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撒库拉在米尔福德峡湾kayak的时候,教练问起我们为啥来新西兰,我开玩笑说从去年8月份开始渡蜜月去了瑞士,10月份去了尼泊尔,而今新西兰是我们的第三轮蜜月。玩笑说罢,我才想起事情的起源。我们在瑞士莱茵河峡谷漂流,教练是个新西兰人,一个四季如夏的漂流狂魔,每当祖国入冬,他便来欧洲阿尔卑斯山间继续他的作死大业;在尼泊尔安纳普尔纳小环,一个雇着两个背夫的新西兰老太跟我们感慨她爱尼泊尔,因为到处都有吃饭歇脚的地方。次日清早,老太飘然下山,结束了她半个月的健行。那时,我俩就动了来新西兰的念头。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新西兰人将横亘在自己国土上的山脉也唤作阿尔卑斯。新西兰之旅就像一个故事,在北半球山脉间伏了笔,我们决定飞跃赤道来给一个照应。见过一些大山大海,我逐渐发展出一种挑剔的审美偏好。渐进展开的、富有层次的景致似乎不太能够刺激到我,我越来越渴望着在一刹那间被压倒,白纸上打翻了油漆罐似的,过载的信息流对感官的冲击。就像听摇滚听到重金属,喝威士忌喝到艾雷岛,我渴望着巴洛克式的强烈、堆砌、奇异与神秘。如果一次旅行能有那么两三个瞬间给我这种感动,我已足够幸运,而新西兰却不止于此,以至于我克服了懒癌,终于在论坛上写了自己的第一篇游记。游记开篇,我先对行程做个总结,再对此行的地点做个点评和排序,之后再按时间顺序将日程补充完整。首先要声明的是,这篇游记中的每一句话,都是带有强烈主观色彩的词不达意;这篇游记中的每一幅照片,都仅仅是最震撼瞬间的次级替代品。如果不能创造,人类只是造物主身后亦步亦趋的苍白的记录者,还请观众谨慎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