行賄逛完博物館，就去機場還車。機場區入口有檢查站，車一輛輛通過。我沒注意地上的STOP暫停標誌，緊跟一輛車開往欄杆。那檢察員說我違反交規，沒保持距離，還說這種違規罰款能高達5000KSh。悄悄塞他幾美元。他就算了。腐敗是欠發達國家的日常生活。還車時，我問租車公司哪裏坐34路公交車回內羅畢。那員工說週日沒公交，要幫我打的。我判斷他是爲了抽頭而說謊，就說“沒公交就算了，我朋友來接我。”出公司，又一人要幫我找的士，我說“有人接，不過想把KSh換成美元。”他也能幫忙，帶我去了兌換點。那塊按1:138換。機場也有不少這種吃抽頭的人。因爲前天來機場取車就是坐34路的，我就去前天下車的地方，果然一刻兒來了一輛34路。18:30在內羅畢Mash長途汽車站登夜車去坎帕拉。第十天從坎帕拉返程10:00多到坎帕拉。下車先就近吃個早飯。他們的香蕉燒牛肉大概相當於東歐的土豆燒牛肉吧我要去恩德培機場。餐館員工告訴我，New Taxi Park有長途中巴去恩德培。我出餐館打摩的3000USk到New Taxi Park。到了New Taxi Park一堆人來問“去哪？阿要車？”我直接告訴他們，我找去恩德培的中巴。很多人一聽不是他的生意，就走了。也有知情人告訴我中巴在數百米外的Kisenyi Taxi Park，做不了生意照樣熱情的指方向。按他們指引，在Kisenyi Taxi Park找到中巴車了，標牌寫明5000USh到恩德培 。東非的無業遊民提供服務信息後，找商家抽頭，一般不直接向顧客要小費。這和摩洛哥不同。所以可以大膽向他們問出些信息。他們也樂於帶你到售票點。但一堆陌生黑人急切的上來問遊客“去哪，我帶你”會讓很多遊客害怕。中巴到了恩德培，下車就有摩的拉客，去機場收費4000USh。摩的只能送到機場有安檢崗亭的大門，不許進大門送到航站樓。崗亭示意我上一輛的士。我看谷歌地圖顯示航站樓僅數百米，也不知崗亭阿能抽的士的頭，沒上的士自己走到了航站樓。7號到烏干達剛下飛機時本也可這麼乘車以避開的哥的獅口。剛到非洲時是外國遊客，花了32$從恩德培機場去坎帕拉。離開非洲時成了本土人，花了2.25$（9000USh）從坎帕拉到恩德培機場。這差距大概也是一般的外國人和一般的本土人在東非的花費差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