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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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靡谖
看到LUWN发漂亮的教堂玻璃,忍不住应和一下。
翻翻翻翻,很久之前在Space上写的——夏加尔的窗
夏加尔的窗 (Die Chagall-Fenster zu St. Stephan in Mainz)
我还能记得很多年前悠悠——悠悠地说:早些年那些教堂用彩绘玻璃,只是因为他们烧不出很纯净的玻璃罢了。于是我也很是有些沮丧,像他一样任自己被童话破灭的悲伤充斥身体。于是很久我都不去注意那些歌特教堂的彩绘玻璃画,觉得是狡猾的人们在玩欺骗的游戏,所有的人都是可怜的相信谎言的小孩子。
这个教堂叫St. Stephan,向它走近时,正有小雨落下来,我们在教堂的历史介绍前停下。我没有抬头去看那株不知名的植物,我感觉有水珠顺着它的叶滴落在我的头发上。只有漫步在老城的街道上,才可以感觉到自己是在大陆的另一端——欧洲,可是,我还是想起了陈丹燕的上海,虽然也许你可以鄙夷地说老上海不过是古老欧洲的粗陋的微缩版而已。可是,我只是想到了那些精灵,坐在红顶教堂外的大树上等待自己的爱人。有人说走进St. Stephan会感到有蓝色雾气笼罩——那里镶嵌了大约几百块或者上千块深浅不一的蓝色玻璃。于是我更加迷惑,我记得那些精灵离开时身体都幻化为淡蓝的雾气。于是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童话读得过多陷得过深以致常常迷惑。或者只是因为你愿意去相信一些东西?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歌特教堂的幽暗与冷艳赋予人的独特的思维。
教堂是十八世纪典型的歌特建筑,高耸孤立有冷竣的棱角。不过玻璃的设计者是上世纪的著名画家Chagall。于是我看到的不是技术落后时代人们的拙劣欺骗,而是美丽的拼接和镶嵌。也因为这些玻璃,St. Stefan成了一个对外开放的旅游景点,而不是Dom般除了弥撒时间谢绝参观。于是也有别的城市的人们只是为了看这些奇异的玻璃而来,我听到一个老太太悄声说:Oh,wunderbar!(wonderfull!)我低头调相机的白平衡仗着没人懂中文兀自说了一句:“有什么好wunderbar的……”不知道自己当时心里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