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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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敏行天下
在Berestagi做适应性训练的同时，我们初步规划了在印尼sumatra岛的大致行程，即以Medan为起点在sumatra北部兜一个小圈，看湖、看海、看珊瑚、看红毛大猩猩，最后回到Medan飞去Java岛。我们计划看的湖，是Toba, 印尼北部高原最大的湖，印尼最大的淡水湖，也是世界最大的火山湖。欣赏Toba之美的最佳体验点是湖中岛samosir, 而湖中岛东岸的Tuktuk是景点、住宿最集中的地方，所以印尼人长会说“lake tuktuk”。 因为对当地小巴状况的各种不确定性，我们在从Berestagi去往Tuktuk的沿途，选择在小巴换乘点tongging做了一天的停留。做个不恰当的类比，如果Toba是泸沽湖，那tongging就像是很多年前尚未开发的泸沽湖四川段，它毫无名气，没有国际游客，接待条件简陋，但美得很淳朴。本来只是路过的接驳站，却给我留下异常深刻的印象，归纳一下原因有三点：第一， 在tongging的一个下午和一个上午，我们就亲见了无数场森林大火，真的是森林大火，且烧得此起彼伏！！！让我们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是当地村民面对森林大火的气定神闲:孩子们该游泳游泳，妇女们聊天聊天，男人们该钓鱼钓鱼，甚至没有人会为火焰、浓烟抬起头哪怕只是看一看。第二， Tongging有世界上最便宜最好吃的烤鱼。纯食材现做的酸辣味佐料，配以火候刚刚好的且肉质极其鲜嫩的toba湖鱼，我的天，味道真心可以用惊艳来形容，该小店绝对有资格入选米其林三星路边摊。从Tongging开始，我们仿佛不得不把烤鱼纳入跟“炒方便面”一样的印尼主食序列，但因为起点太高，导致后来持续失望。第三， 我印尼之行的第一次鲜榨果汁体验是从tongging开始的,是在晒着太阳闲逛的午后偶遇的一家小店，跟老板一阵肢体语言交流后，我得到了两袋芒果汁，但留在我记忆深处的是老板用橡皮绳熟练封口和固定吸管的手法。封口机算什么，高手在民间！ 我们到达Tuktuk时已经黄昏，随性的两个人找到第一个有空房的旅舍便住了下来。我们住的是一个印尼传统斜顶小木屋的二楼房型，选择二楼的原因除了常识告诉我这种小木屋原型的一楼是给猪马牛羊等牲口住的，还因为我对坡屋顶有难以言说的情节。每次回家，得先爬一段细窄摇摆的木楼梯，和芒果树的枝干斗智斗勇才能到达木屋的前厅，再弯腰打开只有身高一半的房门，整个过程有一种到了小人国的局促感。钻进门洞后，空间却豁然开朗起来。房梁的最高处至少有3米高，屋顶成22.5°夹角向下倾斜，大床在房间中心的位子，蚊帐从屋顶倾泻而下，如果打开门洞，躺在床上也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湖。我在到“阁楼”居住的第一天晚上，写过一篇QQ日志，发现是对阁楼生活最好的释义，原文如下：7.31.2013人在tuk tuk赶上岛上每周三举办的舞会音乐会，说不上幸运与否。音乐滑稽爆笑，舞蹈呆板无趣，领头人口齿不清，还微醉。表演台就在我们住的酒店的大厅，挪动几张桌子算是凑出一个舞台，五个小女孩几段舞蹈之后，五个男人排成一排唱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歌，音质谈不上任何美感，但却散发着一种奇妙的快乐感。演员和观众之间放着一个塑料盆，观众可以凭心情投点小钱算是观赏费。塑料盆刚放在那的时候，两个阵营有几分钟非常尴尬的对视。本来坐在最后一排吃着饭上着网参与度极低的我们，却投入了多于其他的总和。现在演员唱着祝酒歌，然后看起来是彻底醉了，和头上乱飞的蝙蝠一样，在观众席一阵乱串，直到邀请到足够多的人一起上台乱舞……某种程度上，这就是印尼的缩影。多样不乏精彩却又十分奇怪和让人震惊。在印尼第三大的城市，甚至找不到一条可以跟我家小巷一样平整宽窄合理的小路，更别提一环二环三环还有什么高架。这里几乎找不到地方可以洗个热水澡，这里的贫富差距，可以在一米之内尽显无疑。这里的人可以平静的甚至不抬头看一眼就发生在自己家背后的持续7小时的森林大火。这里的交通工具极为多种多样，色彩和改装程度体现出这里的人的创造力。这里的超载那么的平常，坐在车顶挂在门上的案例也绝不缺乏。在相较下最不知名的Sumatra，就有媲美泸沽湖、洱海的toba湖，而周遭确是无法视而不见的脏乱与贫穷……到印尼第七天，算是开始找到这里的节奏。没有了第一天到达Medan的震惊失落与无奈，习惯了印尼的脏，印尼的乱，印尼的疯，印尼的美。然而这个国家，让我对旅行又有了新的领悟，带给你心灵震撼的旅程有时胜过不痛不痒的美景。我们的印尼西之旅会在二十一天后结束，小歇之后，还有另外长达连个月Java和bali的旅程，什么会变，而我又会变什么？在“阁楼”居住的第三天，我们租了一辆摩托车，逆时针方向环湖对samosir展开了地毯式侦查，逐渐缕清了Toba的脉络，找到了文艺而轻颓的小酒吧、小画廊、简陋而纯美的制高点小木屋，我们见到了摆摆小摊聊聊小天的原住民，抽着大麻或者磕着玄幻蘑菇的艺术家，还有一群又一群快乐的放牛小娃，也尝尽了岛上各种稀奇古怪酱料搭配的烤鱼。 想必是受到了放牛小娃们在水里欢乐嬉戏的刺激，我们第四天从“阁楼”搬去了北岸一个临湖而建的大型度假村。餐厅和公共空间在山顶，湖滩被精心（当地标准）打造，有凉亭有太阳伞有躺椅有跳板，远处还有轮渡小港口。各种形状的小房子沿山坡而建，离湖越近价格越高。以预算为大，我们住在了半山腰。接下来的三天，我们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跳水以及下楼去跳水的路上。在跳水这个领域，肚肚以一身好水性在我们孜孜不倦的众多比拼中，又大胜了一局。 世界上有很多比Toba美丽的地方但这个头衔众多的名胜之地，难能可贵的保持着着安静淳朴的模样。它以有趣、宁静、色与味长久的留存在记忆里，浓墨重彩，挥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