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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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枯藤
写在开头去年今日,去往美国。从3月29日在电脑前坐下,我要发在穷游欠下的第三个帖子了。2016年9月的希腊意大利,2017年3月的日本关西,游记已经完成。尽管是草草写就,依然很累。但是否要记录美西自驾以及2017年9月的北欧四国之行,在犹豫了几天之后,还是下了决心。我弟弟退休前是做外贸工作的,自己和同事经常往国外跑。而在外销员的眼中,不成文的理解,不管你到过多少个国家,只要没有踏上美国的土地,都不算出过国。好吧,那我们就出国玩玩。美国之于我,一个从出生后即在封闭的国家生活了近30年的人,其实真的是非常熟悉。不需要仔细挖掘,信手拈来便是记忆中一个个的碎片。1961年刚上小学,就参加了声援古巴的游行,举着拳头高喊“要古巴,不要美国佬”的口号。看到美国黑人孩子不能和白人同上一所学校,他们的爸妈在公共汽车上不能和白人共坐一节车厢,深感自己是多么幸福。用激昂的强调一遍又一遍背诵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I have a dream that one day this nation will rise up……I have a dream that one day every valley shall be exalted……小小年纪,从霍桑的《红字》中,带有罪恶感地认识了“adultery”(通奸)这个单词。在扬州新华书店买到了惠特曼的《草叶集》,欣喜若狂。读马克吐温的《我怎样编辑农业报》得知,原来美国人在愤怒时也是问候对方的女性亲属。对农业一无所知的马克吐温在报纸上胡编,萝卜熟了之后,派小孩子爬上树去摇比较好,对萝卜没有损坏,农民拿着报纸朝他大喊:“Shake your grandmother! Turnips don't grow on trees!”1978年对外开放之后,国内哪个大学组织翻译《The Glory and the Dream》。好像是《外语教学与研究》上登过一篇文章,说起过翻译之难。当时中国和美国(或者世界)隔绝了整整30年,书里的很多词汇即使是国内最顶尖的翻译者听都没听说过。我记得文章中提到了一个词,bean bag,翻译组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个什么东西。还是问了美国人,才知道是在布袋里装满了豆子,一屁股坐下去自然会压出一个靠背,所以被叫做bean bag,后来就翻译为“豆袋椅”。还有海明威、欧亨利,俯拾即是啊,太多了,说也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