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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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bj2be
我的瑞士之行实属仓促之举,在几个旅行计划几近成型继而破灭后,眼看假期接近尾声,心有不甘,于是当机立断直奔车站买下了前往瑞士的往返车票,1月2日清晨出发并于1月9日晚上返回。
2005.1.2
本想选择新年的第一天出发,但这天偏偏是星期六,由于担心抵达瑞士后,碰上欧洲人雷打不动的星期日歇业,于是决定推迟一天。我原以为不会有太多人,因此没有预定座位,没想到车一进站,不知从哪里冒出那么多人,几乎清一色的滑雪装束,连推带搡地上了车。好不容易找到了位置,定下神来才发现对面坐了一对鼹鼠兄妹,车厢里那么多的哈里波特和赫敏,我怎么摊上了这一对。显然鼹鼠妹妹对我这个外国人很感兴趣,在我面前极尽能事,一会儿朗诵儿歌,一会儿作画,妈妈和哥哥好像脾气很好,任由她兴奋了六个小时。
中午1点多的时候,列车驶入Basel,不知道为什么,这趟列车一直没有人报站,害得我车一停就到处张望寻找站牌。过关十分简单,虽然已经知道是例行检查,但还是小小担心了一下,同时暗自盘算如果能在护照上盖个到此一游的章该有多好,果然是痴人做梦。可能是交通门户的缘故,Basel车站比较大,买票的队伍很长,因为要赶往Luzern,买了8天的Swiss Pass后,只是在车站出口处张望了一下,这时外面已经开始下雨,心中不禁忐忑。
从Basel到Luzern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虽然已经习惯了欧洲气候,但雨越下越大,这对于任何一个旅行中的人都不是一件好事。大约4点多的时候,我终于抵达了瑞士之行的第一站:Luzern。雨还没有停,夜幕已经降临,出了车站抬头就看见卡佩尔桥(Kapellbruecke)和水塔,急于先到旅馆check-in,因此没有过多停留。我预定的旅馆Tourist Hotel Luzern就在穆塞格城墙(Museggmauer)脚下,比较好找,门口站着两个韩国男生正在抽烟聊天,接待室没有人。我按了一下门铃,突然从桌子下面冒出一个小脑袋:Can I help you?一个小女孩操着很流利的英语问我,我不禁一愣,结结巴巴地说:我预定了房间,但我没有打印确认信件。小女孩显然没有经验应付这种突发事件,老板娘终于现身了。我没有想到这家旅馆不能刷卡,而身上的钱连欧元加瑞士法朗刚刚够两晚上的房费,不管怎样,先住下再说,于是把钱全交了房费。房间在二楼,只有一张床似乎有人,我选择了靠窗的下铺。外面的雨势渐弱,才刚刚五点,我决定在附近随便逛逛。
Luzern雨中夜景:
出了旅馆,顺着河边向火车站方向走去,目的地当然是卡佩尔桥。虽然我并不喜欢雨天,但我一直认为雨中的景物会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被雨水浸湿的木桥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让人有一种重返14世纪的错觉。虽然我试图拍下这种感觉,但相机功能的限制使得这一想法没能实现。游人很少,桥中部的顶梁上悬挂着一些画,但我并没有仔细看。下了桥,不经意发现原来这条河上居然聚集了大批的天鹅和水鸟。雨天似乎并没有对它们造成什么影响,这些天鹅始终优雅地浮在水面上。我正尝试拍下一两张照片,耳旁传来一句流利的英语:Do you want to see how I feed them?我回头一看,一个男人手拎着一个大袋子站在我旁边。Yes,of course,我话音未落,只见他熟练地从袋子里掏出一条约二十厘米长的鱼,扔向我面前的湖面。只听见一阵骚乱,附近的天鹅全部扑向这里,我乐翻了天,刚才的优雅劲都哪儿去了,上当了吧,就一条。我赶紧打开镜头想抓拍几张,慌忙中没有对好焦,回去发现都照虚了。等我回过神想道谢时,那个男人已经走远。
优雅尽失的天鹅:
在回去的路上,才发现这里不只卡佩尔桥一座木桥,在旅馆附近还有一座叫Spreuer的木桥,由于偏离车站,游人更少,但在我看来,这座桥廊顶上的彩绘比卡佩尔桥更多,描述的大多是宗教故事。我正看得出神,一位老人一瘸一拐地向我走来,对我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虽然我曾经学过几句德语,这时候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我用英语掺着德语解释说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好像并不介意,还和蔼可亲地递上一个小册子,自始至终用德语跟我解释着。我大致看了一下,意思好像是他明天下午会在什么地方教德语,明白了,他希望我去参加。老人始终保持着笑容,后来我发现这里的老人极擅长此术,使得你无法拒绝他们的任何要求,我称之为杀人微笑。虽然知道我一定不会去,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道谢,不忍心说出一个“不”字。告别老人后,突发奇想,想登上穆塞格城墙观赏Luzern夜景,可是那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个人,自觉胆子还没有大到那种程度,灰溜溜返回旅馆,发现同屋的是一个澳大利亚mm,她是个幼师,计划环游欧洲,我同她聊了很久,一块巧克力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