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的首府巴勒莫,有座诺曼时期的王宫,据说是欧洲现存历史最悠久的王宫。这是王宫前广场上的喷泉雕塑。最上面站着的是西班牙国王兼西西里国王(还兼很多,就不一一列举了)菲利普五世(1683-1746)。这是王宫的外墙。阿拉伯人曾于9世纪攻占西西里,建立西西里埃米尔王国,832年建都巴勒莫(我们在锡拉库萨时曾说过,因为阿拉伯人久攻不下,才转向西边攻占了巴勒莫),王宫的前身可能就是阿拉伯埃米尔的宫殿,所以我们今天看到的建筑就带有阿拉伯和诺曼的风格。这个王宫与我之前想象的还真不一样,或者说看不出我们脑中应有的王宫形象。所以这才是欧洲最悠久的王宫,因为我们常见的王宫或皇宫都要比他晚。王宫所在的位置,曾是公元前几个世纪迦太基人(布匿人)在这里建城的所在,据说王宫地下室内还能找到布匿人的遗迹。2015年,被认定为世遗。1072年,诺曼人征服了西西里,建立了西西里王国,也定都巴勒莫。王宫是由诺曼人在阿拉伯宫殿的基础上改扩建,将办公和居住合在一起。有趣的是,基督教国王的宫殿花园的设计师是中东的阿拉伯穆斯林。诺曼王朝之后的西西里王国统治者也有很多在这里居住过。德意志施瓦本(霍亨索伦家族)王朝统治时期,这里也曾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二世和康拉德四世的居所,但更多的是办公地点,统治中心已经由西西里转移到那不勒斯去了。文武双全、多才多艺、且让几任教皇爱恨交织的腓特烈二世,将大批的意大利诗人汇集在这里(即所谓西西里诗派),王宫几乎成为了文化中心(主要以诗歌为主)。文艺复兴先驱的但丁就是受了西西里诗派的很大影响,我以前曾见过一种说法,说腓特烈二世的西西里是文艺复兴的发源地,现在才有所理解。这里所说的诺曼人,与大家熟知的1066年诺曼征服(英格兰)的诺曼人,同为法国北部的诺曼底人,祖先来自北欧的维京人。不过,征服英国的威廉是诺曼底公爵,来西西里的则是诺曼底的中小贵族。后来的安茹、阿拉贡和波旁君王们大多不喜欢住在这里了,这里就成为了执政官(代理人)的办公地,以及部分军事防御性质了。现在则是西西里的议会所在地。因为西西里历史的复杂性,我在后面将会对西西里的主要历史做一个简单的汇总,一些主要的王朝统治者都会讲到他们的来龙去脉。王宫内部的中庭。参观王宫,必须要经过这个画展,反正门票都含着的。就是这位叫安东尼奥•利加波尔(Antonio Ligabue,1899-1965)的意大利著名画家,也是死后才被人重视,所以也有人将他和梵高相提并论。不过我是没听说过。王宫内有些地方是不对外开放的,在这个二楼,是帕拉提那礼拜堂的入口。而这个礼拜堂才是王宫中的重点。1132年,诺曼国王罗杰二世在王宫中修建了著名的“帕拉提那礼拜堂”。大门上方的绘画人物是西班牙波旁王朝的西西里国王费迪南三世(1751-1825)和他的王后玛利亚.卡洛琳娜的传说故事。西西里国王费迪南三世也是两西西里王国的费迪南一世(有点乱哈)。帕拉提那礼拜堂是最著名的阿拉伯-诺曼-拜占庭建筑典范。先说一下名称的来历,Palatine Chapel (意大利语: Cappella Palatina)中的Palatine,起源于罗马的七座山丘之一的帕拉蒂尼山(位于罗马斗兽场对面,也译作帕拉蒂诺、帕拉丁等),因为后来的罗马帝王,比如奥古斯都就住在那里,于是帕拉蒂尼则成为了欧洲宫廷或皇家专用的代名词。比如,德国亚琛的查理曼王宫内也有个同名皇家小堂。小堂的建筑格局有点像缩小化的蒙雷阿莱大教堂。阿拉伯风格的尖拱门有好几个。与主祭坛对向的是皇家宝座。皇家宝座上方的拜占庭风格马赛克壁画,耶稣两侧的彼得和保罗,意寓保佑国王。皇家宝座(Royal Throne,不知道这么直译对不对),我个人理解可能是新国王登基加冕的地方,过去可能还有国王的座椅。据说西西里国王的加冕仪式一直采用的是类似拜占庭的程序。关于这个的年代有人说是12-13世纪霍亨斯陶芬王朝时期的,也有人说是14世纪阿拉贡王朝时期的。后面墙壁上的大理石及马赛克图案非常有阿拉伯特色。中间的徽章则是西班牙阿拉贡家族的。这里的马赛克比蒙雷阿莱的要更精致些,只是面积小了很多。三个半圆形后殿也是与蒙雷阿莱教堂相似的拜占庭建筑形式。屋顶则不是诺曼式了,而是阿拉伯式木雕,相当的精致且复杂,八角形蜂窝造型是典型的阿拉伯建筑装饰风格(法蒂玛时期),据说在欧洲属于稀有。壁画还是以圣像和圣经故事为主。文字有的是拉丁文,还有些是希腊文(那才是真正的拜占庭风格)。上:上帝创造昼夜和万物,下:诺亚醉酒。上左:该隐杀亚伯,下:雅各利用以扫外出打猎,诱骗父亲以撒为他祝福。耶稣骑驴进入耶路撒冷城。最早的壁画年代推断可能在公元1140年左右,还是来自拜占庭的工匠制作的,所以有些人物是希腊东正教中的圣人(使用希腊文字,当然天主教也是承认的)。有些年代稍晚几十年的壁画(使用拉丁文字),可能是出自本地工匠之手,相比拜占庭工匠的作品就显得稍微粗糙些了。您可能会想西西里和拜占庭是什么关系,还是后面一起再说吧。两边侧廊的屋顶还是诺曼式的木屋顶。一些石柱则是阿拉伯王宫留下的。据说马赛克壁画上的人物都适当的拉长了,使得在下方观看时显得比例很合适。柱头的样式也是各有不同。这个用整根白色大理石雕刻的复活节柱状烛台(Candelabrum)也是小堂的一大看点,据说可能是西西里岛上最早的罗曼式艺术品(可以简单理解为中世纪伦巴第艺术,不多解释了)。中间交织着植物和人物形象。后面的是讲经坛。这个烛台是威廉一世(恶人,石棺在蒙雷阿莱大教堂内)1154年加冕时,一位大主教送给他的礼物。烛台的基座由四只贪吃的狮子组成。中间的人物我猜可能是某位福音书作者。最上方是三个人托举着复活节烛台。有人说帕拉提那礼拜堂是多种文化的小熔炉,这也反映了西西里岛当时的各种文化交融的现状,西西里岛可能是当时欧洲世界基督教和伊斯兰教还有拜占庭最融洽的地方。手拿两把钥匙的无疑是圣彼得像。耶稣在加利利湖与彼得等人。耶稣将天国的钥匙交给圣彼得。从小堂出来看王宫的庭院,除了二楼的帕拉提那礼拜堂,其他地方有是属于西西里议会,不对外开放。位于一楼楼梯拐角处的,好像是腓特烈二世的马车。紧邻王宫的一个教堂,独修者若望教堂(San Giovanni degli Eremiti),本来在计划中的,不知是没开门,还是我就没找到门,反正是没进去。不过我们后面去的圣卡塔尔多教堂也很类似。阿拉伯风格的教堂,当然是后来改做教堂的阿拉伯建筑。始建于6世纪,阿拉伯人来后改做清真寺,诺曼人来后,(罗杰二世)又改为教堂。注意看屋顶的红色大圆包,是阿拉伯风格之一。王宫门票(还礼拜堂)7欧,画展强搭3欧,共10欧。
普雷托利亚广场(Piazza Pretoria),所在的位置当属巴勒莫城市的历史中心。广场的看点其实是这座从佛罗伦萨运过来的普莱托利亚喷泉,说起来还有点来历。1573年,住在佛罗伦萨的西班牙托拉多贵族路易吉(Luigi)因为要搬去那不勒斯,可能也是因为缺钱,就将他花园内的喷泉卖给了巴勒莫,当时的西西里和那不勒斯都在西班牙的直接统治下,西西里的执政官还是路易吉的兄弟,巴勒莫议会讨论通过了购买这座喷泉。于是,喷泉被拆散后运到了巴勒莫,而因为喷泉太大,还拆除了这里的一些建筑。不过运输途中有些雕塑还是被毁了,有几尊路易吉特别喜欢的雕塑还留在了佛罗伦萨(现在巴杰罗美术馆,我们后面行程有去)。再说喷泉在佛罗伦萨是著名的雕刻师Francesco Camilliani于1554年开始制作的,按照瓦萨里的说法,这座喷泉在佛罗伦萨,也许在意大利都是最大的。由于运输的损坏以及运去其他地方的一些雕塑,到巴勒莫时重新组装好的喷泉比最初的还是小了很多,喷泉的组装还是由雕刻师的儿子完成的。再说佛罗伦萨的那个花园,喷泉拆除后,花园的位置盖起了圣克莱蒙特宫,即托莱多女公爵艾琳诺的府邸(现在是佛罗伦萨大学的建筑系)。而这位西班牙托莱多女公爵则嫁给了第一代托斯卡纳大公美第奇家族的科西莫一世(佛罗伦萨市政广场前的骑马像)。再来看喷泉上的人物雕塑,全部是裸体雕塑,基本是希腊神话中奥林匹斯山上的诸神,有男有女。这些裸体在文艺复兴盛期的佛罗伦萨本属司空见惯,但在西班牙(当时正值宗教裁判所盛期)治下的西西里,则还未开化到那个程度,甚至显得有些过火,于是喷泉有了个昵称“羞耻喷泉”,广场也就成了“羞耻广场”。其实这个喷泉非常漂亮,但因为不能入内,喷泉又高,很多雕塑和水系构造在下面看不出它的精美,如果能在附近的建筑上往下看,那是相当漂亮的,所以有点遗憾。普雷托利亚广场三面都是建筑物,一面临马奎达大街(Via Maqueda)。广场的南面是14世纪的执政官宫(普雷托利安宫),曾经的西西里历史上的统治中心,现在则是巴勒莫的市政厅。 市政厅好像有什么活动(不是抗议)。聚集了很多人,也有很多警察在周围戒备。连大主教都来了,估计是比较重要的活动。还有骑马的警察或保安。广场的东面,是16世纪的圣凯瑟琳教堂,也是巴勒莫比较重要的教堂,但没开放。广场的北面,是两座过去的男爵府邸。广场的西侧是马奎达大街和戴蒂尼会的圣朱塞佩教堂(San Giuseppe dei Teatini),戴蒂尼会是一个天主教修会。意大利的人名中经常有朱塞佩(也有译作纠泽佩的),我刚刚知道其实就是意大利语的(圣)约瑟。比如著名的近代意大利建国者之一,朱塞佩.马志尼。这个17世界的教堂在巴勒莫也算是个代表性的巴洛克建筑,这是教堂的圆顶。教堂不收费,我们进去简单看了看,教堂内人不多,非常安静。屋顶的绘画及装饰真是巴洛克风格强烈。主祭坛。从市政厅与圣凯瑟琳教堂之间的夹缝穿过去,还有一个小广场,贝里尼广场。这就是圣凯瑟琳教堂的正门。贝里尼广场上有两座建筑物。左边的是海军元帅圣母教堂,右边的是圣卡塔尔多教堂。别小看这两个小教堂,这两都是世遗,下篇单独再说。
从海军元帅教堂出来紧邻的就是这座古老教堂,The church of San Cataldo,(意:Chiesa di San Cataldo),圣卡塔多尔教堂。教堂的得名源于7世纪时一位爱尔兰的基督教圣人,卡塔多尔。他在去耶路撒冷朝圣的回程时,船在意大利的塔兰托遇险,于是当地人就请求他做了塔兰托大主教,据说他的一些神迹使他成为意大利多个沿海城市的保护人。西西里岛上还有个地名叫圣卡塔多尔,离埃特纳火山很近,我们从陶尔米纳去往阿格里真托的路上还曾经过,不过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典故。教堂的外观是典型的阿拉伯-诺曼风格,外形简单,且棱角分明,外立面虽有多个拱门的形状(直译为盲门),但只是在上部开个小窗。整个教堂只有一个门。教堂始建于1154年,由巴里的梅约( Majone di Bari)委托修建,他是“恶人”威廉一世(他和他儿子威廉二世的墓在蒙雷阿莱大教堂内)时期的海军元帅,比前面那位海军元帅安条克的乔治晚几十年,也算是西西里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在欧洲也小有名气,他曾代表威廉一世与教皇签订了《贝内文托条约》,从而使西西里王国(领导伦巴第同盟)与红胡子巴巴罗萨(腓特烈大帝)结仇。教堂从14世纪起就被改做皇家邮局,19世纪时又恢复到中世纪的原状,并交给圣墓骑士团恢复其宗教性质。现在教堂归圣墓骑士团所有,这个骑士团与马耳他骑士团是现在仅存的两个直属罗马教廷的骑士团,总部也在罗马。圣墓骑士团的来历要追溯到1099年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时期,《耶路撒冷三千年21-4》中提到耶路撒冷国首位不叫国王的国王,自称圣墓守护者的布永的戈弗雷。三个红色的圆包和屋顶类似城堡上的城齿,属于阿拉伯风格,整个西西里岛上也不多见,巴勒莫只有两个,另一个是独修者若望教堂我们只看了外观。这可算是当时诺曼建筑的典型代表。所以这个小教堂也是巴勒莫的形象代表之一。教堂内很小,人也不多,很安静,在这里我们遇到了一对来自北京的小两口,也是行程中唯一见到的老乡,不过他们要去赶火车,没聊上几句。教堂的平面布局,三个通道,三个圆包穹顶都位于中间的通道上。这个教堂内没有隔壁那样精美的马赛克壁画,我估计一个可能与1160年梅约的突然遇刺死亡有关,造成教堂无法继续完成,当然也可能是原来有壁画后来被毁了。主祭坛前的画像,可能是塔兰托大主教圣卡塔尔多。耶路撒冷十字,应该是与耶路撒冷圣墓骑士团有关。石刻上的图案就完全看不懂了。1160年,失宠的梅约被刺身亡,全部财产转移到他的继任者西尔维斯特公爵(Sylvester of Marsico,罗杰一世的小儿子,可能是刺杀梅约的同谋者),1161年,西尔维斯特的女儿马蒂尔德死后就葬在这里,这是当时的墓碑,从第一行拉丁文墓志上大概看出西尔维斯特和马蒂尔德的字样。当初的马赛克地面。穹顶内部吊灯这块石刻铭文可能记载的是1937年,教堂转给耶路撒冷圣墓骑士团的一些事情。
“Ciao,Do you know where to go the train station.””Ciao,@#$%&*$#T…””Sorry, I mean, Train station””#%^%$#T$#”之前在意大利面对过无数次这种语言不通的情况,凭借着越来越优秀的理解力和肢体语言,我认为这样的沟通对我来说已经没有问题。迎着华丽丽的朝阳下船,面对眼前这位手舞足蹈的大叔,我感觉到一丝苦闷。相对于Google这种工具,找路的时候我更喜欢直接问人,是了解城市最好的方式,因为一个城市的人就是城市的灵魂。但,眼前这是纯意大利语,连一个英文单词都不夹杂。。。大叔给我解释了10分钟,还是没懂,又叫了一个人过来,依然不懂,无奈只好拿出Google,自力更生。第一次感觉到沟通的障碍如此之大,不过,这就是西西里(Sicily)了。看看满街的马车,混合了多种元素的教堂,还有这座气势恢宏的歌剧院,没错,这就是意大利国中之“国”西西里的首府,西西里岛第一大城市,巴勒莫(Palermo)。西西里的朝阳你浓,我浓安东尼漂亮的完成了他的首演,大幕落下。“以后人们再提起柯里昂家,首先想到的会是歌声。” 阿尔帕西诺饰演的教父边说边走出剧场院,喝彩声,祝福声不绝于耳,人流涌到剧场外的台阶。杀手悄悄的举起枪,但本该飞向教父的子弹鬼使神差的击中了他的女儿玛丽,教父一口气憋了几分钟才嚎啕大哭,这就是电影《教父3》结尾的一处桥段。而电影中取景的这座剧院,就是巴勒莫的马西莫剧院(TeatroMassimo)。让我很无语的是,我竟然发现无数次路过的这剧院都没有拍个照片,扪心自问,我离艺术到底有多远!马西莫歌剧院,来自网络和电影中一样,现实中的西西里确实是也黑手党的大本营,柯里昂村距巴勒莫不过34公里。只是电影中的血腥暗杀并不是我等游人随便就能遇到,或许通过段子可以了解吧。1992年5月,被视为反黑手党“旗帜”的法官乔瓦尼-法尔科内(Giovanni Falcone)从罗马飞回巴勒莫,开着防弹汽车驶回家,结果公路上的炸药被引爆。两个月后,另一名法官保罗-博尔塞利诺(Paolo Borsellino)在巴勒莫市中心被炸死。为了纪念这两位反黑手党的斗士,巴勒莫的国际机场也被称之为Falcone-Borsellino Airport。Falcone 和 Borsellino,来自网络历史回溯到1924年,意大利首相墨索里尼视察巴勒莫,身边几百号警卫保障安全。陪同他的黑手党头子却很是不开心 “Don-Mussolini,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带那么多警卫完全是浪费,你是我的朋友,谁都不能碰你一根毫毛。” 墨索里尼笑了笑,心中已经对黑手党的目中无人反感到极致。回去之后就开始血洗黑手党,法西斯和黑手党的战争以法西斯完胜而告终,黑手党至此销声匿迹。故事还没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1943年,蒙哥马利在阿拉曼战役利用绝对的兵力优势彻底搞定了沙漠之狐,从北非战场北上准备登陆西西里。得知法西斯与黑手党的血海深仇之后,巴顿,蒙哥马利,再加上黑手党头子唐-卡洛共同打响了解放西西里岛的战役,代号“哈士奇行动”。当西西里解放之后,劳苦功高的黑手党自然翻身做主,各大城市的市长基本都是黑手党。从此,黑手党迅速扩张,在西西里迎来了光荣的复兴。黑手党教父,来自网络告别了黑手党的故事,来到了著名的普勒托利亚喷泉广场,又叫耻辱广场。意大利人对西西里人的普遍印象其实是,保守。之前在米兰就有朋友对我说过,意大利人是越往南边越保守。所以在1573年,当本来立在佛罗伦萨的喷泉被卖到西西里时,引起了轩然大波,裸露的雕塑对于佛罗伦萨来说是人文之风的轻拂,而对于巴勒莫人确是不够贤良的羞耻感,“耻辱之泉”由此得名。好吧,自从单反丢了之后,对于这样的大型喷泉,就只能一半儿一半儿的拍了,实在是对不起这喷泉四周,搔首弄姿的奥林匹亚诸神。说起来,巴勒莫整个城市个人所经之出貌似确实没有多少这种赤裸裸的雕塑,在亚平宁半岛愈发物欲横流的今天,相对于佛罗伦萨那种,找一个穿着衣服的雕塑都很难的城市,巴勒莫的自然与和谐显得格外与众不同。耻辱之泉在喷泉广场附近的教堂避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日本女孩。自称是建筑设计师,一口典型的日式英文,盯着小教堂穹顶的壁画不住的感叹。“Well,其实你真应该去拉文纳(Ravenna)看看查士丁尼大帝和狄奥多拉皇后的马赛克。。。”雨停了,就此别过,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我继续在个黑手党的城市漫无目的挖故事,殊不知,旅者的世界说大就大,说小,也很小。。。有码的穹顶公众号:意路小跑,多谢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