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前准备汤加里罗国家公园作为全球排名第六的国家公园,占地约 800 平方公里,1993 年被列为世界自然和文化双遗产,主要由三座活火山 Ruapehu, Ngauruhoe, and Tongariro 组成,全年平均气温 13 度。徒步路径选择一天行程:Tongariro Alpine Crossing 19.4 km步行 8-9 小时(被誉为全球最佳高山徒步一日行程),由于徒步起点和终点固定,且不在同一位置,可搭乘接驳巴士返回停车地点。沿途每隔 1.5 小时步行距离会设有公共厕所。下图为 DOC (Department of Conservation) 官网的徒步路线和海拔起伏示意图。三至四天行程(北环线):Tongariro Northern Circuit 43.1 km起点和终点相同,根据个人计划选择顺时针或逆时针方向前行。下图为 DOC 官网的徒步路线和海拔起伏示意图。度假行程:汤加里罗国家公园有很多长短不一的步道和平坦露营地,住在山脚下,每天花两小时进行丛林探险,是家庭游玩的不错选择。准备工作在 DOC 官网预定三间小木屋的床位 (165 元/床位),在 MetService 网站查看天气做好心理预期。Red Crater 是非常重要的天气预告监测点,它决定绝大部分游客是否能够继续安全登顶或者索性放弃转向备选方案。下图分别为 11 月 7 日汤加里罗徒步最高点和山脚游客中心的天气预报,包括风向、风力、降雨量和气温等信息。双人行李清单——两个背包合计 20 公斤衣物:按照“防晒、防雨、防风”的宗旨进行准备徒步鞋 (重中之重)、短袖、快干衣、防雨服(衣裤)、羽绒服、保暖内衣裤、一次性雨衣、睡袋食物:香蕉三根、苹果六个、坚果一袋、吐司半袋、能量棒两根、户外食品五包、速食米三包、肉罐头三盒、矿泉水 1 升、保温壶 1 升、早餐麦片和谷物棒若干(之所以写这么详细是因为后续我会写到哪些食物是明智选择,哪些可做替换)。其他:充电宝、登山杖、洗漱用品、药物、户外锅具三件套、垃圾袋(个人产生的所有垃圾必须全部打包带回山下)D0 从奥克兰到汤加里罗从奥克兰出发,在高速上持续行驶四小时后便进入汤加里罗国家森林公园区域,随着海拔攀升至 1100 米,气温随即降至 10 度左右。入住山脚下唯一酒店 Chateau Hotel,它建立于 1929 年,具有英属殖民地复兴风格,总造价 8.8 万英镑。由于受到 COVID-19 影响, 酒店近期推出不少价格优惠,对此我们才犒劳自己住了两晚。与同行的伙伴 Ella 夫妇汇合,来到游客中心登记车牌信息,领取停车许可证,才能安心将车放在指定停车场停留四天。Ella 送我们(其实是我)一瓶自制牛肉辣酱,简直拯救了我随后三天的饮食味觉。在此特别感谢 Ella 夫妇的提议和行动力,使得我们加速实现了汤加里罗北环线徒步之旅。办理入住后,去餐厅喝了点小酒,望着窗外被云雾笼罩的雪山,期待明天是个好天气。D1 从山脚到 Mangatopopo Hut(A 点)官方距离和用时:9.4 公里/ 4 小时实际步行距离和用时:9.5 公里/ 4 小时天气晴朗,起了个早,吃饭、退房、停车,抹防晒,然后大步开启第一天的徒步行程。考虑到上山没有电源,所以手机开启飞行模式,仅供拍照。清晨露水尚未散去,石子路滑溜溜。穿过层层草地,频繁遇到被雨水冲击后形成深浅不一的泥壑,或半人高,或狭窄至 10 厘米宽,有时只容下单脚行走,我们四人像是集体走猫步。伴着高低的水声,踏过单边木桥,顶着太阳爬完坡就得休息一阵。整个途中仅遇到 4 人相对而行,看来国家公园尚未迎来最忙碌的季节。直到眼前出现一个小白点,心想那就是小木屋了,加快步伐走了半小时发现竟然还没到屋门前,这隐藏的山路可不好走。走走停停,休息补给,在官方预计时间内终于到达小木屋。护林员 Nathan 暂时外出,我们没法进屋,就在椅子上和床垫们一起晒太阳。木屋正前方是 Tongariro 和 Ngaruhoe 火山;周围是露营地,需要预定;右手边是洗手间,附有厕纸,采用自然降解,无冲水系统,但完全干净无异味;左手边是洗漱池,仅供冷水。陆续从两个方向迎来了更多的徒步者,顺时针徒步如我们是第一天落脚于此,逆时针徒步的其他人则是最后一晚睡在山里。厨房煤气和照明每半小时续一次,灶台需要打火机或点火器引燃。水源非直饮水,建议煮沸后使用,不过本地人依旧习惯直接饮用。户外锅具三件套购于 Kmart,使用体验不亚于户外用品店的商品,自认为性价比不错。户外食品购于 Kathmandu,双人份每袋净重 175 克, 用热水泡十分钟能够膨胀至 675 克。实践证明双人份包装仅能喂饱一人,所以我们还搭配了半熟米一包(加热水煮十分钟即可),保证了晚餐的美味。木屋共有 20 个床位,分列两个房间,属于大通铺,每人认领一张床垫,加上自己的睡袋即是晚上的安乐窝。五点开始例行木屋会谈,护林员 Nathan 给大家普及小木屋使用守则、安全规定、火山故事和每日清晨六点的人工天气预报。下榻木屋必须始终保持公共区域的卫生;从个人行李中拿出多少东西就得装回去多少,即不能留下任何垃圾;填写行程规划登记簿,这将成为搜救行动重要线索之一,特别在天气恶劣且直升机无法进山时,护林员就凭着这本登记簿进行搜救。晚餐后,天空依旧敞亮,风却越刮越大。我俩早早睡下,原本担心夜间山里降温厉害,打算穿上保暖内衣裤加上羽绒服钻进睡袋(我们买的睡袋适宜温度是 5 度),没想到深夜竟然完全不冷,长袖长裤即可。半夜电话铃响,上铺有人“噌”一声跳下来跑去厨房听电话,接着出现打鼾声,继而有人因此翻来覆去睡不着,大声地长吁短叹加上弄得睡袋悉悉索索响,持续了很久,我被弄得睡意全无,看一眼手机,竟然才晚上 11:30。其实打鼾声不大且平稳,但这无名氏搅出的动静和传递的烦躁(我也不知道来自哪个方向)完全打破宁静的深夜睡眠。不行,我必须得继续睡会儿直到清晨。因为第二天是最难的登顶行程,得养足精神,继续期待。D2 从 Mangatopopo Hut(A 点) 到 Oturere Hut(B 点)官方距离和用时:12 公里/ 5 小时实际步行距离和用时:15.5 公里/ 4.5 小时差异原因:路线不同, 由 Mangatopopo Hut 到附近停车场搭乘面包车(1 小时车程),再经低海拔的 Waihohonu Hut 返回至 Oturere Hut,还记得昨晚的呼噜声和翻来覆去的叹气声吗?我可是五点半就爬起来洗漱了。上完洗手间发现 Philip 在屋外等我,原来他注意到门口我的登山鞋不见了(我俩没睡一屋,且每个人的登山鞋都必须放在大门口)。我们的早餐是水果、吐司、麦片和红茶。由于保温杯盖内胆是黑色的,所以照片拍不出我们到底泡了什么。本地人三餐简单,但咖啡壶不能不背。护林员 Nathan 六点来到屋里跟大家就上午的天气做简短预报,因为大雾且有降雨,他强烈建议大家今日不要登顶,而是选择去两公里外的停车场坐接驳巴士绕到 Waihohonu Hut,再徒步上山至 Oturere Hut 住宿。大家讨论了一阵,包括我们在内共有 10 人决定跟随护林员的建议,预定了 9:30 的接驳巴士,车费 20 刀/人。不能登顶,那就在山前留个影吧。9 点开始起风、飘雨,我们套上防雨裤和羽绒服、拿出一次性雨衣,从头到屁股裹了一圈,正好把背包也罩在内。步行至停车场等待接驳巴士时看到告示说一般山顶温度比徒步起点至少低五度,如果风速超过 50 公里/小时,体感温度则降至冰点。所以还是乖乖坐巴士吧。一小时后,接驳巴士把我们十人放在丛林入口,风雨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赶紧埋头走吧,赶在午饭前抵达 Waihohonu Hut 休息会儿。此时天空依旧灰暗,完全看不出将近十一点。风冷雨斜,空旷寂静,大家前前后后走着,一会儿就拉开了距离,加上雾气深重,能见度逐步降低。树林能避雨但不防滑,草地路宽敞但任风刮,埋头走了快一小时发现眼前竖了块牌子写到:“欢迎进入汤加里罗国家公园景区”。什么?走这么久才告诉我刚踏入园区界限?抹一把脸上的雨水继续杵着登山杖一深一浅地走着。登上最后一个台阶,抬眼便看到小木屋 Waihohonu Hut 出现在左手方向。这次的小木屋可不算小,两间房合计 28 张床位,中间隔着巨大的共用厨房,两张落地窗正对着雪山。由于天气原因,无法欣赏美景,只能专心烘烤下衣裤鞋袜,继续上山行至今晚的住宿点Oturere Hut。两位男士作为人形烘烤架辛苦了。继续上山这一路基本没法拍照,天气依旧灰暗,风雨忽大忽小,行进速度受到不少阻碍。只记得穿过一座又一座森林,望着经雨水冲刷形成的沙石路仿佛从山头倾泻直下,视野越来越窄,走过上一个路标才能勉强看到下一个路标的指示方向。乱石阵或者沙地在迷雾中显得如外星球表面,加上山风吹得我俩雨衣袖口“突突突突”响,雨衣又裹住整个背包的球形模样,我们竟然在空地上表演太空飞船发射状,怕是被风雨吹坏了脑袋。Philip 嘴里叨念着,爬完这座山应该就到了吧,没想到接着又经过俩山头。鞋子终于进水了,脸上是越抹越湿,摘下眼镜反而更能看清道路,走完又一个山谷,我鼓足勇气问 Philip:“你觉得还要多久才到啊?” Philip 说:“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女生这时候的问话不是要答案,而是要安慰,懂不懂啊你。攀升的狭窄山路被石块切割得乱七八糟,好在雾气朦胧,前路也看不到啥,反而降低心里预期,只看脚下的路,一步接一步走就好。这次是真的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情况下转角看到小木屋,那种感觉是满分幸福。这间木屋最小,却有 26 个床位。好在今天只有我们一行十人住下,空间显得宽敞不少。吃饭、烘鞋子是天黑前需要完成的两件大事。尽管屋内挂满了“滴滴答答”的衣裤帽袜,但最重要的烘烤位置留给了鞋子。毕竟一双干爽的徒步鞋才是爬山最重要的条件。晚餐来了,米饭、午餐肉、杂蔬配牛肉酱,在经过寒风“摧残”后,谁也不能阻止我大口吃饭。爬到上铺休息时,空气还很热乎,屋子小的好处是能快速聚暖。护林员 Jared 预告明早天气也许会放晴,到时候不妨登顶再返回来休息。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很开心,早早睡下等待天明。不过山上瞬息万变的天气有谁说得准呢?D3 从 Oturere Hut(B 点)到 Waihohonu Hut(C 点)官方距离和用时:8.1 公里/3 小时实际步行距离和用时:20.3 公里/7 小时这一天都经历了啥?补充:汤加里罗国家公园最近一次火山喷发是在 2012 年清晨被“哗哗”的纸张声弄醒,原来室友在给壁炉生火,成功引燃木头后,他爬回床位继续睡。风雨仍在,昨晚的天气预报(晴朗)被推翻,护林员最新的消息是这大雾大风气象将会持续整天,这时非必要不值得登顶,几乎啥也看不到,更别说想眺望九十公里外如新加坡国土面积一般大的陶坡湖了。此行最期待的登顶计划就此作罢,不过缺憾美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美。在大部分人都收拾行囊准备下山达到此行的最后一个住宿点时,我们走去屋外发现雨停了。雾气充满五十米外的整个山谷,几分钟后竟然扑至眼前。北风呼啦啦地响,天空开始慢慢亮起来,在咨询过护林员、预计途径高山湖泊 Emerald Lakes (绿宝石湖)的往返时间(4 小时)后,我们决定把行李暂存小木屋,趁着天气尚且稳定,往山顶方向边走边探。这一路海拔大概从 1400 米攀升至 1700 米,道路几乎是由火山喷发后留下的锯齿状熔岩组成,像走在煤矿山般。不用背行李,我简直能健步如飞,尽管每次也“飞”不了多久,但终究是给平均速度加了点油。直到我们看到黑乎乎的山脊随着指示标识蜿蜒向上直到云雾中不见踪影,Philip 眼睛都在发亮,激动心情溢于言表。手机虽拍不出立体效果,但记忆储存了这壮丽风景。山脊看起来险峻,不过顺着 Z 形路线走省力很多,流水声越来越近,硫磺味开始飘散,湖水的碧绿是火山矿物质沉积和太阳光反射的产物,基于对文化和自然的尊重,请不要触摸湖水。山顶雾气更浓,视野勉强囊括 1/3 的湖景,我们稍作歇息便下山返程,高山湖泊往返 8 公里耗时 3 小时。在小木屋吃过午饭,继续下山,海拔将由 1400 米持续降到 1150 米,直到今晚的住宿点 Waihohonu Hut。尽管这段路程昨天下午上山时已走过,但天气不同,风景自然异样。终于可以借着日光仔细看看曾经雾气迷蒙的“外星球表面”到底长得怎样。此行途经蜿蜒河谷和开阔沙地,植被因受海拔、气温和火山喷发的影响而不同。我们一共穿过三座森林,密密麻麻的树枝横七竖八挡着,轻轻柔柔的蕨类植物却能毅然从缝隙中生长。最后一段上山路走得够呛,单脚宽的土阶梯由盘根错节的树根形成张力压实的泥土组成,或提腿跨过,或下蹲穿行被自然之力拦腰截断的粗壮树干。随着海拔降低,天气越发晴朗。心中虽有不舍,但约定山顶的风景下次再见。抵达小木屋时下午四点,护林员 R 告诉我们周边有小溪和泉水,趁着天气好,去洗澡吧。一听到这,我俩眼睛再次放光,快速整理好洗漱用品便顺着水声走去。近处的小溪清凉透明,我们坐在石头上,把脚放进天然大脚盆里好好地马杀鸡一回,浑身的疲惫也都随之消失了。作为“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型代表,泡完脚接着马不停蹄走了俩景点—山间泉水(自然浴池)和 1904 年搭建的园区第一座小木屋(就快 120 年了,于 2004 年停止使用),往返 3.5 公里。六点晚饭,吃完就睡。毕竟今天上山 8 公里,下山 9 公里,再加上周边景点 3.5 公里,晚上不打呼就不错了。木屋谈话预告了明早天气有小雨,中午 12 点以后雨量加大。为了赶在大雨之前出山,明天必须更早起来, 把最后 15 公里路走完。D4 从 Waihohonu Hut(C 点)到 Whakapapa Village (回到起点)官方距离和时间:15.4 公里/5 小时 45 分钟实际步行距离和时间:20.3 公里/6 小时 20 分钟差异原因:多走了一个岔路上山去看火山沉积湖 Tama Lake最后一日的行程多开阔路径和稳定栈道,海拔升降平缓,加上背包里的食物基本吃完,负担减轻,所以大步流星走完第一个四公里,我们仅用了 1 小时。路上遇到从后方追上来的护林员,今日轮休,早早步行出山享受假期。对比我们平日上班开车半小时,护林员上班可是步行四小时呢。一路上细雨绵绵,雾蒙蒙,经过仅剩下铺满鹅卵石的干涸河床,那些附着在岩石上长得像厚厚泡沫的植被实际上非常坚硬。到达分岔路口停下来补充些食物,吃完最后一根能量棒,五星推荐,低糖低卡高蛋白,饱腹作用明显,下次徒步得多带些。分岔路口右手边是高山湖泊 Tama Lake,分高海拔和低海拔共两个。我毫不犹豫选择只去低海拔湖泊, 一是够近,步行十分钟即可;二是湖泊应该长得差不多,还是快点出山比较重要。根据记载,这篇区域曾经至少有六个火山口,在低海拔湖泊周围甚至能看到形成于两万七千年前的火山熔岩。地下水从三个火山口慢慢渗出,因地势原因不易流出,逐渐形成两个清澈寒冷的高山湖泊,高海拔那个则孕育了独特的苔藓植被,北岛仅此一处可以看到。一说到爬山看湖,Philip 浑身有力,噌噌就冲到路前方。此时雾散雨停,算是助力我们记录更好的风景。湛蓝湖泊在脚下的山谷中宁静沉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Philip 看到指示牌显示此处距离高海拔湖泊仅半小时路程,说服我一起上山。被美景诱惑,继续前行。没想到这路标是没完没了地一路出现没停止的意思,明明仅看到前方四个路标,然后低头看路认真走完数完,再抬头,又有四个新路标出现,如此反复四五次,半小时路程可真长啊。这条山路由松动不平的碎石组成,没有固定路径,登山杖插进地里只听见“卡啦卡啦”响,很难竖稳。陡峭山崖边的小黄花自成风景。两座湖泊像马鞍般坐落在相邻山谷间,遇到盛行西风时,风力经过山脊时明显加强。好巧不巧起风时我就独自走在山谷中央的狭窄山脊上,山谷风吹得我心拔凉拔凉,登山杖也拿不稳,还好有背包给我重力,但还是紧张地想哭。Philip 早就远到不见踪影,只能靠自己戳一棍子走一步慢慢挪,等走过山脊,风力骤降,总算舒一口气。真是好不容易走到再没有下一个指路标识的地方,看到 Philip 躲在巨大岩石后面避风,跟我招手兴奋地说:“这里信号满格!”下山后不得歇歇脚补充点能量,这时雨雾再次聚拢,Philip 说:“我们走快点好吗?” 随后又加了一句:“听你的。” 这才是正确的沟通技巧嘛。Tama Lake 岔路口有一个公厕,干净无异味,无论何时,请一定正确使用并维护好公共设施。最后一个岔路口出现在距离终点(即起点)仅剩一小时路程处。上行继续走荒原景色,下行经森林观瀑布。为了保证审美效率,我们选择森林道路。左手边是瀑布从岩壁上直泻而下的轰鸣,右手边是溪流穿行丛林阶梯的潺潺之音,这条风景步道是来山脚酒店度假休闲的不二之选。嗨,时隔四天,终于再次看到前方酒店身影,想着今晚终于可以洗个热水澡,真是幸福极了。在停车场跟 Ella 夫妇道别,谢谢他们一路上的陪伴。我们随后先开车到最近高速路口的超市 Four Squre 买了些食物,再到酒店办理入住。路口这家超市多售卖罐头,果蔬则按个卖,价格稍贵却也合理,毕竟顾客到此不是为日常生活采购,而是为徒步、露营等短期户外活动所需。四日徒步路线和距离如下图,用来记录的 APP 是“RunKeeper”。按照计划我们应从 D 点(起点兼终点)经 A、B、C,回到 D 点。因天气原因,实际路线是从 D 点经 A、E、C、B 到 F,再重走 B、C 经 G 点最终回到 D 点。A 到 F 的缺口是本次的未能登顶的遗憾,这条路和 Alpine Crossing (高山一日徒步)部分路线重合,所以等到盛夏需要再来一次 Tongariro Alpine Crossing 把这个缺口补全,但愿那时天气晴朗,能够把湖光山色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