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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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飘飘
高原上的喧嚣市场玻利维亚是个有意思的国家，有两个首都，一个是宪法意义上的苏克雷，默默无闻地躺在海拔2810米高度上，另是鼎鼎大名的拉帕斯，玻利维亚的实质首都，高悬在海拔4100米的云上，这也是世界上最高的首都。了解这一点很重要，否则你就会像我一样，提着沉重的行李从机场出来，赫然看到一片云海中蜿蜒的繁华拥挤，先是心潮澎湃，然后就是高原反应下的满眼金星和气喘吁吁。那是一个春天的早晨，拉帕斯还没有苏醒，早雾覆盖了城市的绝大部分，白茫茫之下,就是一个被隐藏的王国,这个王国不仅在这个高度上缔造了一个神奇的都市,甚至在更久远的时代缔造了南美的文化中最神秘的巫术帝国。走出机场，我的导游盖朵先生站在这个城市的制高点上，穿着一身标准的冬装，面孔黝黑，用带着十足的南美本地土著混合着西班牙语口音的英文和我问好，而我来自一个几乎进入盛夏折磨的城市，对这突然投入的寒冷天气手足无措。拉帕斯是个人间烟火滚滚的城市，多数红砖房子表面很像是烂尾工程，日光穿云逐渐倾泻在城市的街道和人们的衣服上，空气骤然加热，溶解出女人们高跟鞋踩在石头上的脚步声，和本地语速很快的喧嚣，那是我从没听到过的一种语言，然后女人巨大裙裾的摩擦声，菜贩的叫卖和车辆不厌其烦的喇叭声声，逐渐汇流成典型城市的鲜活，在拥挤狭窄的街道上，各种汽车行人争先恐后，各种食品生龙活虎地侵犯鼻孔，巨大广告牌上,玻利维亚的美女傲视众生，眼前的声色目不暇给，这让我对这个城市充满好感，别忘了，玻利维亚盛产过多位世界小姐，这里不缺什么填充眼球。但是穿过繁华和混乱的Av 16 de Julio之后，拉帕斯的另一面就在我目光的高处展开了。街道沿山而上，曲曲折折，拉帕斯是一个值得慢步的城市，在4千米海拔高度上，你必须从容慢步，走的快一点，高原反应会让你轻则头疼气喘，重则走进医院。在这个城市，你要是问任何一个懂英文的人女巫市场的位置，他们会漫不经心指着那个方向，但是你走到Mercado de las brujas可就不是那么轻松了，尽管拉帕斯拥有四条缆车线供疲惫的游人快速登高望远，但是他们都不到女巫市场，而曲折蜿蜒的街道上，本地女人穿着厚大的裙子，背着比你的双肩背包沉重得多的巨大的彩色包袱健步如飞拾级而上，让刚到这里的外来人充满惭愧。拉帕斯人就像是天生的生意人，这个城市的街道养活了无以数计的小贩，摊贩随地而坐，小商店沿街林布，没有城管驱使，也没有标准化管理和明确的区域划分，很少大型购物中心，更难见到连锁超市，市场毫无规则地平摊在城市蜿蜒曲折上上下下的缝隙里，这为随时进行购物的人带来了便利，但是高度却增加了行走的负担，这里水果便宜香甜，我曾想买个西瓜带回酒店，而望见那些起伏的山路后还是放弃了。拉帕斯以一条主要街道贯穿，从3200米的城市底部开始沿着Choqueyapu河冲刷出的山谷扩张到4100米高度，人口也达到200万,闹市区和豪华路段就在这条路上延展，如果这是一棵树的树干，那么路边向上的小路就像是树枝，沿着小路慢慢攀缘而上，逐渐远离市中心的繁华，视野也逐渐开阔，如果走入一条寂静而古老的街道算是一种奖励的话，拉帕斯会给你很多惊喜。拉帕斯已经很难看出自然的地貌形态，峡谷西边的Cerro Cumbre山被当地人称为圣地，山下是拉帕斯最古老的教堂，然而这还不是这个城市的起点，2000多年前，这里曾经是祭奠大地之母的地方，那时候早晨的树林中，到处飘荡着焚烧的贡品和动物的烟和香味，阳光洒在高高的祭台上，背景上的大雪山云雾缭绕犹如天堂，用这样的方式，人类和大地之间相互对话，彼此平安。今天你在秘鲁的马丘比丘也许还能看到当年这里的样子，岁月流转，森林逐渐被人类密集的街道和房子覆盖，圣山的真容逐渐退缩成热闹都市的一个街区，今天唯一保留圣山痕迹就是在城市高处的女巫市场了。女巫市场适合游客闲逛，住在闹市酒店的人们随时可以沿着古老的石板路走上来，很多人会气喘吁吁，路边顺便买些据说可以缓解高原反应的柯卡叶子咀嚼一下，或是来一杯不同水果组成的鲜榨。越来越多的餐馆和小店出售和巫术无关的东西，逐渐在侵蚀这里的传统市场特征，针对游客的扒手也越来越多，路边上的剥落的墙壁逐渐被那些色彩艳丽的涂鸦遮盖，古老的欧洲风格建筑因缺乏修缮，逐渐破损剥落，为这个街道添加了截然不同的岁月痕迹。但是如果你能在周末早上拜访这里，绝对是一件值得尝试的事情，那时候接到还没有被游客侵扰，商店门口也没有悬挂出体恤衫，街道上的寂静也许你还可以想象的出来历史上这个烟雾缭绕的圣地景观。巨大的拉帕斯的集市世界著名，货物按照大概分类在不同的街道上出售，但是供应游客的物品在哪里都能找到，便宜的华丽披肩、科卡叶子、女人的毡帽、T恤衫、盗版DVD，电话卡和等，只有那条Mercado de Hechicería那条街才是个出售巫术用品的地方，店铺并不是很多，但是挂在店门口的那些小驼羊的干尸一定会提醒你。巫师的传统“能不能用诅咒来惩罚我的情敌，让他永远失去眼睛和对我所爱之人的记忆？”在300年前的女巫市场上，这个请求就像是在超市购买一盒感冒药，但是在今天很可能充满法律争议甚至犯罪。古代巫师的施术者中，巫是以女性为媒介完成的，因为人们相信女巫具有某种超自然能力，可以操纵事物的进程并辅助信仰的产生，传统巫术的用途无外乎黑白两道，白巫术助人为乐，主要在健康、生育、驱邪、通灵等需求上服务大众，这也是迷信市场的主要消费，而黑巫术则主攻复仇、毒咒、通幽等，无论在需要和道德上都是边缘化的，黑巫术长期被赋予负面意义，其实二者和现实社会一样，总是受到道德的评判和市场需求的追捧。女巫文化在各个文明的懵懂时期都很有市场，西方十四世纪前也是盛行巫术，但是随着宗教势力的强大和法律道德体系的完善而逐渐消亡，在西班牙殖民时期，巫术和主流信仰相互抵制，因此西班牙统治者一直都在打压巫术上和欧洲一样不遗余力。艾玛拉族是一个古老神秘的民族，作为今天拉帕斯原住民中的主体，这个民族占据着如此重要的地位，以至于用屠杀方式毁灭了印加文明的西班牙人都拿他们没办法。艾玛拉族人广泛分布在安地斯山脉和南美高原上已经有800年的历史，另一种说法是5000年，不亚于任何世界的古老文明，但是南美洲的历史因为多次的灾难性破坏而丧失了连续性，以至于我很难区分印加文明和艾玛拉族之间的关系，他们大概十分接近，使用类似的语言和崇拜方式，这点在当地女巫市场可以得到某种不够严谨的验证。有一次在餐厅里看到画在墙上的那些图案的时候，让我想起在墨西哥的那些金字塔，但是当地人告诉我，这里的差别就像是亚洲华语圈的那些国家一样有着表面的类似，但是内核完全不同。就算是祭祀图案，玛雅使用的和艾玛拉族的完全不同，至于多么”完全“，还是完全无法分清。当地人明确地告诉我，艾玛拉族是很古老的种族，他们不是玛雅人的后代，而相反玛雅人多少继承了艾玛拉族人的灵性，尽管艾玛拉族的文化也受到印加文明影响，高原地区被印加帝国征服以后，艾玛拉人居然还能富有尊严地保持了某种自治权，这是很离谱的事情。更离谱的是，对印加文明剪草除根的西班牙人统治时期，艾玛拉族的分布虽有缩小，但比今天还是广泛得多，特别是在玻利维亚北部和秘鲁边境区域都是艾玛拉人的领地，甚至语言学家发现印加文明巫师咒语中的很多密语词汇很多都是艾玛拉族的，至今在秘鲁中部利马附近与世隔绝的深山中，依旧有1000人能说纯正的艾玛拉语，那些我们看到的玛雅文明消失的神性，也许在艾玛拉人的沉默中可以找到答案。在地球上，任何一个古老文明都会靠巫术来解决很多现实中无法解决的问题，这个万用的东西，我们称之为迷信或是信仰，但如果巫术全然无效，又怎么能在各个民族中有这样广泛久远的生存空间和时间。古代艾玛拉族迷信巫师的力量，崇拜太阳和色彩。尽管今天拉帕斯的艾玛拉人说流利的西班牙语，但是他们始终将西班牙语作为第二语言。但艾玛拉族的语言里融入了的祖先的神性力量，正宗巫师们毫无疑问都是操艾玛拉语的，当然年轻一代更希望通过上大学来获得一份在大公司工作的机会，很少有人会去继承女巫的职业，未来可能在市场上找不到一个真正的职业女巫了。女巫的街道玛格丽特克里斯珀就是一位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女巫，我的导游朋友的母亲。她正坐在昏暗的屋子里看电视，屋子里昏暗拥挤，屋前就是她经营的小商店，屋子里堆积着各种货物，沉重的门帘后面是一张古老的椅子和踩上去吱吱嘎嘎的地板，显然我的来访打搅了她看电视，让我失望的是，她凌乱的屋子里并没有我想象中巫师的环境，没有垂帘，没有香烟缭绕，没有魔杖水晶球和咒语书，老太太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一脸漠然看着我和我的朋友。克里斯珀是在这个市场长大的，她今年47岁，有两个女儿，拉帕斯的干燥和阳光在她的脸上布满沧桑，你无法从她的身上判断年龄。和广告上的玻利维亚女郎很不同，今天的美女大多是西班牙混血的后代，但是真正艾玛拉人后裔更像中国的西藏人，高原的阳光和寒风给她们的面颊上过早地留下岁月的痕迹，尽管面颊黝黑苍老，但目光逼人。住在这条街上的巫师们已经越来越少，巫师是个职业，也是个生意，为了生存，很多巫师都已经改行或是隐居，做起了更加好赚钱的生意，例如卖旅游纪念品和户外用品，真正在这里购买巫术用品的客户越来越少，游客们来满足好奇，他们并不真的需要卖什么，年轻人手里拿着iphone，里面有免费的算命APP和更令人投入的电子游戏，女巫市场就像一个游乐中心，但是对于在这里谋生的人们来说则是另一回事。这里经营传统医术的民间医生、算命先生和冒牌巫师们鱼龙混杂，无疑女巫市场的这个名字对大众具有相当的吸引力，但是可惜的是，这里并没有电影和文学中所描述的那种摄人魂魄的力量，对于艾玛拉族来说，巫师的语境和我们并不相同。Calle Melchor Jiminez附近的街道曾经都是传统的女巫市场，但是这个市场正被逐渐蚕食中。那些花哨好玩的旅游纪念品也都以巫师用品的名义混在里面销售。真正的传统巫师用品并不多见。对游客来说，巫术用品大多只能看看，很少去购买，这里的东西也是主要给穷人使用的，有钱人则使用真的活驼羊作为祭奠。在艾玛拉族的历史上，从事专业巫师职业的人称为 La Hechiceria，最初这个市场是由巫师们经营，和西方被妖魔化的暗黑女巫不同，艾玛拉族的巫师有三种，白巫师Qulliri，她们很容易为主流社会接纳，主要是利用草药行医，祈福和做通灵服务，可以说她们是介于医生、心理医生，教师和神职人员之间，在人们生老病死的一生中，她们以各种角色伴随着人们的成长。另一种是黑巫师Layqa，她们远离大众，游走在主流社会边缘，利用巫术害人，代表巫术的阴暗面，不过在巫师中有一个特殊群体Yatiri,主要是玻利维亚、秘鲁和智利的艾玛拉族民间医生，也是白巫师的分支，她们完全和社会融入，甚至还可以通过系统学习掌握巫师技能，这种巫师文化今天受到政府的传统保护和研究，以防因为全球化造成的传统丧失。传统上艾玛拉族女巫都是穿黑袍子，背着装有可卡叶的袋子，里面有护身符、加持过的带来带来美貌和好运的草药。说道可卡，很多人以为就是毒品可卡因，可卡叶子中的生物碱含量很低，只有不到百分之一，仅仅是喝可卡茶和咀嚼可卡叶子，还远远无法达到嗨的效果，可卡在曾南美安第斯山脉周边广泛分布，作为一种经济作物，可卡叶子和茶叶十分类似，饮用的时候有种令人愉悦的香味和回甘，传统食用方法是和苏打，石灰之类的东西一起咀嚼，可卡叶子中的生物碱在咀嚼的时候会提神醒脑，止渴止痛，缓解高原反应，因此成了女巫袋子里的三宝。早在1885年的时候，可卡叶还入味可口可乐，1929年后将生物碱成分完全剔除了。可卡在很多国家都按照毒品处理，禁止携带入境，但是在玻利维亚完全合法，女巫市场上到处都有可卡制品销售，就像是茶叶店里的茶包。在高档酒店和餐馆中，餐前饮料来一杯可卡茶非常开胃。克里斯珀为了表示对客人的善意，给我装了一袋子可卡叶子，免费的，还卖给我一盒可卡茶，据说是亲情价。咀嚼可卡叶子味道和口感并不那么好，倒是可卡茶包的香味袭人,令人回味。在女巫市场出售的各种巫术用品中，大概最能震慑外来游客的就是小驼羊的死胎和干青蛙了。那些东西挂在店门前，赚尽眼球，但是克里斯珀告诉我，这些看上去可怕的东西不是黑巫术的用品，在这里卖的巫术用品都是好东西。巫术用品中有动物干尸，植物种子、叶子、香料，植物脂肪和精油等，还有手工制作的具有象征性的工艺品和容器，使用目的主要是祈祷平安，祛除灾病，吉祥开运。看上去很吓人的驼羊死胎主要是用于祈祷商业兴隆和新宅动土，在新宅开工的时候这是少不了的东西，将驼羊死胎埋在地基里用以祭奠大地之母，避免在施工过程中出现工伤事故和建筑损坏。而松香等各种植物香料，大多是在做法事的时候点燃，尤其是在家里有人患病和出殡的时候，用以排除环境异味并取悦神灵的。祭祀用的动物干尸还包括了干青蛙、鱼干、海星和昆虫等，这些都是祭奠神灵的用品，都具有符号化的意义，可以祈祷生育并祛除灾病。还有些具有象征性的饼干，制作成人形或是建筑形状，这是在以往历史上作为陪葬品使用的替代物，红色的垫子则代表以往的血祭，有趣的是，你在祭奠用品中甚至能看到印着富兰克林的美元冥币。现代拉帕斯的居民们很忙，聘请专业巫师是一件费时费钱的事情，因此面向现代生活中的人，快餐式的巫师用品也上市了。你要是对巫术一无所知，店里可以买到简易版的巫术套装，所需的东西一应俱全，只要回去找个地方点燃即可。燃烧的植物大多是各种草果和植物枝叶，在以往这些东西都有一定的医疗效果，就像是熏香，在燃烧过程中，可以释放出有助于患者的化学成分。艾玛拉族对爱情十分珍重，恋爱结婚生子，这是一生中非常重要的事情，伴随着人的成长，在不同时间需要不同的巫术来辅佐。他们将疯狂恋爱视为一种情感上的病，因此就有了面向年轻人的市场，例如祈祷对方与自己相爱的巫术，在热恋中，如果觉得还不够甜蜜，还有能让对方春情荡漾的媚药，看上去像是小饼干、饮料或是焚香，如果恋人要是劈腿了，你也能买到让对方回心转意的套装，在对方经常走过的地方焚烧即可。陶土制作的小雕像有着非常迷人的南美风情，和我在玛雅文化中看到的那些东西非常类似。这些东西，有的游客会买回去作为纪念品送给朋友，如果你可以预见一位巫师，也可以让巫师为你加持后作为礼物送人，至于效果没有任何人能保证，但是像羊驼干尸这样的东西，在入关的时候如果被海关看到估计会被没收，可卡制品则会有严重的后果，所以如果你喜欢，就在这里尽情消受吧。万家灯火对市眠临走的那天晚上，我已经不再受到高原反应的折磨了，也许是可卡叶子的疗效，也许是克里斯珀的祝福，我独自爬上圣山的女巫市场。拉帕斯的夜晚来得很猛，太阳刚落下城市就已经万家灯火了。俯瞰拉帕斯夜色下那魔幻般的美，想当年西班牙人占领这里以前，河谷地带傍晚应该是灯火阑珊炊烟袅袅，村落在静静流淌的河边依山而建，就像是剧院的包厢一样俯瞰城市的核心。在街头找到个小餐馆，喝一杯散发着幽香的可卡茶。拉帕斯啤酒具有南美风，味道甘甜香醇，最有名的啤酒就是Huari Pilsener，大概这是玻利维亚最好的啤酒了。孤独星球也将拉帕斯列入世界十大party之城，夜生活十分丰富，因为海拔原因，在这里饮酒很快就会上头，因此饮酒也很容易醉倒街头。餐馆里有时候会有舞蹈表演和排箫演奏，如此高海拔的地方大声说话都会觉得很累，吹排箫绝对是一件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这大概也是南美最具挑战性的乐器。随着音乐美女帅哥开始在小小舞台上舞动手帕挑起了传统舞蹈，玻利维亚的传统舞蹈和服装基本上已经泯灭在历史的夜色中，殖民时代带来完全欧洲民间舞蹈风格的服装和舞姿，有趣的就是在几乎任何民间舞蹈中都有一个主题就是王子为美女战胜魔鬼的古老情节，这个情节中，无论王子还是魔鬼，都是早期西班牙人的形象，从船长到传教士。艾玛拉族人不同于南美的亚马逊地区的人那样热情奔放，舞蹈中男人的pose英俊威武，女人羞涩矜持，就像是在现实中，艾玛拉的汉子们缄默少语，而妇女们更是羞涩有加，在街上很少能看到传统妇女的美目流盼，他们大多背着沉重的包袱，眼睛看着路默默走过，但是今天年轻一代的拉帕斯女孩混杂了欧洲血统，百媚娇生，款步于历史和现实之间。夜色渐浓，看着集市逐渐散去，笑声消失于黑暗之中，很快寒气开始在街道上四处蔓延，随着最后一批赶集的人和游客下山，女巫市场恢复了它昔日的宁静，道路上不再是挤满焦躁的车辆和行人，坐在街头想到明天即将离去，有时候我真心希望时间能停止，甚至倒流，我想生活在过去和未来的人，大概也是这样想，但是起点就是这个同样一去不返的现在，在这个历史交叠的古老城市的女巫市场。如果我能找到一位女巫，很想求一瓶忘情水，不过，最好那味道像是这里的好啤酒。交通这是一个对角线最遥远的旅程，从北京到首都拉帕斯，大约要换两次到三次飞机，经历近40多小时的路上时间。从北京首先要飞到北美，然后从北美飞往拉帕斯。价格比较浮动，从7千到5万不等。玻利维亚境内交通：通往拉帕斯的飞机来自各个国家，地面交通不是很发达，火车线路很少，拉帕斯因为周边多山，交通事故时有发生。长途大巴有些路段非常惊险，车辆破烂，维护不好，在海拔5000米抛锚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拉帕斯城内交通方便，有4条缆车线路可以作为旅游线路，观景方便，同时还有城市公交大巴，大巴是中国的金龙大客车，很干净，但是班次较少，价格便宜。最为频繁和便利的就是中巴小巴，穿行于各个地区，破烂拥挤肮脏，和司机语言障碍沟通比较困难，需要了解你的目的地位置。坐上这样的小巴有一种城市中冒险的快感，在窗前有目的地牌子，另外有人会在车上作为售票员沿途招客，聆听他们报站。室内观光可以利用双层大巴，有AB两条线路，并提供多种语言解说（无中文），你可以在任何一站下车，然后凭票坐上另一辆观光大巴。玻利维亚的签证需要提前申请，对中国没有落地签证。上网费在玻利维亚不是很便宜，并且购买麻烦，在拉帕斯没有所谓的sim卡在街上出售，要去营业厅排队办理。Tigo是主要的网络供应商。注意：玻利维亚女人不喜欢被拍照，你看到最有特色的部分恰恰是他们最不愿意让你看到的。所以在市场上拍照的时候，尽量避开对着人拍摄，以免产生误解。延伸阅读http://www.lonelyplanet.com/bolivia/la-paz女巫市场周边世界上没有几个城市向拉帕斯这样将传统和现代全部柔和在一起，拉帕斯的高原城市风景在阳光下色彩浓艳呈现，让人目不暇给。女巫市场周边是更大的自由市场，出售从水果猪肉到枪支弹药等任何你能想到的东西。逛街在这里和购物无关，这是几乎任何来到这里的游客必须的节目。沿着任何一条街走直到筋疲力尽，你还是看到一眼望不到边的市场，在这里不用带食品和饮料，路上吃喝都管够，即使是最简单的食品面包果汁或是一杯咖啡和茶，都让你充满惊喜。谢绝改编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