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4.30日五点抵达萨拉热窝汽车站,倾盆大雨,不想在鞋子里养鱼,遂光着脚奔出汽车站,房东Adana先生已经在等我了,典型的斯拉夫人,内向而 诚恳的中年人。非常棒的旅馆,典型的奥匈帝国的装潢,古典而大气,我喜欢他家的黑背,非常热情。有意思的是萨拉热窝里到处是流浪狗,晚上的时候狗叫声此起彼伏,交辉相应。早上九点出门,面包夹土豆粒(burek;世界十大街头美食,无论如何值得一试)加一大杯咖啡,便宜的令人发指。惬意的享受完早餐,惊喜降临,遇到了免费的城市导游,free walking tour,90后的本地小哥,一路上和我们分享了他在这城市的成长和经历,独有的斯拉夫热情。曾经充满冲突的城市,也充满了生离死别。不得不说萨拉热窝是一个传奇的城市,奥匈帝国,奥斯曼土耳其,南斯拉夫,波黑内战,都留下了各自深刻的历史痕迹。伊斯兰,天主教,东正教,犹太教的建筑也混在一起。欧洲耶路撒冷和火药桶真是名不虚传。穿街走巷有趣极了,当年那些事,边走边想,处处惊喜。奥斯曼帝国的荣光。世界上唯一显示lunar time的钟,世界第一个厕所。斯雷不雷尼察博物馆,大屠杀的一个私人博物馆。无论如何,很欣赏其不仇恨的主题。好像三个民族之间现在没有,以前也没有过嫌隙。美国不允许强大的单一国家存在,总是在尝试挑拨上层政治矛盾而来的战争。当地人民给依然觉得war for nothing,政治残酷荒谬。萨拉热窝玫瑰。当年人们在每个死人的地方涂上红色油漆作为纪念,称为萨拉热窝玫瑰。后来政府觉得这些红色记号太多太刺眼,于是仅仅留下几处,把其他的清除掉了。这一处就在国会大厦前。街边多是弹孔的墙和楼下光鲜的咖啡馆。墙上斑驳的颜色是用水泥粗糙填上了弹孔满是弹孔的墙和楼下光鲜的咖啡馆。墙上斑驳的颜色是用水泥粗糙填上了弹孔。铁托大道。提到铁托,我们导游总要在前面加上“全世界最伟大”诸如此类的长长的称谓。大道上典型的南斯拉夫建筑。我感觉萨拉热窝人非常崇拜铁托,毕竟是回不去的荣光。Zmaja od Bosne,左侧大楼是崭新的全城最豪华的商场,中间是政治冲突中心国会大厦,右边的黄色建筑是hotel Inn。当年国际媒体就挤在这个黄色酒店把战况传出去,很多照片都是在酒店楼顶上拍的,包括最著名的燃烧的国会大厦。这条大道被当地人戏称叫“狙击手大道”,当年南斯拉夫的塞族军队就在两侧的山上狙击尝试过街的市民,死伤无数。街边 盛开着萨拉热窝玫瑰。从Sarajevo到Tuzla机场的路上,大巴停在小镇上下客。波黑多山,窄窄的“国道”两旁就是这样简陋的房子和绿地。如果是没有人住的草地或小树林,里面还有不计其数的地雷。大巴一路开过去,路边多见红色骷髅头的警告牌:此处有雷勿入。听说波黑全国哪怕是首都,主干道外都不完全安全。只能祈祷司机万万慎重~Tuzla 机场没有公交连接市中心,我上了大巴就找人跟我一起到Tuzla拼的士去机场。关键时候跟人民群众沟通还是德语最有效,一对热心夫妇帮我找到一个可以同行的老奶奶。她去瑞典马尔默看她弟弟一家。她曾经在德国避难两年,波黑内战结束后就被德国政府赶回来了。不过她弟弟当年去瑞典避难顺利留下。说到此,她满脸遗憾,而且偷偷告诉我,她儿子也在瑞典投奔舅舅去了。波黑虽不再打仗,老百姓还是水深火热的经济难民。现在她一个人住Mostar,给我留了电话,让我以后去Mostar一定找她,她有两套空公寓呢。多亏她这个本地人跟我一起打车,我们只花了攻略一半的价钱,上车后她还顽皮的给我使个眼色:Sehr gute Preis! 依然是斯拉夫人特有的淳朴,我上飞机前要把身上所有的马克给她,她还一定要在机场餐馆给我买等值的吃的喝的,不想多拿我一分钱。我有点理解为啥德国愿意收难民了,想必是当年收波黑难民尝到甜头。德国人觉得反正最后能把难民迁回去,回去后立竿见影的提高德语在该地区的影响力。可惜连老奶奶都说,他们祖祖辈辈是欧洲人啊,好歹被奥匈帝国统治那么久,跟现在的阿拉伯难民不是一回事。阿拉伯大爷有没有那么容易被“请”回去,只有天知道~当天夜里九点在法兰克福机场降落~和之前显著 不同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