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一直在想,我要去流浪。背起我的背包,向着远方,那些我梦里去过的地方。青春梦里落花知多少,流浪路上几多云和树,只有背包陪着我奔跑。那一天清晨,我从梦中醒来,流浪的行囊,等待我在毕业的路上。
当生命快要走向二分之一光景的时候,忽然发现原来前半生的记忆只是两点间一条直线。终日重复做着别人喜欢的事,在喧哗中刻度着世界,在寂寥中朽烂。那些老套的游记,反思,流动人口,城市摄影日记,花俏而多余的图标、符号、动作和角色,轻易左右着我们脆弱的情绪,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却又让人感到如此的不真实。厌倦了城市森林间种种的纷芜喧嚣,也厌倦宿舍生活的琐碎。终于发现,生活,如果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感动,欢呼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延伸自己的脚步,与时间拉近距离,寻找历史的印记,发现内心的真我,领悟旅行的意义,传递理想的执着。
我想去额济纳旗,随风沙吟唱千年不朽的史诗!美丽的额济纳,就是那燃动摄影热情的力量。我有一个梦,我希望我永远生活在这片胡杨林里。一条流淌的额济纳河,滋养着这片神奇被称为类群种活化石的胡杨林。西部洁净的天空,湛蓝的碧空下衬托一望无际的金黄,铸就这现实的幻境。如果有一种用言语无法记录,记忆无法保存,影像无法表达的的美,我的心就在那里,美丽的阿拉善盟额济纳旗。
我想去鸣沙山,伴随驼队的风铃,去寻找大漠英豪的足迹。“送战友,踏征尘,洒下一路驼铃声”。每当唱起这首歌时,总会想起大漠、骆驼、特别是那清脆的驼铃声,由近及远,让下留下一丝丝离别之时的伤感。也让人想到,人生的道路就象在大漠里行走,想走出大漠,寻找到属于自己的绿草地,必须要经过一番艰苦的征途。现在骆驼已经 “ 下岗 ” 了,已不在是沙漠里主要交通工具了,速度也与沙漠越野、运输车不能相提并论,游人骑上它只是体验一下当年在沙漠里行走的滋味,寻找一些乐趣。
我想去祁连山,一路顺随着她的脉络去慢慢了解她,是什么样的力量孕育了河西走廊。记不得在什么书中读到过,中国的各个大山中,没有一座山像祁连山那样几乎一直处于承领战争的状态中。少数民族的先祖已将他们粗犷洒脱的梦想永远留在这山崖之上,不再有征战杀伐的血腥和喧闹。我一时无法将这里的祥和与争斗划上等号,怀着庄严用凝视去触碰历史,那一幅幅神秘而张扬的图画愈发让我遐想万千。 我想去敦煌雅丹鬼城,去感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雅丹地貌群落是大自然创造出的奇观异景,它布局有序、造型奇特、是一座罕见的天然雕塑博物馆,堪称敦煌的又一奇观。敦煌雅丹地貌土质坚硬,呈浅红色。东西长约 15 公里,南北宽约 2 公里,与青色的戈壁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格外引人注目。进入雅丹,遇到风吹,鬼声森森,夜行转而不出,当地人们俗称雅丹为“魔鬼城”,其整体像一座中世纪的古城堡。不同的时间进入雅丹地貌群,感受是完全不同的。清晨走进雅丹地貌,旭日东升时,登高远眺,点点朝霞,金光四射,气象万千;中午走进雅丹地貌,头顶太阳高照,身边怪影重重,千奇百怪的雅丹群中,仿佛处处青烟缭绕;傍晚进入雅丹群中,巨大的红日悠悠西沉,身边徐徐清风,头顶霞光灿烂,给人美的享受。
我想去莫高窟,去真正了解这座艺术宝库,去重新认识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审美观。如果说额济纳胡杨林是我生活的理想,那莫高窟就是我灵魂归属的期盼。驻足洞窟,心无杂念,才真正感受到原来死亡只是由这个世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物质和精神的两个世界。即便灵魂消逝,仿佛也能感受西方极乐的荣耀。 我想去青海,借由一副行囊,去探求青春的自我。置身辽阔的西海,沐滤掉凡尘杂念,跟随藏传佛法的天籁,重拾那遗忘在塔尔寺的人生信仰。 如果把某个目标看作一头猪,那么理想就是毛重,现实就是净重。我们或者失去或者放弃或者忽略或者某种原因达不到的那一部分就是生活的毛重与净重的差。而恰恰这部分才是我们这次创作西域之行真实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