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 瓜州榆林窟敦煌石窟包含莫高窟,榆林窟,西千佛洞,东千佛洞,及五个庙石窟。榆林窟在瓜州,有42个洞穴。早饭后十五分钟走到敦煌汽车站,乘8点40分的长途车去瓜州。这辆车干净舒适,带空调还是木地板,第一次坐这么高级的长途车,这趟车终点站是酒泉市,大约一个半小时到达瓜州汽车站。在车站外面问一个出租车司机是否去榆林窟,他说平时两百元,现在修路,要两百四十元。我告诉他参观要一个多小时,他说没关系。司机先送一个人到城里不远地方,可能绕了点路。出城时路过了红四方面军西路军的纪念馆,司机说西路军一部曾经走到瓜州,遭到回教极端组织的杀害。他说应该去看看。在通往敦煌和榆林的交叉路口,果然在修路,司机走上了一条土路。走土路速度慢道路坎坷,问司机怎样找到这份工作,他说按照统一要求买车喷漆,上班时间自己控制。开了一个多小时土路,在"破城子遗址"路口回到马路上。破城子历史久远,原是西汉广至县城,宋朝以后就废弃了。曾经出土大量文物。沿着公路到达锁阳城镇,镇中心也在修路。司机在商店停留五分钟。经过锁阳城镇以后,在沥青马路上走,到榆林窟停车场已经下午一点半。在停车场远远望见雪山,这座雪山是大漠戈壁的生命源泉。榆林窟停车场和公路也在翻修,游客从工地旁的走道进入公园。在售票处正好有一组游客进入洞窟,售票员建议赶快追上他们,否则要等游客编下一组。在龙王庙洞窟赶上了这组游客,讲解员正在解释这个地区干旱无雨,水是最宝贵的。龙王庙建于清代,中间是龙王,两侧是十八罗汉。干旱限制了生存,但敦煌壁画能在洞窟里保存壹千多年却得益于干旱气候。如果是潮湿气候,石壁贴的泥草早就腐烂了。宋代的洞窟不多,讲解员带领我们这组参观了一座清末重修的宋代洞窟,当时道士住在榆林窟,鸠占雀巢,重修的佛像罗汉有道士的影子,还有一座药王孙思邈的塑像。河西地区由朝廷认可的地方军阀归义军统治两百余年,归义军的统帅也作为供养人开窟礼佛,统帅夫人是回鶻族公主,榜题书写"北方大回鶻国圣天公主陇西李氏一心供养"。供养人画像的回纥公主脸上贴金花妆饰。佛教经变故事往往是壁画的题材,未生怨描写国王盼子心切,占算出山中道人死后投胎,便饿死道人,又占算道人化为白兔,便派人杀死山中所有白兔。王后果然生一子。此子后来篡位,杀死国王。佛为王后讲解因果,以十六观为其指点迷津。石壁上游客的乱写乱画当中,竟有画家张大千,还有行字写着"湖南长沙府蒋资生与英国教育大臣代诺当幕同游到此",看来外国人到中国盗取文物,总得有汉奸协助。讲解员提到,文革对敦煌没有破坏,一则敦煌远离大城市,文革风暴没有刮到此处,二则有周总理批示保护。讲解员还说,中国历史上四次灭佛运动似乎也未波及敦煌。但明清对敦煌都疏于管理,游客和外国人盗取文物造成巨大破坏,更有甚者,几百名被苏联红军打败的俄国白匪溃逃到中国,在莫高窟住过,不仅盗毁古迹还在洞窟里生烟做饭。敦煌石窟直到民国时期才开始有人看守。保护和修缮是新中国成立以后。讲解员带领一共参观了七座洞窟,最后一座是第27窟,一座元朝修禅窟,这座窟开在礼佛窟第26窟的入口甬道的侧面,不到一人高,大约两米深。一位西域高僧在此修行,圆寂以后弟子为其在石壁上画像。参观结束后,讲解员特地指出清末道士在榆林窟的住所,三间房建在峭壁之上,从窗户里可以把榆林窟一览无余。选择这个地方住也算煞费苦心。榆林窟实际是个峡谷,峡谷两侧都有洞窟,中间是雪山的溶雪形成的榆林河。河面上有座没有护栏的小桥。返程时路过一个水库,截流榆林河形成的,司机说水量不大。在破城子遗址没有向西拐到土路上,而是一直往前,走上正在修建的公路。路边见到两只骆驼和一大群羊。修路工程还在继续,大部分路段半边几经铺好,有的地方土地垫高,还铺水泥。路边叫做大地之子的近代雕塑十分醒目。司机在道路铺好或没铺好的半边开过,有时需要绕一下,大约下午五点回到瓜州汽车站, 交给司机250车费。去敦煌的车等半小时才能到,到瓜州自由市场逛了一圈。返回敦煌后在夜市理发,出门是饭摊,老板招呼坐下,端来烤肉串和啤酒,他还到对面店里要了烤猪蹄。算是告别敦煌的最后晚餐。第八天/第九天 返回北京恋恋不舍,终有一别。宾馆给了一盒早饭,清晨乘出租车到达敦煌火车站。司机在路上捎了个人去一个农家乐旅馆。司机解释说敦煌郊区许多家庭开办农家乐旅馆,旺季开张,自己经营或再雇个帮手,淡季就关张。仍然在第九车厢,开车后刚坐稳来了一位陈先生,他拿张名片送给乘客,别人不接我接了,他就坐在我旁边,拿出手机给我看照片 - 他和几个姐妹在港澳游览照。他的名片是"星级之旅"的广告,380元人民币游港澳5天4晚。我问他为什么定价这么低,他说因为推销新品牌。住一天旅馆就超过团费380元,不明白旅行社赔的钱谁在补贴。去参加价格这么荒谬的团,遇到任何麻烦都应该说是自找的。陈先生很诚恳地样子,同他握手告别,他又走向第十车厢。返程的路线一样,遇到的乘客不同。对面是夫妻俩同女方的母亲三人去北京旅游。他们家住敦煌,夫妻俩都在油田工作。讲到敦煌的饭馆,他们说以面为主,以前是个县城,没有名厨,也做不出美味佳肴。上铺是唐山的一位农民弟兄,他以前开车跑运输,现在开办红白喜事的宴席,他去敦煌是帮朋友送辆车过去。他在手机里存着各种菜的照片,我一个菜名都没说对。他经常用手机,所以在车厢电源充电。隔几排位子的的一个女生拿出多插头转换器,要一起充电,列车员不让一个插销带多个电器充电,看见就拔掉。列车员一走她就插上,还说插三个手机无非是原本一个小时充满的变成三小时充满,有何不可? 我说她物理不及格,不明白并联电路什么意思。上车的时候就见她插队,没有排队习惯还怕别人占用插销,坐在插销旁给什么人打电话,谈论稿件的事。莫非她还是哪个网页或小报的编辑?中国的就业机会太多了。另一个女生比较讲理,等别人用完后再用。她说家住西北,在天津做化妆师,她说去敦煌是因为看了一本科幻小说。到北京之前,路过风景甚佳的山区,火车站的名字叫珠窝。询问为什么网络假新闻那么多? 得到的答案是吸引点击量。假新闻起个耸人听闻的标题,吸引点击量就可以吸引广告,估计也是假广告吧? 到站后我问唐山的弟兄是不是舍不得走,他说舍不得也得走。第十天 飞抵福州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服务非常好,三个小时的飞行还提供一次午饭。旁边一位女士不吃元白菜拌的沙拉,扔掉太可惜,就跟她要过来,发现她正在读本介绍道教的书。到达机场后有个柜台出售开往福州市内的车票,上了一辆马上开车的,坐到终点站怡山大厦,楼里面是钦榕大酒家。房间安排在八楼,房间很大,空凋总在转,达不到太低的温度,也不算热。门缝下面有塞进房间的小卡片,说在校女生愿意帮助旅客解除疲劳寂寞。门上还有旅馆的提示,说不要理睬不良分子的卡片。在附近一家中华老字号晚饭,一碗面,一屉蒸饺,一碗牛肉丸,才收了人民币27元。这家中华老字号很朴素,没有挂金匾提高售价,没写外文字母招揽假洋鬼子,仍然做本分生意。第十一天 西禅寺和鼓山上午在饭店早饭后出门,走五分种就是西禅寺,全国文物保护单位,建于唐代的公元867年,是汉传佛教的著名寺院。进入山门,放生池里金鲤成群。中线的三个大殿依次是天王殿,大雄宝殿,和华严三圣殿。一棵怡山的宋荔,有多少年树龄?华严三圣殿是新盖的,大殿侧面有关于佛法的书籍,游客可以任取一本。旁边新建的观音阁,供奉千手观音。新建的五百罗汉堂六层楼高。十五层舍利塔门没有开在华岩殿的另一侧是西禅寺高僧的塔林。塔林前面的院子是和尚的宿舍。按照佛教的传统,寺院有供养人,和尚往往当街化缘。西禅寺的供养从何而来呢?在僧房前面院子,新建的玉佛殿里供奉两座从缅甸迎回的玉佛。中午回到旅馆,发现旅馆餐厅也对外营业,窗子上写着早饭20元,午餐88元,晚餐88元。午餐是自助海鲜火锅。餐厅写着禁止吸烟,靠窗会议包桌有个小个子拿出烟就点上,太讨厌了,告诉服务员请她制止。有桌客人是从坦桑尼亚来的。午饭后乘公车到三坊七巷,福州在清末出了几位名人,虎门销烟的钦差林则徐,清末翻译家严复的故居都在这里。从三坊七巷叫出租车去鼓山,只见黑云压城。天气闷热,沿着山道登山,汗如雨下。路边岩石上有清末民国初年的标语。走到半山,有的游客往回走,说要下雨。果然开始下雨,急急下山,雨中有同路人。大雨磅礴,恰好路边有避雨亭子。趁着雨减弱的工夫,在公园入口叫辆出租。司机说堵车时间,要绕路。司机在车上聊起城乡差别,他说以前是城市户口好,因为有商品粮保证供应。但是他说现在是农村户口好,现在找工作没有户口限制,务工务商随便,而农村户口还可以分到一块土地盖房。第十二天 雨从早到晚雨一直没停,福州骑电动摩托车的人多,有穿雨衣的也有打伞的。在大厅打听去机场的班车,听说这场雨要下十天。看来登上鼓山的愿望只能等下次来福州了。福州的公车上有电视,在96路公车上看到一则新闻,福州给无房的低收入市民的廉租房被很多承租人高价转租出去,显然这些承租人并不需要廉租房也不是无房户,就是钻空子窃取政府补贴。记者假装去租房,发现廉租房区的保安员就投机倒把的中间人,保安拿佣金介绍租户,实际属于利用职务谋取私利。看来有些漏洞需要补,法治需要进一步完善。第十三天 飞回北京早晨乘班车到机场,下着小雨,有礼仪小姐欢迎。仍然乘坐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飞机,稍微晚点,没听到太多抱怨,天要下雨,谁管得了。机上服务很好。国外两三个小时的飞行早就不供饭了,中国国际航空又供应一顿饭。我国文化底蕴深厚的景点比比皆是,加上幅员辽阔,历史久远,在世界上独一无二。虽然看洋楼买洋货的新鲜感令出境游客兴奋不已,但是文化历史的内心震撼还是中国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