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来至美国的Chiris的邀请我和以前电视台的同事带着机器设备来到尼泊尔,和尼泊尔的导演Ramesh及他的团队汇合在尼泊尔与印度边境的小村庄的Gadhimai Temple,参加印度教重要的节日之一——GADHIMAI Festival,并协助拍摄节日最重要的活动:屠牛节。最终这些素材都将组成纪录片《GADHIMAI:animal sacrifice,faith and ethics》。 11月26日 早上8:30就被送到了成都双流机场,排队等到9:10才开始有工作人员上班。办理好拖运等诸多手续后来到一楼候机,各种饿和困。和父母电话告别后就正式登机飞往喜马拉雅山的那一边。(只有国航才能直接飞越这驼峰航线) 这次是直飞,没有经停西藏贡嘎机场。飞过拉萨上空时看到了小小的布达拉宫。这次飞越喜马拉雅山脉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广播告知大家要看到珠峰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让大家的热情弄到飞机倾斜吧)。有经验的我让谌科要的右机翼窗户座位,顺利的再次看到了珠峰的雄伟壮丽。 飞越那白茫茫的一片就进入尼泊尔境内,机长刚播完就要下降的通知。没有一会,就跟来了一个紧急通知:机场so busy ,需要等待降落通知。于是我们就在天空上盘旋了10圈才落地。 办理好各种手续后,在临近门口的走廊上正讨论要不要再机场换点钱时,看到等候厅里一个熟悉的身影.那瑜伽修行者的行头——Chris也在往这边张望着。航班迟了不少,不能再让他等久了,钱等会到泰米尔区再换,心里盘算着,谁知最后我们就一分钱没有的呆了3天。 Chris和Anka带着我俩左转右转来到了机场外的停车场,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我们的导演:Ramesh。简单的寒暄后,坐上面包车就行驶到了熟悉的泰米尔区。本以为就此住下,原来是来借睡袋等物品的。接着来到另外一个停车点,把我们的行李、睡袋和几大包吃的和水装入一个小越野中,我们集体挤进了这辆小车,直接横穿尼泊尔开往那南部边境的Gadhimal Temple。我、Ramesh和Chris 上路后发现,也只有那小小的越野车能行驶在这路上。站在山上大家先透了透气,抽个烟,放个水,之后的路程真是漫长又漫长。 尼泊尔的山路非常烂,这是从樟木走陆路时就领教过的。这一路上山下山,绕着山转,颠簸的不行,屁股就不停的和椅子撞击着,好几次头都撞到顶,最后Chris同志竟然被颠吐了,这位当过兵的仁兄唷! 翻越了座座高山,经过一座座市镇,一直开到天黑还没有到达,有种被拖了去卖掉的赶脚。 开到一个山中小镇上,Ramesh带着我们进了一家小小的当地餐厅,虽然已经在加德满都去过比较本土的餐厅,但如此乡村特点的还第一次。这小土豆卖相不好,味道不错哦!可惜太少了,我感觉一个人就可以吃光光,却要三人分。 小小纸杯装着的奶茶,不锈钢小碗盛裹着的孜然炸的小土豆块成了我们的晚餐。最后Ramesh问我喜欢吃鱼不,我还没有吃饱就大方的说喜欢,一会儿就端来了一盘三块多一点的炸鱼块,非常原始口味的,就是用油炸熟的鱼块,然后放了一点辣椒酱在旁边。此时也顾不得礼仪和会不会拉肚子,我、谌科和Ramesh一人一块吃完了,不知是否我的吃相显示了我的饥饿,Ramesh把剩下的鱼尾巴那块也推给了我。真是晕死了! 饭后,大家继续赶路。 半路上车胎还爆了一个,大家拿起手机当电筒协助换胎,此时山中寒气逼人,热奶茶带来的温暖也消失殆尽,牙齿都开始打架。 随着夜深,路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多,明显感觉开始热闹起来,不经意间发现一条路上规律的树立着的一座座彩色门坊,Ramash说这是为节日做的,我想也就是快到达目的地的标志吧。果然尽头灯光通明,大喇叭哇啦哇啦的播着什么,不停涌入的花车、拖拉机、汽车、拖家带口的人群。 先到的Ramesh的朋友带领我们参观了需要用钥匙开门的还算干净的厕所,最原始的压水机后,大家挤回小屋站着听队长的训话。 Ramesh首先对饮食方面做了安排:只吃带来的食物和水,除非他带领去的地方才能吃当地的食物,不能吃肉类,吃鸡蛋一定要带壳的那种。接着进行了工作分组,我和谌科跟他一组,他的摄影师们一组,Chiris、Anka以及Philip一组。最后说了些安全事宜,我没有听到太多,已经困的大脑停摆。训话结束后,也顾不得什么,爬上分给我和谌科的上铺,钻进睡袋,已经顾不得眼前的灯光,也听不见屋外嘈杂的节日声响沉沉睡去。11月27日 早上被没有调整过来时差的闹钟弄醒,当地时间才五点多,继续躺下睡。迷糊间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灯亮了,才看到门是用一块大木头抵住的(真是很乡土的体验)。原来是住在旁边屋的人来要钥匙上厕所。Ramesh尼泊尔组的也起来了洗涮中,我和谌科都是早起习惯的人也躺不住了,翻身下床。 昨晚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现在才看清楚周边环境,我们的门口都是来朝圣的人的车子,一大家子都住在车上或者旁边的草垛上,门口的道路上不停的来来往往的人。篱笆外的公共压水机排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洗澡的,洗脸的,打水回家做饭的 ,还有用柳条枝刷牙的...鸭蛋色太阳在雾气中慢慢腾起。科同学捕捉到的Ramesh使用压水机:我们也每天用这个洗漱和打水冲厕所 Ramesh向我和谌科交代了不要自己走出院子瞎逛,等他们回来等等,就和几个人出门办事去了。 我和谌科互相帮助的完成了压水洗漱工作后,发现Chris一组还在睡呢。于是我们两个抱着照相机手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探查我们的周围。我们住的小学校的一些小细节 ,虽然很穷困但是他们是全民免费的教育(包括校服、书本等) 太阳越升越高,早晨的凉意也随着雾气消散,空气也变得温暖起来。门前去往神庙的人也越来越多。睡着的一组也起身了,他们洗涮完后大家站在门廊边晒太阳聊天等待队长归来。 Ramesh的朋友Pradip带我们去一个小食摊看着飞来飞去的苍蝇,我实在没有胃口,Philip和Anka吃了一点咖喱煮豆子和小土豆,我们都喝了一小小的一杯奶茶后,背着包带着摄像机、照相机开始了冒险——朝神庙出发。 从我们住的地方先要穿过一个两排低矮房子中的小巷子,两边摆满了货品的小摊贩,还有来来往往的人群,我们都怕走散,走一会就来回张望前后左右的伙伴,P也很负责的随时留意我们有没有走散。穿过小巷子就来到一个开阔的场地,给人感觉很像农村的大集市。但这里的集市是指在这个特定的节日聚集起来的。很多印度人从印度拖家带口赶来,富裕点的开着拖拉机或者车子来,穷人就头顶着生活器物,拉着家人徒步走来,但相同的就是都牵着献祭的牛,至少也是一只羊 。他们围绕在神庙的四周安营扎寨,和尼泊尔人一起来朝拜Gadhimai(Kali)女神,并向她献祭。 市场上不光有卖各种商品、祭品,还有各种印度风格的甜食,另外也是让我们几个外国人大开眼界,惊奇不已的娱乐设施:三个转的飞快的大摩天轮,我们集体被眼前的这种style拉住了眼球,并拍个不停。另外还有总是堆满人的摩托特技表演(记得我们小时候也有大铁球般的场地里的摩托表演)。 穿过这片娱乐区,首先看到的是Z型的栏杆,就像上海世博会排队一样人潮涌动着,那时进入神庙的地方,绕到后面我们也见到了水泥围墙围起的屠宰牛的区域,不断的有人往里面送牛,门口还有士兵看守。围墙上坐满了人往里面看。谌科和Chris两个找了个顺手的地方也爬上去,我把录像机也递了上去。P带着我从围墙四周的孔洞往里看和拍照。那景象真是很壮观,至少5000千头的黑色牛圈在1-2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场地里,不断传出的臭味也让人窒息,想到明天它们都将在这被瞬间斩首,内心五味杂陈。 转了一大圈后,我们沿原路返回,估计我们是这边稀有的外国人,所有人都对我们注目并有的指指点点。回到驻地就看到了Ramesh,他已经在等我们了,让我们把摄像器材都留在屋内,并留下Pradip看屋。带着我们一行回到路口那家光顾过的食摊吃午餐。老板不知在桌子上用什么神奇的水搽过,有香料的香味且再没有讨厌的苍蝇飞过来了。一人一份米饭,一小勺咖喱煮花菜(吃完可以加),还有一碟生洋葱+生小米椒。头脑里不知怎么突然出现一段旋律“no me(meat),oh, no me (meat)" 在摊子外的人群围观下吃完了这顿3天唯一的可以称作Dinner的素食后,我们回到驻地稍稍休息。 下午我背着镜头举着相机,谌科扛着摄像机跟着拿着三脚架的Ramesh导演跑现场。 天气已经很热了,人流量也是最大的时候,土路上踏起漫天的灰尘,口罩和户外围巾是最最实用的。人实在太多了,Ramesh打头,我中间,谌科断后的夹心饼干式队形一次次被冲散。 一开始工作时,我还担任下翻译工作,但是同行可以通过更多方式沟通的,最后我也可以抽出身来拍照。这是尼泊尔国家电信24小时不断的哇啦哇啦的播送着,播送的非常古怪。Ramesh说如果我掉了就去这里自己喊话找家人。 艰难靠近到了神庙门口,这里真是比得上春运呀!人群被栏杆分成两拨,一拨一拨的进入神庙,士兵不停的喊和赶人,因为进神庙不能穿鞋子的,都被丢在栏杆外,我们就站在鞋子堆上拍摄。之后Ramesh扛着摄影机到神庙里面去拍摄了,我和谌科在外面等候。(印度教神庙一般是不让教徒外的人员进入的)看了一拨拨的人进入神庙,我拿着相机拍了不少图片,士兵们对我们俩个没有任何干涉,有时工作人员清理现场也没有干扰到我们。终于等到他出来,带着我们绕到了出口,我们竟然可以大摇大摆的站在士兵警察的位置拍摄。(这感觉真心不错) 拍完神庙,我们来到了庙前的湖,朝圣者们大多围绕这里驻扎。卖东西的,卖吃的,还有在湖里洗衣洗头,还有洗澡的(里面还有踩船娱乐的,这和恒河上的瓦纳拉西盛况很像呀!)Ramesh指给我看那些卖的东西,告诉我这叫什么那叫什么,特别是那些印度甜食。我心里犯嘀咕:讨厌呀!干嘛老给我介绍这些食物,又不给我买了吃,馋我呢?切! 屠牛场旁有一个供奉圣树和钟的地方,在那里我们采访了神庙里的工作人员之一,他也是明天的屠宰牛的100多名之一。他看起来很憨厚,而且接受采访的时候也很腼腆,很难想象他将手拿大刀一刀砍下水牛的头。(右边这位) 采访完这里又绕到屠牛场地的后面,一个围满人的大坑,而且还有人放祭品,打听才知道是屠宰后所有的头都都掩埋在此。再后面就是一片稻米地,本来看起金灿灿的挺美的,走进田埂小道却成了我的恶梦,一路我看到了各种颜色的人类粪便,那冲天的味道连户外围巾都挡不住,一路干呕着,最后呕到眼泪横流。这可把后来跟来的Pradip吓坏了,不停的看我估计怕我晕了。最后听说情况的Ramesh不停的自责不该走这条路的。不过这条路也拍到了不少好素材。 夕阳已经悄悄出现,一下午的拍摄也差不多结束了,拖着疲惫的身体,还有满脸的土我们又回到了驻地,此时那间小房间也成了最美好的地方。 Ramesh又带着Chris他们出门了,我、谌科还有Pradip三人在房间里休息。聊天中才知道他也是纪录片拍摄者,而且他的作品《雪豹》入选了马上举行的加德满都国际雪山纪录片节,他还邀请我们参加,可惜要赶回武汉工作。不过还是在他的笔记本上欣赏了他的片子,他的拍摄手法比较纪实,讲述了喜马拉雅地区(尼泊尔这边)神秘壮丽的木斯塘地区出没的雪豹和当地百姓之间的矛盾,以及自愿者们如何帮助解决人和动物直接的矛盾的真实的事件。这片子的拍摄地是雅克贝汉拍摄“天、地、人三部曲“之一的《喜马拉雅》拍摄地拍摄的。特别有趣的是他在学习中文,还给我听了学习中文的资料,当然我们也借机会互相学习,我教了他中文还有半首甜蜜蜜,他教我数数,但是对语言及其没有天赋的我本想在R导演面前显摆下,谁知见面时1'2'3没有一个说对的,还搞得他不知道我要说什么,真是丑丢大发了。 外面没有因为夜晚的寒意而减弱一点节日嘈杂的气氛,一天的体验也抵消了身体的疲劳和被人揩油的不快。特别是要睡觉时,R导演突然想起什么,问我吃东西了吗?我说只吃了几片饼干(其实还有中国带去的牛肉干,不敢说),他竟然要起床带我去吃东西,让我觉得挺感动的。 明天28日将是节日的高潮,这个全世界还存在的大面积屠杀动物献祭的节日,在这最大的神庙前的屠杀该是如何的呢?一切就在明天...... 11月28日 早晨很早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叫醒,眼睛都没有睁开的条件反射的坐起,Ramesh和他的2为摄影师和Pradip穿上衣服拿着设备就出门了,并示意我继续睡,既然头不要我们跟去,就放心的继续睡去。 这一觉起来,天已经大亮,Chris、Phlip和谌科穿上Ramesh留下给我们的工作装,扛着机器设备就赶赴现场,节日的高潮就要开始。为了安全各方面考虑,我和Anka被留下驻守(现场异常混乱,而且屠牛场面也过于残忍血腥,怕我们出状况,这让我错失了亲眼目睹现场的机会)。 我和Anka就在房间里看书听音乐,期间还停了几次电,外加小老鼠事件。Pradip回来拷出拍摄的文件,我从中看到了从天未亮时神庙里那祭祀场面,祭司们举着红布裹着的巨大的反曲刀在朝圣人群的簇拥下朝着屠宰场走去,宗教狂热的表情写在每个人的脸上。视频中让我特别注意到现场也有一群静坐的人们,他们举着写着诸如停止杀戮的标语牌,他们在用微薄的力量在劝诫人们。 Pradip告诉我除了那边的集中屠杀牛的现场,我们附近的营地的家家户户也要宰杀带来的羊、鸡。他推开门让我看到了路对面那用农用卡车当住宿的两家正在宰杀带来的黑羊。当然这个不是他们自己动手。女人给黑羊摸了点类似奶东西,头上点上红色的朱砂,站在旁边的带着工作证的祭司拿着刀走进,左手按住羊头,右手向下一挥,刀起头落,速度之快且干净利落,小黑羊的腿还在不停的踢动...当时的我已经呆住了,都忘记用手机记录下来,分钟内,两只黑羊的身首异处...仪式过去后,那俩家人开着车离去只留下一滩艳红的血迹。 在屋内心情还没有平复多少,只见谌科他们回来了,Chris表情凝重,不停的嘟囔着:“Shit!Jesus!”,谌科直接冲着我喊:“你幸好没有去,真是太恐怖了,太有冲击力,你去了估计会晕的。他们一开始不让看和拍,我们一些媒体的都想办法爬到墙上去去拍,后来被赶下来了。最后就可以进去拍了。那里面臭死了,我都要吐了,而且脚踩在厚厚的血浆合着的泥土上打滑.....”。听着他在描述现场的情况,帮他处理爬墙时的刮伤,可以想象出那个场面。之后他准备拷贝素材到手提电脑里。虽然心中害怕 ,还是趴在电脑前看拍的素材:只见一百左右的祭司们都手拿巨大的反曲刀,走到一头牛的侧面,双手后举合并起拿刀后,向前方的牛脖子处砍去,只听到骨头的断裂声后,头就掉落,那黑色身躯就轰的倒地,然后离去再进行下一个,这个屠杀场面进行了至少3个小时。现场可以用尸横片野形容。黑色的躯体和红色的血液组成了最血腥,最恐怖和最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喉咙一紧,就要呕吐,后面的内容我再也看不下去。即便是现在当打开那些视频时看到刀落,眼睛也会不自主的闭上...以下是现场碰到的几个不同国家的媒体同行(有英国的BBC、法国的等等) 场内已经开始,外面还是有源源不断送来的祭品屠宰现场 下午的时光因为主要拍摄的结束而变得悠闲起来。门前的人们也慢慢离去。我坐在门廊上的桌椅上写日志,大家闲聊,汇总资料。同时头们做了临时决定:外国人组坐车子会加都好联系后续的采访;Ramesh组留下继续29日的掩埋等后续拍摄。11月29日 因为临时的决定,3点左右才从加都出发,加之节日路上大堵车,晚了几个小时后, 午夜左右终于等到来接我们的那辆小越野。放好行李后,大家拥抱道别后,我们伴着漫天繁星上路了。 黑夜中,特别是尼泊尔的山路行路其实很不安全,但对司机的信赖(来时同一个司机)稍稍减轻了那种不安,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车子在山路上的多次急转弯。最后帅哥司机也累了,为安全就决定停车到路边,大家小睡一下,等天亮再出发。天蒙蒙亮时,鸡叫,睁眼一看,原来我们停在一个小镇子的神庙旁,在神庙旁睡着,一定神灵保佑睡的那么香。,伴着雾气和渐渐升高的太阳穿梭在环山的崎岖山路上,终于在8点多到达加德满都。首先把谌科同志送到机场,赶中午的飞机,告别之后我们被送到了泰米尔区。车技超赞的帅哥司机和赶着回国上班的媒体人谌科 各种原因,我和Chris、Anka分开到了两个地方的两个旅舍里。三天来没有洗过澡和头,现在好好洗洗之后,趁着阳光正好,出门觅食。首先就近换了钱,汇率比之前两次高出好多,俺又成了有钱人。拿着钱就进了一家可爱的餐厅,点了份鸡肉momo和Mashala茶,饱饱的吃了一顿。因为和Chris联系不上,有些孤单,正要买单回旅舍,听到身后熟悉的湖北乡音,我急忙回头并激动的问了声:“你们是武汉的?”夫妇俩也欣喜的回答到:“不是的,但是是湖北的,你是武汉的?”画面如此相同,10年在绿线的车上回头闻讯认识了来之台湾的Connie姐姐成了朋友。我和这对来之荆州的夫妇聊各种在尼泊尔的感受见闻,度过了快乐的下午。和她们告别后,在旅舍里和旁边房间可爱小Shasha玩了好久。晚上相比之前那拥挤而温暖的几日此时特别的孤单,只有和Lora的微信聊天支撑我挺过来,没有继续到崩溃。11月30日 早上起来,阳光非常灿烂,收到Chris的短信留言,决定吃过早餐后打车搬过去和他们住一块。 带着相机去杜巴广场拍照,此时没有游客,没有摊贩,发现了不一样的杜巴广场,此时身边擦肩而过的尼泊尔人冲我微笑。日光倾城时我去昨日那家可爱餐厅吃早餐。时间还比较早,坐在靠窗的座位,看着早起的学生们路过,不经意回头看到我,还羞涩的一笑,对面店铺的老板也开门打扫中,在等待早餐的时候画了张速写。 悠闲的早餐过后,带着行李退了房,柜台的小帅哥帮我叫了一个的士,并嘱咐我付司机多少钱。穿过街道一直到达泰米尔区Chris的住宿位置,一路上往事回忆都浮现眼前。 在Chris和Anka住的旁边可爱的房间住下后。陪他们去了一家花园餐厅吃早中餐,步行过去时,两个女生的共同话题:shopping聊了一路,可惜没有时间逛。 早餐过后,我们就完成今天的主要任务:去柯槃寺拜见喇嘛梭巴仁波切,为采访进行联系。坐在的士上一路上山,远远就看到了山上那金光闪闪的藏式建筑群。到达后,在门口的办公室,负责接待的穿绛红色僧袍的僧人了解我们的来意,请我们留下了联系方式以及Chris写的关于纪录片的内容,及采访内容。当我们要走时,他很亲切的告知马上 梭巴仁波切要给来进行禅修的学员上课了,我们如果愿意也可以听下。 于是快步来到大殿前,脱掉鞋子,正要进入大厅,右侧的楼道内法号鸣响起来赶紧和门口的几个举着哈达的西方人排在一起,俯身低头,旁边的女士善意的把她打哈达一边放在我的手上。梭巴仁波切在一群僧人的簇拥下来到了面前,慈眉善目,一直在笑,还和大家用英文寒暄几句,他走入大厅后,我也赶紧在在最后面的空位盘腿坐下。整个课程,梭巴仁波切都是用英文讲,且上端挂着的投影上有同期字幕,实在佩服那个边听边打字的记录员,我抄都抄不过来,他竟然不光能同期输入,还能准确无误。课程讲的关于幸福,里面内容确实很正能量。 课后伴着夕阳,我们离开寺院,Chris告诉我他曾经在这里禅修过2个月。坐车下山在藏人村前下车,步行穿过狭窄的犹如八廓街一样甚至更原生态的老街,来到博大哈佛塔,围绕着佛塔下面转动那一圈的转经筒,心中默念着六字真言,漫步于佛塔的平台,夕阳穿过微微吹动的经幡,朝圣的人群不停的穿梭,转经筒的声音伴随着寺庙里不断传出的念经声,此时心中升起一朵莲花。 明日将带着所有的记忆飞离这里,就像Lora说的:这几日是平时旅行无法体验到的难得的人生经历。 Goodbye!Nepal!关于这次的拍摄的记录片: Gadhimai,也叫Kali女神,是印度教神谱中地位非常高的力量女神,是湿婆神的妻子帕尔瓦蒂的众多恐怖像之一,也是最恐怖的一位。黑色的女神,张着血盆大嘴,舌头伸出。这是尼泊尔德赛节一系列节日中的最重要也是最残忍血腥的节日,为庆祝女神的功绩,并满足她嗜血的性情,保佑自己的家人,全国范围的神庙进行的公开的屠杀牲畜进行血祭。五年举行一次。 2014年11月28日,我们目睹了Gadhimai Tample里的屠杀,人们从几公里之外不断送来黑色的牛,因为印度已经颁布法令取缔这种祭司,紧挨尼泊尔南部的印度邦的教徒就越过国境来参加。尼泊尔国内的动物保护人士以及全世界的动物保护组织都强烈谴责这种行为,并想出各种方式试图阻止,但依然无法阻止。尼泊尔的政府也宣布不能伤害教徒们的感情而不作为。 关于屠宰后,牛的处理,我问过Ramesh,他告诉我头会掩埋,皮会运往印度,而肉运往我们天朝,因为他们是不能食用这种肉的。而屠宰的其他动物是会带回家会村子共,同分享,他们都认为这些肉是被授予福祉的,只要吃了这些肉,就可以使他们免受鬼怪疾病侵袭。 这次拍摄的纪录片内容是通过纪实的手法记录这个世界上最大规模的屠杀动物献祭的过程,并通过采访印度教徒,以及采访建立动物保护区救助被虐待的动物和放生动物的喇嘛梭巴仁波切 ,探讨对于动物的权利问题。 这个事件只是现在世界上人类对动物杀戮的一种,为了信仰,但其实还有更为残忍的行为,为了金钱,比如《海豚湾》里的屠杀,为了象牙兽皮进行的盗猎。我想我们拍摄这部片子目的不是指批判这一宗教事件,更多的希望通过这些看到、思考、积极行动,至少不虐待虐杀动物,以及为了自己的虚荣而购买动物皮毛。 结束时想起《小活佛》开头讲到的一个佛教故事:一个屠夫正要杀一头山羊,羊哭了,屠夫问道:你是为自己要死了哭吗?羊说:不,我是为你而哭,我上一世也和你一样是一名屠夫。 更多的信息及对这个纪录片感兴趣的,请关注我们的网站http://gadhimai.info ,也可以参与讨论和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