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序言(一)新贴前序曾经耳闻一个说法,大意为:你第一次出国旅行的地方,就如同你一生的初恋。无论你以后行走过多少地方,你第一次出国旅行的好奇、新鲜与美好,都伴随着曾经难忘的记忆,融入到这个国家中。每次回想起这段旅程,脸上都会浮现出幸福的微笑。对我来说,此话便是如此。俄罗斯就是我第一个出国旅行的目的地,即使我后来又行走了很多地方,但是现在回味起来,还是2018年7月第一次的俄罗斯之行能带给我最单纯的快乐。每当我翻阅到此次行程的相片,或者是想到相关的回忆,心中总是有一股暖流涌过。其实我2019年初从第二次俄罗斯之行回来后,也在穷游上发帖写过俄罗斯的游记攻略。然而那时学业实在是太忙,而当时的我又想用文学性的语言来描写整个行程,于是逐渐失去更新的动力;到了假期,我又去了新的地方旅行;即使在去年疫情期间,我也因为忙着研究生推免之事而无暇分身。待到一切尘埃落定,我的学业任务大大减轻的时候,我又通过旅行狂欢来宣泄今年长久以来的压力。因此,本应早早完结的游记,就这样一直被我拖了两年半。现在是2021年1月,我正在隔离酒店里,回味着曾经自由旅行的美好,试图从过往的相片和回忆里寻找一份快乐。然而我发现,曾经让我无比快乐、无比幸福的俄罗斯旅行,正在逐渐从我的记忆中淡去,这份纯粹的快乐也在不经意间被大打折扣。因此,为了让自己不忘记这份美好,我要重新提笔“作文以记之”,用不会被磨灭的文字来记录我的旅行。正如前言所述,我在2019年2月发过一篇烂尾的俄罗斯游记。看到两年前提供的信息逐渐过时,以及曾经自己文字与思想实在是太过幼稚,我本打算在曾经贴子的基础上更新,转念一想,这也是在我成长过程中,曾经自己思想面貌的描摹,虽然现在读起来还感觉有点羞耻,但以后自己看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怀念那份单纯,所以在思考一番后,还是决定保留原貌。疫情已经持续一年多了,感觉距离我们能自由出国旅行,还会等待很长时间。希望此篇以及下一篇俄罗斯游记,能给广大热爱旅行的朋友们种草,去探访我们这位熟悉而又陌生的老邻居。因为,俄罗斯真的值得。(二)游记正序说起俄罗斯,大多数人的刻板印象无外乎有三:穷困潦倒的败家子弟、民风彪悍的战斗民族,还有必不可少的普京大帝,以至于许多人忽视了俄罗斯在文学艺术和理工科学领域方面的造诣。所以,当我决定去俄罗斯旅游时,身边朋友都表示不可思议,更不要提半年后二刷俄罗斯时,身边朋友的反应了。也许这就是许多人心目中的俄罗斯以我之见,俄罗斯如同中国一样,广袤的土地上碰撞着不同的文化、演绎着精彩的历史,绝不是去了一次便可以说“去过”的打卡国家。如果把俄罗斯拟人化,我认为俄罗斯便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铁血柔情的硬汉。在其看似不拘小节的表面之下,蕴藏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以及细腻入微的艺术审美。漫步在俄罗斯大地之时,如果慢下脚步、仔细感受,就能察觉出其粗犷行事和优雅生活的并行不悖之美。传统的欧洲国家都视俄罗斯为没有文化的“蛮族”,亚洲国家也普遍默认俄罗斯为粗鄙的暴发户。但是以史为鉴,我们任何时候都不应该小看俄罗斯。在近代,西方的科技与俄罗斯的本土文化碰撞,使得俄国爆发性地几乎在所有领域产生了大量灿若星辰的伟人,产生了许多世界闻名的名家大师,对人类文明作出了巨大贡献:在文学领域内,无论是“黄金时期”的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诃夫、果戈里、屠格涅夫等,还是“白银时期”的阿赫玛托娃、叶赛宁、马雅可夫斯基,抑或是苏俄时期的肖霍洛夫、高尔基、奥斯特洛夫斯基等,曾给多少人提供过精神食粮;音乐领域内的柴可夫斯基、拉赫玛尼诺夫、瓦西里·索洛维约夫-谢多伊、亚历山大红旗歌舞团、柳拜乐队等,给许多人提供了美的享受和精神的慰藉;至于理工领域,那更是无须多言,楼主不是理科生,但是也知道化学领域有门捷列夫,数学领域有罗巴切夫斯基、吉米多维奇等,物理领域有波波夫、朗道等等。马林斯基剧院芭蕾舞《雷蒙达》在我看来,俄罗斯被称之为“战斗民族”,不是因为其慓悍的性格,而是抗争到底不屈不挠的个性。纵观俄罗斯历史,俄罗斯其实不是一个善战的民族,但是他们是一个耐战的民族。无论是1812年的莫斯科大火,还是列宁格勒围困战,都显示着俄罗斯民族坚韧不拔的民族性格,千锤百炼而斗志更坚。这一点在俄罗斯俗语中便可见一斑:俄罗斯人永不退缩,也决不投降!(Русские не отступают и не сдаются!)亚历山大花园无名烈士墓换岗记得在知乎上看到过一句话:“我们会戏谑为战斗民族,但是事实上当你深入这个国家,你会看到更深的层次,那种豁达大度洒脱豪放,忽然间在女性面前又彬彬有礼绅士温和。”在我的旅行体验中,的确如此。俄罗斯人不仅有伏特加沸腾着血液、不仅有东正教滋养着灵魂,还有浓厚的艺术气息熏陶着气质。对于许多人来说,俄罗斯风情是那绚丽多彩的洋葱头教堂、是那优雅翩跹的芭蕾舞、是那婉转悠扬的手风琴,抑或是高颜值大长腿的俄罗斯小哥哥小姐姐。出于这些浪漫唯美的想象,许多文艺青年便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而我与俄罗斯的结缘却是一本充满沉重与苦痛的书——S. A. 阿列克谢耶维奇的《二手时间》。本书凭借以小写大的视角,描绘了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普通人在痛苦的社会转型中的带血的历史。这本书在带给我强烈的震惊之余,也点燃了我对俄罗斯这个国家的兴趣。圣瓦西里大教堂,浪漫的异域风格仿佛像是精致的八音盒也是在这段时间内,我又偶然听到苏联国歌《苏联颂)(《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гимн СССР》),这首磅礴大气的国歌仿佛构建了一个欣欣向荣一片明亮的共产主义社会,我被歌曲里迸发的热情和为理想献身的激情深深折服。我虽对于苏联持中立态度,但是苏联公民那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却深深地吸引着我。这种信仰,曾经指引着千千万万个苏联男儿为祖国浴血奋战、照亮了无数人的思想之路。对我而言,这种矢志不渝的信仰的力量,就如同藏区里的藏民对佛教的虔诚信仰一般迷人。莫斯科地铁的马雅可夫斯基站,顶上的壁画描绘了对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美好畅想莫斯科地铁共青团站,吊灯上的红星照耀并指引着每个人如果说《二手时间》是让我与俄罗斯结缘的契机的话,那么真正让我喜欢上俄罗斯的便是俄罗斯音乐。从收听各个版本的《苏联颂》开始,我接触到了亚历山大罗夫红旗歌舞团唱的《草原啊草原》《红军最强大》《神圣的战争》等这些悲壮大气又不失艺术造诣的红歌,又接触到了我最爱的柳拜乐团。他们的音乐既有铁板铜琶的豪迈,又有哀而不伤的婉转。这种既粗糙狂野又细腻忧伤的风格,便是我前文所述之“俄罗斯气质”,逐渐成为我的心头所好。在堪比地下宫殿的莫斯科地铁里演奏的他们,宛如皇宫中的首席演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