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公众号:慢慢的丈量世界,或知乎专栏:慢慢的丈量世界)欧洲各个国家的节日很多,上周初突然得知周五是瑞典的Midsummer Eve(仲夏节前夜),再加上周末,也就是会有三天的假期,对于一个孤身一人呆在瑞典的单身汉,任何假期都是一种煎熬和罪过。(小提示:仲夏节是许多瑞典人一年当中最愉快的日子,这意味着夏季已经到来,为期5周的年度长假即将开始,是走亲访友、放松自己的好时候。仲夏节前夜永远是星期五,即6月19日到25日之间的星期五,那是一年当中白昼时间最长的一天。各种聚会将在仲夏节前夜举行。这一天,乡村城镇到处点缀着盛开的鲜花,男女老少都穿上绚丽多彩的民族服装。人们聚集在用各种鲜花、树叶和花环装饰起来的十字形“五月柱”周围,层层围绕,在优美典雅的欢快乐曲中翩翩起舞。在农村,这一天还是青年男女自由交往、选择终身伴侣的日子。傍晚,姑娘们三五成群,披着太阳的余辉奔向山地,采摘红、黄、绿、蓝、青、橙、紫等七种不同颜色的鲜花。她们认为把此时采摘的鲜花放在枕边,就会在梦中与自己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结成伴侣,获得像鲜花一样美好的爱情。深夜来临时,姑娘们要举行选新娘活动。谁被选上,她就可以任意挑选一位中意的小伙子作为终身伴侣。只要这个小伙子不反对,众姐妹就会向他们祝福。有些地方,姑娘 们在仲夏夜向小伙子送上刚刚采到的七种鲜花.即表示求爱,小伙子们一般不会拒绝。这样,他们便可以自由自在地恋爱了。在每年仲夏节,除了有不少姑娘择夫外,还有许多恋人举行婚礼。据说,在此时结婚,会给村子带来一年的喜气,借助喜气的力量,庄稼也会长得更好。)想起自己的旅行规划,那就从第一个国家Estonia开始吧。从Stockholm到Tallinn,可选的交通方式有两种——飞机和游轮。从Stockholm出发的Viking Line还是挺有名气的,常见的航线可以抵达波罗的海的大部分港口城市。由于签证的问题,另外考虑一种全新的旅行方式,初步打算去程游轮、返程飞机的方式。于是开始查询Viking Line的仓位,遗憾的是周四下午和晚上的船仓位全部售罄,去程的航班和返程的仓位价格均比较昂贵,另外考虑到一个Tallinn带上两三天的时间,估计也会探索的无聊。此时把目光转移到了Estonia的南方小国Latvia(波罗的海三国,包括Estonia、Latvia、Lithuania立陶宛,均属于后期从俄属领地逐步独立出来的东欧国家,在中世纪和近代历史发展上,有很大的相似性),如果请上一天的假期,Tallinn和Riga分别分配一天半到两天左右的时间也可行,继而查询了周三下午的船票和周日晚上从Riga返回Stockholm的机票,均在合适的范围内并且路线不重复,可谓完美。(小提示:东欧,地理上一般将德国-奥地利-意大利以东至亚欧洲际分界线的区域视作东欧。包括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白罗斯、俄罗斯、乌克兰、摩尔多瓦7个国家。)最后一个待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从Tallinn抵达Riga,上网查询后确认有从Tallinn出发前往Riga的城际大巴。交通的线路问题就完全解决了。第二个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住宿,上Booking和Airbnb上查询了一下,由于对这两个国家的经济水平没有什么概念,这两个国家也不是热门的旅游目的地,从Booking上的价格来看,这两个国家的消费水平并不像自己印象中的那么低,另外也为了更好的了解风土人情,我选择了在Airbnb上预订房间,分别在Tallinn和Riga距离老城(the Old Town)步行可达的范围内选择了两个单间(由于自己的睡眠不太好,在加上与外国人的生活习惯不尽相同,所以选择了单间)。至此,整个行程基本上就确定了。 出发的那一天,下午赶到斯德哥尔摩的港口,搭乘Viking Line的游轮,开往Tallinn的游轮是Marlella号。从斯德哥尔摩出发抵达Tallinn需要将近21个小时,途中才发现要经停Fasta Åland的Mariehamn,然后经停芬兰的赫尔辛基,最后抵达Tallinn。伴随着一声悠扬的汽笛,游轮缓缓的离开了港口,沿着斯德哥尔摩的海岸线,慢慢的驶入波罗的海。海上的景色很美,由于是夏季,晚上的时候天空基本上已经不会完全黑下来,可以在船上欣赏到日落和日出。游轮有八层,住宿、餐饮、娱乐、赌场应有尽有,正好又是世界杯期间,许多游客聚集在餐厅里观看了瑞典的比赛,我也参与其中,打发了一下无聊的时光。由于自己的肠胃不太好,所以在预订船票的同时,也预订了当晚的晚餐Buffet,自己随身带了些干粮用于第二天的早餐。自助餐特别丰盛,有许多种开胃菜和正餐,一个人,也就慢慢的吃。餐后的甜点吃的自己差点有些站不起来。心情不太好,一个人,也只能是一个人在甲板上待了很久,海风一阵阵的吹过来,凉飕飕的,眼睛注视这远方无边无际的大海,平静的海面上有几只海鸥围绕着游轮,让人突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去往何处,除了偶尔几声海鸥的叫声,耳边忽略掉了海风,寂静的可怕。从甲板上下来,翻手摸出钱包,由于游轮航行到公海上之后没有网络信号,所以所有的post机都无法连接工作,很多时候都只能用现金购买,游轮上通行欧元,由于自己的行程准备的多少有些仓促,没有来及更换货币,身上只有10 欧的硬币,索性也投进老虎机随手拉了几把,有进有出,很快就输完了。随便在休闲层角落的椅子上、吸烟室里、上下楼层的楼梯上坐下,看着一个个热情洋溢的笑脸,开心的人流,爽朗的笑声,都让我开始感觉有些失落,没有任何嫌疑的陷入了回忆里。(因此不推荐一个人做游轮,太孤单)转到筋疲力尽,返回船舱准备休息。我的船舱是在二层(4层是登船层),三层是Vehicle deck,停放了很多大小货车、汽车,由于行程规划的晚,船舱基本上都已经售完,只抢到了一张算是经济舱吧,睡在游轮的最底层,睡在汽车的下面。船舱内有一张单人床、一张高低床,可以容纳三人(补充个小知识:游轮预订的时候是预订船舱,看到的价格也是船舱的价格,像我这样一个船舱内有三个床铺,就可以入住三个人,价格不变)。将单人床的床铺铺好,在这么小的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又没有网络,记忆认知中海员枯燥乏味的生活,一下子有了鲜活的体验。打开网易音乐,听着网络上流行的伤感情歌,昏昏沉沉的睡去。《往后余生》想带你去看晴空万里想大声告诉你我为你着迷往事匆匆你总会被感动往后的余生我只要你往后余生 …………早晨被舱门外的脚步声吵醒,由于洗手间是公用的,在走廊的尽头,仓促的洗漱完毕之后,坐在幽暗的船舱里,冲泡了一杯咖啡,咖啡的香味瞬间就溢满了船舱,把带的慕斯蛋糕一口口的送进肚子里,急急忙忙搭乘电梯去往休闲层,想查询一下是否有网络信号,是否收到了来自远方的信息。遗憾的是,没有。走上甲板,这次行程还有一个欠妥的地方,是自己急切的想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预订行程前没有查询天气预报。应该快到了赫尔辛基了,天空阴暗暗的,也飘起了小雨,站在甲板上点了一根烟,迎着海风深吸了一口,把冰凉的海风也一并吸入肺里,打了个冷颤,瞬间清醒了许多。原本打算带你来波罗的海,如果你在,海风一定不会这么冷。抵达赫尔辛基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在斯德哥尔摩的乘客在赫尔辛基基本上就都下船了,又重新登船了许多乘客前往塔林,由此可见爱沙尼亚和芬兰的经济依存度是非常高的,某些习俗方面也会有些相近。在历史上那个维京海盗的年代,想必这条海道上的战船和商船,一样的繁忙。从赫尔辛基出发后,两个小时左右就看到了塔林的身影。外面下周下雨,背上背包,下船,踏上了本次行程的第一个目的地,Tallinn。 抵达塔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打开google地图查询了一下老城区的位置,离海港还不到一公里,由此可以看出,历史上塔林的城区就是靠近海岸建造的,记得在《国富论》的开篇就写道在水运比较发达的地方更容易形成大规模的城镇。跟随地图的导航,很快就接近了塔林的老城区,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塔楼,灰色的古城墙两边延伸开来。“1997年,塔林老城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布为世界文化遗产之一,塔林老城是保存至今最完好的欧洲中世纪城堡,城中保留着许多中世纪教堂,是北欧目前唯一一座保持着中世纪建筑风格和外表的城市。游客可以沿着城墙一路走来,细细品味历史带给这座城市的韵味,也可以爬上城市的高点,一览这座老城的全貌。”这一段是很多旅游网站对塔林老城区的介绍,第一眼看到城门塔楼,就能感受到历史的那种厚重,尤其是后来登上圣奥拉夫大教堂(St Olaf’s church)以及第二天漫步到上城区,从观景台上远眺老城区的全貌时,就能体会到什么是指的“最完好”,记得在波兰的老城区(波兰的老城区在二战中被德国坦克夷为平地,后按照华沙大学学生的手稿恢复),只能看到部分城墙和孤零零的几个塔楼。从城门进入古城中,就是欧洲所有老城里都有的石板路和中世纪建筑,我并没有从老城的正门(Viru Gate)进城,所以首先就看到了圣奥拉夫大教堂(13世纪的哥特式教堂原高159米,曾世界上最高的建筑(1549-1625年),后来毁于火灾 现在看到的是重建的教堂,高124米,目前是塔林老城最高的建筑,也是塔林的地标。),到了这个最高的地方,就一定要登顶进去看看。这些哥特式教堂内部感觉都稍显简陋,登顶却需要2欧元,并且不能刷卡,身上仅有的10欧元在船上被我赌博消费了,与售票员沟通了半天,不接受瑞典克朗支付,想起这里既然是景区,就一定有Money Exchange的地方,用Google地图找到最近的地方,是在Viru Gate旁边有一个Tavid的地方,索性顺道先参观了这个爱沙尼亚城的大门。Tavid的柜台员是位美丽的爱沙尼亚姑娘,询问了我大致的情况,建议我换50欧就足够了,几乎所有的地方都可以直接刷卡消费,并热情的告诉我他们第二天就休假了,给了我其他仍营业的连锁店的地址,如有需要可以寻求帮助。然后重新返回大教堂缴纳费用,登顶的楼梯螺旋式上升,非常陡峭,需要借助固定在墙体上的绳子。不知道了螺旋了多少圈,终于挤上了教堂的塔楼,围绕着一圈,可以看到爱沙尼亚老城和新城的全景,在老城墙的外面是生机勃勃的现代建筑,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在沿海的一面,可以清晰的看到我下船的港口,想必在几百上千年前,某位主教或者国王可能就站在这个地方,看着瑞典的军队在远处的港口登陆,忧心忡忡。从教堂出来,返回到Viru Gate,沿着主路一直前行,就到了老城的市政厅广场,古老的市政厅屹立在广场的一侧,从市政厅的规模上来看,这里在那个年代应该只能算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城镇,也是类似的哥特式建筑,显的非常简朴。在市政厅广场上的咖啡厅点上一杯咖啡,坐在那里看着来往的人群,有相互拥抱的恋人,有相互搀扶的老人,有旁若无人的艺人,有熙熙攘攘拉客的商人,历史也许就是这样,随着时光的逝去,缓慢的雕琢在了每一块青石板上,每一个人都留下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留下——这也是我到所有欧洲无论大小的城市最喜欢的事情,有时会在这里静静的带上一个下午。每一个市政厅广场,都是曾经这个城镇最热闹繁华的地方。由于还预留了一整天的时间在这里,索性没有特别的规划路线和目的地,就在广场周边的每一条小巷里穿梭,也就是下城区,看到了许多在攻略上提到的名字,随性的走进那些精致的纪念品店,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听那些艺人的演奏,还有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古老乐器。在塔林预订的Airbnb的民宿就在老城外围一公里左右的地方,从老城里穿过去,看到了连接老城区下城区和上城区的两条小路——Pikk jalg和Lühike jalg,第二天可以从这里前往上城区,远远的看到了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主教堂(St. Alexander Nevsky Cathedral),作为明天的主要目的地,经过了爱沙尼亚的自由广场(Freedom Square)。在Viru Gate的边上,有一个酒店非常有名,就是Viru Hotel。在爱沙尼亚被前苏联占领时期,建造了这个酒店来接待外宾,所有他国的政要、使臣来到这里的时候,都会被安排住在这所酒店,前苏联布置了许多监听设备,关于这家酒店有许多关于间谍和监听的故事流传。现在在酒店的顶楼有一个非常小的克格勃档案博物馆,我到酒店的大厅问一个接待员如何参观这个博物馆,结果直接把我带上去了。后来才知道这里需要提前预约,有相应语言的讲解员带领才可以进入,并并且需要支付10欧元。晚上塔林下了一场暴雨,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公寓楼里的床上,在这样的情境和这样的天气,你一定会想念一个人。旅行的意义,一部分也在于此,如果你是一个人,一定会想念那个你希望分享此时此景的人。第二天清晨起床,洗漱完毕后出门,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点了份沙拉,配上两个小火腿面包和一杯咖啡。吃完之后肚子饱饱的,简单的满足感。按照导航路线走到Viru Gate,重新进入老城的小镇。入口处有一些人穿着古老的服饰,应该是某个餐厅的服务员,在做着宣传招揽着生意。由于还有一整天的时间,茫无目的,哪里能吸引到目光就走过去看看,也会穿进某个小店,翻看那些可爱的纪念品和娃娃。就这样重新漫步到市政厅广场,这时古老的市政厅是可以上去参观的,实际上与圣奥拉夫大教堂(St Olaf’s church)一样,参观的门票是3欧元,据门口的工作人员介绍大概有120级楼梯,那就在这里留下我的脚印吧。从从市政厅出来直接走到Pikk jalg,该到上城区去了。上城区最大的建筑应该是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主教座堂(St. Alexander Nevsky Cathedral),塔林最大和最高的圆顶东正教堂,是一座建于19世纪的俄罗斯东正教教堂,以13世纪抗击条顿骑士团入侵的亚历山大•涅夫斯基而命名。这座教堂坐落在近代爱沙尼亚市府的正对面,在前苏联解体,爱沙尼亚独立时,差点将此教堂拆除——因为它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苏联的统治。东正教的教堂进去参观时要求非常严格,要脱掉帽子,并且不允许拍照,内部的装修富丽堂皇。我没有信仰,如果硬要给自己找一个信仰的话,那就是你。以前在国内,到每个地方如果有寺庙,我一定会走进去参拜。现在游历在欧洲的大城小镇,每个地方的教堂我都会走进去祈祷,我相信佛祖、耶稣、穆罕穆德彼此熟识,并会将我的心愿和祝福不远万里传递给遥远的你。上城区的地势高于下城区,所以沿着上城区的边缘行走,有三个观景点,可以看到塔林的全景,我带着耳机,听着那些悲伤的歌,穿梭在历史的印记里,一个路口向左还是向右,可能会因为脚下一块形状独特的石头,偶尔也会行走半天发现回到某点,环顾四周找到那个未曾谋面的出口。下城区红顶的房子,从每个角度看都是个不同的样子。网上与塔林有关的照片,最多的都是在描述着这些房子。有一个观景点的墙壁上,留着一句话,The Times We Had. 走到这里的时候听到一位时髦的大妈若有所思的在与同伴讨论着这句话,认为语法有问题。也许吧,我们曾经有过的时光。随着人流从Lühike jalg返回到下城区,已经接近中午,看到广场边上的爱沙尼亚博物馆开门了。由于爱沙尼亚在苏联解体后1991年才重新独立,经历战火的洗礼,强盗的掠夺,这个国家和城市没有留下什么财富,并且这个国家没有什么有名的历史人物,所以才在现今的国籍舞台上没有多大的声音,最让他们字号的是Skype这个软件是远在这里。博物馆里面主要展示的一些老物件,描述着历史上人民的生活模样。博物馆的门口,一位孕妇在拉着小提琴,面前打开的琴盒上已有一些银币散落在里面,我坐在门口的石阶上,静静的听着从那把看似有些年头的小提琴里传出的每一个音符,那位妇女时不时的会向我报以微笑。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任何一个场景都会在你的脑海里自动匹配,把她带回到你的眼前。沿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出老城区,就到了塔林的Central Station,穿过中央车站,是一个大型的农贸市场,走进去每一个摊位上都是琳琅满目的水果、蔬菜,各个摊主悠闲的坐在那里,即使你在摊位前停留,似乎他也没有兴趣搭讪。在农贸市场里买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填了肚子,继续沿着道路走下去,会看到沿路都是一些夸张的涂鸦和喷绘,就到了Telliskivi Creative City,在这里能够感受到这个城市的动感和活力,精致的咖啡馆,独特的饮品店,只是因为天气糟糕,大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索性也就没有多转了。一个人的旅行,白天闹市区的喧嚣,黄昏客栈的寂静,反差才是最致命的。一早起床,赶往塔林的汽车站,准备搭乘前往里加(Riga)的大巴。我是在网上预订的车票,用的APP是Ecolines,这应该是一个在欧洲大陆各个国家之间提供巴士运营的一个企业,与本地的巴士有所不同,所以一开始我在塔林车站上错了车,找了一个因该是车站运营的车辆就直接上去了,检票的时候才发现,赶紧下车去寻找Ecolines的大巴。从塔林到里加的行程大约四个小时左右,路上基本上都是大片的森林或者田园风光,时间久了也有点审美疲劳了,于是在车上酣畅淋漓的睡了一觉。到达里加时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了,从车上下来先蹲在路边深吸了一根烟,然后打开地图看看老城的方向,直接步行前往。里加的老城不像塔林,有明显的界限——古城墙,这里相对来说是开放的。像塔林和里加这样的城市,由于在历史上多次被其他国家、其他民族占领,所以在古城里也会多多少少充斥着一些多民族的建筑风格。走入里加的老城区,第一印象有些惊讶,也许是到达这里之前,对里加的预期相对较低,当真正站在这些恢宏的建筑前时,有些超出预期的惊喜。这里仅从教堂的规模和高度上就能明显感受到曾经的辉煌。来里加之前,查看网络上对里加的评价是一个继荷兰阿姆斯特丹之后的性爱之都,因为经济水平发展偏低的缘故,导致这里很多女孩儿从事色情行业,并且有专门的色情服务套餐线路,晚上经过红灯区,也会有一些站街的女孩儿拉客,可能自己心情的缘故,也并未发现这些地方。也就是一个人穿梭在塔林历史交错的老城区里消磨着时光。里加早期的一些建筑毁于战争,再加上没有像塔林一样有道城墙将老城和新城隔离,这个在不断损毁、新建中发展起来的城市,行走其中,可能更会让人感受到历史交织的魅力。圣彼得大教堂(Svētā Pētera baznīca)是我步行进入里加老城区后见到的第一个大教堂,是一座哥特式建筑,数百年来高高矗立在里加市中心。教堂建于13世纪,而巴洛克式的钟楼则建于1690年,曾经是当时世界上最高的木质教堂钟楼。这个钟楼命运坎坷,后来在1973年重建由于,是俯瞰里加全城的最好地点,所以买票登顶参观,内部乘坐电梯上下,由于是单台电梯运营,游客又很多,等了很久。站在教堂顶部的平台上,能够欣赏到里加的全景。部分建筑感觉有北欧的风格,甚为亲切。从教堂出来,就沿着老城区里的小路随意穿梭,在里加的老城区里,感觉主要有两个广场,一个广场较小,经过的时候也没有记录下些什么,另外一个就是老城区的中央广场Dome Square了。伫立在广场一角的圆顶大教堂(Dome Cathedral)当天下午由于举行活动关闭了,所以第二天才得以进去参观。Dome Square还算比较大,四周的建筑颜色浑然一体,正好里加这两天的天气不好,乌云密布,并且当天下午和第二天基本上都在断断续续的下着大雨,然而正是由于这样的天气,拍摄时的光线却越发感觉神秘,下面五颜六色的建筑,搭配上天空中的一抹灰色,显得庄严肃穆。当晚预订的民宿在距离老城区几个街区的一间民宅,应该也是一幢中世纪的古建筑,打开门禁后进入其中,中间类似一个大型的天井,外部完全看不出结构,然后踏着环形楼梯拾级而上,房间在楼梯和通道的外围。进入之后才感觉内部空间很大,但是这类建筑的内部光线都相对较差。出门打算吃晚饭的时候,才发现基本上所有的餐馆在下午六点钟之前都已经关门了,索性走进一个还在营业的超市,买了些熟食、面包和沙拉,再加上几盒牛奶,明天一早的早餐也都有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外面下着倾盆大雨,这样的我,又一次一个人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旅馆,陌生的单人床,窗外下着大雨,雨声最容易将人拉回记忆的长河里。人生有七苦,求不得,爱别离。不愿让自己沉浸在这种心情里面,强迫自己起床洗漱,吃完早饭,打着雨伞出门,整个里加的大街上看不到多少行人,也看不到多少车辆,我带着耳机,听着那些悲伤的音符,索性把伞收了,淋淋雨,心本来早就被泪水打湿了,一些雨水又何妨。步行穿过几个街区,重新回到了Dome Square,雨水还伴随着寒风,虽然出门在里面加了一件羽绒背心,仍然感觉有些寒冷。到广场边上的Costa点了一杯latte,坐在外面的遮阳伞下,看着过往的人群,甚至开始希望能看到你的身影,虽然你仍在千里之外。热咖啡让身子暖了些,待雨稍微小些的时候,起身到Dome cathedral里,对你的祈祷和祝福是我的固定流程。窗外的光线透过教堂四周的磨砂窗户打进来,变得光怪陆离。由于晚上的航班,无处可去,我就坐在教堂里静静的看了两个多小时的《国富论》,感觉是那么的不合时宜。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里加成名,不只是这些中世纪风情,还有大量的新艺术风格建筑,被称为欧洲的Art Nouveau之都,遗憾的是自己除了懂些感情上的事情,不太懂得艺术。这些新艺术风格的简述感觉就像是传统的欧洲建筑,加上了华丽的外包装的墙体,精心设计的外窗,华丽雕饰装扮的外墙,还有亮丽欢快的颜色,总是能吸引你的目光。穿过新艺术风格建筑集中的伊丽莎白大街(Elizabetes iela)和阿尔伯塔大街(Alberta Iela),就到了穿过里加的道加瓦河(Daugava River)的河边,河边有一个雕塑,讲述了一个美丽的传说。传说的内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由于距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常,我就步行穿过横跨在道加瓦河上的一座大桥,朝着机场的方向开始步行,希望能见到在里加仍有保留的一些木屋。忽然又下起了大雨,我撑起雨伞步行到最近的公交站等候前往机场的巴士,上车问过才发现这天免费,不知道是因为周日还是因为在拉脱维亚有特殊的节日,让自己抑郁的心情就那么简单的开心了一下。里加给我留下最后的美好印象是在机场check in的地方,一个简单的标语触动了我的敏感神经:END OF KISS AND FLY AREA.多少恋人在这里分开,有些熬过了漫长的时间和肌肤的距离,又有多少人没有熬过去,拉起了其他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