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关于初衷梦想 在什么地方总是那么令人向往我不顾一切走在路上就是为了来到你的身旁梦想 在不在前方今夜的星光分外明亮想着远方想着心上的姑娘回头路已是那么漫长滚动的车轮滚动着年华我再也不愿沉醉不能入睡要继续还是要去面对梦想 在不在前方黎明的曙光已微微照亮我似曾闻见鲜花在盛放那是燎原星星的光亮 — 痛仰乐队《公路之歌》梭罗说过“你得做一个哥伦布,寻找自己内心的新大陆和新世界”。如果说旅行的初衷是一场逃离,那旅行的终点则是一个情怀。正如朴树,等待了十年,他唱什么其实都不重要,他唱了就是一种情怀。如果一定要有一个理由在路上,那就是起点的初衷。 序:路上的青春“一句话,是告别,也是迎接;一座城,是往事,亦是未来。四季回转,是懵懂,更是怀念。”子夜的钟声刚刚敲过,对于今天刚看完《匆匆那年》和eason演唱会的我而言,吴姐12岁女儿的课堂作文,寥寥数语却清晰无误地直抵内心的柔软。十五年的青春和肆意,纵有千言万语,唯叹流年如梦,望云深处,早已不知归处。一直认为,在千百个理由的后面,旅行最根本的动机是逃离。逃离一座城市,逃离一场过往的青春。面对青春,我们选择逃离。因为旅行,我们一次次做出为执着和坚定的任性。我们,都行径在各异的旅程,你守住了寂寞,也拾起了喧闹。我走过了悲伤,也见识了欢颜,还有苦涩和回甘。岁月走过,曾经抚过,那些被遗忘的时光,那些被忽略的流年。渐渐回忆着,拼凑着,继而拥有着,共鸣着。你我曾似个过客,走着,看着。你我又似个傻瓜,哭着,笑着,就这样晃晃若干年。多久以后,又在多少人心里,还有那份真挚,铿锵勇敢如生命。那抹身影,那声呼唤,遥不可及如旧梦。那个回眸,那丝笑容,挥洒不去如彩虹。突然有一天你我发现,彼此已然学会了珍惜自己便是最浪漫的开始。从今起,看浮世清欢,唱细水长流。诉不悔梦太远,叹只是太匆匆。 开篇:逐梦喜马拉雅尼泊尔很远,因为您还不了解她。尼泊尔很近,因为她就在我们身旁。尼泊尔很美,因为她的淳朴与纯净。登上世界之巅,或与僧侣相视一笑,或沿高山峡谷漂流而下,或膜拜印度教活女神。也许你不能登上每一座山,渡过每一条河,追随每一道彩虹,但是,请相信,你一定会发现自己的梦想。—《孤独星球》“因为山就在那里”,这句乔治·马洛里圣经般的名言曾几何时已被国人作为当今文青和伪文青们尖酸造作的定性代表。他人的思想我们无法左右,但深藏这句话背后对山的敬畏则希望有更多人去了解,去体味。乔治·马洛里,二十世纪英国伟大的登山家和探险家。1924年与安德鲁·欧文在攀登珠峰时滑坠遇难,也留下了登山史上最负盛名的“马欧之谜”。马洛里在出发曾说过,如果登顶将会把他妻子的照片留在珠峰,而1999年美国登山队在海拔8170米处发现了马洛里的尸体。他保存完好的随身衣物中并没有发现妻子的照片,可推断他已经将照片放在了顶峰。如果推断成立,那这将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而且是珠峰北坡的登顶,早于埃德蒙·希拉里和丹增·诺尔盖1953年的南坡登顶30年。而马洛里在生前接受采访被询问到为什么要攀登珠峰,他的回答“Because it is there(因为山在那里)。”他的这份情怀和执着引领着以后的人们不断向前,向前,却也是这份情怀让如今早已迷失在钢筋混凝土森林中的我们难以企及和理解。而只有当你身处在尼泊尔绵延千里的喜马拉雅山谷里,当你泛舟徜徉在费瓦湖世界和平之塔下,当你矗立在Sarangkot或蹦迪普尔的高地上,极目远眺,看着一座座8000M级的山峰随着夕阳西下,被霞光一帧一帧的染成玫瑰金色。那一刻你会觉得宛若行走在时光尘封的景致里,山只为你一人而存在,一切的一切都只为这一刻,所有的过往都是值得的。然而平静的背后也往往隐藏着冷酷和无常。当我们还在博卡拉欣赏着安纳普尔那峰和道拉吉里峰的日照金山时,受印度胡德胡德旋风影响,安娜普尔纳大环线和道拉吉里大本营遭受了尼泊尔数十年来最严重的暴风雪及雪崩,43名徒步、登山者离我们而去,另有172名徒步者受伤。和07年的梅里雪崩相类似的是,安纳普尔那大环线(ACT)中的ABC一直是我念想数年的梦想,此次因为时间仓促才选择放弃。当在蹦迪普尔看完马纳斯鲁峰落日返回旅店途中收到国内朋友的讯息询问平安时,说不上后怕,只有着深深的敬畏。敬畏自然之神的性情无常,他给了你最美丽的风景却也让你品味着恐惧和悲痛。也许这正是喜马拉雅的魔力所在。它用数十亿年将山脉隆起,将碧蓝的湖泊星罗棋布散在山脉之间,以吉隆沟、亚东沟为代表的五大沟壑纵贯其中。如果你去过西藏,彻夜的高反和艰苦会极大地削弱你的意志。但在这里,美景和坚辛呈反比的信条有足够的理由去打破。在博卡拉、在蹦迪普尔、在Nagarkot,你大可倚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嗮着太阳、端着一杯尼泊产的黄茶静静看着喜马拉雅山脉的日升日落,云雾袅袅。且不论尼泊尔特有的佛教、印度教双教合一的心灵升华,单就这份静谧的沉醉感足以让你忘却身在何处。如果你去过贡嘎、去过阿里、去过雅鲁藏布大峡谷,在这里,所有的景致都能在这里还原,从酷热难耐的热带雨林直上生命禁区的冰原带,色彩斑斓的变化会让你惊叹这个比彩虹还要艳丽的国度。看过《等风来》,一直认为比之心灵的启迪,更像是一部尼泊尔的风光纪录片。当女主从鱼尾峰前一跃而下,滑翔翼掠过的金色麦浪和醉美田园风让时光静止。但这还不是全部,木斯塘、谷帕湖、果约谷、牛奶谷、Chola Pass,当一个个如雷贯耳的地名闪过,不得不感慨,尼泊尔,一个造物主眷顾之地,一个云端上的天堂,一个逐梦里的香格里拉。关于这次尼泊尔的行程敲定算得上纠结,从最早的帕劳到四姑娘山毕棚沟穿越再到阿里冈仁波齐小转山,最终回归尼泊尔。从没有休止的绵延雨季不得已行程一推再推至10月中旬才盼来久违的阳光。在甲纳普尔和博卡拉两条线路上犹豫了很久,是坚守人文回归本源的洗涤还是风光为主人文为辅,怀着一腔对喜马拉雅8000米级雪山的痴迷最终选择了博卡拉的北线,同时舍弃了为国人熟知的尼泊尔王室度假胜地、喜马拉雅中段山脉观景台—纳加阔特,改走国人尚未踏足的安娜普尔娜和马纳斯鲁山脉观景台—蹦迪普尔。旅程以加德满都为起点,南切喜马拉雅山峡谷至奇达旺森林公园,停留一日后北上博卡拉,而后折返蹦迪普尔回到加德满都。全程550公里,路上历时18个小时。如果说旅程开始前蓝天、雪山、湖泊、庙宇和孩童们还仅仅停留在想象中,则这一路走来的风土人情则不断丰富着彼此心中的影像,重塑再造彼此对尼泊尔的观感。这是一个真实存在而充满人情味的国度,这是一段关于北纬27度暖色青春的回忆。