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格之春 -- Pražské jaro
时间
APRIL 14 - APRIL 17 2006
人物
策划: 兰兔兔 (一如即往的只策不划,这一次居然自己先开溜回国了)
司机: SUNFLOWER, BABYFACE (大力感谢!开车找路是很累的!)
总务: QQ
会计: BAERCHEN
游客: DJ
导演
参见电影 “布拉格之恋”
剧本
参见小说 “卡夫卡精选”
背景音乐
古典: 斯美塔那 交响诗组曲《我的祖国》(第二乐章“伏尔塔瓦河”)
现代: 蔡依琳 “布拉格广场”
道具
座骑: Renault Megane, Silber, Kennzeichen: HH-QI 186
装配: 5 双不同品牌运动皮鞋,若干背包
情报
http://www.go2eu.com
去 路
“目的虽有,却无路可循,我们称之为路的无非是踌躇。”
-FRANZ KAFKA
那一天,我们是八点半离开比勒的。 SUNFLOWER想是没见着阳光的缘故,没精打采的;BABYFACE前晚没睡好,一言不发的乖乖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我一如即往的边倒腾带上的出游食品,边看着窗外,发一些不大不小的惊诧;而DJ居然睡着了,还睡得打起了小呼噜。
第一次加油的时候,才发现油价也因为复活节水涨船高。庆幸的是,一路上通畅无堵,想必,德国佬们昨天晚上就匆匆上路了。到了吕贝克,接上QQ,气氛才算活跃起来。大家都担心起能不能安全过关的问题,因为我们都没有签证。不过,“艺”高人胆大,中国人别的也许不行,找借口骗骗捷克鬼子还是没问题的。(按照捷克使馆规定,7天内过境是不用签证的,如果照实说是旅游的话,那就等着交银子吧!)
前方的路是风雨兼程,我们没有GPS,没有向导,只有一份对布拉格的向往。德国的春风吹在脸上想必很疼,一路上的嫩丫绿草没一个敢出来露脸的。SUNFLOWER很踌躇,因为快到边境了,我们也没油了。
停下来,是我们等待过境许可的时候。在那个不起眼的边境,因为红色的中国护照,让我们享受了特殊待遇。N分钟后,我们被放行,是看在德国居留许可的面子上。然后是买高速公路费,200 克郎硬是收了我们10欧。(建议先换汇再消费)不过,我们终于是在捷克的地头上了,这从汽油的价格就可以感受得到。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没有直接奔向布拉格,而是先去找在郊外的旅店。无路可循,我不服气的下了车,用我蹩脚的英语和夸张的肢体语言骚扰起我们可爱的捷克人民。这起初让SUNFLOWER很是蔑视,我却怡然自得。谁叫我又懒,又笨,又看不懂地图,怪不得我奶奶从小就教我“鼻子底下就是路”,她老人家真是有先见之明。
我们的旅店座落在一个没有一定智慧肯定是找不到的小区里面,环境尚可,接待的帅哥倒是很帅。和主人练了几句德语后,我们拿到了房间钥匙。SUNFLOWER和BABYFACE一间,其他三人一间。放下东西,我们向布拉格奔去。
好兵 帅克
帅克对帕里威兹先生说:“我喝了五杯啤酒,吃了两根香肠,一个长面包。好,我再来杯核桃白兰地就得走了,因为我已经被捕了。”
-JAROSLAV HASEK
布拉格的夜,因着伏尔他河汩汩的流动,添了别的城市所没有的生动。十个小时的跋涉,肚子不咕咕叫也算是一种朝圣者的虔诚。于是,在到DEUTSCHE BANK取款机上换了钱后(当然免不了一路上张牙舞爪的问路表演),我们一致同意先去祭奠一下各人的五脏庙。首选自然是好兵帅克。
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哈谢克笔下的唐吉珂德?
弱小而倔强的捷克小兵?
还是因为“苍蝇在皇帝身上拉了屎”那句话而一不小心干预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普通人?
我们到了他被捕离开时的那家店,在他独特的愉快而和善的神情中被迎了进去。店堂很亮,人气很旺。刚坐下,就被捷克人略带狡诈的热情蒙昏了头。随着菜单上来的是3大扎PILSNER,心里暗叫,还好没豪情的每人要上一杯。至于菜式,我们没有像其他的欧洲游客一样,繁琐的又是前餐,又是开胃汤,而是直奔主题。在老板拿来的中文菜单上,我和QQ看上了“我兄弟的牛排”,DJ点的是烤鸭吃的是烤鹅,BABYFACE和SUNFLOWER一如即往的点得中规中矩。
吃的过程中,不断的会有两个穿着捷克军服的老头,拉着手风琴吹着军号唱着俄国歌。气氛是出奇的好,游客也不时的跟着吟唱。我忙的不亦乐乎,一会儿给满是帅克漫画的墙壁猛拍,一会啃一口“我兄弟的牛排”,一会去和唱歌的老头合影,转个身又去抢哈谢克的啤酒喝。当然,也有受到打击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凑的差不多2欧的硬币小费,被那两个捷克老头拒收!为什么啊?这可是50克郎啊!呵呵,不会是觉得我和QQ太可爱了吧?我花痴的给自己找理由。
等了N个十分钟后,我们才算是付了费。每个人花费大概是15欧,可能一大半都是付给帅克了,至于味道吗?按DJ的话,我们又上当了,穷游那个写贴子推荐的人肯定是一托!
酒足饭饱后,开车回旅店。我偷摸的,向着布拉格许下了心愿。
今天走在布拉格的街上,你就会遇到一个人,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在这伟大新时代的历史上有什么重要性。他很谦卑地走着自己的路,谁也不去惊动,同时也没有新闻记者来惊动他,请求会见。如果你请问一下他贵姓大名,他会用朴素而谦卑的声调说:
“我是帅克。”
-哈谢克《好 兵 帅 克》
人骨 教堂
“我们清醒地穿过梦境:我们自己只不过是过去的岁月的一个幽灵。”
-FRANZ KAFKA
按QQ的性格,一般是不太容易出现对什么有非.......怎么怎么样的情况的。这一次,安排行程前,QQ就说来着:“我一定要去人骨教堂!”于是,礼拜六明媚的阳光,不是照在查理大桥和布拉格古堡上,而是随我们去了它本不该去的地方。
教堂的外表一如我们所知的平凡,没有过多的渲染,这里是死亡安眠的地方。看门的大姐很慈祥,给了我们每个人学生的优惠票,还特地问了我们的国籍,拿出了台湾繁体字的解说词。突然想起,前几天,一个台湾朋友给我的妹儿,大意是联合国要把繁体中文从工作语言中废除,广大的台湾人民立时掀起了如火如荼的签名抵制运动。于是,我也成为了团结的对象。不过,想想,繁体字几千年的沉淀又岂是简体字几十年的繁荣所能替代的。这不,我们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进到教堂里,是阴寒彻骨的冷。和一般欧洲教堂不同,你必须向下,走过地狱的阶梯,然后满目是森森的白骨。14世纪黑死病致死的一万多人的骸骨,在这里变成了圣塔,圣柱,圣灯,圣杯,圣毯和王族的徽章,他们把尸体献给上帝,无声的表达自己的赞美(天主教视死亡为神圣)。没有过多的拍照,怕亵渎了沉睡中安祥的幽灵。我只是觉得冷,披肩艳丽的颜色也掩不住苍白的面容。回到人间的时候,无意间瞟到教堂作者用人骨拼凑的签名,“Sedlec rint”,这是他借以永恒的方式?
虽然我个人一向比较喜欢雨季,可是这会的阳光照在脸上,如饴甘露。不小心的闯进了别人的节日,可以做的,就是借一些人家的喜气。在这个捷克小镇,我们忆起了家乡热闹的赶集日。
SUNFLOWER向着阳光,目的是圣巴巴拉。这也是一座威严的哥特式教堂,静静的,守着它的肃穆。没有进去,以为到过了梵帝冈的圣彼的,这些神的栖息地,对我这个无信仰者而言,仅止于远驻的观望。从教堂通往市区的小道倒是格外的别致,倚在廊桥上天使轻柔的身姿,买冰淇淋小贩微笑的叫卖,路边小猫惬意的眯瞪,映着无杂质的蓝天,让人恍入天堂。
追着阳光,我们离开了看到人骨最多的地方,赶回了人如潮涌的布拉格。
布拉格的邂逅
"无论什么人,只要你在活着的时候应付不了生活,就应该用一只手挡开点笼罩在你的命运的绝望……但同时,你可以用另一只手草草记下你在废墟中看到的一切,因为你和别人看到的不同,而且更多,总之,你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就已经死了,但你却是真正的获救者。"
-FRANZ KAFKA
看过这么一段论述:“对于人类的生存处境,卡夫卡提供了阴郁的寓言,昆德拉提供了斑斓的象征,哈维尔提供了政治的实验,三者都达到了顶峰,布拉格真让人嫉妒。”这三个人,最先认识的是昆德拉,最俗的那本书,中文看了大概2遍,德文的买来翻了一二十页;卡夫卡是先入为主的符合了我心目中文人的模样,他的文章看的累,有时候太纠缠,有时候太灰暗,喜欢《地洞》里那个老是疑心重重的小鼹鼠;对于哈维尔,知道的仅限于他是《The Power of the Powerless》的作者和捷克的前总统,至于是不是真的live in the Truth,就不甚了了了。三个人的共同点,是捷克,是布拉格。
而我对布拉格的春天,原也有一些误解。Pražské jaro,其实是1968年1月开始的捷克斯洛伐克国内的一场政治民主化运动。杜布切克“带有人性面孔的社会主义”招来了7个月后苏联及华约成员国的武装入侵。现在久附盛名的“布拉格之春”则是每年五月在布拉格举行的全球爱乐着的聚会。
踏着北德的残雪,本想去朝拜春天的女神,布拉格却只许我邂逅。就像终于鼓足了勇气走向了某个人,最后,他侧侧身,小心的让我擦肩而过。
我们踯躅在布拉格的主街,下午的阳光照得人没了心思。走吧,去吃肯德鸡,我欢呼着,并没有想到在美国的快餐店可以找到布拉格春天的踪迹。色调是嫩绿和洋红,沙发是柔柔的黄,印象派画框下,是捷克老头嘬着可乐,啃着汉堡包的现代艺术。这是我到过的最漂亮的一家肯德鸡,虽然不是最好吃的。
继续前行,是黑黑的火药堡。看到了一些刷着红漆的公交,DJ又开始了他那套社会主义阵营大比较。国家音乐厅看起来像意大利某个辉煌的HOTEL,而它旁边就是闻名的共和国广场。广场上扎满了帐篷,有钱有闲的游人饮着咖啡,以不解的目光注视着我们这些背着行囊的穷游客。人鱼贯而入,在市政厅塔楼下驻足。十五世纪初米库拉斯.德.卡丹的天文钟,准点的让它的那些报时众使徒领受众人的仰慕。钟声远没有想象的宏大,害我失望的错过了蒂恩圣母堂和巴洛克风格的杰作-圣.尼古拉大教堂。
告诉SUNFLOWER,要去看夕阳下的查理大桥。他引领着我们,穿过了那个说了谎鼻子就会长长的匹诺曹的家,到了桥下。伏尔塔瓦河流的急促,背景却是朦朦的。我们匆匆的上了桥,这座把旧城区和玛拉.斯特拉纳区连为一体的步行拱桥是在查理四世时期(十四世纪下半叶)由帕尔勒和奥托建造的。长516米,宽10米,被16个桥墩支撑着的桥身托起了伏尔塔河上最美的风景。桥上30多件陶土制的雕塑多是复制品,但是也抵不住工业化的污染,黑黑的展示他们的高贵和不凡。我摸了摸唯一两块泛着金光的浮雕,据说可以带来好运,却还是让我掉进了布拉格的夜幕。
远方的城堡盘亘在山上,穿过宏伟的桥头堡,你已是在它的脚下。沿着徒峭的老城街蜿蜒向上,两边是奶油蛋糕似的房子,橱窗里的波西米亚水晶让人毫无抵抗的停下了匆匆的脚步。QQ看上了一条琥珀色的水晶十字,我们和店主讨价还价。他笑笑,说:“Are you from China?”回过去一个微笑,心里叹到,中国人的精明还真是声名远播!笑语中,他快乐的把我们送出了门,那块漂亮的水晶,静静的随着我们,开始了它始料不及的东方之行。
待到城堡门口,才知道大部分的景点都已关闭。我们停在山腰上,乐得享受夕阳下的远眺。伏尔塔瓦河轻奏着斯美塔那的交响组曲,镶着金边的波西米亚平原缓缓在雾霭中入眠。这时的布拉格,是抹去浓妆的贵妇,星星点点的灯光映衬得她更加神秘迷人。
绕过各样罗马,哥特,文艺复兴或巴洛克的建筑,我们在这座始建于九世纪下半叶的布拉格城堡里游荡。普雷米斯里德王朝的灵魂饱受着十几个世纪以来人为或自然的毁坏,而后人的修缮也让它具有了各异的风格和流派。城堡左翼外侧有着半圆形手绘“创世纪”的圣吉伊大教堂,王宫里精美绝伦拱顶的弗拉迪斯拉夫大厅,圣乔治修道院的波希米亚古典艺术藏品,圣乔治教堂辉煌的巴洛克正面,只让我看见他们的影影憧憧。最让人遗恨的是,我们错过了那条神气的“黄金小巷”,卡夫卡在他低矮的22号蓝色小屋里奋笔疾书,把他的膜拜者们不落痕迹的拒之门外。
聆听着金黄色长廊回荡的悠悠提琴声,觅着查理桥下饭庄飘出的浓浓咖啡香,恍惚中我们已经回到了满是街灯的布拉格市中心。娜络帝大街上依然人潮涌动,除了黑光剧院和木偶剧院,每个商店,饭馆都是欢乐和喧哗。这个曾被瑞典人、日耳曼人、俄罗斯人征服过的城市和年轻的捷克共和国一样热情的向远方的游客展示着他的友好和好客。我们找了一家叫北京饭店的中餐馆,廉价可口的饭菜,吃饱了胃,也吃暖了心。
缓步走在看不见路牌的街道上,眼前仿佛出现了这样的一幕幕:
“那些天里,她穿行于布技格的街道,拍摄侵略军的照片,面对种种危险,这算是她一生中的最佳时刻。。。俄国人用坦克给她带来了心理平衡。可现在,狂欢过去了,她重新害怕黑夜,希望逃离黑夜。”
”她拍了一卷又一卷。。。坦克;示威的拳头;毁坏的房屋;血染的红白蓝三色捷克国旗高速包围着入侵坦克;少女们穿着短得难以置信的裙子,任意与马路上的行人接吻,来挑逗面前那些可怜的性饥渴的入侵士兵。。。入侵并不仅仅是一场悲剧,还是一种仇恨的狂欢,充满着奇怪的欢欣痛快。”
“她来到古城广场。这里有梯思教堂严峻的塔尖,哥特式建筑的不规则长方形,以及巴罗克式的建筑。华沙、德累斯顿、柏林、科隆以及布达佩斯,在第二次大战中都留下了可怕的伤痕。但这些地方的城民们都重建了家园,辛勤地恢复了古老历史的遗存。布拉格的人民对那些城市的人民怀着一种既尊敬又自卑的复杂心理。古城市政厅旧址只是战争毁灭的唯一标志了。他们决定保留这片废墟,是为了使波兰人或德国人无法指责他们比其它民族受的苦难少些。。。看着古城市政厅的残迹,特丽莎突然想起了母亲,想起她那反常的需要:揭露人家的灾难和人家的丑陋,展示人家的悲惨,亮出别人断臂的残胶并强迫全世界都来围观。。。当一种茶余饭后的私下交谈都拿到电台广播时,这说明什么呢?不说明这个世界正在变成一个集中营吗?”
“特丽莎突然记起俄国入侵的那几天,每个城镇的人都把街道路牌拔掉了,住宅号牌也不见了。整个国家一夜之间成了无名的世界。俄国部队在乡下转了整整几天,不知自己来到了哪里。。。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问路,人们不是对他们耸耸肩,就是告诉他们错误的地名和方向。”
“这一切都发生在1968年春天。”
- 昆德拉《生 命 中 不 可 承 受 之 轻》
温润 泉乡
“心脏是一座有两间卧室的房子,一间住着痛苦,另一间住着欢乐,人不能笑得太响。否则笑声会吵醒隔壁房间的痛苦。”
-FRANZ KAFKA
喜欢约翰列农,离开布拉格的时候,不舍中又添了一堵深藏在某处街角的列农墙。
“you may say, I`m a dreamer, but I`m not the only one…………”
耳中回响着这首歌,丝丝遗憾,些许惆怅,在去往泉乡的路上。
天是阴的,刚刚下过雨,停车场上低低浅浅的水洼映着头顶上忽晴忽阴的云。从后看,这个小城实在是破败不堪,转到了正街,哦,原来前面才是给游客看的粉墙。我们随着人群向上,路过了面目可憎的高级温泉饭店,那是一个庞然的水泥怪物,杵在路口,小心的掩起它森森的白牙。然后是水,温泉乡的水,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觉得遄急。往前,德弗扎克公园,白色蜿蜒的温泉回廊。
德弗扎克,又一位出身于布拉格的大音乐家,在泉乡,奏着《斯拉夫舞曲》让这儿的泉水也跳出了波西米亚的风姿。白色回廊没有想象的长,不过镂空的雕刻花边很是有一些小家碧玉般的情致。这儿,掬了第一口温泉水,温温的,带着金属的咸涩。曾经在德国的温泉小镇 BAD PYERMOND 试过不下20种富含各种金属元素的温泉水,所以,并没有象第一次初尝的人,深深的吞进去,又突然的挤眉弄眼的吐出来。倒是这里用于喝温泉水的扁平的杯子,让人爱不释手。它的原理和中国的茶壶很象,只是肚子不是浑圆,壶嘴却是吸口。SUNFLOWER先挑了一个,云淡风轻的颜色,很合他的风格。QQ也在找,这是她来这儿的一个目的。而我,在等,等我的一见钟情。
特普河的河底因着温泉水的冲刷,蒸腾中现出硫红磺绿的颜色,没有刺鼻的味道,闻到的是隐隐的安祥。岸边瑞士风格的市场温泉回廊,藏着好几眼温度高达60-70度的泉眼,每一个都有记录他们体内沸腾的名牌。查理四世发现的那眼,除了记录了温度,顶上还有一幅铜制的版画故事。游人们闲闲的,没有愉快的大笑,拥挤的争吵,即便独行的人,也掩去了落寞和孤单。这是一个欢乐和痛苦静养的地方,温泉水洗涤的不仅是厚厚的舌苔,也是城市中匆匆的疲惫。
时间仿佛停滞,脚步却不能停。现烤的温泉饼,诱的我们顾不得先去一睹喷得最高的那一眼泉,而是歇闲的听着喷泉的哗哗声,大口的吃起了薄又脆用地热烘烤出的大圆饼。在最高的那眼泉边,我费了好半天劲,也没能够照得下来它的全貌。因为它的高,泉乡的人们特意给它修了一个近乎3层楼的拱顶。享受了一会泉水拂面的感觉,我也一激灵的找到了属于我的最爱。它很小巧轻盈,瓷蓝金边,除了杯口的一朵手工雕花,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3个半欧,也不贵,乐得我立马掏了腰包居为己有。
下山的路,经过了好些特色的餐馆,有一家居然在显著的位子打出了成龙傻傻的笑脸。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到此一游,他乡遇故知,也是倍感亲切的。好兵帅克也在,不过,这会他已是一瘸一拐被俘的匪兵甲。我们都没有多少克郎了,于是DJ和我吃起了街边裹着黑香肠的热狗,SUNFLOWER他们则去了麦当劳。剩下的钱,让我从捷克的ALDI店中拎出了4瓶捷克啤酒,1盒温泉饼和2个捷克牛角面包。
温泉乡在背后,突然觉得已经没有了自以为的深深遗憾。回家的路上,我沉沉的睡去,两边的心房有节律的跳动,谁也没有因为谁而惊醒旁人的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