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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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多瑙河骑士
54小时的旅途,3400公里的横跃 从堪萨斯平原的无垠,到内华达沙漠的苍凉 翻越落基山脉,奔腾在加州峡谷 疾行于无尽的隧道,呼吸在洒满阳光的秋日田野 从密歇根湖畔的如镜湖水出发,终到太平洋西岸的波澜壮阔 美洲大陆的另一种打开方式 美国铁路旅行概述 作为环球旅行的一部分，美国无论如何都是重中之重，鉴于这趟旅途想尽量感受脚下的每一片大地与海域,美铁自然成了我的首选.想横穿美洲大陆的同时尽可能和先辈们脱开拓西部的历史足迹吻合,所以我选择从东向西方向的横穿,这样可选项就只剩下两条:加州和风与西南酋长.两者都从芝加哥出发,加州和风列车穿越大平原，洛基山脉，密西西比河，太浩湖，科罗拉多河谷等自然奇观,途径奥马哈,丹佛,盐湖城等名城重镇最终到达北加州太平洋东岸的艾姆利威尔,共途径七大州34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生态景观遍历之旅.西南酋长号的路线则略微偏南,途中可见山脉、沙漠、赤红岩以及感受浓浓的墨西哥气息,途径堪萨斯城,拉斯维加斯,旗杆镇,在旗杆镇周边更是会掠过大峡谷南缘,但总体来说,更偏重于西部牛仔风情和墨西哥文化等人文景观.由于我此次旅行的主题是自然景观与野生动物,所以权衡再三还是选择了加州和风号,而且同样要到达洛杉矶,加州和风号还可以无缝连接海岸星光号,自西向东,再由北向南一次性尽情体验火车穿越美国大地的广袤与澎湃. 美国由于交通网络与中国的大相径庭,火车旅行的定位与中国完全不同.中国绿皮火车的初衷是以有限的运力尽可能承载更多的客人(三层硬卧就是明证),所以可以以低廉的价格到达几乎所有地级市是它的主要吸引力,也是中国特色一年一度的春运返乡主力,近年来的动车高铁大幅提速的同时提价,才更偏向了商务旅途.而美国由于无以伦比的公路网络和超高私家车普及率以及低价的燃油,汽车自驾是近中途旅行的最重要工具,而发达的航空业和低廉的机票价格让飞机在中长途旅行代替了火车的位置.所以美国铁路干脆放弃了普通的客运交通服务,专门从事货运和观光体验式旅行客运, AMTRAK则是专职后者的公司,其路线为了观光体验,专门设计穿越各个自然景观风景名胜,而非追求点对点的直达速度,在一些自然保护区甚至会故意不走直线,以求让乘客更好地欣赏沿途风光.所以虽然价格远高于机票,而车速又慢,但其宽敞舒适的乘坐体验和风景优美的路线还是吸引了不单纯为目的地,而真正想体验沿途风景的旅行者. 出发——从伊利诺伊平原 从纽约飞到芝加哥后，收拾好行李再次出发,来到了市中心的联合火车站,这是美国最大的火车站,也是美国铁路最重要的交通枢纽,南来北往超过七成的铁路线都要在此汇聚. 联合车站的服务也堪称高档,休息区内不仅有免费的沙拉饮料等零食,甚至还有随意使用的沐浴室,由于是始发站,等待的时候可以看到其他火车轰鸣汽笛,徐徐开出,这种充满仪式感的启程真的很有感觉,AMTRAK的所有火车和高铁比起来都相对陈旧,也没有那么强的科技感,但和俄国软卧一样都是双层车厢,这样在上层观赏风景可以得到更好的视野. 一个黑人大叔检票后,带我来到了我的位置,由于卧铺不是按人而是按包厢售票的,我虽然只有一个人,也只能买个最便宜的包厢.包厢分上下两层,上层白天折叠起来,而下层则可以拆成两个相对的座位.更高端的包厢内部包含有独立的卫生间,但马桶在床边的体验也未必就好,尤其考虑到这里的公共卫生间也很多且超干净,甚至在每个车厢还有两个沐浴室.沐浴室虽然很小,但考虑火车的晃动,狭小的空间正好可以确保旅客在洗浴时不会滑倒. 我整理好行李后,开始在火车中闲逛,爬上二楼是一整节高端卧铺包厢,之后的一节是硬座车厢,但其宽敞程度类似于国内的高铁一等座.再之后是两节餐车,餐厅工作人员平时都在餐车的一侧,过了餐车,则是AMTRAK最引以为豪的观景车厢,这个车厢与其他车厢最大的不同是座位都是横过来正对着窗户,而车厢的斜上方,也都有45度的斜角天窗,让旅客可以以最舒服的姿势和最合适的角度观赏风景,唯一的瑕疵是可能时间太久,有少数玻璃不是很干净. 我索性直接留在了观景车厢,尽情观赏窗外的美国风光,刚刚驶出芝加哥市区后周边还有工厂和仓库,但很快就变成一片田园风光,晴朗的碧蓝天空,午后温暖和煦的阳光,深秋金黄的落叶和此起彼伏的麦浪,构成了一幅美国乡村的田园牧歌油画. 火车在伊利诺伊州的原野徐徐前进,下午五点左右,列车公布广播说前方即将到达密西西比河,虽然是在火车上,但也可以终于一睹这美洲第一大河的芳容了,加上二十天后即将到达的亚马逊河,世界五大河流便仅剩最长的尼罗河还没有去过,而埃及方便的交通和丰富的旅行资源想必也很快就会拜访. 密西西比河是北美洲流程最长、流域面积最广、水量最大的河流.发源于落基山脉东部的最大支流密苏里河的源头起算,长6020千米,名列世界第四.流域北起五大湖附近的艾塔斯卡湖，南达墨西哥湾,东接阿巴拉契亚山脉，西至落基山脉,流域面积322万Km²，约占北美洲面积的1/8。汇集了共约250 多条支流,西岸支流比东岸多而长,形成巨大的不对称树枝状水系.水量丰富,近河口处年平均流量达1.88万立方米/秒。 为了让我们更好地欣赏密西西比河,火车上桥前特意减慢了速度,黄绿色的原野上,密西西比河犹如一条黄黑色的巨型绸缎从北向南奔流而过,水流湍急激荡,在桥墩周边冲刷出无数个旋涡,由于地处温带加上水流更快,密西西比河夹带了更多泥沙导致河水颜色黄黑,远不如喀山的伏尔加河那般清澈透明.但这条大河像长江一样有着黄金水道般的经济意义,美国拓荒初期,汽车还未发明的时代,纵贯南北的密西西比河承载着巨量的货物运输,无数蒸汽明轮船驰骋其中,在这条美国经济的大动脉上竞相追逐各领风骚,向从圣路易斯到新奥尔良的城市与庄园传递着财富与梦想.时至今日,尚有很多人怀念那个汽笛长鸣,白烟滚滚的汽轮时代,马丁大爷的<热夜之梦>就是对那个开拓时代的一种另类诠释. 晚餐的时间到了,AMTRAK的卧铺票是实行一价全包的,一日三餐也都包含在内.由于餐车位置有限,工作人员为不同旅客帮忙拼桌.之后递上菜单让我们选择主菜和饮料,牛排,汉堡,意面,三文鱼应有尽有,甚至还有青口贝套餐.由于中午仅仅吃了小食,晚餐我选择了热量最大的”land and sea”,果然美国火车餐菜量惊人,牛排和煎三文鱼的分量都和国内单点的主菜差不多,另外还有软糯的土豆泥,和不知名的类似豇豆的蔬菜,牛排和三文鱼都不错,只是蔬菜的味道不敢恭维. 餐后第一次在火车上完成淋浴,不得不说狭小的淋浴间还是不错的,水流强劲,热水充足.由于我是一个人住双人包厢,可以索性把东西都放在上铺,自己睡座位变形而成的下铺.不久列车提示已经离开伊利诺伊州进入内布拉斯加州,我用手机翻看着神雕侠侣,缓缓进入梦乡,期待着第二天的中部大平原之旅. 落基山脉与犹他沙漠 清晨,火车停在了一个较大的站台,打开车门习习凉风扑面而来,问了同样在外边走动的旅客,才知道已经到达了丹佛.这时我不免有些失望,期待中的内布拉斯加大平原已经在昨夜驶过了,可能是因为夜晚和景色单调,火车这段时间的行驶速度也暗中加快了.但平心而论,我对于这块面积比河北省还大,而人口只有160万的巨型平原粮仓还是很期待的,想象中那一望无际的原野和广袤辽远的地平线只能下次再看了. 经过丹佛后,我们到达了广义的美国西部,时区也从美国中部时间再次后调一小时,科罗拉多州的地形先是起伏的丘陵与辽阔的峡谷,山谷中有奔腾的溪流和深秋中依然苍翠的松柏,时常经过一段丘陵,山崖挡住了所有视线,忽然峰回路转,窗外又是一片广褒无垠的峡谷,松柏点缀其中的苍凉草原一直延伸到天空的尽头. 火车继续奔驰前进,越过一座高原湖泊后,前方绵延不绝的山峰愈加陡峭,隐约可以看到山巅银白发光的积雪,列车长提示我们,现在已经进入美国最重要的山脉----落基山脉. 落基山脉是美洲科迪勒拉山系在北美的主干，由许多小山脉组成，被称为北美洲的“脊骨”，主要的山脉从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加到美国西南部的新墨西哥州，南北纵贯4800多千米，广袤而缺乏植被。其名称源自印第安部落名。巍峨的落基山脉绵延起伏，自北向南，有数千公里之长。整个落基山脉由众多小山脉组成，其中有名称的就有39个。除圣劳伦斯河外，北美几乎所有大河都源于落基山脉，是大陆的重要分水岭。 山地风光与峡谷丘陵相比更显伟岸与奇丽,科罗拉多河呼啸而过,在群山中如彩带般划出一弯弯壮美,热爱户外运动的美国人在河边徒步,露营,垂钓和皮划艇泛舟.金黄的山麓上成群的北美野牛在游荡,这是第一次看到新大陆的大型野生动物,遥想欧洲殖民以前的北美大地,印第安人在这里与自然和谐共生,万物有灵的原始宗教下,人类对自然的摞取节制而有限.月夜下苍狼呼啸,激流中水獭共舞,山谷中回响着原始的呼唤,部落中吟唱着微风的色彩.万事万物平衡共存,演绎着充满野性的原野牧歌.随着现代文明的到来,北美的原始生态一度被严重破坏,驰骋大平原的北美野牛从上千万头下降到1903年的21头,幸亏西方文明长于反思,率先理解了生态平衡的意义,今天的美国荒野,再次遍布了各种野生动物的生机. 火车一路向上,海拔逐渐升高,我们终于在中午时分到达了雪线以上,一日之内从绿草如茵的峡谷到冰雪覆盖的山脊,林海雪原间星星点灯坐落着静谧的美国村庄,好像回到了我的东北故乡. 午餐是我点了一道主厨推荐的墨西哥特色千层面,然而这个味道实在无法习惯,感觉像是印度菜的色泽加上发陈面包的味道. 下午告别了科罗拉多峡谷,进入了犹他沙漠,荒凉的地表裸露的岩石书写着西部的峥嵘岁月.遥想美国西部拓荒时期,在马车和人力铁铲的时代,多少人为了土地与黄金的梦想向西一路进发,幻想着西海岸的富庶,多少人弃尸荒野,在犹他沙漠和大盐湖边只留下皑皑白骨.当他们翻越落基山脉的皑皑白雪,渡过科罗拉多河的波涛汹涌,挺过犹他沙漠的荒凉干旱, 终于见到大陆西岸太平洋的波涛时,那是多么的心潮澎湃,这穿越大陆的心酸与泪水,绝不亚于祖先们远渡重洋来到新大陆的决绝. 淘金和牛仔作为西部大拓荒中的两个关键文化符号,一次次出现在文学作品与影视荧幕中,伴随美国文化宣传到世界各地.淘金热是西进运动的产物,丹佛和萨克拉门托发现金矿的消息即使在那个通信匮乏的时代同样可以一日传千里,吸引了大批的冒险家,投机商,亡命徒来到西部,掀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财富与疯狂,留下了无数的肮脏与罪恶,热潮退去后,虽然带走繁荣留下了荒凉,却在这个过程中带动了西部的交通革命,一列列蒸汽机车呼啸而过时,将再也没有水尽粮绝的拓荒者. 与淘金热不同,西部牛仔更多的呈现出正面形象,一群热情无畏的开拓者,纵马双枪,风流倜傥,潇洒自由,放荡不羁,他们是开发西部的先锋，他们是冒险和吃苦耐劳精神的代表，他们是美国人口中“马背上的英雄”.在那个开垦西部的年代,他们的汗水与勇气确实曾在贫瘠的土地上创造了财富,也同样在与印第安人的纷争中留下污点和遗憾.然而,在现代农牧业的冲击下,牛仔与遥远东方辛勤的手工农民一样,无法抵挡住时代的浪潮.如今荒原中牧草仍在,却再也不见昔日的牛仔们. 窗外的夕阳下,耳机中放上一曲荒野大镖客,伴随着那自由激荡的旋律,多么想骑上一匹马,一杆枪,一瓶酒,浪迹在西部荒野的落日中,敢爱敢恨,快意情仇,今宵有酒今宵醉,谁管明天路在何方. 内华达荒原与加州绿野 清晨伴着内华达明媚的阳光醒来,今天是加州和风号旅程的最后一天,火车已经进入内华达州,开往最终的目的地----北加州.内华达沙漠并没有想象中的单调,反而两侧是内华达山脉的群山怪石,近乎笔直的断崖下裸露出风吹千年的沧桑断面,沙漠也并非像戈壁那般荒凉,近处的平原中散落着仙人掌,骆驼刺等沙漠植物,在炙热阳光的灼烧下,有一种外星异域般的奇幻感.据说很多科幻电影都是在这里取景. 由于这两天缺乏运动,在加州和风的最后一顿正餐选择鸡胸肉沙拉,虽然是蔬菜为主,但加上大块的鸡胸肉和面包,依然饱腹感十足.午后继续向西,植被呈现出明显的变化,从仙人掌到草原再到森林,一切指示着我们离西海岸越来越近.不久列车长通知我们已经进入了加州境内,时间要再向后拨一小时进入太平洋时间. 加州作为美国面积第三大州,占据了整个美国西南海岸,北接俄勒冈州，东界内华达州和亚利桑那州，南邻墨西哥，西濒太平洋。面积411013km²，名字则取自西班牙传说中一个小岛的名称。加州名城众多,洛杉矶,旧金山,圣地亚哥,圣芭芭拉,萨克拉门托等大城市星罗棋布,人口占据美国的十分之一以上,由于濒临太平洋,吸引了众多亚裔和印度裔移民,同时与墨西哥接壤,也让墨西哥裔人口大量涌入,是全球民族的大熔炉,加州同时拥有硅谷和好莱坞,是美国科技和时尚界的双重中心,民主党的天然票仓,这众多得天独厚的优势吸引了众多现代美国梦的追寻者,然而才华出众的外来精英加入的同时,也伴随而来众多懒散暴力渴望不劳而获的非法移民,正是由于这过于前卫和融合的理念,加州也被人诟病少了纯正的美国气息. 加州的风光与内华达大相径庭,纵横奔腾的河流,高耸参天的加州红杉,温暖宜人的阳光,水草丰美的湿地,不难想象,当时拓荒者们穿越落基山脉与犹他沙漠后,看到这样一片天赐良田,是多么的振奋与满足.进入加州后由于城市众多,列车再次放慢了脚步,告别了两天的荒野穿越,终于来到了这太平洋之滨.虽然尚未目睹太平洋的魅力,但已经能感受到咸咸的海风,仿佛聆听到大海的呼唤. 终于,穿越了3400公里的土地,明天,我将拥抱蔚蓝的太平洋. Space X发射基地与太平洋东海岸 一路向西,满载着收获与喜悦,终于在西海岸萨克拉门托的副城艾姆利威尔再次踏上坚实的土地,虽然这里是加州北部,但还是能感受到与新英格兰明显不同的温暖与和风,由于时间太晚,直接用UBER打车到住宿的motel,既然来美国,就要体验最正宗的本土气息,汽车旅馆自然也必不可少. 汽车旅馆是那种典型院落建筑,一楼一排全部停车,二楼一排则是对应的房间,酒店老板果然又是印度人,操着浓重的咖喱口音介绍住宿相关需知.酒店设施相对陈旧,但毕竟有着美式的宽敞,而加州和风再宽敞的车厢毕竟也和酒店无法比拟.一夜酣眠后迎着温暖的阳光再次回到车站,这次的火车有着同样浪漫的名字”coast starlight”,车上的结构和餐饮与加州和风完全相同,不同的是我这次坐的是正常的座位车厢,虽然是普通座位,但比国内的一等座还宽敞,行李架充电口也应有尽有,放下行李后我还是很快去到了最爱的观景车厢. 今天的行程是从北向南贯穿加州,列车在晨曦中缓缓驶出芝加哥市,上午的景色是市区和郊野,并没有看到期待中的海岸,从植被和土地颜色来看,加州确实缺水,即使在离海岸很近的陆地. 午后休息等待大海的时候,在观景车厢有一位白人阿姨,微曲的金发,精致的眼镜,俨然一位女学者,主动跟我打招呼,说一会要指给我看一个惊喜的建筑,这让我充满了期待和好奇,我俩背对着大海方向等待着,一会出现了一群鹿的身影,我跟她说我很喜欢动物,之前专门为动物大迁徙去肯尼亚,未来退休后可能也会致力于野生动物保护的公益工作,她非常兴奋的跟我说这是一个超棒的工作,她和她丈夫都从事野生动物的保育工作并为之骄傲,但是她要给我看的并非是动物相关的.又等了一刻钟,神秘建筑物突然出现了,不远处一组白色的建筑物上醒目的标识着“Space X”的标志,原来的SPACE X在加州的发射台,前几天名震中外的猎鹰9号就是在此发射的!这个发射基地由于保密需要,周围汽车都是禁止进入的,而海岸星光却幸运的经过它附近,让我们大饱眼福. 这时车厢突然想起了兴奋的欢呼,我们回头一看,朝思暮想的太平洋终于跃出视野,呈现在眼前,蔚蓝海水在夕阳下泛着粼粼波光,不断冲刷着列车脚下的海岸,虽然隔着玻璃窗,也仿佛能听到澎湃的浪涛.一路前行,驶过一座座海岬,甩下一道道峡湾,伴着夕阳的下沉,海面的光线如精灵般舞动着不同的颜色和线条,开始亮黄,继而微橙,当火车驶过一小片遮挡住海岸的山丘时,再次出现在眼前的太平洋换上一层玫瑰色的晚装,如红酒,如香唇,如梦幻.从夕阳渲染的云朵,到海浪拍打的沙滩,从散落海岸的椰林,到水天相接的彼岸,全都映印在这玫瑰色的梦幻中,延展出一幅绮丽的画卷.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夕阳很快散尽最后一丝余辉,窗外也从玫瑰到深橙,转眼坠入黑暗,在奔驰的火车上无论是角度还是速度都不可能看到窗外的群星,但当眼睛适应黑暗之后,分明可以感受到粼粼海面反射的闪烁星光,或许这才是海岸星光吧,海岸的壮美与星光的神秘真正合二为一. 漫长的火车之旅终于结束,在亚热带的温暖的海风中转瞬涌入到洛杉矶的夜晚,与纽约的寒冷严肃与灯火辉煌不同,这座全美第二大城市即使在黑夜中,也能感受休闲与惬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