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不,前年去杭州的一点日记……
没有照片……甚至也没什么景点述说= =。。。献丑了: )
旅游对我来说,至少国内这样赶场一样三四天几个城市地跑来讲,是透气一样的事情……那个期间是深呼吸,是体内新陈代谢地吐纳。只要可以出行似乎就还可以振奋地活下去。
射手座的天性的关系么。我只是喜欢,在路上。
只需要有个声音告诉我,还有前方可以去。
: )
------行文冗长琐碎之提醒之分割线-------
2004-4-19
这次很多设想,现在觉得自己老了,许多事忽然就模糊了,记不清楚,比如我现在想不起来我为什么那么着急的非要选在那个时间,当时甚至有背水一战的考量,心想横竖就只有这个星期了,要么去,要么永远都不会去了.那个星期三都在下雨,阴冷,我不停跟人发短信要帮忙查列车汽车时刻表票价表,杭州汉口南京合肥,还有最近天气,手机醉酒的早上就停了,去充,然后到礼拜三大概只剩了10来块.下午去火车站,买不到星期六中午的票,于是礼拜四中午去,本来还在犹豫,一直到我排的前面一个人那里的大屏幕都显示没有去杭州的座位票,就在要轮到我的时候,忽然刷新,我看见座位那下面变成绿莹莹的"有"字,心里惊叫了一声,想,是天要我去的了,我一定,一定是要去的.
星期四晚上旺财同学占用我最后一毛钱问我是要过去看他么.我哼哼两声叫他自己看着办,一觉醒来便欠费了.心想也好,家里那边甚至不用再多花什么心思,理由是早就想好的,我说这种谎的时候总是想的巨细无靡恨不得挑不出一点破绽,然后觉得十分放心而且成就感.
星期五晚上回去拿着公费买了食品,妈妈还说跟我带10个盐茶鸡蛋,用菊花荷叶还有铁观音一起煮的,后来我在车上吃的时候觉得凉凉的,都是菊花的清新味道.那个时候天极其晴朗,阳光烘进火车的窗子,外面的农田跟山麓都要化掉了,我就坐在那里,隔着蕾丝的廉价窗帘还有茂绿的小帘子,眯起眼睛看Daddy-Long-Legs,那个要叫自己Judy的女孩子那么明媚的个性,张扬又艰难,相信着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的好意,他从来不曾理会过她,却又不是完全冷漠的,然而她就不停地书写,那种琐碎的,繁复的,自言自语的,文字,她说她爱他.几乎难以想象那种毅力.自我催眠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反复地说着于是自己也信以为真.美丽,才华,或者爱情.
..原谅我总是容易偏题.
坐我对面的也是一个武汉的女孩子,汉阳的,应该是比我大许多吧.刚上车的时候家里人极不放心地叮嘱,看见我的时候用词居然是"女同志",简直让我错愕万分以为又回到了上世纪80年代.然而女孩子是温婉的,有深的双眼皮,高的鼻子,说话间礼貌的,乖的.戒备.我不知道如何找与她共同的话题,就埋下来继续看书吃蛋卷.身边是呛俗的女人,描了上挑的眼线,褐色的眉笔,唇彩是一种非常古怪的红,看起来就是廉价的,干燥,而且粗糙.她坐在我的旁边不停嗑瓜子,腿张开的滑坐在椅子上,低腰的黑长裤还有低胸的紧身短上衣.肚腩上那些岁月的见证就忍不住地此起彼伏.我小心眼地因为她一开始占了我靠窗的位置而不怀好意地猜测她的职业——她甚至没有别的行李.
父母来催好几次了要我睡觉但是亲爱的至少让我写完这些.
我的座位是2号,6号似乎是残疾人,非常没品的戴着魔镜——那使他看起来简直滑稽极了,头发留了有点长却还没有剪,我看得出他的贫苦,他买那种最便宜的福满多的碗面,甚至还在用call机,天知道我已经有多久几乎遗忘了这种通讯工具的存在.后来证明他的头脑跟他的身体是持平的,但至少是老实的,可信任的,尽管我未曾有任何信任他的举动.我想说的是7号的男人.
双眼皮的,长睫毛的,褐色眼珠的男人.鼻子挺直,鼻头有点尖,嘴唇薄而恰好.我回忆不出更多,他坐得离我太远,周围的人甚至阻断了我稍微含蓄一点的借口.我只好矜持地继续观望那个叫自己为Judy的小姑娘一点点的爱情,不看书的时候吃东西,偶尔或者有时看他.他是我车厢里唯一的风景,是让我觉得旅途终究不那么难堪的借口,是漂亮的男人,有好看的脸跟看起来坚韧匀称的身体.他的手机不停响,至少是我们这里最频繁的.我偷偷猜想他是跟女朋友联系,这样紧的,不停歇.一分开就有很多很多话想说.我知道他觉得我们这里很无趣,真是太无趣了,他总是走来走去,溜达.我也觉得很无趣,可是我该怎么跟他说呢.如果他就坐在我的对面或者旁边.那样我至少可以找借口把这本该死的中英对照的书收起来.后来他终于觉得太无聊,从箱子里拿书出来看,似乎是,打开的时候看见他的军服,看不到级别,我的水准也仅仅能够辨认种类而已.难怪他有看上去那么协调的身体.经过锻炼的,虽然处于安逸仍然没有失去原本的警戒.知道他是个军人真是让我觉得安心极了.似乎周围这些人对我而言不足为惧,他就坐在那里,虽然远但相比起来还是亲近的,是胳膊肘里面的.我毫无理由地笃定他会帮助我——如果我需要的话.回来以后我跟人写信提到他我说我不时看他.眯了眼看窗外的时候知道他也有时看我,就嘴角上扬的微笑.
花痴极了的样子.
可是我从来就毫不掩饰地喜欢漂亮的东西.车厢这样干枯,却又闷,空气以一种非常的密度压下来,难以喘息.后来他下车以后的时间,我就这样睁着眼注视黑暗的分子,丧失安全感,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只听得见张智成在唱,当飞机越过伤心换日线.我想我要经过一个又一个的省份了.漆黑里,别人还在睡的时候,我就轻而易举地,不为人知地穿山越岭,哪里的界线对我都是失效的.我不停地想到要是打电话,我们的手机就是从这个省份漫游到那个省份.中国移动的人会不会很烦?耳机里张智成还在唱,我一直被迷惑在这个男人的声音中,宽阔又温柔,听见自己的呼吸一点点被他溺死,还是要悲伤地微笑.
...他的思念为什么这样寂寞.
当时非常想念一个人的声音.发疯一样地想去依赖.上次从合肥坐夜车回来我也是一个人,对面是一个长相猥琐到我随时都临时起意想开扁的男人.我只好在那里想念其他人.安安,或者小路子.似乎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是暖的,不被抛弃的,有力量的.没有什么可以害怕,也没有什么会被我遗漏.
而现在我太依赖声音了.我也知道这样是不好的.非常不好.平时我会忘掉可是某些时候,或许是关键的时候,渴望就像珊瑚一样矗立出来.我总说,身体比思想更诚实.那些来自身体的欲望往往是最直接的,也是最本质的索求.我的耳朵都是嘴唇.
开不出花瓣,我跟张智成的声音说把它们掐死.那些蔓延的,潜滋暗长的.都掐死,温柔的手不要抖.
然后他的声音一遍一遍过去,回来,天慢慢亮.我一直睁着眼睛,警惕,半夜的时候想吐,胃里的东西一直塞进食管,但是呕不出.火车连同我的胃一起摇摇晃晃,噪音,又寂静.路过很多注定看不见的地方.我甚至不会知道我曾经在它们身边跑过.轰隆轰隆.
5点多的时候我去照镜子,看见自己扎的两个辫子还没有乱,看上去没有从窗子上看到的倒影那么糟糕.
一个小时以后,广播里说,终点站杭州就要到了.
2004-5-9
天一点点亮起来美好起来的时候我看看表,火车一直晚点,阳新站的时候有人被偷了包,于是吵吵闹闹就搁浅在那里.后来莫名奇妙地临时停车,6点07分应该到站的时候我们刚过萧山,外面风景无限,雾气被染成粉红色,连私房都是小巧的,不比武汉这里宽敞得略显笨拙,都是江南的骨架子,砌了尖顶,屋檐也要俏皮地飞起来,弯弯就是阁楼的样子.
火车从萧山开动的时候我有点急,想起来蛐蛐那边似乎是8点就要集合出发,心想实在不行我便直接到美院等人好了.先前连火车站也找错,那个乘务员自豪无比的跟我说,既然是直达,当然会是城站,城站知道不知道?总之就是杭州最大的站.更早之前我看着他鞠躬尽瘁地跪在过道里艰难地埋下头扫视座位底下,收拾杂物盘的时候某个盘子里的水就一直顺着他的制服滴滴滴下来,他恍若无事的抱着跟人聊天,简直难以想象自己脸上的表情.后来他用极其拙劣的笔迹在我美丽的七濑葵的小本子上写路线,下车搭555,然后转527,一直到西环的美院.一边写一边还在说其实你从萧山下过去更近呀,坐出租其实也不贵.我把眼睛睁得更圆一点天真微笑说是吗?哈....心里咬牙切齿想起步价就10块过去怎么也超过30你知道我有多肉疼么.这次出来真是弹尽粮绝,虽然我身上的钱是上次去合肥的2倍,不过好歹上次都是有人照应,我光着膀子晃荡也不担心窘到被拐卖的境地.蛐蛐是那样的孩子,跟着走路都担心迷路,叫人怎么放心去依赖更多.事实证明我果然很有御姐的样子.因为蛐蛐就是个小孩子.穿了micky的运动装,扎一个马尾,圆圆的脸盘,走在路上都不会怀疑不是中学生.我在151的门那里就看见站台上一个这样的小姑娘背着书包戴眼镜左顾右盼.下了车我还在担心她认不认得我,哪知道她就过来抱抱我,说走吧.
大清早的神清气爽,杭州比我想得还要干净,我们坐在车上唧唧喳喳,继续吃我的蛋卷,从湖滨过苏堤,然后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踩过钱塘江的肚子.大踏步,手牵手地要唱歌.阳光多么好,一切金色的闪闪发亮,闪闪耀耀.眼睛里面都是反射的光芒.进美院的时候我又一次有些刘姥姥地准备遇见奇装异服各色烟视媚行或者放荡不羁状女子,然后旁边落拓状的艺术青年.神情颓丧眉目清秀,有好看的眼睛跟柔软的嘴唇,鼻子也要骄傲地挺直...好吧我承认是我的花痴心理在作祟,事实是美院跟我遇见的任何一个大学没什么区别,这个消息让人心情复杂.我想我还是纯朴的孩子,心思细腻,有时候还是免不了来一下春花秋月的感伤.我一直以为艺术生要是不同的,至少跟上戏似的要跳脱的花枝招展的一点也没有遮掩地张扬,虽然从我以前的阅历来看这也只是臆想——朋友中甚至就有考到中国美院的,无论怎么看来也是安分的男生,清秀的眉眼都是中规中矩,张狂都敛到没有,人情转圜也乖巧得紧,反而是我更像顽石,风吹浪大,还是磨不圆滑,愣楞的刺在那里,无所畏惧的样子.偶尔也会想如果自己在北广,如果那个时候心思一横就去了,冷眼以后又还有多少现在涉世未深的天真.我在某种倾斜上的学习能力实在太快,几乎丧失纠正的速度.
所以说,有些东西或许就是注定,于是我现在还是在这里,打扮乖巧的样子,毫不出格,牵着中学生样子的小姑娘的手,穿过阳光路过平常的大学生走过食堂,噔噔噔跑到人家寝室.然后因为可以听到的一点赞扬沾沾自喜.无视不知情的人惊讶打量的目光.
说话.不停说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动画漫画都被我扔到很远,记忆陈旧,何况我已鲜少有谈论的兴致.我现在这样世俗,看流行的书籍,沉溺日剧,偶尔思考,关心八卦,迷恋帅哥,热心交际,怠慢理想,想去爱人.春天劈头盖脸地扑过来,我在它的喜怒无常里乱套,看不清,抑或根本拒绝承认.吃饭的时候我们就坐在桌布上面谈话,检讨彼此的身材还是不想动,路边都是一样的风景,龙井的茶田一脉一脉,绿色的芽尖绽开花.我们揶揄某P然后牢骚九九,对于跟我们亲近的这两个人毫不迟疑的亏损.先前有个男生我看他好奇我很久终于找机会过来搭腔开始查我的户口,问说她是几班的?微笑,不是一个学校的...那是哪个学校?再微笑,武大...武大,武汉大学么?仍然微笑,是呀....过来干什么呢?依然微笑,春游的.终于惊骇.后来闹腾够了开始往回走的时候听见他还在余惊未了地跟另一男生甲说,那个女生是武大的..跑过来春游,简直疯掉了.
心里笑到打跌.
这一日其实回想来甚是无聊,哪里的小风景其实是无大差异的.唯一的令人欣愉的点缀是听到美院若干人"好可爱"的评价,并且荣幸地被认为比蛐蛐还小.晚上去蛐蛐家也风平浪静得紧.她爸妈一点也不怀疑,或者心存疑虑但终究没有说破.我不知道该干什么,不上网,两个人在黑暗里继续匍匐了说话.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至少我不是很想继续了,并不困,但是我想我应该睡了.我精神亢奋了36个小时第二天开始还要继续亢奋72小时,我要抓紧时间蓄精养锐象骆驼一样贮存好能量.第二天醒来以后我就是一个人了.这么想难免让人觉得有些悲壮.蛐蛐要旷课来赶作业,我们早上要演一场同学戏然后分道扬镳.天阴下来.
出门的时候蛐蛐的父亲坚持要用车送我们去学校,于是我们间谍一样小心翼翼躲藏掉认识的人,隔着527拥挤的玻璃门挥手告别,车子笨重地前行我在人群的夹缝里想我终于一个人.
终于.
有时候我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那么希望蛐蛐的陪伴.那样圆脸盘的小姑娘,皮肤柔软嘴唇红润,比我还要娇生惯养,缺乏察言观色的技巧,本质善良但是未经世事.我不够成熟御姐能够心安理得地照顾,欣赏只是我一个人的事.这个城市对她来说太过熟捻,言语失去意义.
CD机里面换成Jolin的,我在涌金门下车的时候播到第7首,开始飘一点小雨.前一天路过的时候那块石头文了身,红漆的杭州西湖四个大字,仿若古时岳大将的精忠报国一样光芒万丈,现在也沉默,敛眉垂首,没有人在那里照相它茕茕孑立.西湖到底还是漂亮的,甚至可以说娟秀,一点点波澜壮阔也温婉动人,摇曳得雾气缭绕,断桥都袅没在烟雨里,看不出端倪,风里带一点凉,我在似乎叫什么骑射的半岛一样伸到湖里的小亭子边缘,蹲下来看水.绿的,清亮,看得见底下的石头,一漾一漾地水气湿润,亲近又气味模糊.东湖是不一样的,东湖浩瀚又味道浓烈,腥的,哪里都是生命新陈代谢毫不遮掩.活的,简直无法忽视.
..我对景色的描写终究是不在行.后来雨大起来,看到了观赏湖中3景的游船,心一横还是买了.如果来了杭州只是绕着西湖走走那么算什么呢,何况这样的天气,水跟水无限的接吻,我在哪里哪里旁观游走,只觉得凄凉.船上有个中年妇女跟我搭话,似乎也是独自出游,她回头一笑的时候我看见她左眼红通通,吓一跳,立即礼貌保持距离.湖心亭,然后三潭映月.湖心亭的时候跟寝室的人买了手信,丝的手绢,10块钱3条的最后还到5条.还有兔子的肚兜.都是旅行的时候所以格外肆无忌惮,人总是因为某些过往心生犹疑,甩不开,低头抬头不能做了熟视无睹.然后乖下来安分下来,终于规矩.
三潭映月那里我混迹在别人的旅游团里面听讲解,还煞有介事地接腔,一个女孩子于是就以为我们是同伴,热心地要帮我照相去洗相片.聊天起来的时候实在意外,居然一个城市,甚至我们的住址,也只隔一条马路.留了电话约定了回来拿相片,却一直错不开时间.先前我一个人走走走,经过哪里都不停帮人照相,走到那块石碑的时候,就是据说是乾隆那个多情种播下的"三潭映月"四个大字,我看看那些拥挤照相的人,微微笑继续走,忽然听见导游说只要用左手摸三下就会有好运,赶紧冲回去仔仔细细确定触感,吃人豆腐一样专注.
..好困.
我记得那个早上我自己搭到胜利剧院,啪啪啪走到一个早点摊前要了炒米线.吃得很慢,不满足.想去知味观吃猫耳朵还有迷宗大包,但是外面看起来那简直就是宾馆,我心生怯意,很怕进去钱不够到时候只好灰头土脸地出来.在外卖的地方买了糖醋排骨一路啃,后来为了换零钱又去买了个素烧鹅,咸的,方方正正的样子,其实跟我们这里的豆皮差不多,但是没有豆皮好吃.全部都是糯米.盖着的蛋皮也是淡的,白白的样子,营养不良得很.从西湖出来的时候我还没有饿不过我想我该去找奎元馆了.去杭州前我就查了当地有名的小吃,心想一个都不能少.奎元馆的虾爆鳝面是很有名的.外观看起来倒是颇有点四季美五芳斋老通城那些传统店的意思,里面也差不多,看起来带一点脏乱,国营企业的漫不经心.先前我从湖滨出来,找不到车站,问人的时候说,胜利剧院?胜利剧院很近呀,不用搭车的.我一向也不忌惮走路,我跟解颐一样有着某种程度对于步行的痴迷,何况在这样陌生的城市,太快只觉得要疏离地迷失.唯有一个步子一个步子地踏下去,踩实了甚至是有陷进的泥沼,才好歹不会错过太多的东西.于是我就一点也不慌乱地背了我看上去巨大然而能装的东西并不多的飞利浦的旅行包,CD机里一直唱,气象说温度会骤降可是我预见爱情是晴朗塔罗牌答案很诡异我的世界变得奇妙更难以言谕,天阴阴地收住哭泣,垂下眼睑看我,瞳孔的黑色就落到地上,沉的暗,灰色吞没了脚印.
...我实在没料到我居然是会在城市里迷路,更可怕的是并不是找不到北,而是回到原地丫!我想象着自以为的方向,毫不犹疑地杀过去,时间还很多,我想我不用急,找个公用电话打过去说我一个人在逛杭州呀,本来想哭诉,撒撒娇耍耍赖,还在下雨呀居然都没有人陪.但是最后我只说我马上要去奎元馆吃东西了,那么就这样吧.他说你小心不要感冒.1分钟不到.
我不晓得我究竟在干什么,说不出原本的话,拿起听筒就噎在那里,好像所有都变了无意义,徒然是自己任性地要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浪费一切可能的资源.一贯是我任性.太任性.然而回答究竟是纵容还是放逐呢.
我不记得我走了多久,大概也就1个多小时吧,12点的时候回湖滨,然后出发,走到胜利剧院附近的时候我又迷路,不知道转到哪里行人居然那么少,以致我只好逮住一对情侣问,那个男生指了路然后说,走过去吗?真要走过去吗?我道谢谢离开还听见他好心地说很远的啊.沿路看见很多看起来很好吃的餐厅,愤恨ing.某意大利休闲餐厅,水果捞,福冈日本料理以及其他,看得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杭州怎么能那么多高级餐厅嗷嗷>_
最后,终于,at last,我总算找到了奎元馆.虾爆鳝面,25元.我暗自有点咋舌,耐心等面上来.味道很好.鳝皮虾仁都很好吃,面是碱面,汤料很足所以相当进味,我告诉自己慢点吃,这样可以让我的脚多休息一下.整个早上我几乎没有坐下来过.但是时间就要不早了,4点的火车,我想还要去知味观买猫耳朵带给阿娅,1点45的时候我整理了精神原路走回来买猫耳朵.在知味观那里看到一个大招牌,上面写着同里.
休闲的去处~上面船摇摇荡荡.
我的心又飘忽了.好想去乌镇同里>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