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ro人们把摩洛哥称为天堂,也叫做地狱。从卡萨布兰卡去往马拉喀什三百公里的路,火车也需要三个半小时。春夏交接,摩洛哥的乡间野地,开满了五颜六色不知名的小野花。窗外闪过的羊群和牧羊人,齐齐望着列车行进的方向,这似乎是他们日复一日的劳作中唯一的乐趣。路过的小村庄,总有妇人倚在土墙边,她们的棕色皮肤在这片土地上,让自己变得更为不起眼。暴雨变成了烈日,白色的海滨城市变成了砂石土路的红城。在大西洋沿岸的索维拉,这座曾被嬉皮士们视为乌托邦的梦幻城堡,也没能经受住时间和浪涛的侵蚀。在卡萨布兰卡,游人匆匆一瞥便离去的城市,我却感受到了无比的舒适。我开始质疑,这些在摩洛哥的所见与所闻,究竟有几分展示了它的真实面目。爱也好,恨也好,我们都成了改造摩洛哥的一份子。唯有在索维拉楼房的顶层,看着城市上方仅存的一片石墙图瓦,我才第一次觉得离此地有多亲近。摩洛哥境内的景点门票预订以及当地各类体验游,推荐大家在Klook客路旅行手机App或者官网搜索预订,不仅可以免排队,而且价格要比实地购买优惠很多。在卡萨布兰卡,偶遇一份维斯安德森卡萨布兰卡的海港清晨马拉喀什麦地那德吉玛广场的烟熏火燎夕阳中走过德吉玛广场的柏柏尔人索维拉海岸的驼队索维拉日暮海岸的男子索维拉鱼港修补渔网的老渔夫索维拉的海鸥关于我Chalffy环球旅行摄影师 / Getty Images签约摄影师 / 旅行专栏作者微信公众号:chalffychan新浪微博:chalffy_Instagram: chalffychan个人微信号:chalffy(注明穷游)所有图文,除穷游官网方,未经允许勿以任何形式转载。马拉喀什简介2017年9月8日,即使现在看,也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在南法梵高曾驻足过的一间民宅中,一位老人与世长辞。他是皮埃尔贝尔热。9年前的一个午后,他曾坐在巴黎市中心一间公寓的阳台,为他一生的挚爱写着一份悼词:“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话,我记得我们的初次见面和过往,我记得你流下的最后一滴眼泪,正如世人永远记得你的第一个系列。我不知道如何说再见,我们永远不能一起看日落了。我们画画前,也永远不能一起分享彼此的感情了。但有一天,我会和你在一起,重逢在摩洛哥的棕榈林。”他挚爱一生的情人,名字叫伊夫圣罗兰。他和香奈儿,一人一半永远改变了女性着装的时尚。皮埃尔悼词中提到的棕榈树,在摩洛哥的马拉喀什,圣罗兰和他在此度过的春夏,变成了艳丽的粉色、红色、蓝色,婀娜地出现在巴黎的皇宫,纽约的高楼和米兰的街头。圣罗兰深深爱着这片给了自己无限灵感永远艳阳高照尘土飞扬也色彩闪闪发亮的土地,他退隐后选择居住于此,外界揣摩着他神秘放荡的生活,正如北非大地的驼铃声,跨过地中海响彻在欧洲大陆时,人们竟然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那红墙上婆娑的棕榈树影。清晨坐火车离开卡萨布兰卡,倾盆大雨。去往马拉喀什三百公里的路,火车也需要三个半小时。春夏交接,摩洛哥的乡间野地,开满了五颜六色不知名的小野花。窗外闪过的羊群和牧羊人,齐齐望着列车行进的方向,这似乎是他们日复一日的劳作中唯一的乐趣。路过的小村庄,总有妇人倚在土墙边,她们的棕色皮肤在这片土地上,让自己变得更为不起眼。暴雨变成了烈日,白色的海滨城市变成了砂石土路的红城。“ 夏天的马拉喀什,五十度是习以为常。”司机对我说。烈日下的马拉喀什,总有棉花般的云蓝天、棕榈树和红墙麦地那在柏柏尔语中,人们把马拉喀什称为“上帝之城”,终年晴朗而不远处的阿特拉斯山脉永远积雪,这似乎是极为准确的描述。当欧洲的殖民猎鹰开始盘旋在北非大地,这里五彩绚丽的陶瓷盘子、皮革、棕榈树、民宅中静谧的一汪水池,成了法国人享受自家红酒烤肉的绝好地方,北欧的人们爱着这里的阳光,在一片片的棕榈树丛中盖起了别墅,他们在盛夏的窗外,看见这些棕色皮肤的人们岣嵝着走过时,说着:“这可真是一片自由的土地啊。“,何况,这里还有那么多廉价的毒品。走在马拉喀什的麦地那(老城区),这些迷宫般的小巷子似乎总是通往同一扇门。烤肉店外总有着浓郁的烤羊排味道,茶室门口总坐着无精打采的摩洛哥男子,偶尔转角遇见一头驴子,拉着一车新砍的柴火。黑纱白头巾的妇人们快步走过成群尖叫着的小孩,他们用法语、阿拉伯语、英语喊着:“先生,你走错路了!“ 满眼红色的麦地那,是我们熟知的北非“异域风情”,人们钟情于长途飞行后在陌生的国度享受一份远离日常的避世。麦地那的英国人正挑选着一块块的手工编织地毯,互相猜测自己手中的这一块能值多少英镑;美国人成群高声地走过一面红墙和大门,他们眼睛直视前方,毫不在意刚刚路过的大门背后,有着千年的故事在等待; 法国男子戴着墨镜手提着一个LV大包,在一片草编篮子中精心挑选“上等货品”,看见有人在拍照,放下篮子,摆出一个酷酷的姿势;德国人正坐在街边的咖啡馆内,喝着一壶壶的薄荷茶,心想着比起自家门口的啤酒,这味道可真差远了。在祖辈因“避世”而征服过的土地上,他们正变得越来越离不开自己的故乡。人们把摩洛哥称为天堂,也叫做地狱。美如上帝之国,却又总被不老实的小贩和路人纠缠得心力交瘁。走过马拉喀什的麦地那,看曾经的征服者们如此骄傲,我总在想,这真的是摩洛哥原先的样子吗?游客是伴随着殖民大军的脚步而开始遍布世界的,他们带去的,除了金钱和殖民,是不是也用自己习以为常的生活和高傲夺走了当地的淳朴和习性呢?当小贩和路人争先恐后不竭余力地从我们手中要走几十迪拉姆,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先辈、记忆和当下就在一直告诉他们,曾经的殖民就从未在这片土地离开过,军队走了,新的殖民大军来了。生活的自由不能从游客的手中获取,砖头般的土地上,就只能以近乎是反抗的姿态用金钱来弥补内心和物质的缺乏。棕榈树丛中的泳池旁,总有成群的异国面孔和喝不完的酒水,这个小小的泡沫圈子,成了隔离当地劳作百姓的一堵厚墙。很多人去过摩洛哥,说的也许只是那片只存在于上帝梦乡之中的绿洲。所以当我离开马拉喀什,回到更像现代世界的卡萨布兰卡时,尽管也被小贩路人们骚扰多次,但却无比想念那个更加真实的马拉喀什摩洛哥。在烟熏火燎的嘈杂声中,听见的是更加真实的生活。如果觉得马拉喀什丑陋不堪,我们自己或许也是塑造这个猛兽的一份子。麦地那的一家民宅清晨安静的麦地那一位居民手拿经书,走过麦地那裹着白纱的妇人,走过烈日下的麦地那老城身穿白色长袍的穆斯林,在宣礼声中走过麦地那麦地那内的一家面包店棕榈树下的阴影中,躲避日晒的妇人一位老人正走过烟熏火燎的麦地那身裹黑色长袍的穆斯林妇人日暮归家的人马约尔花园伊夫圣罗兰也曾是这些“新殖民者”中的一位。为了躲避接连不断的时装秀和设计压力,他和皮埃尔来到马拉喀什,和他出生的故乡一样,这里的人们披着袍子,在宣礼声之外,说着一口流利的法语。马拉喀什的红、黄、蓝成了他的新缪斯,黑夜的街巷是他追寻的自由。自此之后,圣罗兰的服装系列,多多少少都带着来自马拉喀什的影子,也给沉闷的时尚界带来了崭新的面貌。所以在某些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圣罗兰的半个人生,是由马拉喀什的红土墙和黄沙地组成,带着放荡的自由。而人们在说起马拉喀什,也总忘不了圣罗兰。是因为他,全世界都与这座城市有了关联。一大清早我就匆匆地赶往马约尔花园,露天市集还在沉睡尚未喧闹,花园外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龙。这座由法国画家马约尔用尽毕生精力打造的别墅花园,有着高高的棕榈树林,成片的仙人掌,在全城红色的背景下,一栋深蓝色的小屋坐落其间。圣罗兰第一次见到马约尔花园时,就知道这魅惑的蓝,会是自己今生的相伴。他购置下花园,悉心养护,直至将自己的骨灰洒落其间。看腻了红色,眼前突然出现的绿色和蔚蓝,就如同沙漠中的绿洲,令人神清气爽。所有人都爱着它,无论是否了解这花园藏匿的情愫。花园并不大,但作为圣罗兰和皮埃尔在马拉喀什度过日日夜夜的居所,这里的静谧就成了他们的伊甸园。无论在哪个角落,高大的植物总能很好地隔离开人群,我似乎能理解,喜爱着马拉喀什,亦或厌恶着马拉喀什的人,在与这座城市的联系中,都经历过什么。爱上一座城,恨过一座城,都是因为一个人,即使我们的生命浮游在不同的时间维度中。马约尔花园外的马拉喀什是粗犷的悍夫,围墙内的马拉喀什则带着些害羞和温柔。这正如圣罗兰本人,也如这广阔的世界。藏匿在一片棕榈树丛中的马约尔花园蓝色小屋花园内的仙人掌花园内的盆景德吉玛广场欧洲的游客总在说,做生意的人去卡萨布兰卡,度假就去马拉喀什,因为你所有对摩洛哥的想象,都在马拉喀什的德吉玛广场。我就是带着这种想象的人其中之一。在马拉喀什的几天,我每天去德吉玛两次,一次日落降临前,一次人群退去时。这个曾被用作刑场的广场,渐渐活成了人们心目中的“天方夜谭”。这里总有三组舞蛇人,他们时刻关注着广场上的游客,为有意拍照和驻足停留的游客吹上一段收小费,烈日下暴晒的眼镜蛇疲惫不堪,我从没见到哪一条蛇真的在舞动。这里有两组耍猴人,猴子在游客肩上停留的时间比在杂耍人身上的还要久。这里有七十九家大排档,七点宣礼结束便会齐齐亮灯,四十三号摊位开始忙碌地拉客,烧烤的白烟冲破绿色的顶棚飘向火红的天空。这里有五家煮蜗牛的摊位,小摊子前总是一圈坐满了人,摊主说因为信仰所以不能被拍,买上一小碗十迪拉姆的蜗牛,他便开心地让你拍三张。这里有三位送水人,继承了传统,卖水只是副业,合影才是主业。这里有八十家果汁摊,每位摊主都笑脸相迎冲着你喊:“日本日本,不是?中国中国!”,谁也不知道他们每天要卖出多少杯橙汁,但你知道里面掺了多少水。这里总有两个人在露天拳击,围观者围了一个圈,高处俯瞰就像广场上的罗马斗兽场。这里总有一个运送垃圾的老人,他每天穿梭在广场,人们的眼中只有那几条眼镜蛇。这里总有一个杂耍团,耍的永远是那几个动作,反正也不会有人第二天再看一场。人们在这里付出三倍的价格买上一杯可乐,在广场周围的咖啡厅登高俯瞰,也在这里被要求支付五十倍的小费拍一张眼镜蛇,也被拽进一个不知道几号摊位的大排档吃上一顿咬不动的烤羊肉。如果一千零一夜真是如此,那不如停留在“天方夜谭”。总是烟雾缭绕的德吉玛广场广场上搬运垃圾的老人舞蛇人广场周围的咖啡厅,俯瞰广场的游客夜幕降临,广场的大排档亮起了灯深夜的果汁摊位卖羊头肉的摊位虽然游客们对摩洛哥的食物褒贬不一,但不可否认的是,融合了南欧与北非阿拉伯的摩洛哥菜系,依旧是旅途中不可或缺的体验,所以与其只做一个食客,不如在Klook客路旅行预订马拉喀什摩洛哥菜肴烹饪课程,在主厨老师的带领下,通过5个小时的课程了解摩洛哥的菜肴奥秘和当地文化。该课程还提供酒店就送和课程期间的各类小吃,性价比非常高。我在广场周围的一家咖啡厅,也花了三倍的价钱买了“入场费”,一睹广场的全貌。呐喊声,乐声,争吵声,鼓声,这是马拉喀什的声音。或许天方夜谭的一千零一夜,确实如这般人间烟火的喧闹和纠缠,在荒漠和炙烤的阳光下,人们为了生存,把生命磨练成剽悍的的戏剧。我看着脚下的一幕幕活生生上演着的戏剧,对马拉喀什有了更多的动容。爱也罢,厌恶也罢,这总还是拼搏着的生命,就像撒哈拉中的仙人掌。夕阳把整个天空染成了红色,那是我飞来摩洛哥时,在相同的时间见过的同一份绚烂。最后一次宣礼响起,天色渐凉,广场游人如织,黑夜沉沉地裹着这座红色的城市,远处的棕榈树在微风中摇曳,即使孤单,也比所有人更靠近此刻的星月。马拉喀什总还是个谜,狂暴的白日和温柔的夜,也仅仅用了一分钟的时间。作为一千零一夜的原型,马拉喀什有着隐秘的好去处等着我们去发掘,在此安利大家在Klook客路旅行手机App或者官网预订马拉喀什城市之旅,在导游的带领下,漫步老城区,探索地道的摩洛哥生活。红色天空下的Sky晚霞中的库图比亚清真寺更多有关摩洛哥的照片及故事,可以关注我的新浪微博:chalffy_也可关注我的微信公众号:chalffychan索维拉简介Jimi Hendrix为一座城堡写过一首歌, 人们愿意相信那座城堡就位于他所居住的Diabat村和索维拉之间,那是在摩洛哥的西边,终年被大西洋的狂风和巨浪侵蚀着。两个城镇仅仅相隔十公里,却有绵延几公里长,细软又金黄的沙滩。如果从远处的沙丘向西望去,细沙像一卷画布从海洋中缓缓铺成,很多人都会误以为这里是撒哈拉沙漠和海洋的交汇。巨浪拍打着礁石,索维拉永远雾气弥漫的海面上,千百只海鸥正包围着一艘晨捕而归的渔船。在两小时车程外的马拉喀什,谁也不会将烈日下奔跑的毛驴、沙尘浓烟飞扬的景象和眼前的苍茫海市联系在一起。人们把索维拉叫做风城,说它美如画,在二十年前的欧洲,人们在摇摇晃晃的咖啡桌上思索着美丽的异域时,它则把墨西哥拽拉到了身后。适宜的飞行距离,低廉的物价,终年的烈日和绵软的沙滩,让四月摩洛哥乡野遍地小花的公路上挤满了前仆后继一路向西的欧洲游客。结束了喧嚣的皇城,大家期盼着能在这大西洋岸的小鱼镇中获得一丝清风,“毕竟,这里还是摩洛哥唯一没有交通信号灯的城市。” 来自索维拉的Hakim在马拉喀什德吉玛广场的一个羊头摊前自豪地说。留着一头黑色长发,浓密的胡子遮住了半张脸,穿着一身与律师身份极为不协调的印染粗布长袍。大海索维拉的沙滩作为曾经腓尼基人、罗马人、柏柏尔人、葡萄牙人和法国人的海运补给站,索维拉海港的每一块砂石都曾耳闻过四方水手夜夜笙歌的喧嚣。当年大西洋上的海盗们在此瓜分战利品,短暂休憩后在午夜的浓雾中驶出海港,沙色石墙围绕的小城内,那几千个居民成了大西洋掠夺史的记录者,海港旁深巷中的酒精、大麻、男妓、妓女、小贩便构筑起了索维拉最繁华的一代。大西洋岸的索维拉麦地那西方的游客们也是带着这样的期盼来到索维拉的。在金黄的沙滩上,站立在流沙之中,他们渴望听见海浪中的驼铃声响起在远方柏柏尔人的队伍;在奥赛罗的城墙,他们努力寻觅中世纪留存的刀光剑影和人性,希望城墙下的索维拉鱼港依旧繁忙如当初。只是大部分人好似都在努力地忽略,自己祖辈的身影才刚刚从这片土地消失,而他们来到此地的身份则是征服者,索维拉的空气中从那时起开始弥漫着欧洲大陆的气息。你可以在澳逊威尔斯广场旁品尝到地道的法式烤鸡和甜点,也可以在深夜乌黑的巷子中遇见兜售大麻的嬉皮士,面向主街的一排排座椅则是巴黎左岸的咖啡厅,即使这里只有薄荷茶,即使贯穿整个麦地那的主干道只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市集,售卖着谁也说不清产自何方的“地道”摩洛哥。人们还是愿意相信,自己是来到了摩洛哥的“乌托邦”。我在Taros见了Emma,她和朋友Fillaud买下了这座位于澳逊威尔斯广场旁的两层小楼,把它打造成了如今索维拉最具吸引力的露台餐厅。自从七十年代以Cat Stevens和Jimi Hendrix为代表的嬉皮士们在寻找梦想中的世外桃源来到此地后,这里便成了游客书写记录“自己是如何远离世俗寻找自我”的去处。Emma是这场所谓“变革”的见证者。Cat Stevens和Jimi Hendrix在海岸响起过的乐声,在六十年代的叛逆者们度过的那个爱之夏后,索维拉确实曾为这些沉迷诗歌吟诵和厌倦社会规则的花童提供了绝妙的地方。那场声势浩大的嬉皮士运动,也让众多的人们开始涌入类似索维拉这样的避世小城,就像在甲壳虫车身涂鸦一样,构筑起自己想象中的社群。来自美国的Nancy在广场旁的咖啡厅吃着一口法式甜品,想着二十年前第一次来索维拉,就买下了城郊的一间破旧楼房,如今归属于一对英国夫妻,他们每年暑期在这住上两个月。来自法国的Anne,无法在巴黎售出自己的一副绘画,来到索维拉,租住在一家纪念品商店的二楼,白天便在商店为游客制作艳丽的风景油画,这里低廉的生活成本让她生活得如鱼得水:“在这里,即使我不工作,也能生存下去。”这成了众多生活于此,游览于此的人常态。你在街上听到的是高声欢笑的美国人,在餐厅吃到是法国厨师做的摩洛哥菜,房东不出意料应该就是英国人。对于索维拉而言,旧的殖民未痊愈,新的征服就将它遍体鳞伤。日落后礁石上的嬉皮士在陌生的环境里才最容易被动摇。游客们因为心怀着二三十年前的所思所想,带着过往游客的印象,所以在今日放下了自己的观察,在这被过度粉饰的小城中,写下了被无数人口口相传的话语:“索维拉可真是个世外桃源啊。” 如果真是如此,我可真是想回到Cat Stevens的那个年代,看一眼那时的索维拉,如何有何等魅力能让花童们称之为风中的城堡。当然,人们对如今的索维拉过度的赞美和过度的乐观,可能是一时没有想起米克诺斯岛的当下吧。永远雾气弥漫的大西洋海岸边独行的柏柏尔人海岸边沙丘下的男子夕阳中戏水的女孩鱼港大海是索维拉的生命。在索维拉的几日,我的清晨都是在几百只海鸥的抢食中开始的。住在广场旁,下楼走上五分钟,是古城门和炮台。觉得这堡垒眼熟,一日晚间听人谈话才想起,是权游中龙母收复了无垢者大军的取景地,这可能是摩洛哥所有权游取景地之中最为低调的一处,想想索维拉如今在游客心目中的地位,这可真是矛盾极了。沿着海边的礁石,渔夫们已在此工作三个小时,他们需要在渔船返回时,收拾好渔网和沙丁鱼诱饵,好为夜晚出海做好准备。沙丁鱼的残骸丢弃在大片的礁石上,成千上百只海鸥变成了这盛宴的常客,无需捕食,每日和人类共居,生活得好不自在。如果说索维拉真是个乌托邦,对于海鸥而言或许更为妥当。毕竟,这是千百年来,这里唯一不曾改变过的风景。龙母收复无垢者大军的取景地索维拉的海鸥上午九点半,城墙外的鱼港,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昨夜出发的渔船,逐渐开始回港,一片浓雾中,可以听见渔夫在大声叫嚷,和海面上不绝的海鸥声一起,保留着一丝索维拉难得的原始。沙丁鱼装在小箱,铺上一层薄薄的碎冰,被送往附近的餐厅,半个小时后,这些沙丁鱼会被捣鼓成鱼酱,送往法国游客的早餐桌。他们在法国,可从来不会选择在一天的第一顿,就吃上一顿沙丁鱼。妇人们手提篮子,等着准备靠岸的渔船,她们不喜欢去老城的鱼市,在这里可以和船长好好讨价还价买上最新鲜的沙丁鱼,或许,只要一些掉落在地上的残次品,那便是一家人可以饱餐的一顿,有面包,也有橄榄油。年轻一些的渔夫们,在摞成一人高的箱子前,抓紧时间在鱼线上挂好钩子,大船用粗线大钩,小渔船用细线短钩,一根都不能错。旁边的渔夫用一把小刀麻利地砍下昨日剩下的沙丁鱼的头,鱼头喂给海鸥和猫,鱼身需要整齐排好挂上钩,这是下一段捕捞的鱼饵。在老城堡垒下的空地,老渔夫们席地而坐,在密密麻麻的勃艮第色渔网中修修补补,这是个细心和耐力活,年轻的渔夫不愿做,只能交给再也无法胜任海浪颠簸的老渔夫。这是捕捞沙丁鱼的网,整个索维拉餐桌上的沙丁鱼,炙烤的还是剁成泥的,都是在这些老渔夫修补过的红色渔网中被捕捞上岸。几艘待修补的打渔船下,鱼贩们搭起简陋的小摊,伴着沙丁鱼而来的各色大鱼、海鳗、螃蟹、海虾、海胆、章鱼和鲨鱼,正被低价售卖。只需在鱼摊走上两圈,看上的第一个鱼贩的生蚝,就已经清空,真是像极了几百年前曾在此停靠的海盗作风。修补渔网的老渔夫沙丁鱼被砍去头,穿上鱼线作鱼饵新捕获的沙丁鱼,正准备送往全市的餐厅索维拉的捕鱼往往是个家族事业,小孩跟着爸爸爷爷出海,自小学会最基本的捕鱼技巧。蓝色的小渔船,是他们传家之宝,也是学会从自然获取生存之本的唯一途径。回港的渔夫休憩的老渔夫等着渔船回港的妇人礁石上正收拾新捕获的狗爪螺的老父子,这“来自地狱的美味”,是父子两人凌晨出海在海岩的缝隙中攫取的昂贵美味,深受来自西班牙和法国的游客的喜爱。父子两人日复一日,见识了索维拉海中所有海岛的日出。“ Hey Japan?”“China?.."一位年迈的老渔夫,在我身后打了个招呼。还没来得及等我开口说明究竟是来自日本还是中国,他挥挥手,便示意我过去。他叫哈桑,和所有的老渔夫一样,似乎只要是个与沙丁鱼打交道的,那就要叫哈桑。他消瘦而憔悴,脖子上有很深的皱纹,太阳在西非海面的炽热,肤色黝黑毫无光泽。他让我想起了海明威笔下的老渔夫,和哈桑一样,他们都是古老的,然而眼睛像海水一样泛着蓝光,那是一股和生活拼搏过后的不服输才有的蓝色。哈桑说一口极为流利的英语,没上过多少学,还能说阿拉伯语、法语和柏柏尔语,和沙丁鱼打了一辈子交道,也是如今渔船上为数不多的高龄渔夫了。没说明来由,他带着我从海港走去鱼市,从鱼市走回正忙碌着的渔夫中,他告诉我哪些人是需要夜间出发去更远的深海捕捞大鱼,哪些人是清晨出发去捕捞沙丁鱼,每一根鱼线,每一种鱼钩,哪些适用海鳗,哪种适合鲨鱼,在他口中都是如乐谱一样有章节的秩序。他稍有些吃力地爬上城墙,指着远处高耸的海岛,大浪拍击发出隆隆的呐喊。他说,在冬天,往小岛左边十厘米,那是太阳落下的地方,而在夏天,在小岛和广场连成的直线上,太阳会从那落下,冬天的夕阳要比夏天美多了。这或许是除了打鱼之外,哈桑的第二个"职业",因为分别的时候,他收了我五十迪拉姆。不是一笔大钱,比起在摩洛哥其他城市的漫天要价,已经是客气很多。和哈桑一样的人,本无恶意,靠着大海生存不是件容易的事,被新旧殖民大军所疯狂抬高生活成本的今天,他们也就学会了如何用最原始的手段进行着反抗。你还是可以遇见诚心的人,只是在Jimi Hendrix之后,嬉皮士们所期望的城市里,人们不再总是温柔与善良,这里的夏天也不再总是充满爱的阳光。春日太阳落下的方向麦地那和所有的的摩洛哥城市一样,索维拉也有个麦地那(老城),这和索维拉的海一起,定义了这里的性格。蓝白色的墙面是海洋殖民的产物,黄蓝色的木门厚重而斑驳,如果将之与其他的摩洛哥麦地那对比,会觉得这里干净而有秩序,毕竟,整座老城都是在18世纪以及五十年前的地震后重新规划和修建。站在任何一座房屋的顶楼,放眼望去,你就会惊异在这蓝白之上,处处都是破败不堪的景象,远处的大西洋狂放地拍打着城市的边界,这和表象之外的索维拉有着极其相称的融合。我们已经有了太多的米克诺斯岛,唯有未经粉刷的索维拉顶楼组成的天际线,才让我真正觉得离此地亲近了一份。无论底层粉刷成如何得白,商铺如何斑斓而多彩,都不及居民在自家楼顶,在土石块之间晾晒衣服来得动人。新粉刷的墙面推着小车的商贩穿过广场的妇人烤馕橄榄摊前的柏柏尔人并没有太多人光顾的鱼市售卖水果的商贩对索维拉的前景,Emma和Fillaud是焦虑的。Taros和众多的酒店、餐厅一样,成了游客在此地生活的泡沫,隔离开了本地的居民,错把度假当生活。“这里不会变成下一个阿加迪尔,但是很可能会变成下一个米诺斯岛和杜布罗夫尼克”,Emma在Taros的露台说道,她注视着东边沙滩边正在新建的高尔夫球场和酒店,落成后,那里将会有6个国际酒店,供应着超过8000个客房,“索维拉的居民还在抗议,但如果真是抗议失败,Taros也能很容易被卖掉,我们也能很容易地搬去另一个城市。”就像嬉皮士们把伍德斯托克的幻梦带来此地,却又匆匆结束一样,索维拉这个被风沙和鲜花筑成的城堡,最终还是滑入了海水之中,而人们还在弹着吉他鼓着掌。从马拉喀什前往索维拉,如果时间较为紧张,建议大家可以直接在Klook客路旅行预订索维拉一日游(马拉喀什出发),不仅可以免去等待巴士的时间,更可以有机会参观摩洛哥坚果油工厂,而且相较自行前往索维拉,该体验更能集中展现这座风城的魅力。更多有关摩洛哥的照片及故事,可以关注我的新浪微博:chalffy_也可关注我的微信公众号:chalffychan卡萨布兰卡伴随着二战的临近,无数困在欧洲的人们将目光充满希望抑或是绝望地投向仍旧处于自由的美国,葡萄牙首都里斯本成为当时欧洲前往自由之地的最大中转站。但并非每个人都能顺利前往里斯本,于是,一条艰苦迂回的逃难路线诞生了,那便是从巴黎前往马赛,越过地中海到奥兰(阿尔及利亚),之后,乘火车或汽车甚至是步行,沿着非洲海岸线,来到法属摩洛哥的卡萨布兰卡。在此,幸运的人,可以凭借权利、金钱或是运气,取得离境签证赶往里斯本,再从里斯本前往新大陆。这是卡萨布兰卡的开篇,而我相信一座城市的感觉,和我初认识一个人一样,眼缘很重要。虽然绝大多数的游客只把这里当成在摩洛哥的中转站,但是卡萨布兰卡麦地那的热情相拥,整洁开放的城市,一片白色映衬着怒吼的大西洋,我就知道,即使它最不像那个一千零一夜中的天方夜谭,但这是我最憧憬的摩洛哥。卡萨布兰卡港口,偶遇一份韦斯安德森港口的清晨是一幅油画老爷子在城内开了一辈子出租车,是我在摩洛哥遇见的唯一一个主动打表的司机。暴雨中的哈桑清真寺,穆斯林正走过清真寺前的广场斑驳的蓝白和棕榈树卡萨布兰卡的街头涂鸦在麦地那晒太阳的居民窗中闪现的男子,像极了塞维利亚的午后和国旗完美融合的柏柏尔人匆匆赶往海港的水手海港旁休憩的男子走过麦地那的妇人树下三人雨后的卡萨布兰卡火车站走过清真寺的柏柏尔人和上次一样,迎接的依旧是个粉色的天空。更多有关摩洛哥的照片及故事,可以关注我的新浪微博:chalffy_也可关注我的微信公众号:chalffychan一些Tips1. 在摩洛哥期间,我没有遇上过打表的出租车司机,基本都是张口要价。可以和酒店的工作人员问清楚大致价格,和司机讨价还价心里有个底。2. 信用卡使用很不普遍,基本是现金。国内无法直接兑换摩洛哥迪拉姆,可以提前兑一些到达使用,在摩洛哥使用美元或欧元兑换。不建议在机场兑换,老城内的兑换点汇率都很棒。3. 网上流传的摩洛哥火车晚点状况,可能我运气好,并没有遇见过,但是强烈建议购买一等座,和二等座的差距还是非常大的,性价比很好,对号入座,不需要抢座。不过,可能买完票之后,临时更换站台的概率会比较大,所以多注意站台的通告。4. 城际之间需要乘坐大巴的话,个人感觉Supratours要比CTM好,当地人也更推荐Supratours。可以提前查好车次,现场购票即可。行李需要上车前单独购票。5. 如果要去索维拉鱼港,最好选择在上午九点 - 十点之间,那时候是最热闹的一段。6. 在卡萨布兰卡,出租车司机要价会很夸张,可以往一半砍,某些车型不能放行李,所以会拒载。7. 虽说卡萨布兰卡景点不如其他城市多,但这里是我个人感觉待得最舒适地摩洛哥城市,时间宽裕可以多留一两天。8. 慎重选择摩洛哥的网红餐厅(尤其是猫头鹰上部分中国游客口碑较高的餐厅),踩雷概率极大。看看当地人喜欢在哪吃即可,价格非常实惠,口味很棒。9. 在麦地那,谨慎毫无目的随意转悠,迷宫一般,经常会转入死胡同,谷歌地图有时候路线会错。10. 虽然免签,但是海关可能会让你出示离境信息,可以提前打好机票订单。11. 摩洛哥的民宿各不相同,非常适合入住拍照。Airbnb提供了很多不同种类的选择,可以点击此处注册预订。Chalffy环球旅行摄影师 / Getty Images签约摄影师 / 旅行专栏作者微信公众号:chalffychan新浪微博:chalffy_Instagram: chalffychan个人微信号:chalffy(注明穷游)所有图文,除穷游官网方,未经允许勿以任何形式转载。我的其他精华游记:1. 安达卢西亚,在梦中的故乡,等待一场二十年的落日2. 阿姆斯特丹,人们在宁静的山谷里,过着幸福的生活3. 法国:多彩法兰西,普罗旺斯的夏天遇上多情的巴黎4. 英国:英国南方与北方,红衣的天使5. 伊斯坦布尔:愿你依旧拥抱大海的自由-伊斯坦布尔6. 意大利:托斯卡纳的艳阳 照进假日的罗马7. 以色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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