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常痛感生活的艰辛与沉重,无数次目睹了生命在各种重压下的扭曲与变形,‘平凡’一时间成了人们最真切的渴望。但是,我们却在不经意间遗漏了另外一种恐惧——没有期待、无需付出的平静,其实是在消耗生命的活力与精神。”—— 米兰·昆德拉(就是为了引用而引用,与后文没有实质性联系。。。)下面是无聊的正文时间:提到东欧,可能很多人的第一印象是“灰蒙蒙”的、“阴暗”的,因为那刚刚过去不到几十年的世界大战,似乎仍对这里留有弥漫不去的“阴霾”。不管是奥斯维辛的罪恶与悲惨,还是苏共政治势力的蔓延与消褪,都让这100年来不断变革着的土地充满了引人入胜的神秘感和故事性。来到这里之前,我知道它不会只是历史书上“东欧剧变”一课带过的简略;而品味这里之后,我更是被它的多元、丰富与散发的略带忧郁的气质所感染。(下面的内容是流水账)第一站:波兰 华沙引子:到达选择波兰作为这次旅行的第一站,其实并不是最初的想法。因为提到华沙,大多数人似乎也不会把它和“旅游”联想到一起。好朋友和我本来是计划去捷克,然后顺带游览一下周边几个国家。但最后比较了一下办理旅游签证的难易(我有认识的波兰当地的朋友可以给我出具invitation)才选择将波兰作为我们东欧行的第一站。到达华沙时,已经接近当地时间的午夜。我的波兰朋友Angelika接机,她是我在台湾做交换生时的室友。我的同行中国小伙伴——我的大学室友兼好友Newsy(我给她取的外号)——则从伦敦飞过来,到达时间比我晚一小时。华沙的机场比我想象的要小、也要破旧,不过也有可能我是从繁华的西欧阿姆斯特丹的机场转机过来。看着没有什么秩序的队伍、着装生活化的人们,“一种社会主义的气息铺面而来,”我心里想着。很顺利的见到Angelika,她和两年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头发稍微短了,好像也胖了一些。她现在在华沙工作,和两个朋友共同租住一套房子,她热情地邀请我们在华沙的行程都住在她家。因为还要等Newsy,我们就先到机场的麦当劳坐了一下。很奇怪的,也许是我这人太乏味,居然和Angelika聊起了波兰的社会状况,因为我说感觉机场的人并不是很多、外面的车也很少的样子。在德国柏林留过学的Angelika似乎也对这种话题很感兴趣,和我说着东欧、西欧社会、人的差别等等,”Well, many Polish people now come back to Poland because gradually they find that Western Europe is not that good. It also has problems." “来了,到东欧不得不想起的'姓资姓社'问题," 我想着。到了午夜零点,机场的这家麦当劳就关门了。我和Angelika沿着将要落下的卷闸门走出去。”伦敦的飞机来了。“Newsy出来得稍微有点慢,因为从英国飞过来,是要在华沙机场这边过申根区。Angelika还打趣和我说,没想到我没有在这里检查签证(因为我在阿姆斯特丹入境申根区),倒是从英国过来的朋友需要被检查。三个人汇合后,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去Angelika的公寓。一路上,道路上只有点点灯光,隐约可以看见路边“社会主义式”的居民楼。“感觉好像北京啊!”我和Newsy都说。出租车司机感觉是个人很和蔼的大叔,车里还放着音乐,虽然他在和Angelika说着我们听不懂的波兰语。最后,车子驶入了一个依然很像北京的居民小区的楼群里——我们到了。周围没有什么灯光,小区很安静,是那种非常社会主义式的中国北方感觉的楼房——大概六七层高、近似正方形的窗子,每个单元的每个楼层都住着几户人家、中间隔着长长的走廊。”如果中间再摆几辆自行车,简直就是我小时候家里住的楼房。“ 我又在心里想着。Angelika的男室友很慷慨,把他的卧室让给我和Newsy住。我们俩还没有褪去来到一个新国家和刚刚见面的兴奋,打量着这位好心人的东西。”我觉得他的东西都好大啊!“ 指着他衣柜上巨大的滑板鞋和窗台上的酒杯,我说,”对!还有厨房的那么一大卷卷纸!“晚上,我的时差似乎还没有倒过来,睡得很慢、也睡得很少,羡慕着只有一个小时时差的呼呼大睡的Newsy同学。第二天一大早,贴心的Angelika和Agnieszka(Angelika的好朋友,2013年时两人一起来北京找我玩,一个在西班牙工作的波兰女孩,她恰巧也最近休假回波兰)为我们准备了波兰早餐还有新鲜的草莓!(虽然早餐看起来好像西红柿炒鸡蛋,但是鸡蛋里加了盐和胡椒粉,同时还有夹肉的面包、黄油及果茶。)早餐吃一些热的东西,感觉很满足。Angelika男室友房间的阳台外早餐时吃的新鲜草莓Angelika准备的早餐因为Angelika和Agnieszka白天还有工作,所以我和Newsy开始了两人的行程。1. 华沙老城及周边我们按照波兰朋友告诉我们的路线,坐上公交车去到了景点区。这里要说一下,我们整个行程下来,发现东欧这几个国家的公交车票,都是按时间来卖的。比如说,你买一张24小时的车票,就可以在24小时之内随便坐车,只需要第一次上车的时候找个机器打卡即可。这样看似是很容易逃票的,因为不是每辆公交车上都随时会有人检查,他们只会抽查乘客的票。但是希望大家也不要随意逃票,因为如果被检察人员发现也是会严重罚款的。由于波兰在战争及其后长期以来的”被欺负“经历,华沙的很多老建筑,都是在战后重建的。这就包括我们当天去到的老城、巴比肯。所以,华沙老城相比于东欧其他的老城确实稍微逊色了些,一方面它的特色确实比较少;另外也许是由于是重建,似乎缺少了一些历史感。不过,巴比肯里有一些关于它被战争破坏的记载,其中还有一张比较著名的、我们历史课本上有的照片。我们在游览这片区域时,遇到了很多波兰的小学生也在老师的带领下参观景点(后听Angelika说这是他们小学时课程的一部分,外出学习景点历史),这也让我们想到了国内的一些夏令营活动。波兰的小孩子们看起来也非常有”社会主义色彩“,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熟悉感。除了老城广场和巴比肯,来时的路边也有一些景点,包括据称藏有肖邦心脏的圣十字教堂、哥白尼纪念教堂、总统府和华沙大学等等。值得一提的时,感觉华沙教堂前的雕像造型都十分“生动”,他们的动作并不是直立的站着,而是做出弯腰、微笑等各种表情和动作。中午,我们还去了波兰朋友推荐的一家餐厅,就在巴比肯的旁边,食物是传统的波兰食物。波兰人也很喜欢吃“饺子”,不过他们传统的“饺子馅”是水果的,还会有一些cheese。像我们在这家吃到的就是蓝莓馅的,其他那个类似锅贴的食物也蛮好吃,汤也是当地一种惯用食材,味道有点酸酸的。2. 科学文化宫及周边(餐饮,哈哈)虽然老城的部分缺乏特色,但华沙这座城市却让我觉得非常的熟悉,那种熟悉是环境上的、人的感觉上的,走过它的生活街区更有这样的感觉。当然,如果要说上它社会主义时期的建筑,那有一个、最著名的、也是不得不提的,就是“斯大林送给华沙的礼物”——科学文化宫。科学文化宫真的非常高大,在华沙的市中心各处几乎都能看到。而现在,它的里面是少年宫(这个也非常社会主义有木有)、展厅、电影院、观景台以及写字楼。如果晚上经过的话,有那种蓝色的光打在上面。据说波兰人由于斯大林的缘故,并不是很喜欢这座建筑。科学文化宫里面房间的高度非常高,有一些房间还会有雕像;而可能由于现在这里的一些展览、画廊等等,它的外面也有一些现代艺术的雕塑,像我们去的时候,就有一把异常巨大的椅子立在那里。到了晚上,两位波兰姑娘忙完工作和我们汇合,约在科学文化宫附近的街区吃饭。因为科学文化宫所在地方是Centrum(中心),所以这里的商业区和饭店也相对比较聚集。到了波兰怎么能不喝酒呢,波兰人爱喝酒应该在全世界也是出了名的。记得我从阿姆斯特丹转机飞华沙的时候,飞机上几乎都是波兰人,而他们在要酒水时几乎都点了酒,机舱到处弥漫着酒味,这也真是“醉了”。而这里一家酒吧就有大概十多种啤酒也是让我惊讶了,而且味道各异,店名叫Kufle I Kapsle,啤酒的味道也都相当好。当时点了四种不同编号的酒我记得。喝完酒后,热情的波兰姑娘们还带我们去了离得不远的一家素食汉堡店!说是在华沙也非常流行,名字叫Living Cow,名字可爱,味道也很棒。美美地吃喝了一顿之后,我的波兰朋友们还特地带我们去参观了华沙当地一些有特色的建筑,我记得有两座对称的一模一样的建筑(但我的照片拍得不清楚)、以及很像人民大会堂风格的“会堂”建筑,也是有镂空的柱子的那种。另外,我们经过某座广场的时候,看到有很多的年轻人,广场中间挂有“彩虹”的标识。3. 肖邦博物馆和玛丽·居里博物馆(附Zapiecek餐厅)第二天早上,迎接我和Newsy的依旧是Angelika的爱心早餐。而且今天和昨天的不同,是西式的Pancake,配上蜂蜜、果酱和酸奶,味道很棒。吃完早餐,我们按照之前查过的地图,去了肖邦博物馆。虽然没有拍太多照片,不过觉得还是蛮值得一看的,尤其你对肖邦、钢琴或者古典音乐感兴趣,利用电子门票卡可以在里面听音乐、观看关于肖邦的影片等等,博物馆还是蛮新媒体的。(最后一张是博物馆窗外的景色)之后,我们又回到了老城,去寻找玛丽·居里博物馆。有趣的是,玛丽·居里博物馆现在的展览位置签到了地图所给的位置的对面,门票是12兹罗提一张。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只有一层的展馆,而且布置得也非常“九十年代”,多是关于居里夫人的生平和一些照片、器物陈设等等。外景不错,时差也缓过来不少,我们也在它的外面多拍了些照片。(原址,现在博物馆的位置在它斜对面)(博物馆新址前,不好意思我出个镜)(博物馆内部)既然又回到了老城广场,午餐就在这家频繁出现的波兰连锁餐厅中享用吧:我们点了Russian Style Dumplings (是土豆馅的,味道很好)和一个芝士菠菜卷饼(忘了英文名是啥了),喝的是柠檬水(非常浓,很好喝)。4. 维斯拉河岸及市区既然华沙有条河,我和Newsy就商量着要去河边看看。那天的天气很好,一路上的景色让人觉得很舒服。我们沿着某座桥走到了河的对岸,华沙的绿化真是非常好,城市里可以看到很多的绿植。在河对岸的一大片空地上,有很多人在晒日光浴,我们两个还坐上了梦寐以求的tram又回到了河的这岸哈哈。回到科学文化宫附近后,我们按照行程去找Prozna街。这条街据说残留着二战时的一些残骸,但我们看到的实际非常少。我们还逛了附近的教堂,本以为是犹太教堂,但发现它其实应该是天主教堂。这个以后其实可以再慢慢研究啊哈哈。晚餐,Angelika又带我们去吃了大餐,餐厅依然在科学文化宫附近,听Angelika说是一家捷克风格的餐馆,吃得很开心。我后来才知道,华沙的名字波兰语是Warszawa,据相传是由一对恋人的名字华尔西(Wars)和沙娃(Zawa)组成的。虽然这座城市饱受近代战争的摧残,也被苏联共产主义打上深深的烙印,但也许,它的背后始终是一个浪漫的存在。Angelika说,战前的华沙据说像维也纳一样美丽。我相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