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2012年8月16日,当我的飞机降落明尼阿波利斯时,丝毫没有回到自己熟悉的世界中的感觉,还是当我的异乡客罢了。去墨西哥,是从一个陌生的地方去访问一个自己相对熟悉的世界。而古巴,则是一个不能再独特的国度,不亲身体会,无法想象那里的世界。自春假去过芝加哥回来之后,四个多月没有离开过小城圣克劳德一步,像我这样热爱旅游的人,肯定要出去走走了。7月27日暑假课结束,8月17日又要开始着手于接新生的工作,出游的时间不多,但还是要挤时间旅游的。 至于为什么选择墨西哥和古巴,一是因为美国的城市大同小异,拉美的世界更吸引我;二是因为拥有有效的美国签证,墨西哥是对所有人免签的,而古巴必定是与众不同的,也只要买张旅游卡就行,没有了中国人旅行的签证瓶颈,那就上路吧。我的全部行囊就是一个大的登山包和一个小包,行动起来比较方便,也算是个背包客吧(还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下次有经验了,就要做一个职业的backpacker)。2012年7月30日,五点起床,做North Star巴士转小火车去明尼阿波利斯。火车晚点了十分钟,还好时间充裕。第一次在美国坐飞机,基本是自助换登机牌,在机器上刷一下护照就可以选座位、打印登机牌和托运单(在墨西哥城发现机器不识别,后来两个德国人告诉我就算在美国,各个机场也是不一样的)。美国没有出关手续,国内和国际出发没有区别,说是出境时要把I94入境单交给空姐,但空姐表示不知道这回事(虽然去墨西哥和加拿大是不需要交的,但我还要去古巴的)达拉斯机场的摆渡车,半圆形的航站楼很有特点。达拉斯机场候机楼,更像是商场。填好入境单和报关单首都墨西哥城机场入境,全然颠覆了我对海关的印象。没有戒备森严的一个个小方格,一个个圆形的桌子倒像是咨询台。入境也没有排队,什么也没有问我,直接盖章放行。拿着中国护照,终于也享受了一次免签的感觉。 行李检查是抽检,每个人都按一下红色按钮,绿色直接放行,红色要检查(我两次入境都是绿色)。后来在坎昆入境时,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下文再说。墨西哥海关给我180天有效期,不知道为什么给那么长。。机场的到达层没有任何地铁的标识,凭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出T1的西端,过了一个通道,到了地铁口才看到那么一个小小的牌子。也许墨西哥人只想让你打车。墨西哥城地铁只有人工售票窗口,和北京一样是单一票价,单程3比索,不限路程,比北京还便宜,这是我最喜欢墨西哥城的地方,廉价的公交系统做得好。(人民币与墨西哥比索的汇率约为1:2,比索的价格除以二就大致是人民币的价格。后文不再重复。)地铁站台。列车居然是橡胶轮胎。。。后来还碰到过司机开得太猛,驶过了站台一些,有往后倒了一点才重新对准站台。高峰时刻,有几节车厢是专属于妇女和老人的。车厢内部,和芝加哥地铁类似,还是老式的布局。没有空调,车窗始终开着,好在墨西哥城的高原气候较为干爽。路线图的标识很清晰,每个站都有一个图案表示。住的是Zocalo靠近大教堂的Mexico City hostel Suites,我住的八人间宿舍,一个床位一晚上160peso(提前预定的)。虽然只是繁华闹市中的一扇小门,但是内部是新装修的,设施很新,有两台公用电脑,wifi当然也有。整体也非常干净(是我此行中住过的最干净的,当然其他的住处也不赖)。每人有一个柜子,自己可以准备一把锁,把柜门锁上(我后来又出去买了把锁,果然只是最低级别的背包客。。。)刚到墨西哥城入住,就发现前台有一本墨西哥的Lonely Planet,封面上字条写着给需要它的背包客,是Anniek和Stefan两个荷兰人留的。内页上的日期表明是7月30号刚留下的,所以还没有被别人拿走,我运气也太好了吧(之前只买了古巴的LP,墨西哥的没买)。Anniek和Stefan,虽然素未谋面,但是多谢你们了。Thank you !如果要我概括墨西哥给我的印象,可以用一个词:亲切。 在美国待了七个月,美国最多只能给我新奇,无法给予我熟悉的感觉。到了墨西哥城这样的综合性的大都市,我能看到中国的影子。久违的街头小吃摊,露天卖衣服鞋子之类的市场,形形色色的为生计忙碌奔波的人群,以及“城管”与小贩的猫捉老鼠的游戏,甚至连广场上摊贩卖的那些小玩具,和北京街头的也没什么区别。。。除了语言和文化的不同,其实还是挺像中国的,在美国是无法体会的。机场坐地铁,换乘三次,到达二号线的Zocalo站(地铁站鲜有扶梯,换乘要爬楼),Zocalo就是Plaza de la Constitucion(宪法广场)的另一个名称,起北面就是Catedral Metropolitana大教堂,我住的Hostel就在大教堂北面一点点。走出地铁口,映入眼帘的不是广场和大教堂,而是几个防暴警察和一辆警用卡车,后来发现墨西哥城的警察密度相当高,在步行街,我算过,每走25步就有一个拿着盾牌的警察。。。不过墨西哥的警察还要兼管城管的工作,不知道警察这么多,是表明安全还是不安全,但我亲身的感受是,墨西哥还是很安全的。我之前预订的是一个八人间的宿舍,一来可以省钱,而来可以结识别的游客,会比较有意思。但当我第一天入住时,被告知今天只有我一个人住这间八人的宿舍,房间没有空调,只有中央的一个大吊扇,不过鉴于墨西哥城的高原气候,晚上是很凉爽的,开电扇都会冷。我还被告知,今天我还拿不到自己房间的钥匙,要开门的话找前台。前台的那姑娘英语不是非常好,只告诉我有钥匙的人不在,我问能不能换房间,她说我是事先预订的,已经享有了折扣,不能换。我想反正今晚就一个人,没有钥匙也无所谓,反正环境相当不错,也很安全。美航的飞机没有飞机餐,只有饮料,入住后便出去闲逛和找地方吃饭。墨西哥城的历史城区是世界文化遗产,几乎全部是华丽而大气的殖民建筑,如同欧洲的城市,是我喜欢的风格。而街边不是昂贵的咖啡馆和西餐厅,而是廉价的墨西哥小吃摊,和中国消费水平差不多,从这点上看,华美却不失平易近人,就足以使我爱上墨西哥城。和南京一样,一些热门的小吃摊前总挤满了人。墨西哥的食物,就是用玉米饼卷各种东西,而且只用手抓。当地人围在小吃摊前,每人都拿着一个盘子,用手直接在食物和浇在上面的酱汁里抓,我看了之后就不会想尝试。找了一家人气还不错的小餐馆,厨房就在门口,有种南京街头炒面店的亲切感。点了两个Tacos和一大杯类似于甜牛奶的饮料,蛮熟悉的味道,就是想不起来像什么。真正的墨西哥taco,用玉米饼卷着,肉上面是洋葱和香菜。调味碟里分别是剖开的小柠檬,红色的是辣椒酱,绿色的没什么味道,感觉像是打碎的草,只有一种植物本身的味道。餐馆是在一个殖民建筑的天井里,挺有特色。饭后的墨西哥城渐渐入夜,我在Zocalo周边游走,渐渐行至宪法广场西侧的Madero步行街。这里应该是墨西哥城建筑的精华所在,商业氛围和中国差不多,肯德基、麦当劳、汉堡王、便利店……还有扮成机器人或者是雕像卖艺的人。有一种华丽的感觉。第二天,7月31日。墨西哥城的第一个早晨。早餐是比较简单的,有培根炒蛋、面包片、果酱、咖啡橙汁之类,关键是还有西瓜,早餐有水果还是很惬意的(早餐时发现Hostel里还住着几个台湾人,没有和他们交流)。早餐虽然简单,但我很喜欢,比芝加哥的要好。东西都在两张桌子上,自己取用。炒蛋和水果我都青睐。按原计划去了距墨西哥城一小时车程的Teotihuacan(特奥蒂瓦坎)金字塔,见下一篇日志,此处略过。从Teotihuacan回来后,只有四点半,而Zocalo东侧的国家宫(Palacio Nacional)六点才关门,抓紧时间去看一看,而且离住处很近。国家宫临街的一侧在整修,门不大,虽然如同攻略上说的是免费,但是我去的时候,既没要求存包,也没有要求出示护照,把包扫描一下就进去了。国家宫是墨西哥联邦行政机构所在地,就是中央政府。进门后是一个四方形的庭院,典型的殖民风格建筑。沿楼梯可至二楼的环形走廊,楼梯入口处的墙上,就是墨西哥艺术家的巨幅画作。二楼是一个小型博物馆,有一个过去的议会大厅和一些小的展览。走廊上也有不少现代艺术家的画作。穿过庭院及一些很有意思的拱门,就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后花园,汇集了各种类别的仙人掌及许多独具特色的沙漠植物,一个十分有墨西哥特色的小花园。花园后面较新的建筑有警卫看守,游客不能进入,应该就是政府的办公楼了。如此看来,墨西哥政府对民众还是相当开放的,犹如一些欧美国家。从宪法广场上公开打标语也能可见一斑。走廊有多处地方还在修缮。热带沙漠植物荟萃,十分新奇的感受。墨西哥典型的仙人柱。第一次见到“仙人掌树”。从国家宫北面的一个小门出去,就是一条较繁华的商业街,卖的都是些低端的小商品,廉价杂货之类,也有不少小吃摊,和南京夫子庙一带类似。在一家店里买饮料时,突然发现外面开始骚动起来,出去一看,有人吹着口哨快跑,摊贩们都在迅速收摊,向周边店铺里转移,此情此景,好久未见,分外亲切,是“城管”来了。不一会儿,只见三个警察,一人喝着杯饮料,列队招摇过市,前脚刚过,摊贩们又忙碌起来了。又是一个大教堂。仰视。墨西哥城的街边市场,规模都很大。。记忆中是很熟悉的,但现在,在南京很少有大规模的这类摊点了。Zocalo历史街区的北面,就有大规模的露天市场,就算是老城核心区域,也有小吃摊之类的。边感受这种记忆中熟悉的氛围,边寻找一些自己能接受的街头小吃(墨西哥小吃有在芒果上洒辣椒粉的。。。传说中的昆虫料理倒是没有看见)。大市场的区域难免会有污水横流,纸箱上也写着Made in China,整体感觉和中国无异,自己也是轻松而坦然的。尝试了炸香蕉、炸鱼、和10peso一块的街边pizza。继续在Hostel周边的历史街区游荡,这些欧式建筑总不会厌倦,偶尔还能给我一些惊奇。街道很大气,警察也相当多。有人的地方就有中餐馆。警察把小贩连人带道具一并拖走。。。何必这么认真,在中国,赤手空拳的城管就能胜任,根本不用头盔护甲之类的。。卖taco的大叔叫住我,让我给他拍一张。这种街道第一眼看上去就很别致,光线和色彩给我一个小小的视觉冲击。这就是最自然的墨西哥城。宪法广场上的巫医和传统的印第安表演。炸香蕉上浇着炼乳和奶油。15peso。pizza、炸鱼、和路边的焦糖布丁,每份都是10peso。回到Hostel,我终于拿到房间的钥匙了,八人间也住进了巴西来的一男一女,Lucas和Ana Luiza。他们已经在墨西哥城住了一个月,这几天就要走了。他们认为我只在墨西哥城待三天时间太短了,后来我自己觉得也是,以后一定还会再来这座值得深入体会的大都市的。第三天,8月1日。坐地铁一号线直奔Chapultepec站,其旁边的Bosque de Chapuldetec是墨西哥城的博物馆区,汇集了国家历史博物馆(Museo Nacional de Historia)、现代艺术馆(Museo de Arte Moderno。。我没去,应该会完全看不懂现代艺术) 以及国家人类学博物馆(Museo Nacional de Antropologia)。博物馆区的主干道两边,有不少现代化的高楼,应该是墨城的商务区了。绿化和环境相当好,旁边的小路上才能看到大量的小吃摊和密集的人流。穿过一条地下通道,就到了Chapuldetec东面的正门。正门是个挺复古的铁门,穿过一条直路,就是一座纪念碑Monumento A Los Nios Héroes,为纪念1847年为抵抗美国入侵而牺牲的六个年轻的士兵。进Chapuldetec大门之后。西式园林给人一种视觉冲击感,人是渺小的。(这一块让我想起了南京的中山陵,有点像进入博爱坊后的那一段。)堵车在大城市总是难免的。。。墨西哥城还算好。Monumento A Los Nios Héroes纪念碑。纪念碑背后是一座小山,山顶是Chapuldetec城堡,墨西哥国家历史博物馆( Museo Nacional de Historia)就坐落在城堡内。在山下要花10peso存包,沿着相对平缓的盘山公路向小山上走,能轻微地感受到墨西哥城高原略稀薄的空气。山不高,路也短,感觉有点像澳门的松山。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殖民风格也有相似的地方,小山上往往有一些惊喜。到了售票处,票价57peso。我只是想尝试下用美国的学生卡能不能有折扣,指着我的卡说estudiante(学生),售票员不会英语,说了一个词,我没明白,排我后面的游客翻译给我 "It's free." 我想墨西哥的博物馆也太给力了吧,外国的学生证也能直接享受免费。虽然号称国家历史博物馆,但是展品很少也无趣,只有一些画像,旧时的马车之类,纯西班牙语的解说牌我也看不懂,不过,建筑本身我是很喜欢的。穿过小广场上的一道门,就到了真正城堡的部分。此城堡不同于印象中的要塞,更像是一个城市中的观景台,在此可以俯视墨西哥城的一隅。 顶层新装了玻璃幕墙,却又恰到好处,给古老的城堡罩上了一些现代的质感。城堡内有一条一侧有彩绘玻璃的走廊,阳光透过玻璃,绚丽至极。正值小学生集体出游,一个墨西哥小女孩直接对我说“你好”,我比较惊讶,要知道墨西哥景区卖纪念品的小贩见到亚洲游客,也只会用日语打招呼。。。看来时代真的在变,新一代人的目光已经和他们父辈不一样了。仰视城堡。我喜欢这样的建筑。中庭,摆着几门火炮。欧洲的殖民者很喜欢中国的装饰,瓷器和家具几乎是原样的中式风格。东望,可以看见墨城的高楼。(~附:2017年8月重访墨西哥城,在同一位置又拍了一张照片,可见墨西哥城也是在不断发展的。)玻璃幕墙恰到好处。应该是个瞭望塔。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彩绘玻璃。从小山上下来,沿着公园内的大路顺时针走,会途径总统府,能看见警卫列队跑步训练,领头的还要举着旗子,带领大家“一二三四”地喊口号,和中国差不多。不同的是,你可以走近他们,看他们做原地的拉伸训练,与路人是没有距离的,甚至还会列队从动物园门口云集的商贩中穿过。靠近总统府的那一段,游客很少,像美国一样可以看见松鼠,而铁栅栏之外就是闹市,这里就是一片僻静之处。这应该就是总统府的一个门。松鼠,和美国的不一样,色彩丰富些。经过总统府那一块之后,是动物园附近,满是出游的墨西哥人,还有个小湖,像中国一样也是漂满了游船。 卖小吃、饮料、纪念品的摊点布满了公园里的道路,胜似一个小的嘉年华。将至公园出口,决定买些钥匙扣之类的礼物,这里多为当地人,应该不会太贵。随便找了个摊子,老板就是个普通的墨西哥人,英语却非常好,也没有口音(要知道一般的小商贩最多只会说英语的数字。。。)。后来知道他在二十多年前从蒂华纳附近的山上穿越边境,偷渡到美国打工,直到2000年才回来。他叫Valentin,我让他把名字写在我本子上(我一直这么做,记住旅途中遇到的人和事),他还留了电话,说是下次来墨西哥还可以找他,他的摊位也一直在这。老板会英语,就好砍价了。买完东西之后,Valentin问我要不要帮忙在小吃摊买点吃的,正合我意,我一直不太会点东西。他让我在他摊位后面吃,边吃边聊。他说他两个女儿都是美国出生,也就是美国公民,现在在墨西哥城读高中,毕业后准备在墨城上大学。我问既然是美国公民,为什么不去美国上学?Valentin说,在美国上大学还是太贵了,而且来回路费也不少。他自己也不想再去美国工作了,即便他女儿18岁后,他自己也可以申请签证。Valentin说他一直想去中国,因为墨西哥的很多商品都是“made in China”,直接到中国进货,再卖到墨西哥,一定可以赚不少。我笑问他,我买的这些钥匙扣也是“made in China”吗?他坚定地否认了,说都是“made in Mexico”的。但愿吧。。我问他在美国非法居留,会不会害怕警察?Valentin说他每天就是从家到工厂两点间来回,保持沉默,也从来没有被查到过。公园小湖,颇有中国的感觉。猪Tacos de Carnitas(猪肉tacos)和Chile RellenoValentin把他的炸土豆饼分一半给我尝尝。他说他并不喜欢太油的食物。我告诉他,如果油温足够高,食物是不吸油的。应该是最地道的taco了。。与Valentin聊得甚欢,这就是旅途中的故事。愉快分别之后,前往马路对面的国家人类学博物馆(Museo Nacional de Antropología)。人类学博物馆是1964年新建的,规模很大,免费开放。分上下两层,下层每个展馆都联通后面的花园,室外也有些石柱之类的展品。整个博物馆围绕墨西哥文明的主题,可以见到玛雅人、阿兹特克人等等的文化遗迹,我对玛雅的还知道一点点,其他的也只有西班牙语的介绍,我只能走走过场。巨大的柱子和博物馆的中庭。玛雅石碑,应该不是记载着2012的那块。。。玛雅之神,蛇,是十分重要的元素。博物馆整体(内部角度)。离开人类学博物馆之后,抓紧时间搭地铁回到Zocalo附近的艺术宫(Palacio de Bellas Artes),在关门前参观一下。门票43peso,里面却让我极其失望。原本以为会类似于西方的美术馆,有应接不暇的绘画,甚至会有不少名家之作,结果,只有几个很小的展厅,几乎没有什么内容,却是我在墨西哥见过的唯一有英文说明牌的博物馆。建筑外观还不错,有点东欧的感觉。内部装饰也很简单,没有什么亮点。画作也很少。扫兴地离开艺术宫,找地方吃饭。当我正在用电子词典查一家餐馆外招贴画的词,一个当地的白人老头叫住我,对我说一堆西班牙语,虽然我说了不会西班牙语,他还是不断对我说。大致明白他想说这家餐馆不好,要带我去另一家。穿过一个大十字路口,他带我到一家中餐馆前,指着贴在玻璃上的菜单给我看,意思是这家也有墨西哥菜,也许是想让我在中餐馆交流顺畅一些吧。 老板的中文也不是很流畅,干脆选了78peso的自助。这家中餐比美国的还要奇怪一些,东西也很少,还夹杂着墨西哥菜。但是有鲜榨果汁作为饮料,也还凑合了。鲜榨西瓜汁,只是容器看着挺别扭。。应该是墨西哥最重要的邮局Palacio de Correos de Mexico,应该翻译成邮政宫殿。内部确实如宫殿般华丽,每天都会来这寄明信片。。路上也有电车。邮局旁的露天书市。可惜都是西班牙语的书,不然一定要买点带走。著名的“瓷屋”,墙面上的瓷砖都是几个世纪前从中国运来的。再一个小广场,不得不爱墨西哥城历史城区。离开前一天再看一看这座城市。第四天,8月2日,是我整个旅程中最波折的一天。下午一点的飞机去梅里达(Merida),上午只去参观里Hostel最近,却一直还没有进去的大教堂(Catedral Metropolitana de la Asunción de María)。始建于1573年的大教堂,直到1813年才建成今天的样子。教堂内部和一般的天主教堂没有太大区别,只是规模大一些罢了。外观确实非常恢宏,符合首都心脏的位置。在大门口拍的。只是局部装饰较为奢华。下面就是最悲剧的遭遇了。退房后,去邮局寄了明信片,就近在“艺术宫”站坐地铁去机场。在五号线的航站楼站下车后,走错成了离航站楼较远的出口,而返回地下从另一个出口出去,要经过付费区,所以只好绕过天桥到T1。我墨航飞梅里达的是在T2的,我也很清楚,再搭机场内的接驳轻轨到T2航站楼。虽然折腾了一些,到达T2时,也才12点,离起飞还有一小时。像在明尼阿波利斯一样,在机器上刷护照,但是没有用。想找人工值机柜台,MEX T2的结构却让我迷惑,偏偏信息引导员的英语又不好。找到了墨航的柜台,征求同意后,插到了两个德国人前面,结果被告知"The flight has gone!!"说是登机门会在起飞前半小时关闭,此刻是12:25,而机场显示的起飞时间是12:55。那两个德国人告诉我,外国的护照并不是在所有机器上都能刷的,就算是在美国,不同的城市也不一样,像是在亚特兰大机场,他们的德国护照就刷不了,而我在明尼阿波利斯是可以刷的。我被迫换到另一个柜台改签,而那两个德国人还在用标准的英语和办票柜台争论什么。最便宜的差价是晚上七点的航班,1868peso,这可是相当于重新买了张机票啊!! 但我的日程不好更改,为了按原计划进行,只能改签七点的航班了。多了六小时的时间,也不能离航站楼太远。手上最后的peso现金改签用完了,到一楼换了100美金的peso,坐接驳轻轨回到T1(由于轻轨在航站楼外,乘坐要出示机票之类的有效文件,事实证明,他们只是装作检查一下,我错拿成古巴航空坎昆飞哈瓦那的行程单,照样没问题 。。。。。。)。T1北面紧贴着居民区,也有一些小吃摊,既然无事可做,当然要吃些东西了。挑了家人气还不错的,有不少警察也在那吃饭。早早回到T2,过安检,等吧。不会点餐,但有图片,直接拍下来给他看。Omelette里的肉太咸了,酱汁我也不喜欢。前一天Valentin教过我仙人掌果实榨成的汁叫Tunas,我只会这个词,也想尝试一下。加了糖,味道还不错,像梨子的味道。候机楼。在登机口排队时,我前面的墨西哥小伙子主动用英语和我搭话,发现我们座位在一起。他叫Raeyes,家在尤卡坦的Uxmal遗址附近,也是我第二天会去的地方。他是玛雅人,尤卡坦半岛的居民多为玛雅人。后来在飞机上攀谈得知,他曾经也从蒂华纳偷渡到美国,不过后来被发现,遣返回了墨西哥。他才28岁,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墨西哥人,英语没有之前遇到的Valentin好。我问他,作为玛雅人,你相信2012世界末日的传言吗?Raeyes的回答是"Maybe",对此抱无所谓的态度。也许不论是否是玛雅人,大家也就这样生活着。2012,只是个故事罢了。终于登机了。EMB-145,很小的飞机,1+2的座位排布。最后扫一眼墨西哥城。不同于美帝,墨西哥飞机上提供酒精饮料,看Raeyes要了啤酒,我也要了喜力。经过一座雪山,后来看地图,发现是Pico de Orizaba,海拔5611米,是墨西哥最高峰。还是离开了墨西哥城,一个我永远无法忘记的都市。身为世界前几大的城市之一,墨西哥城无疑是在地球另一面,目前最让我觉得亲切的城市。华丽的欧式建筑下是廉价的小吃摊,良好的公共交通系统似乎更值得南京学习。我可以说,墨西哥城是我这次18天行程中最喜欢的城市,不仅仅是光鲜的建筑,更是因为他的包罗万象,也有千千万为生计奔波忙碌的普通人。之前似乎听说这是座危险的城市,而我体会过之后,却没有一丁点危险的印象,取而代之的是没有距离感,是一座鲜活的城市。这只是旅行的开端,一切还在继续,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和与众不同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