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6-20
1882
0
13
作者:武楷斯
【轻年计划×发现纽约州】--我看纽约 美国作家怀特的《这就是纽约》(Here is New York)中是这样描述纽约:纽约有三个,一个属于对城市习以为常的土生土长者,纽约对他们来说是“家”;一个属于往还于交通过场、无缘细味城市的通勤者,纽约对他们来说是“工作坊”;一个属于外来、暂居于此地的陌生客。在这三种“纽约“中,最伟大的是最后一个--纽约成为终极的目的地,成为一个目标。正是这第三个城市,造就了纽约的敏感、纽约的诗意。人民未必都是“爱上纽约”,但或多或少都在做梦,纽约不啻是我童年时代已悄然留存于心的梦,每一个从儿时听这个词长大的人,都会有经久不息的好奇心,这样的好奇心来自现在安稳的生活,或许也来自被制约的国度,这是一场全世界的梦,纽约州,则是这场梦的延伸,而身为过客,我属于生在他乡,到此来寻求些什么的人,自然也带着我城的记忆与认知,以他城作镜子反躬自照,颇有些“双城记”的意味了。在读到苏珊·桑塔格的小说《中国旅行计划》中,有这么一句话:“对于上一个世纪的所谓浪漫主义者们,旅行几乎总是导致一本书的产生。“我不属于那个世纪,但这句话放到历史长河中却不无准确,我不敢自称”浪漫主义者“,不过是一名”善忘者“,写作的初衷,不过是以文字来对抗遗忘。回来不久,我对纽约州的记忆便已开始褪色,赶紧以书写来医治我无可救药的健忘症,但通过写作,我不仅又记起了那一周的过往,并且认知更多。或者,将有一天,看着这篇文章,就像看着他人所作,作者通常会和自己的文字”陌生化“,这样也好,书诞下来便自有他的生命,就像自己的孩子,也会有长大独立生活的一天,但这七天,随着这篇文章一起,在我的生命里站稳了扎实的脚跟。此为序。Chapter1 梦回纽约NYC是纽约州里最具魅力的地方,我不吝用最溢美的词语来描述他,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纽约是初到时的心头一绽,但于我而言,却是梦回纽约,一年前的8月,我曾独闯纽约,自Megabus下车后,就在纽约深夜的大雨中坐了一整个晚上,42街的麦当劳成了我在纽约住过的第一个家,之后投奔到哥伦比亚大学的朋友家中,才得以让我在这座艺术之都尽情释放自己。虽然说美国的风光在农村,但太多太多的文人雅士在这座城市留下过梦的足迹,龌龊的奢华的落魄的风光的,最终都因其不凡而被记下,因为有故事可追,地理坐标铺开,便成了一张充满深度的艺术地图,不断刺激着我文艺爱好者的肾上腺素,在他国进行一种文化寻根,成为浪游纽约的核心所在,但浪游是奢侈的,尤其身为异国人,尤其在纽约,虽然只有2天时间的停留,但游徙于街巷间,纽约这座城市的精华就已然溶进了血液。街头是城市的即兴场景,盛载无限活力。拜1811年将街道规划为方格状的重要决策所赐,在曼哈顿,纵向大道横向街,对于没有什么方向感的我也可以轻松抛弃地图而不至于迷路,尽管过于井然的城市规划少了些许浪漫,但可幸的是,他的确是一座非常理想的“步行之城”,在曼哈顿徒步几十条街都是稀松平常之事,从南到北有不同的特色、自成格局的城区,如华尔街金融区,SOHO休闲区,中国城与小意大利区,黑人哈林区等等,随脚步转移的,是纷杂多元的跨种族地区文化风景,时常旅行的人,习惯于将自己的一双肉眼变成“电影眼”,角度可以随时转换,玩味着与周遭世界的亲密与距离。13个小时国航的航班飞行,并不会让我感到疲惫。这里给大家分享一下国航的航班信息,北京-纽约直飞航班目前每周有15班,只需13小时左右即可到达。具体信息如下:北京-纽瓦克机场 去程:每周1/2/4/6,起飞时间09:55,抵达时间 10:50;返程:每周1/2/4/6,起飞时间12:30,抵达时间 14:10+1。北京-纽约肯尼迪机场 去程:每周3/5/6/7,起飞时间09:00,抵达时间10:20,每天起飞时间 13:00,抵达时间14:20;返程:每周1/2/4/6,起飞时间12:50,抵达时间14:20+1,每天起飞时间 16:50,抵达时间18:20+1。昨天这个时候,我们飞跃了国际日期变更线,从白天飞到晚上的时候,看着窗外逐渐落下的夕阳,两层云霞的北滨阳已然暗去,十几分钟后,我们又回到了阿拉斯加的日光中,符拉迪沃斯托克的雪山,格林兰岛的宾川,我俯视着一切喝下一杯啤酒。到达纽瓦克机场后,重回美国的期待让我忘记了恼人的时差,浑身上下打满了鸡血,甚至和海关的工作人员开起了玩笑。三个小时的等待,终于走出了大厅,来自墨西哥的司机兼保镖开着一辆黑色奔驰来到我们眼前,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要知道,去年的我为了省交通费,徒步了一整个曼哈顿,能在纽约坐上车的感觉,不亚于金榜题名。穿过曼哈顿井然的街角,我们来到了临近帝国大厦附近的Wellington Hotel。时间紧凑,稍做休整之后便打了辆的士--对于穷游者来说同样奢侈的交通工具--驶往不远处的梅西百货。偌大的红色的袋子上印着,全世界最大的商场。7个月前,我在梅西百货下认识了一对流浪旅行者,他们举着牌子一路乞讨旅费,手举牌子“Cross the country without any supplies“,我再一次站在这座楼下,不禁遥望过去,依稀还记得,那个在夏夜里的曼哈顿飞奔的少年。就像开头所说,我是一个到此来寻找些什么的人,或许,那个曾经在风里唱歌的少年,就是我要找的,经久不息的梦。高科技是美国最引以为傲的一点,连百货商场里都布满了新鲜玩意,无论是模拟环境的镜子,还是激光打印图案,都让我这个村里来的孩子感到好奇。在经理的带路下,我们走遍了这座全世界最大的商场,也拍下了全世界第一座手扶梯。晚餐在地下一层的梅西百货餐厅,我一直说美国文化是一种连锁文化,尤其体现在食物上,无论哪个州都一定可以见到Burger和Ribs,美国的餐饮价格较高,人均要二三十美金才能享受到一次中规中矩的食物,但相比而言,快餐却无比廉价,7美金可以在Pizza Hut吃饱,也可以用6美金买到12英寸的Subway三明治。我一直说,美国是一座,能让富人活得很好,也能让穷人活下去的城市,这是发达国家应当具备的基本素质,从食物上也体现得淋漓尽致。晚餐过后,我们见到了纽约州旅游局的马克力大叔,令我吃惊的是,他还记得我在申请表中所写的流浪故事,马克力大叔没有任何架子,和我们四个从中国来的学生交谈甚欢。甜点过后,其他小伙伴去找寻时代广场里的梦想,而我则去赴约,一年前我和一名纽约老华侨在微信相识,却从未谋面,这天晚上便找了一间中国茶馆一起喝茶叙事,如今已经70岁的他给我讲述“老中“和”老美“在这样一片自由的国度里的故事,而我则给他讲述中国的现状,一辈子很少回到国内的KWC一听到国内的地名,两眼放光,也无比叹息时间之疾,临离开时,送给了我许多东西作为纪念,在美国认识了忘年交,是旅程中不可多得的独特的经历。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我们便奔向了帝国大厦,帝国大厦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安迪沃霍尔在1964年拍下的那部著名的黑白默片《Empire》,总长485分钟,却只有帝国大厦这一个镜头的电影,虽然可能并没有人看完过这部电影,但这不妨碍它入选杂志《Nerve》评选的“史上最伟大的13部电影长片”。有些反对者认为,艺术家应该多做些能让更多人找到灵魂归宿感的东西,而不是打着行为艺术或者实验电影的名号投机取巧,然后互相鼓掌,自娱自乐,无论如何,他的切格瓦拉,抑或是9张梦露粘贴到画布上,都连同着8个小时的帝国大厦一起,被这个商业社会所消费着。帝国大厦最好的时节是在傍晚,从86层仰望整个曼哈顿,看着夕阳坠落到地平线下,然后静静期待着夜幕的降临,当灯光亮起的那一刻,整颗心都会沉醉,或许,看8个小时的帝国大厦与在帝国大厦往下看8个小时,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场修行。上午曼哈顿的朝气与热烈,与傍晚的曼哈顿形成了剧烈的反差,少了雾霾与污染,美利坚的阳光足够热辣,也把整座城市照得有棱有角,远处的哈德逊河仿佛近在眼前,摩天大厦也似乎成了旁轴相机镜头下的模型一般,VIP服务倒是让人惊喜连连,望着前面几十人的队伍,我们可以直接走到最前,从帝国大厦下来后看了一眼价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65美金,果真时间就是金钱。很大程度上,纽约因艺术而美丽,不肖说大都会博物馆,现代艺术博物馆等大型博物馆,切尔西区300多个画廊,每一个画廊都自成一体,更不用说百老汇剧院林立,只要你愿意又有足够的魄力,你可以全年无休为自己安排不重复的文艺活动,这也是纽约最吸引我的地方午餐过后,我们便来到著名的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的“大都会博物馆“,和上次流连于博物馆一整天相比,这次我们只有3个小时参观时间,要知道大都会博物馆占地14万平方米,数个小时也不够步行一遍,当然对于艺术爱好者来说,一定是要用至少一周的时间去认真的欣赏。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展览大厅共有3层,从希腊罗马艺术到欧洲雕塑及装饰艺术、从美国艺术到中世纪艺术、远东艺术、伊斯兰艺术等等,19世纪欧洲绘画和雕塑更是让在东方文化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我流连忘返,和中国不同的是,西方博物馆的艺术品少有围栏,让游客能够近距离地欣赏艺术品,古罗马雕塑赤裸裸地陈列两旁,每走过一条巷子,就仿佛穿越了上千年的历史,但我却时刻为他们担心,哪一件国宝级藏品被调皮的孩子碰坏了,工作人员却极其乐观,和迎面走来的每一位游客点头致意。哥伦比亚大学是纽约市的最后一站,这里于我有着重要的意义,去年流浪时就是哥大的四个学生收留了我,再次回到这里,仿佛有一种回到母校的亲切感。和许多学校不同,哥大体量很小,与周旁街道没有边界,穿过一条主道,学校就基本上走完了,站在天桥上,看着这个急匆匆的纽约,颇有大隐隐于市之感。 离开纽约的时候,我看着逐渐倒退的街景,又想起去年那个流浪美国的少年,彼时的我坐在新世贸大厦下,写下了这么一段话:有个年轻人快速地走过,我习惯性地说了句:nice shirt. 他先是惊讶,又即刻回应了来自外国人的赞扬,或许在学会美国人的虚伪前,我要先嘲笑一番纽约人的神经兮兮,从泽西岛吹来的冷风,被逼仄的华尔街挤得没了脾气,弹在身上,软绵绵的,舒服极了。旁边的流浪汉早已看不清肤色,仰头扒着金色的大楼似乎想抠下一些美元,地铁里用了马赛克手法的标志,模糊了已经看不到底色的黑白涂鸦,被熏黑的红砖墙下,是粘手的消防铁梯,以及提着五个写着Chanel袋子的中国人,披着纱丽的印度女人用生硬的英语问着路,正在唱歌的保安却一句也听不懂。我看着这一切,然后走到lower Manhattan的街角,等一艘回upper west的船。当坐上去往皇后区的7号线时,地铁里就已经几乎坐满了东亚人,只消40分钟的路程,便恍如隔世,从地铁口一出来,我就知道,我回家了。这里是著名的法拉盛Flushing,和曼哈顿的华埠相比,这里则更像是街角的河南火车站,菜市场里吆喝着香蕉一块钱一把,天津馅饼和青岛啤酒零落在流洒着浑水的地上,除了布满繁体字的移民招牌和贩卖廉价劳动力的按摩店,就是中餐馆了;再往深处,是韩国人的天下,三个韩国年轻人用着夸张的美式口语交谈,但脸上还是写满了亚洲人的标签。“纽约客”的重点在“客”,既然为客,又能在这片土地留下什么意义呢?曼哈顿不能代表全纽约,那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纽约还有皇后区、布朗克斯和布鲁克林,除了高楼林立的华尔街,你要知道他们,也是纽约客。这就是我的纽约。Chapter2 州府漫步纽约是纽约州的中心,但它的州府却是在奥尔巴尼,到达奥尔巴尼已是深夜,我们入住了Hilton Garden Inn,酒店的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让我们感觉置身冰原,服务也注重细节,房卡上还专门标注了每个人的名字,地接老师精通普通话和粤语,在中国生活多年的她同时深爱着自己的家乡,她很用心地给我们带了中国的茶叶以及香蕉,在异国寒冷的冬夜里,我的心被再次捂热了。今天是科比的谢幕战,我躺在床上,听着英文的NBA,看着童年崇拜的偶像,在他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步打出如此辉煌的成绩。结束之后,我和王力,还有克莱尔一起夜行奥尔巴尼城,因为地处偏僻,夜幕降临之后便少见行人,只看到为数不多的酒吧依旧亮着灯。这里已经是纽约往北225公里的地方,靠近加拿大,凛冽的寒风从袖口钻了进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看着漆黑的道路,我们也无心闲逛,赶紧回到了酒店。第二天清晨,我们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一层吃早饭,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新奇的,无论是自制华夫,还是可以加各种火腿的鸡蛋饼,我混着冰牛奶和热咖啡,一口吃下卷着蛋挞和培根的面包,没错,浪荡的一天又要开始了。沿着哈德逊河一直往南,惊讶地发现手机里的地址变成了Troy,与欧洲的著名城市特洛伊重名,首先来到的就是伦斯勒理工学院,起初我对这个名字很长的学校没有什么概念,当我搜索之后,惊讶地发现这座学校是全美第一座工科大学,摩天轮的发明者是这座学校的学生,电子邮件之父也是RPI的校友,对于一个私立理工科学院来说,能在全美排进前50,已经很不容易了,更是新常青藤名校之一。我们在校园中一路走去,作为研究型大学,所有的学生都在学习或者准备学习中,实验室中的Wang显示了这所学校亚裔之多。我们跟着向导一路欣赏着校园风光,不知从哪里跑来的松鼠把薯条盒罩在了自己的头上。在食堂午餐过后,我们回到了Albany,在Albany的街头散步,偶遇了山姆大叔纪念馆,Uncle Sam是美国的代名词,我却才知道他来自Troy。继续往前走,又看到一家售卖旧物的店,我兴致勃勃地走了进去,只花10美金就买到了1940年的古董相机闪光灯the gogy it bag包,蓝色玻璃上的Troy十分精致,衣架上的古着依旧诱人,但美国相对高昂的价格还是让我不禁望而却步。移步换景,没一会儿我们就到了纽约州议会大厦下,美国的政府楼大多建得很大,我想这是全世界相似之处吧,政府伟大首先要楼伟大,可是从宇宙视角看去,这些都无比渺小,上一次进入政府大楼参观,还是在台北总统府,马英九的办公楼同样宏伟壮观,和国内不同之处在于,国外的政府机关不禁没有限制,更欢迎进入参观。在议会里,环形围绕着每个人的投票器,我们甚至走上演讲台,当了一把州长的瘾,让我惊讶的是,我还看到了代表LGBT的彩虹旗插在台子中央,这也代表了美国文化的包容性。下午,我们来到了UAlbany,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曾经在北语留学的美国小伙带我们逛了校园,偌大的校园好似一座森林公园。有趣的是,我们来到了他的宿舍,美国学生的宿舍相比国内要豪华的多,有独立的卧室,健身房也是宿舍楼的标配,在这样的宿舍里居住,一定很少有人抱怨。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体育馆,和当地学生一起上了瑜伽课,蹭课是我的美国旅行过程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身为学生也有更多的认同感,去年我曾在UCLA蹭课,今年则来到了Ualbany。晚餐在一家特别的披萨店,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配菜以及奶酪、调味料等,虽然都不明白菜单上俏皮的菜名,于是我选择了一个卡路里最高的食物。美国的餐饮有趣的一点就是,菜单上大多会标注卡路里,这可能和美国人的肥胖症问题严重有关,尽管如此,亚洲人走在路上,基本上都是最苗条的那个。时值美国大选,大街小巷里处处弥漫着竞选的气氛,当晚,我们来到了Albany的一座酒吧,和Snow一起参与了美国人的政治生活,这是一场希拉里的演讲观赏活动,所有的人围在一起,看着希拉里在墙上的电视里唇枪舌战,现场更是有记者在随处采访,让我想起了台湾大选前,我从台南到高雄,看遍了绿营的疯狂造势,相比起来,美国则理性的多,政治生活在美国民众眼里,更像是一场社交活动。在Albany的第三天,我们参观了美国本土超市以及中国超市,还买到了让我念念不忘的辣条,美国商品比想象中要便宜的多,他们拿着比我们多三到四倍的平均工资,购买着和我们相似价格数字的商品。国民女神老干妈在这里成了抢手货,摆到了最明显的位置,中国的食物在国外永远都是供不应求,享受一顿中餐,在国外却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有些东西,在你真正失去它的时候,才会感到珍惜。大学之旅来到了Skidmore College,学舞蹈的美女引导员时刻保持笑容,在这所以艺术而出名的学校里,随处可见高大的装置艺术,从学校出来后,沿途的建筑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一座座独栋别墅成为我们谈论的对象,大家都想象着似乎自己是来购买房子的,打算把最喜欢的收入囊中。奥尔巴尼因一座泉水而出名,即Hathorn Spring,这座泉生生不息涌出原生地下水,很多当地人来此接水,我们都尝试了一下,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因为这座泉富含矿物质,泉水中有臭鸡蛋味,所有的人喝了一口就坚持不下去了,味道堪比瑞典的鲱鱼罐头(尽管我也没吃过)Chapter3 雪城奇遇雪城离Albany并不远,到达雪城之后住在了一栋历史建筑里,Jefferson Clinton Hotel,雪城旅游局的欢迎文件做得真心赞,让人眼前一亮,设计别具一格,并且有专门为我们而写的内容,赞助酒店的总统套房十分豪华。这里是距离尼亚加拉大瀑布2小时车程的锡拉丘兹,也是诚意满满的the Salt City.从奥尔巴尼到雪城,从Skidmore College到Syracuse University,我们一路向北,驶往枫叶之国的边境,哈德逊河畔的少男少女们,把日子过成了一首诗,美利坚不啻为世界之都,更泛有欧洲遗风,纽约往北200英里,这里是萨拉托加的春天,也是一场最美的梦。第二天一早,我们首先来到Syracuse University,接待我们的是一名澳门裔美国人,儿时就来到了美国使她已经几乎忘却了中文,雪城大学占地面积巨大,有300多座建筑,其中不少是有着百年历史的建筑,校园里有很多极具特色的哥特式建筑,其中一部分甚至被列入了世界文化遗产的名单。雪城大学有一面神奇的墙,人们站在墙面的凹槽处使劲跳跃,墙壁便会传来阵阵回音,真真可以和故宫的回音壁相媲美了。雪城大学后,我们驱车赶往Le Moyne College,这是一所1946年建立的基督教大学,使用海豚作为吉祥物,海豚在圣经中是一种善良的动物,和吉祥物一样,整个校园都给我一种和善的感觉,我们走到一个很高的平台,往下眺望,看着球场上奔跑的学生,无比惬意。 接着,我们来到伊利运河博物馆, 伊利运河全长将近600公里,伊利运河是第一条提供美国东海岸与西部内陆的快速运输工具,这比当时最常用的以动物拉动的拖车还快许多。运河不只加快运输的速度,也大大减少了沿岸地区与内陆地区的运输成本。我们都惊叹于人工运河之巨,听讲解员讲述运河背后的那些故事。回到雪城的Onondaga Lake Park,我们租了一辆7人自行车,行驶在公园的绿道上,我们成为整个公园的焦点,有个可爱的小姑娘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她的笑容,感觉把整个世界都点亮了。公园之后,我们计划去逛市场,走到剧院时,突然发现百老汇来到雪城演出著名的歌剧《歌剧魅影》,而且价格比纽约要便宜一半,我们立刻放下了所有的事情,买了票,进了剧场,但我对歌剧实在不怎么感冒,全程都在混沌中度过,之后再细细品味,才明白了个中味道。最后一天,我们来到了Green Lake State Park,这也是我去过的为数不多的国家公园,来美国看风光是正确的选择,即使只是一个州级别的地质公园,都美到让人惊叹,搭配上美利坚晴朗的蓝天,在湖边坐上一个下午,是旅行中不可缺少的行程。下午我们在全纽约州最大,全美第六大的封闭式购物商场,Destiny USA进行购物,这里不仅有一切你想购买的商品,还有各类娱乐设施以及餐厅,在近万平米的场地内,可以尽情地挥霍时间,我则选择了去不远处的一家古董店购买美国古董,四层楼的古董商场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新鲜玩意儿,将Vintage文化展示得淋漓尽致。傍晚回到酒店的路上,我竟有些舍不得,舍不得离开这片广袤的土地,我知道我终有一天还将回来。凌晨4点醒来,不觉困意,起身,看着窗外依旧沉睡的夜色,脑海中泛起一阵思绪:有时候,去一个地方旅行,就是走回自己的内心世界,一百座城市的旅行经验让我熟悉了这种陌生之地的召唤。这陌生之地好像与你毫不相干似的,拿着地图你也不免会走错路,睡在陌生的床上总是怎么也睡不踏实,但总有一刻让你突然发现,自己面前这陌生而隔膜的地方,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熟悉,就像梦境重现。你以为在探索一个新地方,其实却是在探索你心中那些尚未明了的角落。第二天清晨5点起床,回到最初的地方纽瓦克机场搭乘国航航班,回味全部的旅程中,随行司机兼保镖,每个城市都有地陪人员,最好的餐厅以及最高级的酒店总统套房,深入当地的计划,还送给我们各种各样的美味食品,这让习惯于穷游的我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离开之前,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和司机Carlos谈了许久,他今年57岁,祖籍波多黎各,1983年在格林纳达战场上中过枪,去过韩国菲律宾加勒比海等地区,在军队6年。他说,他年轻的时候,没有钱,为了能上大学而参军,这样政府会给予资助,很多人为了旅行,为了看世界而参军,但那是不一样的,你一定会为此付出一些代价,即使你没付出,也总有人为了这个时代,为了这个更好的世界而付出代价。 24小时后,我又回到了广州。旅行于我,就像阳光于植物,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很多人在旅行中寻找世界,我则向内而行,在旅行中寻找自我,大概就是古代中国人称为“赤子“的那个东西。它是一个深藏于体内的,与生俱来的自我,在人生中,它是那个被现实中承担的各种角色与压力驱赶到内心的自己,每个人都难得与他相遇,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时刻,只能自然而然地发生。我为它屏息观望,因为它很容易遁往更深的心灵深处,即使是我自己,也不能凭意志将它呼唤出来。在我的人生中,只有少数时刻,在对的地方,对的时间,对的心情中,与自己完美相处时,它才恍然浮现,它能带来身心的巨大满足。在北纬40度的纽约,兜兜转转,终是找到了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