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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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才子
日本铁道旅行九千公里【1】
远くへ行きたい 我和我的相机 日本铁道旅行 九千二百九十公里
【1前言】
坐在宿舍的桌前, 二月天, 开着窗, 冷风灌入, 让我忆想起北海道的冷! 想到前不久旅行中体验的种种, 在美瑛有 "夜行军之夜", 在川汤温泉有 "恐怖" 的候车经验, 在函馆车站打地铺等凌晨三点的夜车, 结果睡到一半被地板冷醒。想一想, 若不是 Jerry 送我 Mook 旅游杂志 (No.55 - 日本铁道旅行), 读了里面阿志日本铁道旅行的现身说法, 发现环游日本也可以很经济(用JR Pass搭夜车省掉旅馆费)。还有读了洪致文博士的铁道文章, (前不久才发现他刚从旁边的UCLA毕业, 不然真想拜访他)。再加上刚好的圣诞假期, 临时决定这趟旅行。真正开始安排行程只剩一个礼拜。一直有个想法, 就是要用一年的时间, 走访日本各地, 经历春夏秋冬,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次难得有机会, 说走就走!
这次铁道旅行, 是以下列目标来安排行程的, 列车时刻表可以上网络找 ("えきから时刻表"). 安排行程的过程本身就是一大乐趣! 为了将小叮当列车排进行程, 伤透了脑筋, 结果还是放弃小叮当列车选择到日本最北端的 "稚内", 桃太郎电铁里一个令我好奇的车站!
【目标】
01. 跑遍日本四岛 (北海道, 本州, 四国, 九州) (达成)
02. 日本最北端车站 (达成)
03. 最南端的车站 (没有达成)
04. 搭乘小叮当列车 (没有达成)
05. 小樽运河(达成), 北一哨子(达成), 吃小樽寿司(并没有达成)
06. 函馆山百万夜景(达成)
07. 前往电影"铁道员"里面的拍摄场景, 北海道的几寅车站 (达成)
08. 美瑛 (达成), 富良野 (达成), 前田真三拓真馆 (未达成)
09. 飞弹, 高山 (达成, 但是并未下车)
10. 搭乘所有的新干线路线 (半达成, 没能到达 "长野新干线" &"上越新干线" 的终点)
【后记】
这趟旅行下来, 算一算, 总共搭乘了53辆电车, 行走了 9290.9 公里。7个晚上都睡在 "夜行电车"上面, 如此便省下旅游中住宿的支出。旅程的这一个星期, 搭乘电车的时间 (107小时) 大于 "脚踏实地(在车站等车, 出车站)" 的时间 (57小时)。发现这个事实, 连我都很惊讶!
我觉得旅途中最难能可贵的, 就是与人的互动。不管是和咖啡店老板娘闲聊(美瑛的北工房咖啡), 还是迷路时向人问路(在小樽向一位少女还有一位婆婆问路, 结果我们三人边走边聊步行到小樽车站), 或者是请人家帮忙拍照(请北斗号的服务小姐帮我按快门), 有时会意外地展开一段对话, 如此便加深了旅行的记忆! 还有就是月台上的站务人员, 车上查票的列车长, 或者是 Green 车厢的服务小姐, 能够拍下他们身影的话, 更能增添照片的故事性!
日本铁道旅行九千公里【2】火车站纪念戳
特地到学校的书局买了两本笔记本, 一本带线条的记下旅游心情和杂事, 一本空白的专盖纪念戳!
每到一个车站, 第一件事就是寻找车站纪念戳, 我通常都是在出站验票时顺便问JR的人, 奇怪的是, 有时候连JR的人都不知道纪念戳在哪里,不过他们会积极地帮我问另一个站务人员, 然后再告诉我, 纪念戳通常就摆在验票出口, 不然就是在放在"绿的窗口", 不过JR的车站通常都有好几个出口, 所以我也常常从这个出口跑到另一个出口, 尤其是赶车的时候, 都很挣扎要不要冒着赶不上车的风险, 像在仙台 转车只有7分钟,还是顺利找到纪念戳! 在秋田转车有8分钟, 就来不及找了! 东京车站的纪念戳在南口, 找了老半天才找到! 结果两位小朋友霸占着纪念戳盖个不停, 待会还要赶超级舞娘号到横滨, 真着急!
日本铁道旅行九千公里【3】亲切的鹤冈小姐
班机飞抵成田机场, 时间似乎比预计的6:00pm还要早20m分钟。 海关都没有人在排队, 以很快的速度通过海关, 来到行李旋转盘旁边等待行李出来。这一等, 就多花了几十分钟, 真是心急, 今晚非得要把行程里的车位全都划好不可。不然今晚就要在新宿待上一晚, 行程改采比较不尽人意的 B 计画, (原本在LA机场check-in的时候决定不托运随身行李, 登机时, 因为班机客满, 泰航要求每个人必须check-in第二件手提行李), 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行李, 出关, 换日币, 急忙搭电梯下楼来到再熟悉不过的 JR Green 窗口(以前在这里搭京成电铁好几次)。
把长得像机票JR Pass兑换券换成 JR Pass, 开始为行程中的所有的新干线和特急/急行列车划位, 我指定 JR Pass 从隔天的12月24日开始生效(其实就是今晚的midnight), midnight 的日文不会讲, 没想到鹤冈小姐自己先讲 midnight 这个英文单字! 我们沟通良好, 日文, 英文, 汉字轮流出动, 只见鹤冈小姐她流利地打进计算机, 票就一张张顺利地打印出来, 从这7晚所有的夜行列车开始, 幸运的是都有位子! 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 原本很担心划不到票就要临时找饭店了! ( 因为年关将近, 这几天是日本铁路交通的繁忙期 )。
接着继续换车票, 才换了三张, JR窗口的鹤冈小姐就说一次只能换三张, 要我到旁边去让别人先买票, (心想哪有这种事, 不过还是排到旁边去), 还好后来没有人进来买票, 所以我就缠着鹤冈小姐一口气换好一整路好几三四十张对号车的票! 看着那叠车票越叠越高, 心中不禁窃喜, (心想, 如果在家打包时, 有把中国结带来当小礼物的话, 现在就可以拿出来送给她了, 结论是, 下一次再来日本, 先送上小礼物收买人心一下!) 看着鹤冈小姐把厚厚的票地过来, 心中涌起一股扎实的成就感! 长长计画和沙盘推演, 在这个时刻终于逐步实现!
Green窗口 7:00pm 关, 顺利在7:00pm之前换好大部分JR的指定席, thanks to JR窗口的那位小姐(鹤冈)。她换好我所有的车票, 便起身去拉铁门了! 想说旅程中再挑件件念品送给她好了 (七天后再回到这里时, 没有再看见她, 不过我也没准备纪念品, 就等下次吧)! 鹤冈小姐会不会怀疑我只换票不搭?
再回到成田空港出境大厅的商店街, 买不到12月份的JR时刻表(只有1月份的), 决定先不买, 因为想买12月份的当纪念! 来到隔壁的相机店帮我的Nikon买一条蓝色的Nikon相机背带! (奇怪的是盒子上写 Made in Japan, 带子上的卷标却写 Made in China!) 这里的底片比美国贵! 吃拉面, 盥洗, 刷牙洗脸, 心想还是早点前往横滨, 便往机场地下室京成电铁的乘车月台移动。
日本铁道旅行九千公里【4】前田真三 的 美马牛小学校
会停在美马牛实在是想要参观 “前田真三拓真馆", 还有想要看看美马牛小学校! 电车来到美马牛, 又是一个无人车站! 旅游地图说只要步行10分钟, 没有不去的理由! 决定步行前往美马牛小学校, 可能的话, 还想前往拓真馆! 右手拖着15kg的随身行李, 走在积满雪的路上, 往后一看, 我的行李像大毛笔挥毫写行书体, 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弯曲的拖痕, 背着5kg的背包! 肚子饿, 路上却找不到吃饭的地方!
来到一座桥, 我靠右边走, 身后有游览车逼近, 直觉以为游览车也是靠右走(其实日本车子靠左行走), 赶忙跳到桥上行人道的雪堆中躲车, 抬头看游览车, 发现有车上有女生投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 (其实用不着跳进来!) 心想! 会不会是国内旅行团要开往拓真馆? 拍拍雪, 继续走, 想问路, 却没有人! 越走越偏僻, 正想放弃时, 终于从远方一排树的后面瞧见看见尖塔, 一看就认出来那是前田真三照片里的美马牛小学校尖塔! 再走, 拐弯, 上坡, 终于到达, 看表, 走了超过半小时! 拍照, 大门的玻璃门是关着 (放寒假吧! 没看见任何人), 上面还贴纸条说观光客不要进入学校打扰学生, 到这里我才知道一定有很多人来参观这间学校, 还以为我独自前来很了不起!
校门前的广场像是等校车的地方. 突然发现有巴士从学校后面经过, 原本还高兴说不定可以搭巴士前往拓真馆, (结果这是我在美马牛看到唯一的一辆巴士)! 想要绕到学校的另一边去, 研究了老半天, 就是没有路, 几度想要放弃, 想说说不定另一边有站牌, 又不想走原路回车站, 终于决定再跳进雪堆里, 绕过教室来到学校到另一边 (到底哪一边才是正门?)
好不容易踏着积雪来到前面(后面?) 果然还是冷清清的, 学校前面只有一条小柏油路经过, 只能乖乖继续往前走! 到这里, 还是得放弃步行前往拓真馆的计画, 冬天拖着行李, 我是不可能在四点关门前走到的 (后来在机场过磅, 才知道行李15kg, 背包是5公斤减白色恋人重量, 这时还没有买白色恋人), 下坡, 到拐弯处, 有一排树林觉得很漂亮, 架起脚架相机拍照, 路上偶尔经过几辆车, 循原路回到刚刚 ”让车” 的那座桥, 遇见一位日本美眉迎面走过来, 没有打招呼 (这几天都是我和我自己讲话! 在这种小乡下, 心想说不定当地人见了陌生人也会热情打声招呼!), 继续往前走, 行李很重, 一路拖, 手酸又不想停! 像在行军! 快要回到车站, 有一间当地摄影师的小小展示间, 没开, 却写着可以打电话叫人来开门, 拿出相机拍一下. 经过一间杂货店(后来才知道可以在这里等民宿的人来接), 回到美马牛车站, 等车, 拿 Cybershot 的电池出来充电, 饿着肚子, 想说到美瑛再吃饭, 电车来, 上车, 在美马牛停了99分钟! 下一站 “美瑛”!
日本铁道旅行九千公里【5】满载青年人的夜车
搭京成电铁到达山手线的日幕里车站要 ¥1000, 买了京成电铁的车票后才想起应该买¥1000储值券才对! 如此一来便可以留下来当纪念! 京成电铁来到日幕里, 在这里换车要换搭 "京浜东北线" 前往横滨, 便买了一张 540 yen 的车票, 后来发现这真是一个大错误, 一来我到横滨并不打算出站, 二来就算真的要出站, 到时候再补票就好, 之前看过有人提供在东京搭电车的绝招就是不管要到哪里, 近站时就买起跳最便宜的 ¥120 的车票, 出站时, 再到精算所补票就好! (咳… 心疼阿!) 拿起新买的记事本, 把沿途经过的站名抄下来, 秋叶原, 东京, 品川…不是巅峰时间, 没什么人!
【横滨】
电车到达横滨, 转车时间有一个半小时, 决定不出站 (如此一来我就可以把这段票留作纪念), 找不到前往名古屋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列车在哪个月台, 拦下迎面而来穿著制服的 JR站务人员, 问前往名古屋的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Moonlight Nagara) 是第几月台? 讶异的是他好象没听过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还重复问我是不是要搭新干线? 后来我把票亮出来, 他便领着我来到东海道本线的乘车月台! 时间还早, 等待的时候我又问另一位出口剪票的JR站务人员, 横滨站的纪念章在那里, 答曰在外面的 Green 窗口, 可是已经关门了! 和他借JR时刻表来研究往后的行程, 遇上他们接班时刻表还给接班的这位站务人员, 便到处走走, 来到另一个出口, 这个地方我一下就认出来了! 这里是9年前(1994)和大学同学一起来过的地方! 真是怀念! 今晚冷! 把雪衣的帽子戴上, 就在一旁看着一阵阵往来的乘客! (还有看见中国人, 听口音就知道)
来到月台,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91 号” 12月23日 23:43 从东京车站发车, 我选择在横滨这里上车是有原因的, 因为我的 JR Pass 是从 凌晨 12月24日 00:00 生效, 所以还不能在东京上车, 而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91 号" 00:14 从横滨发车, 就已经是 12月24日 (我的 JR Pass 从12月24日生效)! 后来想一想, 其实我可以在12月23日 23:43 从东京车站上车, 然后躲到厕所, 等过了横滨站再回到位子上去 ! (人不要太老实…)
在这里先解释一下, 原本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每天只有一班从东京发车到大垣, 但是繁忙期, 今晚的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有加班车, 就作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91 号” 给他们俩取绰号好了, 哥哥的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91 号" 是加班车 00:14 发, 5:20 am 到名古屋, 弟弟的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00:11 发, 6:00 am 到名古屋, (没错, 晚发的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91 号" 再中途会追过 弟弟的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反而提早半小时到名古屋, 我后来才记起来当初为什么要划哥哥的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91 号", 因为可以早些到名古屋, 可是当时我早就忘了!) 弟弟的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是新车, 哥哥的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91 号" 是旧车!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91 号"】(横滨 - 名古屋)
等着等着,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终于来了, 拍照, 上车, 找车位, 混乱中, 还好有个好象是电车迷的日本人过来找我想话(可能是看我找不到位子吧)! 拿票给他看, 他便告诉我坐错了! 这是 00:11 的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不是我要撘的 00:14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91号", 才第一班车就出错! 我问他怎么办? 他告诉我可以在下一站(大船)下车, 等3分后的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91号", 我重复了三次, 又跑去问车掌, 确定后, 便在大船下车, 顺利搭上 "ムーンライトながら 91 号", 找到我的位置(离车门很近), 真幸运, 我的位子旁边坐了一位可爱的日本妹妹, 当我坐下时, 她向我点了头一下, (就像日剧上演的一样, 标准的日本礼节!), 我坐了下来, 很累, 一会儿就睡着了, “碰!!! 关门声很大声(缓冲弹簧好象旧了)” 被开门的声音吵醒, 继续睡, “碰!!! 又是一声!” 再睡, “碰!!!” 就这样着好多次, 然后3点多之后都是醒的! 旁边的日本美眉好象也没有睡! (感觉撘这班车的人以年轻人居多) 下车前, 请旁边的这位日本美眉帮我拍照, 她说 “咦, 我可以吗?” (可能是被我的 Nikon 单眼相机吓到了, 其实这是自动对焦的!) 我告诉她这是自动的, 只要按下快门就好, 她便帮我拍下一张“黑黑”的照片! 我忘了设定闪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