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在东欧荡漾的春风里年过花甲,不时有“一年太短,一日太长”的感觉,而调节这感觉的最好阀门似乎莫过于旅行。于是,每年桃粉杏白的三四月或枫红栌黄的十一月就被Yan列为旅行季。2016年4月,Yan约上老友Jinna,又去中东欧做“拉箱族”。D1/4月8日/周五 Beijing→布达佩斯(Budapest)早晨5:30出发,6:30到达首都机场,在星空联盟的Lounge里不紧不慢地吃饱早餐、喝好咖啡后登机。波兰航空(LOT Polish Airlines)在中国的知名度远不及法航、汉莎、阿联酋,甚至不及俄航、土航、卡塔尔航。但它却是东欧国家中唯一拥有欧洲以外航线的公司,在2013年就开通了北京-华沙直飞航线,用波音787执飞。其飞行时间和价格也颇具优势:去程10小时,返程8小时;经济舱4200¥,商务舱18000¥(除俄航之外,其他航空公司商务舱票价22000-28000¥)。在网上做几方面比较后,Yan和Jinna到波兰航空北京Office,以9998¥购买了去程商务舱、返程经济舱的机票。LO092航班08:45起飞,商务舱18个座位,上座15。10来个小时的机上生活用两字评价:还行。吃喝——两顿主餐,间隔点心、巧克力、酒水饮料被不断送来;睡觉——座椅可自由调节至完全放平;阅读——有中文报纸和《三联生活周刊》;娱乐——有专属视屏,但为了抓紧时间睡觉而没顾得上看;服务——空嫂不冷不淡,Yan的眼镜掉进椅缝,空嫂惊叹“My god”后俯身抻臂给捞了出来。12:10到达华沙奥肯切弗里德里克·肖邦机场,由此入境申根国。拿美国护照的Jinna一路绿灯,而持中国护照的Yan却要核验指纹,又因指纹模糊,被指令:“靠边站,等长官来。”Gate内,Jinna急得跟边检女警嚷嚷:“Transfer! transfer!”Gate外,Yan却受一对被拒绝入境的年轻人感染而淡定:“我们要从华沙转机去米兰,签证是9号,我们到早了。”“那怎么办?”“等呗,等到零点后,就能进去了。”“这十来个小时怎么过?”“就在这长椅上睡呗!”半个多小时后,长官来了,把Yan带到一间小屋,再验指纹。左手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来回换,“Way? Your fingerprint is so fuzzy!(你的指纹为什么这么模糊?)”长官一块抹布擦了机器又擦Yan的手。“I changed my toes to try? (我换脚趾试试?)”Yan笑对眉头紧皱的长官。“You are very interesting!It’s ok(你非常有趣,好了)!”啪,盖戳了。LOT的Lounge一长条、二三百平米大,转了两圈才找到空位坐下,身旁都是或盯着电脑或指尖在手机上滑动的商务客。喝一杯咖啡,发几条微信,还没看明白餐台上的食物,登机时间又到了。一辆泛着霉味的面包车把五六个VIP拉倒一架机翼上挂着2个螺旋桨的飞机前,“Oh,my
god! Thirty years ago I sit is such a small plane(天啊!30年前我坐的就是这样的小飞机)。”脸上皱纹跟衣服上的豹纹一样密集的妇人语势夸张。“Ha-ha! you know here is the European, not the United States(哈哈!你知道这里是欧洲而不是美国)。”小而窄的旋梯上,LO537航班的空少笑容可掬地接过话茬。华沙飞布达佩斯,一小时20分钟,执飞的是Embraer 170飞机:七八十个座位,商务舱与经济舱用一道30公分长的蓝布帘区隔;卫生间不超过一平方米,男人凑合用,女人就得头拱门;帅气的空少送水送巧克力糖球时爱“炫”中文,把“你好…谢谢…不客气…再见…”连成串说。比较出发日经过的三个机场:首都机场当然是“国际一流”,位居Number
One;华沙机场也堪称“高大上”;而布达佩斯机场就沦为“平民窟”了。但与华沙机场一样,以本国著名音乐家命名,低矮破旧的陋室似乎可以其浪漫旋律而蓬荜生辉了。Warsaw Frederic Chopin Airport是以波兰音乐家、作曲家弗雷德里克·肖邦命名;而冠名Budapest Liszt Ferenc International Airport的是匈牙利作曲家、钢琴家、指挥家,浪漫主义前期最杰出代表人物,被称为“钢琴之王”的弗朗茨·李斯特。取行李、换钱(欧换福林,1 €≈300HUF)、买72小时公交票(4150HUF,地铁、电车、巴士通用),然后出机场。机场到市中心火车站(Keleti palyaudvar),24公里,三种方式到达:①公交200E(350HUF)+地铁M3;②机场大巴,2300HUF;③出租车,大约9000HUF(29€)。出发前,Yan发Email给酒店,作了预定。一出机场,就见到了举着写有“Yan”纸片的出租车司机。司机英文不好,说下雨是“Water”;说堵车是“Automoblies”;问布市有多少人口?回答“Magyars(马扎尔人)”。“他们不是匈奴人的后裔吗?”“那是个有争议的问题,但大多数匈牙利人以马扎尔人自豪,他们认为这个马背上的民族是他们的根。”半个多小时车程,小聊几句,酒店到了。抵达一地后先把去往下站的车票搞定是Yan自助旅行的习惯,因此,放下行李,两人就到与酒店一条马路之隔的火车站买票。布达佩斯有3个火车站:东站Keleti pályaudvar;南站Déli pályaudvar;西站ugatiati pályaudvar;所有国际列车都从东站发车。东站是巴洛克建筑风格,一堆或帝王或英雄或神灵立在墙头;外墙左右刻着1884、1984,猜是建成和扩修年代;大厅一目了然:屋顶是钢架结构,顶上透光,两边是书报店、Money兑换点、Information和售票处;中间是火车轨道:站台1-6居左,7-8居中,9-13居右。晚上,大厅左边的国际列车售票处顾客寥寥,进门拿号→到窗口→递上写有日期和Bahnhof Wien Meidling的纸条→在选定的车次上画圈→付38€(2人)→女职员在票上的车次时间站台座位号画圈——声都不出,票就OK(似乎比网上购票更简单,购票网址:http://www.mav-start.hu;预定后要到车站打印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